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玩家議論的時候。
徐州城前。
聽聞陳烈前來徐州的消息。
曹操未敢輕進。
連忙召集諸多文臣武將。
商議對策。
麾下將軍於禁道。
“主公,徐州已近在眼前,正好趁士氣正銳,可一舉而攻之!”
戲誌才道。
“看來主公心中有所顧慮。”
曹操點頭道。
“當(dāng)然,這陳烈絕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當(dāng)年虎牢關(guān)下,僅憑他一人,足以與呂布並戰(zhàn)數(shù)十合!”
“再加上他麾下兩員猛將,潘鳳,邢道榮,皆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足以追得呂布落荒而逃!”
“此次陳烈來了徐州……”
“他雖不曾帶了那潘邢二將,單是他陳霸先一人,便是相當(dāng)難對付了!”
夏侯惇道。
“族兄,莫非我等要退兵,叫他陳烈占了便宜?”
曹操搖頭道。
“這絕不可能。”
“不過我與那陳烈有些交情,若有機會,我二人共攻徐州,分而治之,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於禁道。
“主公為父報仇,已占大義,那陳烈與徐州陶謙也無交情,我想他不會不同意。”
這話一出。
眾人皆默然不語。
就連曹操。
也是沉默了片刻。
這些時日。
為了迅速擴充成果。
曹操下令。
命青州軍肆意擄掠人口。
侵吞財物。
甚至為了籌措軍費。
把徐州人的祖墳都給挖了!
這樣下去。
他們又從哪裏來的大義?
一時間。
整個營帳的氣氛都有些凝重。
而此時。
戲誌才看了看地圖。
許久後。
這才歎息道。
“隻怕陳霸先此人,所圖甚大,他若欲占據(jù)徐州,這分治徐州之事,再無成全之可能!”
夏侯惇道。
“族兄,若我等強攻北海,將靈丘軍驅(qū)趕出徐州,不知勝算幾何?”
曹操再次沉默。
而後道。
“七成。”
戲誌才接著道。
“若是加上陳烈呢?”
曹操原地踱步。
歎息道。
“恐怕……不足五成!”
在曹操看來。
陳烈實在是太過勇猛了!
隻要他不死。
以整個幽州為後盾。
無數(shù)援軍。
將源源不斷的從幽州湧出。
乘船直達徐州!
到那時候,恐怕他曹操徐州此行。
沾不上一點好處了!
正沉思間。
戲誌才忽然道。
“主公。”
“您若與陳烈有交情,不如設(shè)宴招待,宴後募集五百刀斧手,隻等時機已到,摔杯為號,將他亂刀殺死!”
曹操猶豫道。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陳烈久讀詩書,鴻門宴之事,他不可能不清楚。”
戲誌才勸道。
“陳烈此人心性剛烈,明知有計,他也有可能會來,此計並無成本,主公不妨一試。”
這……
要殺死陳烈?
曹操心中。
第一個念頭就是拒絕。
當(dāng)初虎牢關(guān)下。
他與陳烈,袁術(shù)三人。
共擊董賊。
那是何等的少年意氣?
若論交情。
在曹操心中。
最為親近的。
恐怕也隻有陳烈了!
就連袁術(shù)。
某種程度上都要差了一籌。
但這時。
戲誌才又道。
“主公,豈不聞項霸王有拔山抗鼎之勇,然而放虎歸山,終成大患!”
“嗯……”
曹操沉吟片刻。
腦海中。
忽然浮現(xiàn)出呂伯奢全殺被他一一殺盡的場麵。
那場麵當(dāng)真殘忍無比。
但又有什麼辦法?
“陳霸先啊……”
曹操眼中閃過一絲緬懷。
隨即。
砰!!
直接將手中酒杯摔下。
酒水四濺。
陣陣酒香彌漫在營帳中。
曹操豁然起身。
大聲吼道。
“唯唯諾諾,優(yōu)柔寡斷,豈是大丈夫所為?!”
“明日請陳烈飲宴,他若來,我便以刀斧手殺之!”
“他若不來……”
“當(dāng)即整軍備戰(zhàn),以迎靈丘軍!”
此時。
曹軍依山下寨。
遠遠望去。
數(shù)十萬大軍已兵臨城下。
但遲遲未見攻城。
而陳烈已收拾兵馬。
領(lǐng)了五千貪狼騎。
同時還募集了五萬黃巾軍。
迅速訓(xùn)練。
購置裝備。
勉強將其打造成一支可戰(zhàn)之軍。
旋即向徐州城進發(fā)。
幾日之後,看到烏泱泱一片黃巾士卒。
徐州刺史陶謙。
這時候臉都綠了!
他娘的。
這援軍可真夠有分量的!
“引這陳烈前來,莫不是養(yǎng)虎為患?”
陶謙忍不住歎氣。
但還是打開徐州城門。
引陳烈等人進去。
幾乎在這個時候。
曹操的使者已經(jīng)遞交信件。
聲稱。
一定要親手交給陳烈。
州府中。
陳烈當(dāng)著陶謙的麵。
直接撕了信紙。
展開看了之後。
沉吟許久。
看到他這幅表情。
陶謙心中。
難免有些許的忐忑。
不由得問道。
“陳侯。”
“不知這曹賊在信中說了些什麼?”
陳烈這才抬頭。
笑了笑道。
“他欲與我合兵一處,共擊徐州。”
陶謙頓時心中一緊。
正要說些什麼。
陳烈又安慰道。
“不過你且放心,我陳烈既然來此,絕計不會教曹操得逞!”
“不過……”
“這曹操又邀我前來赴宴,說是重敘舊日情誼,卻是有些可笑!”
陶謙勸道。
“陳侯,曹兵勢大,曹操此人詭計多端,未可輕易便去。”
“隻怕此宴乃是鴻門宴,陳侯若去,怕是危險之至啊!”
“不若整軍備戰(zhàn),觀其去向,然後與徐州軍合兵一處,共擊此賊!”
聽到這話。
陳烈還未說什麼。
一旁的郭嘉。
卻早已搖頭道。
“陶州牧,我且問你,城中糧食,尚可供你我兩軍幾日之需?”
這……
陶謙猶豫了片刻。
這才道。
“曹軍侵略徐州,侵占糧倉不知幾何,如今城中糧食幾乎殆盡,最多……”
“最多可供五日。”
郭嘉笑道。
“吾等何必城中待死?”
“那曹操雖強,不過黃巾賊之勇,戰(zhàn)陣尚未熟練,若我等趁機攻之,雖有波折,也當(dāng)敗退曹軍。”
“而且……”
郭嘉看向眼前的地圖。
輕輕一點。
“並州軍,西涼軍,袁紹的冀州軍,尚在曹軍之後。”
“尤其是呂布所率並州軍,狼子野心,虎視曹軍久矣,若曹操全力攻打徐州,隻怕呂布已斷其根基,曹軍必將徹底湮滅!”
這話一出。
陶謙頓時眼前一亮。
連忙道。
“原來如此!”
“看來曹軍雖勇,尚且差了一籌,早晚必將退兵!”
陳烈也笑道。
“既然如此。”
“那我且去一趟這鴻門宴,試試他曹阿瞞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