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姐,快點過來,我有點整不過陛下了,趕緊給我幫幫忙。”
陳文軒樂嗬嗬的招唿了一句,順便啃了一口烤豬肉幹。
“嘿嘿,別以為這個玩法是你研究出來的,朕就怕了你。”永炎帝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
夏詩竹多少有些沒眼看。
今天看到的父皇,搞不好就是別人假扮的。印象中的父皇,什麼時候這個樣子過啊。
又連下了幾子,陳文軒光榮告負。
掏出來錢票,仔細挑選出一貫錢麵額的,遞了過去。
“詩竹,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永炎帝笑著問道。
“父皇,他就說今天可能需要進宮。我看著散朝了,就直接進來了,正好遇到了阿公。”夏詩竹說道。
“你選了一個好夫君。”永炎帝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父皇……,你取笑人家幹啥。”
夏詩竹湊到了他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開始撒嬌。
“好了、好了,父皇可架不住你這麼搖晃。”永炎帝笑著說道。
“本來是朝廷的事情,卻是需要你們夫妻二人來承擔。接下來去往遼東,也要照顧好自己。”
“父皇,他說了,到時候會把道路好好修一下。到時候,就能夠縮短很多時間呢。”夏詩竹安慰了一句。
“早前也是怕人瞧出來他矚意遼東,所以很多的路都沒有修。現如今就好了,已經可以讓那邊的會館開始行動了。”
“所以朕才說,本來是朝廷的事情,卻要你們來承擔。”永炎帝感慨的說道。
修路,說起來很簡單,卻是要調動很多的人力。
朝廷往常修路,都是歸到徭役上。效果呢,自然也就是那麼迴事。
可是陳文軒修路,完全就是靠錢來。不僅僅修的快,修得還好,這便是造福天下的事情。
“陛下,我們出發的日子怎麼也得在一個月以後呢。有很多的物資需要調配,還需要跟孫將軍商議協助運輸的事情。”陳文軒笑著說道。
“等路真修好了、馬車我們也做適當升級之後,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便能從遼東趕到長安城。”
“會這麼快?”永炎帝詫異的問道。
“嗯,道通順了,我們就換馬不換車。”陳文軒認真的點了點頭。
“迴頭我還得跟赤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邊再淘弄一些馬匹。而且塞北也是有馬的,等去了遼東,也可以跟塞北那些部族去采購。”
“馬匹如此金貴,主要是因為馬匹具有著一定的軍需用途。騎兵越強大,戰力也就越強。可是當咱們的真理炮麵世之後,人們就會有一種錯覺,好像騎兵也並不是那麼要緊了。”
“到時候啊,咱們就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如何利用這個信息差,多囤積一些馬匹唄。用商人的思維來考慮,就屬於低價買進了。”
“不過這個事情呢,總歸還是要咱們自身強大才好,朝廷的那些馬場也需要陸續整治一下。”
“需要做的事情有些多,咱們慢慢來唄。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爭取在一年之內,平定高句麗。”
“用兩年的時間,把我朝周邊的海域探查清楚。然後再幫倭國教化一下,幫助他們識文斷字、維護地方治安、開采礦產啥的。”
“嗯……,這個可以有。”
永炎帝樂了。
當然知道陳文軒這個“幫助”的辦法,是要如何幫助。
“父皇,那就真給他那麼大的官啊?將來的朝臣們,會不會有別的想法啊?”夏詩竹問道。
“詩竹,這個就無需擔心了。”永炎帝說道。
“本來就是互相算計的事情,隻不過就算是王相,也落入了他的圈套。別人看起來苦寒的遼東,在他心中卻是寶地,這是任誰也想不到的。”
“但是朕也要給你們提醒,遼東麵積頗大,開府立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各處官員的選拔,也要用心一些才行。”
“因為若是他們發現沒法對付你們的時候,自然就會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而且遼東局勢複雜,塞北各族啊……,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在遼東,你們可謂是孤立無援,能夠仰仗的也就是鳳舞軍和五百左金吾衛的將士。若是遇到了難處,那周偉定會袖手旁觀。”
“陛下放心,到時候官員的選拔都會交給夏姐姐來負責。”陳文軒說道。
“憑啥啊?”
夏詩竹不幹了。
“那我得抓生產和防禦啊,就得讓夏姐姐多操心唄。對了,迴頭再去希望學堂劃拉一圈也行,反正我是不管了。”陳文軒理所應當的說道。
雖然是當著父皇的麵,夏詩竹也是有些氣不過。抬起小腳丫,在陳文軒的腿上踹了一下。
“哈哈哈,好了。這個臭小子確實要操心很多的事情,詩竹就幫忙多操一些心吧。”永炎帝樂不可支的說道。
閨女和女婿的感情這麼好,他這個當老丈人的自然開心啊。
而且他也知道陳文軒並不是在做樣子,而是這些事情真的要交給閨女來管。
這也是為啥他對陳文軒那麼放心的主要原因。
他雖擁兵,卻不會自重。他將來亦會富可敵國,但是他心中裝著天下。
但凡自己的二兒子有些才能,他都會選二兒子為太子,因為平平能夠獲得陳文軒的全力輔佐和支持。
隻是自己的二兒子啊,說啥都沒有這樣的心思。
老大和老三也看不透這裏邊的彎彎繞,始終與這小子較量。這便是私大於公,私心過重,自然就遮了雙眼。
“父皇,我跟夏姐姐也得給容姨娘去請安。中午的時候,我再操持幾個小菜?”陳文軒問道。
“好,這便過去吧。”
永炎帝點了點頭。
心中是真的很欣慰,即便是他也不曾想過陳文軒會給朝廷做出這麼多的貢獻。
初見之時的陳文軒,也僅僅是一個落魄書生而已啊。還當著自己的麵,大放厥詞。
現如今仔細迴想,仿如昨日。但是陳文軒說的那些話,他卻一個字都沒有忘。
而陳文軒現在做的事呢?也是在兌現著當日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