“對對對,都是自家人,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边@時,許陽好不容易有空開口說話,笑嗬嗬道。
“誰跟你一家人,待會跟你算賬!”姬紅鸞兇巴巴的瞪了許陽一眼,並且手上動作也沒有停下,狠狠的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肉,顯然是在發泄自己的惱火,剛剛她已經認清了自己的位置,不適合當正宮,所以也就不端著了,盡情著對許陽下手,耍小女子的脾氣。
“好好好,待會一起算賬,包括璿兒,你們一個都別想跑!”許陽假裝被掐得很痛,倒吸一口靈氣,隨即發狠道。
“師尊,徒兒可已經是大乘境了,未必會怕了你,小心你自己扶牆而出!痹f璿毫不畏懼,跟自家師尊開著玩笑。
姬紅鸞則更為幹脆,她是行動派,直接伸手就往許陽身上招唿,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導致圓月美景一覽無餘,裏麵竟然沒有任何衣物,便裝上陣,把許陽眼睛都快看直了,不僅僅是眼睛……
這完完全全是考驗許陽的定力,許陽莫名感覺,小紅鸞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變得更加火熱……
當然,許陽還是保存有理智的,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幾個徒兒包括心雅馬上就要到了,要是看見他這個當師尊的,在跟小紅鸞打打鬧鬧的話,實在是有損師尊威嚴,也不成體統。
於是,許陽單手毫不費力的擒拿住了小紅鸞的手,然後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背對著自己,另一隻手重重的拍了下去,聲音很幹脆,像是石頭落入湖泊,跌宕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小紅鸞,老實點。”
姬紅鸞向來不服輸,紅著臉嘴硬道:“就不老實,你有本事將本宮鬆開,看你能不能忍住……璿兒,你快來幫幫本宮,一起對付你師尊……”
元蔲璿見自家師尊單手就鎮壓了姬紅鸞,心裏估摸著,師尊一隻手鎮壓她跟宗主應該也很容易,所以,她拒絕了姬紅鸞的求援,而是選擇給她解圍道:
“師尊,我那幾個師妹馬上就來了,您還是鬆開宗主吧,畢竟如果被她們看見了,可能有點不太好!
雖然元蔲璿沒有幫她一起對付這個孽徒,但姬紅鸞知曉元蔲璿是在幫她,心裏還是很受用的,抿了抿唇,道:
“聽到沒有,你這樣對本宮,被你徒兒們看見了,可就不好了。”
聽著姬紅鸞軟下來的聲音,許陽也沒有為難她,而是鬆手將她給放開,結果剛一鬆手,就被姬紅鸞咬了一口。
“哼,讓你揍本宮!”
姬紅鸞感受著身上的酸脹感,忍不住的就咬了一口許陽的手臂。
許陽笑了笑,也並沒有在意,他體質非凡,別說被咬上一口,就算是被咬千百口,他身上都不會有任何的傷勢。
也就是在這時。
樓外傳來一陣陣的嬉笑聲。
率先進來的是司徒青青和阮玉兒,兩人都打扮的很惹眼,冰絲黑絲套在腿上,風韻有致,看起來恍若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司徒青青跟阮玉兒一邊說話,一邊踏入進來,抬眸看到自家師尊左右位置都被人給占了,她心中有些不滿,猛猛吐槽:‘可惡的大師姐,可恨的宗主,師尊一迴來,就把他給霸占了,都不給我們這些姐妹一些空間,哼,等著吧,我現在都已經是破虛尊者了,大乘境還會遠嗎?等到那時,我也要帶著玉兒坐在師尊兩旁,讓大師姐在一邊幹站著,不,我要讓大師姐服侍……’
司徒青青誌向很高,一直沒有打消篡位的念頭,這是很值得鼓勵的,但可惜很難實現,因為等到她突破至大乘境時,元蔲璿有可能已經渡劫了。
並非元蔲璿的天賦遠超於司徒青青,而是因為元蔲璿擁有天生劍心,劍心通明,因此,修煉起來,隻要心裏沒有阻礙,沒有困惑,那便是一路坦途,根本不可能遇到什麼桎梏,這也是為什麼元蔲璿的修煉速度,是紫雲峰所有弟子中最快的。
與司徒青青相比,阮玉兒就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或者說,她的能力並不支持自己的野心,每每遇到困難之時,她都會選擇退縮,讓給‘姐姐’,而她的‘姐姐’同樣也能力不太行,這就導致即便她跟‘姐姐’兩個加起來,也隻是勉強大於司徒青青。
司徒青青撇了撇嘴,算是淺淺的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隨即與阮玉兒恭恭敬敬的跟三人行了禮。
“見過師尊,宗主,大師姐!
