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紀文的突然出現,嚇了方展博和周偉生一跳。
尤其是周偉生。
他們還在談論這麼重要的事情呢,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跑過來。
打斷正事也就算了,要是偷聽到什麼消息傳了出去,讓李家提前有了防備,那可就害慘了他們!
周偉生麵容一怒,見狀,他剛要站起來指責,就被林祥按住了。
龍紀文的出現根本沒逃過林祥的餘光,這是他默許的。
反正要聊的已經聊完了,最後還是要看方展博的決定。
說不定,這個女人還能幫他助攻一把呢,自然不能讓周偉生搗亂。
方展博也是被嚇到了。
他沒什麼指責龍紀文的心思,畢竟對方又不知道他們聊的內容。
他隻是擔心林祥會不滿而已。
因此,看到林祥按住周偉生的動作,他心裏頓時多了幾分好感。
該說不說,除開這件事本身,他對林祥的觀感是非常好的。
帥氣多金,理性體貼,不霸道,
活該你這麼有錢!
“不好意思。”
方展博替龍紀文給林祥和周偉生道了聲歉,然後站起來,轉身拉住她的手臂。
“什麼事那麼重要啊?”
龍紀文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闖禍了,但事關重大,她更不想讓方展博和阮梅將來後悔。
“是關於慳妹的。”她表情嚴肅地說道。
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方展博皺起了眉頭,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其實聊得差不多了,是我們打擾了你們幾位歡聚才對。”
林祥這時站了起來,對自己麵露歉意的龍紀文笑了笑,表示並不介意。
“如果方生你還有什麼想法,隨時可以來找我,聯係偉生也行,你們玩得愉快,今晚算我的。”
龍紀文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她關注的帥哥,人就是好!
等林祥和周偉生離開,方展博趕緊問道:“阿梅到底怎麼了?”
龍紀文一頓。
“我想你應該知道,慳妹一家都有遺傳性心髒病,原來四年前,她的心髒病就已經發作過了。”
方展博的心猛地一揪,緊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病現在越來越重,前幾天在牙買加就住過院了。”龍紀文最後說道,表情憂傷。
心髒病這種問題太嚴重了,尤其是遺傳性的,幾乎是沒藥可醫,隨時都有可能害死阮梅。
而且看狀況,阮梅的心髒似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阮梅希望將這件事一直瞞著方展博,但龍紀文於心不忍,讓阮梅和方展博兩人帶著遺憾天人永隔。
即便她曾經也那麼喜歡方展博。
方展博這會已經心痛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巨大的噩耗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久久沒能反應過來。
龍紀文有些生氣,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還在猶豫什麼?你們已經浪費了七年,慳妹已經沒有時間再給你浪費了,難道你就非要等到沒辦法挽迴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嗎?”
方展博看著她,腦子裏的思緒紛亂。
“還看著我幹嘛?你不會還以為我還會在意你吧?”龍紀文好氣又好笑。
“都四年過去了,我早就把那些事給忘掉了,你看,那個林祥年輕帥氣,不比你好多了?”
方展博心裏頓時一鬆,不過這會他也笑不出來,隻是看著龍紀文糾結了一會,便轉身上了樓。
他其實不是在龍紀文和阮梅之間衡量,他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阮梅,也隻是她。
隻不過他比較擔心龍紀文的狀態,才會顯得猶豫。
看著方展博離開的背影,龍紀文要說自己不難過肯定是假的。
但也沒有她預想的那麼難過。
或許,真的如她所說,四年過去了,一切都變淡了許多。
龍紀文聳了聳肩,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也準備轉身離開。
結果差點撞到身後的人。
即便她已經很快停住了腳步,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等看清楚那人後,她就忍不住臉紅了。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迴來拿個手機。”
林祥舉起手,晃了晃手裏的手機。
至於他為什麼會“漏下”手機,就沒法解釋了。
“哦哦。”
龍紀文縮了縮身子。
她的父親是曾經的華人探長龍成邦,權勢滔天。
因而她比一般人還要了解那些大富豪大權貴的可怕和危險。
剛剛才不小心衝撞了林祥,現在又被聽到了自己的心裏事,她這會是又羞又驚,手足無措。
見狀,林祥攤開手,露出同樣無奈的笑容。
“你打擾我一次,我現在又不小心打擾到你一次,沒想到就這麼扯平了。”
看著林祥搞怪,龍紀文抿著嘴角的笑意,她本來就不是壓抑的性格。
“沒想到?難道你還很失望?”
“對啊,”林祥直接承認了,“我還想趁機要挾你幫我試一試酒吧裏的新酒呢。”
這種大方和坦然就很讓人有好感了,龍紀文這下是真的忍不住露出笑容。
“既然這樣,那我可不可以主動申請,品嚐一下你的新酒呢?”
“求之不得。”
林祥打了個響指,一直注意著這裏的侍應立馬上前。
“讓調酒師用自己調製一杯他認為最好的、獨一無二的雞尾酒。”
龍紀文一愣,這才明白原來試酒都是對方安慰自己的借口。
她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嬌媚的紅暈,突然有點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很快,那杯耗盡了調酒師所有心血的雞尾酒送了過來。
龍紀文雙手握著酒杯,小口小口地喝著,好像這杯酒真的那麼吸引她。
“好喝嗎?”
“啊?”龍紀文猛地迴過神來,低頭看著隻剩下小半杯的雞尾酒,滿臉頓時通紅。
這酒是甜是苦她都不知道,她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酒上!
“還……還好吧。”
“唔……”
林祥又不懂讀心,哪裏知道女生心裏那幾百個想法。
他還以為龍紀文是覺得不好喝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調酒師的實力就這樣?
林祥心裏嘀咕。
不過見龍紀文好像精神了一些,他順口問道:“我剛剛聽到了一些事情,請見諒,你的那個朋友,似乎生病了?”
龍紀文有些意外於林祥會提起這事,她想了想,說都說了,這時候也沒必要隱瞞了。
“嗯哼。”她的聲音有些低落。
“慳妹,就是我那個朋友,她有遺傳性的心髒病,我怕她時日無多,就想為她多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