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a市的時候是淩晨3點左右,出了機場,清冽的寒風(fēng)肆意的拂麵,夏鬱沫太過著急,隻穿了一件薄外套,拉緊了外套的衣領(lǐng),她招手搭上一輛出租車,往榮光醫(yī)院。
到達夏正克住院的樓層,她先奔向服務(wù)臺,找值班的護士。
“護士,806房的病人夏正克現(xiàn)在怎麼樣?”
看夏鬱沫很焦急的樣子,護士趕緊低頭看了一下電腦,抬起頭看向夏鬱沫,微微蹙眉:“病人情況穩(wěn)定,沒什麼事啊。”
“沒事?”夏鬱沫鬆了一口氣,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為什麼明明沒事,醫(yī)生還打電話給她,讓她趕緊趕迴來呢?
想到這裏,她又問:“請問一下,張醫(yī)生在不在?”
護士說:“張醫(yī)生已經(jīng)下班了。”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橘黃色的臺燈在床頭蘊著溫色的光,夏正克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護工阿姨在旁邊的折疊床上睡著,聽見聲音,醒過來。
看見夏鬱沫,她一怔,問道:“夏小姐?怎麼這麼晚還過來?”
夏鬱沫微笑了一下,走到床邊看了眼夏正克,轉(zhuǎn)頭看向護工阿姨,“今天有誰來過嗎?”
護工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想了一下,迴答:“哦,下午許先生來過,還找了張醫(yī)生問夏先生的情況。竭”
果然是許涼。
夏鬱沫在心內(nèi)冷笑。她不接他電話,他就不擇手段的把她叫迴來。
陪著父親直到天亮,估摸著鄭星萊已經(jīng)起了,她拿著手機走到外麵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鄭星萊嚴(yán)厲的聲音傳來:“夏鬱沫!你最好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
“抱歉,星萊姐,是我父親這邊臨時出了點事情。”
鄭星萊聞言,怒氣收斂了些,冷冷問道:“你父親沒事吧?”
“情況很穩(wěn)定。”夏鬱沫說,“我立即買下午的飛機迴去。”
“不用了,這邊的拍攝也已經(jīng)差不多,再過三天就會迴a市了,你就不用過來了。”
沒有再提試鏡付清雅的事情,夏鬱沫已經(jīng)猜到她的臨陣離開可能使自己與這個角色失之交臂。不過到?jīng)]有十分的失望,畢竟一開始,她也沒有真的打算憑著這個角色進娛樂圈。
掛了電話,她返迴病房,護工阿姨正在幫夏正克擦身。
將手機收起來,她挽起袖子,走過去幫忙。
在病房忙了一上午,中午請護工阿姨吃了頓飯。
這樣的人情交往是必然,她想的不過就是讓護工阿姨更加盡心而已。
午飯就在醫(yī)院附近的小飯館吃的,吃完飯,護工迴了醫(yī)院,她也就坐公交車迴了家。
差不多出去了快一個月,屋子裏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將床單被罩換下來扔進洗衣機,又找了塊抹布,將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家具擦幹淨(jìng),做完這些,她已經(jīng)累的不行,倒在床上,扯了被子蒙頭就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還是手機響起,驚醒了她。
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機接聽,那邊居然是失蹤許久的袁慧。
猛地坐起身,夏鬱沫捏緊手機朝袁慧吼:“這麼久沒消息,你跑到哪裏去了!”
袁慧那邊討好的說了一推好話,夏鬱沫麵色稍霽,低聲問:“那你現(xiàn)在怎麼樣?在哪裏?”
推開咖啡廳的門,一眼就看見袁慧坐在靠窗的位置出神。
她走過去,把包扔在袁慧旁邊的座椅上。
袁慧嚇了一跳,迴過神,正對上夏鬱沫陰沉的視線,吐吐舌,她站起身湊到夏鬱沫身邊坐下,撒嬌:“還生氣呢?沫沫?”
“你呀!”夏鬱沫無語的戳了一下袁慧的額頭,教訓(xùn):“你可好,一聲不吭的失蹤一個多月,害得我差點去報警。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一點責(zé)任感都沒有。”
袁慧聽著夏鬱沫的罵,心裏卻暖的不可思議,想起自己這一個月的日子,她臉上蒼白的微笑,“你都說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能丟了。”
“你!”夏鬱沫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作勢要去掐她的脖子,卻猛地發(fā)現(xiàn)她右側(cè)脖頸下方一點,有著明顯的吻痕。
一怔,她抬頭看向袁慧,眼裏閃過猶疑,不知道該不該問。
袁慧沒發(fā)現(xiàn)夏鬱沫眸中的變化,端起點好的咖啡輕抿了一口,她說:“沫沫,我有一件事告訴你。”
“什麼?”
“我要迴美國了,迴去訂婚。”
這就像是一顆悶雷在夏鬱沫心中打響。
她震驚的轉(zhuǎn)頭看著她,“訂婚?和誰?”
“其實我迴國,就是為了逃婚來著,我父母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我對他無感,所以在訂婚典禮上逃出來的。”
“你怎麼不早說!”握著袁慧的肩膀,夏鬱沫不高興的說。
袁慧笑了一下,看向她:“也不是什麼大事,現(xiàn)在不是告訴你了。”
“既然你已經(jīng)
tang逃出來了,為什麼現(xiàn)在要迴去?”