行完禮之後,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最好的位置就隻有那兩個,被人給提前占據了,那她們其實坐在哪裏都沒有差別。
兩人一坐下,阮玉兒就在跟司徒青青竊竊私語,問道:“小青,你剛才來之前,不是說過,這次要坐在師尊的身邊嗎?”
司徒青青一驚,差點沒忍住伸手捂住阮玉兒的嘴,想讓她別瞎說:
“玉兒師姐,你別這麼大聲,要是讓大師姐聽見了,她不得抽出青靄,狠狠的揍我屁股!”
她還是很畏懼大師姐,大師姐的劍,就跟一層陰影般,估計是要籠罩她的一生了。
“……”
阮玉兒促狹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在場的人修為都很高深,所以司徒青青和阮玉兒的話,自然是落入到了當事人元蔲璿的耳朵裏。
對此,元蔲璿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在她心裏,除了姬紅鸞外,其他師妹們包括幺幺小姨,其實都沒有被她放在心上,而現在,姬紅鸞也不再是她的對手,她現在的心態可謂是坐看雲卷雲舒,淡然的很。
不多時。
秦可婉和徐冬櫻也到了,在進入紫雲樓之前,秦可婉手裏還拿著靈食,進入之後,她便將靈食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裏,跟個小鼴鼠似的,在那嚼啊嚼,眼神很是認真,仿佛這是世間最重要的事情。
與秦可婉相比,徐冬櫻就顯得落落大方,端莊賢淑,端的是大家閨秀,因為秦可婉說話不方便,她便善解人意的帶著徐冬櫻,跟自家師尊問好。
“見過師尊。”
“見過大師姐!
“見過宗主!
徐冬櫻微微行禮後,眸光在自家師尊身上停留了一瞬,美眸眨了眨,透著一縷慧黠,似是在暗示著許陽什麼。
而秦可婉就更加直接了,毫不掩飾,盯著許陽,神色很是貪婪,而且嘴巴也在用力,仿佛現在嘴裏嚼的不是靈食,而是超級大靈果。
‘一個貪吃鬼,另一個也是貪吃鬼!
許陽朝著兩個徒兒點點頭,便讓她們迅速落座了。
又過了一會兒。
薛錦鯉和柳悲風也到了,兩人牽著手,看起來感情更好了,這段時間,薛錦鯉發奮圖強,跟柳悲風在一塊修煉,硬生生的閉關了好幾個月,直接打破了她最長閉關記錄。
而因為數個月的閉關,薛錦鯉的神色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見一絲憊懶,唯有堅毅,仿佛真的開竅了,不願再摸魚,蹉跎人生,要努力奮鬥,成為一名真正的大修士。
至於柳悲風還是一如既往,很努力,神色也很認真,可以這麼說,所有紫雲峰的弟子中,她最努力,也隻有她,最尊師重道,最能代表紫雲峰的弟子。
許陽估計,日後,紫雲峰的弟子中,小悲風應該能取得最大的成就,甚至有可能站在這片天地的最高處,一覽眾山小,因為她的向道之心,純粹的讓許陽都有些自愧不如。
薛錦鯉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家師尊,用很標準的弟子語氣,開口跟他行禮道:“見過師尊!
說完之後,便不再看自家師尊,而是看向宗主和大師姐,一一行禮,隨即便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那副平靜的姿態,好像真的堪破了什麼似的。
但實際上,真實情況,隻要薛錦鯉心裏自己清楚,經過幾個月的苦修,她本來是平靜如水的,但一進來見到師尊,她就有點破功了,心態不太穩了,所以剛剛淡定的姿態,完全是她表演出來的,她其實心裏一點都不淡定,因為她發現,數月不見,自家師尊好像更有魅力了,出塵的氣質,就跟毒藥一般,在迅速的侵蝕著她的心,她想著,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將師尊給拿下了,要不然,總是在眼前勾引自己,這誰能受得了?
