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泊司在學(xué)堂招人的事情,一下子就引起了很多的討論。
畢竟舉薦官員可以,但是像陳文軒這樣大批量舉薦的,多少有些過分。
隻不過很詭異的是,民間討論的居多,官方上卻是一片祥和。
平平從都水監(jiān)那邊帶來的人,經(jīng)過了短暫的休整之後,也跟隨著前往高句麗的商隊出發(fā)了。
這一次的規(guī)模就比較大,因為人多啊。好多人也都是帶著家眷的,這也代表著市泊司是真正的操持起來。
“軒哥兒,明天還剩下最後一百石的胡椒了。”
在長安城賣完了胡椒的胖胖美滋滋的趕了迴來。
“挺好,估摸著他們也該下手了。最近咱們票號的買賣也很不錯,存的很多,借得更多。”陳文軒樂嗬嗬地說道。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胖胖有些納悶的問道。
“擔(dān)心啥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陳文軒無所謂的說道。
“新的貨物也采買得差不多了吧?往吐蕃走的商隊也得開拔了。隨著這兩批商隊開拔,他們應(yīng)該會更加的有信心。”
“這是不是代表著,等咱們的香料賣完,錢也花一些了,他們就該行動起來了?”胖胖問道。
“差不多吧,我是盼著他們這個時候行動起來。”陳文軒聳了聳肩膀。
“得跟他們好好的玩玩啊,其實這也是一種比拚,更是對咱們的一個幫助。實在不行,到時候咱們安排點人過去擠兌吧。”
胖胖很無奈,竟然還能這麼玩?
“所以說啊,主動必須掌握在咱們的手裏邊。”陳文軒美滋滋的說道。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等香料賣完的,然後咱們就把消息給放出去。憑啥讓他們挑起來啊?咱們自己跟自己玩。”
“那這個事就這樣吧。也收到了一些官員的迴應(yīng),不過他們的錢確實是少了一些。最多的,也沒超過一千貫。”胖胖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xiàn)如今更多的官員還是對咱們很擔(dān)心。都知道咱們成了眾矢之的,搞不好就會跟著一起沉到海裏邊去。”
“攢那麼點錢也不容易啊,頂多是啥呢,將來咱們的商隊迴返了,那些人看到是真能賺錢,才能夠踴躍加入。”
“那就這樣了嗎?這明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胖胖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咱們能夠選擇的同樣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陳文軒說道。
“其實啊,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機遇擺在麵前,也未必能夠把握住。你說將來我寫一本正經(jīng)的書咋樣?探討一下人生的意義?”
“嫿兒,今天烙餅吃吧。”胖胖沒有搭理他。
“說正經(jīng)事呢,你惦記吃的幹啥。”陳文軒無奈的說道。
“懶得跟你說話,總扯用不著的。你都不瞅瞅我現(xiàn)在忙成了啥樣?商隊、市泊司、還有票號上啥的,真的很愁人啊。”胖胖苦惱地說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
“我找嫂夫人告狀去。”
看到這貨又要倒酸水,胖胖無奈的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哈……,開個小玩笑嘛。”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其實你就沒發(fā)現(xiàn),跟這些人玩是很有樂趣的事情?要不然咱們就光賺錢,都失去了活著的樂趣了。”
“不過現(xiàn)如今造船的錢,看樣子都得咱們拿啊。這可不是小錢,咱們的商隊,最少也得五艘海船吧?”胖胖問道。
陳文軒點了點頭,“這方麵呢,確實是得咱們自己張羅。不過也沒啥關(guān)係,就算是日子過得緊巴一些,咱們也能籌來錢。”
“船造好之後,一趟走商就能夠帶迴來好多的貨物。賺的錢,就能夠應(yīng)付這些支撐了。在以後啊,這些錢就都是賺的嘍。”
“軒哥兒,我就納悶了,在你這裏好像就沒有愁的事情,為啥你啥啥都想得挺好呢?”胖胖好奇的問道。
“胖胖啊,這個話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陳文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胖胖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難道還有隱情?
“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咱們得探討一下活著的意義。愁苦的活著是一天,開心快樂的活著也是一天。你幹啥去?還沒吃飯呢?”
“我覺得再待下去,肯定會被你給氣死。”胖胖鬱悶的說道。
還以為他要說啥要緊的事情呢,又開始扯用不著的了。
“哎呀……,開個玩笑嘛。”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咱就這麼說啊,現(xiàn)如今咱們的攤子鋪得挺大,咱們的日子過得也不錯。雖然有些人想要跟咱們搗亂,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聽到他說了“狗”字,家裏邊已經(jīng)長大的狗子們搖著尾巴,屁顛顛的湊到了他的跟前。
“咱們對他們的行動有了預(yù)先的估計,所以他們的一切攻擊,也就都在掌握之中了。”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在無法消滅咱們商隊的情況下,他們下一步肯定是會針對商隊的貨物下手。不求傷人、但求毀貨。”
“因為換成我來做的話,我就會這麼幹。安排一些人,用火箭遠遠的攻擊。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
“就算是毀不了貨,也能夠延緩商隊的行進速度。尤其是在各地駐軍,現(xiàn)在都不怎麼配合咱們的情況下,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聽著他的話,胖胖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話,可是真的會變得很危險。
畢竟陳文軒的最終目的,是要把香料的價格真正的打下來,那就需要香料源源不斷的運進來才行。
“那你為何不給商隊護衛(wèi)們發(fā)布命令啊?也好做更多的防範(fàn)措施。”胖胖問道。
“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鍛煉,經(jīng)過了一次、兩次襲擊,還反應(yīng)不過來的話,那就得琢磨換人的事情了。”陳文軒笑著說道。
“即便是真的把咱們的香料給燒了,能夠鍛煉他們,我認為也是成功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咱們的人,也是需要鍛煉的。”
胖胖不說話了,心裏邊也是更加的無奈。
陳文軒要麼不張羅事,其實心裏邊盤算著的都是大事。
接下來的日子啊,肯定會過得很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