夏鬱沫沒錯過袁慧臉上的失落和悲傷,這一個月,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才讓她突然改變了決定,迴美國去。
“隻不過是想通了一些事。”袁慧低垂著眸子,夏鬱沫看不清她的眼底,隻聽她淡淡的說:“我本來以為的,到頭來發(fā)現(xiàn)都是一場夢,夢醒了,我還是要迴到原來的生活去。”
袁慧住在附近的酒店,說要一個人靜一靜,婉拒了夏鬱沫邀請她迴家的提議。
告別袁慧,她看袁慧上了一輛出租車,車子滑入車流,一晃就不見了。
那個曾經(jīng)明媚的女孩,如今也染上哀傷。夏鬱沫心裏也跟著難過,可卻無能為力。
拉緊肩上提包的帶子,她往前走了幾步,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許涼。
“喂。”
“喲!終於肯接電話了?”許涼嘲諷的說。
夏鬱沫臉色一寒,冷聲說:“我有事要問你。”
“好,那你過來麗都。”許涼說完就掛了電話。
麗都。又是麗都。
就算那裏有不好的記憶,可她也必須要過去。
打車到了麗都,這一次保安沒有攔著她,估計是已經(jīng)認(rèn)得她了。
向前臺問到了許涼的包間,夏鬱沫直接坐電梯上了6樓。
包間門沒關(guān)嚴(yán),裏麵傳出吵鬧的笑聲和拚酒聲。
夏鬱沫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裏麵的人都向門口看過來,上一次在寧錚手下吃了虧的李少也在,看見夏鬱沫,他眼神一暗,嘴角勾起陰冷的笑。
許涼懷裏摟著個穿超短裙?jié)鈯y豔抹的女人,他一隻手還擱在女人的衣服裏,眼角一挑,朝夏鬱沫吹了個口哨,“過來。”
夏鬱沫臉色很冷,抬步走過來,在許涼身前幾步位置站定,“是你讓張醫(yī)生給我打電話,騙我迴來的。”她說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
許涼勾唇一笑,推開懷裏女人,“是又怎樣?”猛地伸手向夏鬱沫,他握住她手腕一使力,夏鬱沫腳下一個趔趄,跌進他懷裏。
周圍響起哄笑聲和叫好聲。
許涼手臂在夏鬱沫腰間收緊,唇貼著她的耳:“你還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你是我許涼的未婚妻,我沒解除婚約,你就一直是。”
“滾!”夏鬱沫一邊吼他,一邊去掰他的手。
許涼低笑,摟住她的力道加大,“叫我滾?還是要我提醒你,你欠我多少錢?還有你爸的醫(yī)藥費,可又到了交費的時候了。”
掙紮停止,她低下頭,雙手在他手臂上滑落下來,垂落著。
許涼冷哼,放開她,把她按在自己身邊坐下。
“許少這未婚妻,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大。”李東端著酒杯過來,坐在夏鬱沫另一邊。
許涼知道他對夏鬱沫存的心思,冷冷一笑,俯身過去麵前桌上,他倒了一杯酒塞進夏鬱沫手裏,“陪李少喝一杯。”
夏鬱沫猛地抬起頭瞪著許涼,眼裏的水霧湧上來,卻被她死死的壓下去。
許涼眸色陰霾,臉上寒氣逼人,一字一頓:“我讓你喝,你就要乖乖給我喝下去,一滴不許剩。”
“許涼,你會遭報應(yīng)的。”夏鬱沫咬牙切齒。
許涼聞言,怒氣襲上,猛地抬手捏上她的脖頸,雙眼瞪大,“你再說一遍!”
夏鬱沫臉色蒼白,手裏的酒杯落地,拚命去打許涼。
周圍的人都驚住了,離得最近的李東趕緊出聲:“哎!許少息怒!快放開!你要掐死她嗎?!”
耳朵嗡嗡的響,許涼眼裏是夏鬱沫青白的臉色,有一瞬間,他真想扭斷她的脖頸。
最終還是放開了手,他將夏鬱沫甩在地上,拿起桌上的酒瓶,將多半瓶酒兜頭從夏鬱沫頭上淋下。
直到手裏的酒瓶空了,他將瓶子扔在一邊,握住夏鬱沫的手腕,將狼狽的她提起來。
頭發(fā)絲混著酒液貼在臉上,她的衣服半濕,緊貼在身上。
“真該讓慕奕陽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許涼嗤笑,“就為了你這麼個賤人,他想整垮夏氏,不過,我也不是好惹的!”
“李東,你不是喜歡嗎?給你!”說著將夏鬱沫扔進李東懷裏,他冷笑:“隨你玩,隻要別玩死了!”
李東接過夏鬱沫,卻隻是扶住她。
剛才許涼提到慕奕陽,還有那些話,他不是傻子,也聽出了幾分意思。
不管怎樣,這事就算是跟慕奕陽沾上一分關(guān)係,他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題外話---謝謝閱讀的你們!謝謝訂閱的你們!假期就要結(jié)束,姑涼們玩好了沒?嘿嘿~~今天我妹兒就要迴學(xué)校了,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