‘師尊你這個偷心賊,我這次一定吃下你!’
柳悲風等到薛錦鯉說完後,這才看向許陽,神色很是乖巧,手捧在身前,拘謹行禮道:“見過師尊……”
柳悲風一一行禮,原本想要落座來著,卻聽許陽破天荒的誇讚了一句:“小悲風不錯啊,才過去了幾個月,現在都已經是尊者中期了,一看就是苦修不綴!”
“要是青冥宗和姬家,所有的弟子和族人,都能夠向小悲風這樣就好了,本宮也能少操些心!”
姬紅鸞肩挑一宗一族,身上的擔子不可謂不重,甚至有很多時候,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她處理,而這些小事,往往都是宗內(族內)那些混不吝做出來的混賬事,對於這些人,姬紅鸞態度往往是不客氣的,直接將他們發配去麵壁一百年,麵壁的同時,還派人監督他們修煉,敢有怠慢,就下重手,狠狠的揍,如此,才將不正的風氣慢慢轉變過來,即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往槍口上撞,所以她時常在想,若是所有的弟子,都像小悲風這樣,那她是不是可以當撒手掌櫃,也能有多一點時間,跟許郎相處。
“小悲風不要過於勤勉了,就像師尊說的,要勞逸結合!痹f璿對著柳悲風笑了笑。
柳悲風被突然誇了,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彷徨無措,她偷偷的看向其他的師姐們,發現師姐們對自己都報以和善的笑容,並沒有因此,而敵視於她,這讓她內心長鬆一口氣,並暗暗的教訓自己:
‘柳悲風,你想什麼呢,這裏又不是柳家,師姐們,怎麼可能跟那群柳家子弟一樣呢,她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嗯嗯,悲風心裏清楚,多謝師尊,宗主,和大師姐。”
柳悲風捧著胸口,向三人道謝,緊接著便跟受了驚的小兔子似的,坐到了空餘的位置上,俏臉紅撲撲的。
之所以紅撲撲的,是因為她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便是‘徒兒不想讓師尊這麼累,徒兒也想跟師尊站在一起,並肩作戰,迎接所有的風浪!’
這個念頭,在那次,師尊告訴她什麼是道的時候,便在心裏生根發芽了!
許陽將柳悲風的表現看在眼裏,覺得自己這個第八親傳,性子太柔弱了,放不開,可能需要個時間,帶出去曆練一下,經曆過大風大浪,估計也就不這麼害羞了。
最後,塗山幺幺和塗山心雅姍姍來遲,隻見塗山心雅蹙著眉頭,牽著塗山幺幺的手,走進了紫雲樓。
塗山幺幺剛一進來,樓內,所有女子都忍不住,掩嘴失笑道:
“幺幺這是做什麼了?”
“怎麼感覺好像剛從灶膛裏爬出來似的!
“哈哈哈,都成小花貓了!”
在場的師姐師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塗山幺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害羞的低下了頭。
塗山心雅狠狠的白了塗山幺幺一眼,意思估摸著‘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幺幺她小姨,幺幺這是去哪鬼混了?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奔Ъt鸞蹙眉問道,她跟幺幺關係很好,甚至將幺幺當做自己的女兒來對待,所以見到幺幺這副模樣,她的脾氣有些忍不住。
塗山心雅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幺幺跟小花想做烤魚,但沒火,便突發奇想的去尋了那隻小金烏,想讓它噴火,幫忙烤魚,結果,就成這個鬼樣子了。”
“……”
姬紅鸞沒話可說:“本宮就知道是小花攛掇的,等本宮迴去,就狠狠的揍它!”
“不不不,紅鸞姐姐,都是幺幺的不對,不是小花攛掇的,是幺幺的想法!眽T山幺幺連忙擺手道,不想讓自己的小夥伴被揍。
“你還挺義氣!
塗山心雅氣的不輕,伸手捏了捏塗山幺幺的耳朵。
“痛痛痛,小姨,幺幺錯了,幺幺下次再也不敢了!
塗山幺幺委屈的求饒道。
“屢教不改,我若是這次不教訓的狠一點,下次你還得犯,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想著玩火,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塗山心雅板著臉道。
不得不說,塗山心雅平時看起來挺溫柔的,可一旦教訓起自己的子侄,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很有塗山大管家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