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不要勞神考慮這個事情了。”
來到了禦書房,陳文軒輕聲說道。
“給我半年的時間,到時候往來遼東和長安城的路就會縮短很多,到時候夏姐姐想迴來看陛下,那也是很輕鬆的事情。”
“哎……,就是有些辛苦你們了。”永炎帝歎了口氣。
“陛下,容臣說上一句猖狂的話。今日之苦,便是明日之甜。等臣把遼東的事情給料理利索了,到時候陛下也是可以到遼東玩一玩的啊。”陳文軒笑著說道。
“到了那時,平定了高句麗。整個遼東和高句麗的地盤,就都是咱們的。與我朝境內(nèi)無異,陛下自然也是想去就去。”
邊上的洪公公咧了咧嘴。
勾搭陛下偷摸往聚水縣跑還不夠?還要往遼東勾搭?到時候得多危險啊。
“三月的時間,就能把遼東的事情料理利索嘍?”永炎帝皺眉問道。
即便是他對陳文軒有一些了解,也是覺得他說的這個話有些托大了。
“陛下,差不多。其實三個月的時間,隻要把房子蓋起來、把地給種上,帶過去的流民就能夠安穩(wěn)下來。”陳文軒笑著說道。
“鐵牛在那邊也早有所準(zhǔn)備,囤積了一些物資。隻不過那邊現(xiàn)在確實還是有些冷,不適合動工。”
“不過等我們抵達(dá)的時候,那裏就是春暖花開了。我所在意的,反倒是一路上的行走。這麼多人,肯定沒法全部用車、船運送過去。”
永炎帝點了點頭,“倒是忘了你做事都是糧草先行,可是……,詩竹現(xiàn)在過去,怕是會受些苦吧?”
“陛下,那……、那我也舍不得夏姐姐啊。”陳文軒很是委屈的說道。
“完了我跟夏姐姐也得努力生娃啊,到時候不是也能讓陛下逗著玩。其實離得也不遠(yuǎn),我們接下來也會規(guī)整道路。”
“而且這一次王相為了把我趕走,確實也是許了很多的好處。讓我來預(yù)測的話,將來遼東的稅賦最少要占我朝稅收的三成往上。”
“到時候這些錢呢,我留下五成發(fā)展遼東和市泊司,剩下的五成分給陛下,讓陛下來充實內(nèi)庫。”
“你啊……,也就是拿這些話來哄朕開心。朕……,擔(dān)憂的是將來啊。”永炎帝無奈的說道。
相較於王林翊在朝堂上描繪的那一切,那是別人眼中的空中樓閣。他可是知道得很,這一次王林翊是真的被這個臭小子算計得很徹底。
都別說三年了,給他一年的時間,就能夠讓遼東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他也意識到,老大和老三的太子之爭,確實也是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要不然王林翊怎麼舍得給出這樣的舉薦?
因為陳文軒若是真的在遼東發(fā)展起來,那就會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陛下,臣……,能不能說一些出格的話?得先赦臣無罪。”陳文軒小心翼翼地問道。
“想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吧。你的胡言亂語,說得還少嗎?”永炎帝瞪了他一眼。
“其實那個啥,我隱約能夠猜到陛下的擔(dān)心。”陳文軒說道。
“也請陛下放心,臣這顆心未必在朝廷身上,但是肯定是在陛下和夏姐姐的身上的。到了他日,不管發(fā)生了何事,隻要不是有人對我揮刀,我都能夠安穩(wěn)的活著。”
他的話把洪公公嚇了一跳,拎著拂塵的手都是一哆嗦。
這個話已經(jīng)不僅僅是出格了,多少有些大逆不道。
讓他沒想到的是,永炎帝不僅沒有動怒,反倒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你有如此想法,那就最好了。”
“老大和老三現(xiàn)如今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等你發(fā)展起了遼東,勢必會被他們給惦記上。不管誰當(dāng)了太子,都會限製於你。”
“朕活著,自然是天下太平。朕若是不在,你要記得你今日說的這番話。他們……,畢竟是朕的孩兒。”
“陛下,您就放心吧,您就說臣說的話,啥時候沒有兌現(xiàn)過啊?”陳文軒笑著說道。
“其實我都暗戳戳的勾搭平平來著,就想讓他遠(yuǎn)離是非之地。這一次把他給帶走,就讓老大和老三沒有顧忌的好好較量吧。”
“陛下有識才之能,是以能在千萬人中一眼看出我的卓爾不凡,加以重用。臣自然也不會做出愧對陛下的事情來,夏姐姐也不同意啊。”
“混小子一個,說得這麼不倫不類。你是在誇朕有識人之明,還是在誇你自己?”永炎帝都被他給逗樂了。
“嘿嘿,兩者兼而有之唄。”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我接下來的任務(wù),就是讓我的媳婦和孩子們能夠有一個和平的環(huán)境,這樣他們才能夠開心快樂的活著。”
“然後呢,就是給陛下開疆辟土。天下真正大一統(tǒng)了,才能夠?qū)崿F(xiàn)真正的和平。也就是一點點的小想法吧,先跟陛下言語一聲。”
“陛下,老奴去門口迎一下安福公主吧。”
洪公公輕聲說道。
也是真的沒法聽了,這是陛下的姑爺,可是給他的感覺,好像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要親。
說的這些話啊,也都太不著調(diào)了。
“行,去吧。把你的那些零食拿出來,朕也吃點。”永炎帝點了點頭。
“陛下,要不要先傳些糕點?”洪公公趕忙問道。
哪裏想到陛下還惦記上了駙馬的零食啊。
“阿公,你先等夏姐姐去吧。我這裏有香香給我烤的豬肉幹,都是精選的腿肉,越嚼越香呢。”
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然後又從袖子裏把他的這些零食給掏了出來。
永炎帝也是一丁點都不在意,端著茶碗,拿起來就吃。
洪公公張了張嘴,算了,眼不見為淨(jìng)吧。
你還能說啥啊?
走出來的時候,也跟外邊的人交代了,不要進(jìn)去打擾。
其實是怕有人撞見這個場麵,顯得陛下太不成體統(tǒng)了。
稍稍等了一會兒,也接到了夏詩竹。
等他們倆迴到了禦書房的時候,越發(fā)的沒眼看了。
永炎帝跟陳文軒正盤腿坐在龍榻上,吃著零食、下著五子棋。
都別說洪公公了,就算是夏詩竹也頭大得很。
咋就成了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