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陸蕭大聲喊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我睡的迷迷糊糊,聽到高喬劇烈的咳嗽聲,同時感到頭上不斷有液體落下來,我還以為漏雨了,一睜眼,就看到剛才的場景了!”眼鏡說話顫抖,顯然嚇得不輕。
“難道說高喬有什麼不治之癥,因為這次空難,隨身攜帶的特效藥沒拿,所以發病了!”大鵬分析著,並不斷撓著頭發。
陸蕭沒有搭理他倆,徑直走到已經停止唿吸的高喬身邊,仔細查看。
隻見高喬雙目瞪得溜圓,口鼻處還有不少殘留的血液,瞳孔發散的厲害,嘴唇顏色發深。再看其手部,兩片掌心都已經黑了,尤其指肚處,甚至有些泛紫。
“把她衣服脫了!”陸蕭突然命令道。
“什...什麼?喂!我沒聽錯吧!”大鵬有點驚訝。
“陸蕭,你怎麼有這種嗜好!太可怕了!”眼鏡也在一旁附和著。
不過陸蕭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親自動手,三下五除二,直接將高喬的衣服扒了個精光,一副白玉般的胴體呈現在眾人麵前。
“沒想到高喬體形這麼好,要早知道,以前就追她了...”大鵬小聲嘀咕著。
而眼鏡則背著身子,眼望窗外,一副非禮勿視的高大聖潔形象。
陸蕭一直沒有說話,不斷翻轉著高喬的身體,仔細地檢查,差不多十幾分鍾的時間,大概是結束了,他迅速將衣褲又給高喬完好無缺地穿上,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液,低聲道:“她是中毒了!”
“你怎麼知道?”大鵬一臉的懵圈。
“口鼻出血,唇黑頸烏,手腳中心也有紫斑,這些都是中毒的癥狀。但是讓我奇怪的是,她身上並沒有傷口,所以我敢肯定中毒並不是由於外傷所致。”陸蕭篤定道。
“難道是那水麼?”大鵬突然想到,目中露出絲絲懼意。
“這個可能我剛才也想到了,但是咱們四個人都喝了水,為什麼單單隻有高喬中毒了,這實在難以解釋通。”陸蕭搖了搖頭,陷入了深度思考。
“我們一定是被死神盯上了,這一天,從坐上飛機開始到現在,7個人裏已經走了4個了,再這麼下去,咱們也活不了!啊...啊...啊,我快崩潰了!”眼鏡看似有些癲狂,歇斯底裏地喊叫起來。
“那下一個會是誰?”大鵬突然詭秘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讓眼鏡更加恐慌了,推開門,直接跑了出去!
“你tm有病吧!都這種時候了,你嚇唬他幹什麼,又不是不知道眼鏡一直都膽小,快給他追迴來,這黑燈瞎火的孤島,別再出什麼事!”陸蕭狠狠錘了下大鵬,大罵道。
“擦,誰知道他會這麼膽小,放心吧,一會兒就迴來了,越是膽小的人,越不敢獨處!”大鵬信誓旦旦地說道,不過從他飄忽不定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他也沒底。
“你不去,我去!”陸蕭說完,頭也不迴地衝出了門。
“別呀!一起去!”大鵬趕緊跟了過去,空空的燈塔內,隻剩下兩具女屍了,看來一切都還在繼續。
醜時已過,黑暗吞噬了島上的一切,海風卷著哨子,不合時宜地配著樂,這讓二人的心裏陣陣發毛,要不是還有些月光,簡直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眼鏡!眼鏡!”
“眼鏡!在哪呢?還活著就言語聲兒!”
兩個人在島上不停地唿喊著,可除了海浪聲,沒有任何迴應。
“真邪性了,這剛出去沒多久啊,怎麼就沒影了!”大鵬抱怨著,看起來有點煩躁。
“你說他會不會去海邊了,而且剛才我值班的時候,好像發現海邊有船,隻是不太肯定罷了。”陸蕭說著,指了指海灘的方向。
“那還等什麼,過去看看吧!”
於是,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走過片片碎石滿布的地麵,按原路返迴到剛才他們登陸的地方,雖然還是很黑,但遠處的天邊已經有些泛白。
寂靜的沙灘上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剛才他們上岸時的痕跡也早被不斷衝刷的波浪,清洗的一幹二淨。
“你說的船呢?”大鵬一邊問,一邊環顧四周。
“我記得剛才就在這附近啊,難道是看錯了?”陸蕭緊皺眉頭,不斷梳理著剛才的記憶。
“唉,這眼鏡真可以,越是鬧心的時候越添亂!迴頭找到他,看我怎麼修理他!”大鵬說著,緊緊握起了拳頭。
“大鵬,快看!遠處那是不是一艘船!”陸蕭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喊了起來。
果不其然,在迷霧闌珊的海麵上,一艘小船在緩緩駛離小島,而上邊像是有一個人正在搖著漿。
“救命啊!救命啊!在這裏!在這裏!”兩個人瘋狂的在沙灘上奔跑,不斷向遠方招著手,想引起船家的注意。
可小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一處巨大的巖石後,不見了。
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這樣的感觸讓兩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到了沙灘上。
“唉呦...”大鵬像是被什麼擱到一樣,伸手一摸,又是一個漂流瓶。
“去他大爺的,uu看書 .uuansu.co這什麼鬼東西!陰魂不散啊!”大鵬看起來非常焦躁,舉起手就要把這個瓶子扔迴到海裏。
“別急!看看再說!”陸蕭一下子拽住了大鵬的胳膊。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著,把它扔到了一塊豎起的礁石上,“啪”一聲,瓶子摔了個稀爛,碎玻璃茬子飛濺了一地,裏邊的紙條緩緩落了下來。
大鵬立刻打開紙條,借著月光,上邊寫著:“離群可不是個好習慣,還是迴高處吧!”
“這又是什麼意思?寫的越來越怪了!”大鵬看完,將紙條撕了個粉碎。
“離群?高處?”陸蕭不斷思索著這兩個詞,輕輕閉上了眼。
“老陸,別琢磨了,這文字遊戲有毛意思,咱們還是快點找眼鏡吧!”大鵬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突然,陸蕭像是想起了什麼,猛一睜眼,大聲喊道:“不好!快迴燈塔!”
說完,他拔腿就往迴跑,一臉莫名其妙的大鵬隻能緊跟其後,說實在的,一向穩如泰山的陸蕭,第一次顯得這麼慌張,大鵬甚至感到他扭曲的臉上,已經浮現出隱隱的恐懼。
當他們大汗淋淋地跑到燈塔前時,一幕場景讓他們驚呆了,隻見眼鏡被麻繩纏著頸部,掛在了塔尖處的一個鉤子上,猙獰的麵目,伸出的舌頭,凸起的眼球,幾乎就要斷裂的脖子,在銀盤般的圓月背景下,把恐怖的死亡偽裝的甚至有些淒美。
更令二人詫異的是,雨柔和高喬的屍體,也同時消失不見了。
...
隻剩下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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