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裏,omega蜷縮著身子,顫抖地縮在角落。
哭腫的眼睛早已擠不出一滴眼淚。
叮咚。
門鈴響起。
紅腫無神的眼睛一亮。
欣欣踉蹌著跑到門口。
一打開,看見門外站著兩個警察,嚇得趕緊要將門關上。
其中一個警察眼疾手快地抵住門板,另一人拿出證件,語氣嚴肅地說道:
“欣欣小姐,我們接到匿名舉報,您涉嫌對他人使用違禁藥物,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什麼?”欣欣瞪大了眼,“你們有沒有搞錯,被下藥的明明是我!”
警察又拿出了一份材料,
“我們收到了舉報人匿名提供的證據,顯示在食物中下藥的,正是您本人。所以,請您配合我們調查。”
眼看著逃走已經不可能,欣欣隻好借口換衣服,趕緊給大佬發消息撈自己。
上了警車後,欣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再加上,前方的路越來越偏,心中更是打起了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
“我們是專門來接你的。”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迴道。
聞言,欣欣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彭哥的人啊,早說嘛……還裝神弄鬼地嚇唬我……”
司機沒說話,隻微微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那,我的護照和機票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嗎?還有……”欣欣已經沉浸在可以去國外享福的喜悅中,“我的錢……”
還沒說完,忽然脖子上一陣鈍痛,眼前一黑。
意識消弭之際,耳邊隱約傳來一點模糊的聲音,
“睡一覺吧,夢裏什麼都有。”
不知過了多久。
欣欣渾渾噩噩地醒來,隻覺頭痛欲裂,腹部像是被撕開了一樣,疼得要命,周圍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她動了動手臂,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略有傾斜的醫療床上。
再低頭一看。
“啊——”
她瞪著被劃了兩個口子,血肉模糊的腹部,驚恐地尖叫著。
好一會兒,才大口地喘了喘氣。
她顫著眼皮,看向旁邊,地上倒著幾個殘缺不全的男人,還散落著兩個箱子和一堆冰塊,還有兩顆讓她毛骨悚然的血團。
一想到那可能是她身上的一對器官,就忍不住反胃想吐。
“呀,你醒了?”
遠處響起一個聲音,明明是輕快明亮的嗓音,卻讓她頭皮發麻。
欣欣轉頭看去,隻見黑暗中,一個身影手起刀落地切掉了一顆頭顱,緩緩朝自己走來。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她恐懼地盯著眼前的身影,害怕地搖著頭,
“別過來,你別過來!”
直到黑影走進亮處,露出了有些熟悉的麵容。
“辭……影?”欣欣怔愣了一瞬,“怎麼會是你?”
辭影,不是桑銘那個討厭的朋友麼?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桑銘……
“你……”她的眼睛裏亮起了一絲希望,“你是來救我的嗎?”
“嗬……”辭影勾起唇角,握著刀的右手輕輕一揮,甩掉了上麵的血跡,“你想多了。”
“桑銘告訴我,如果想殺人,可以嚐試用不會殺死人的方式去殺人……”
他走到omega麵前,把玩著手中的尖刀,“或許,也可以緩解。”
這是在他們打網球的時候,忽然想到的。
就像打網球時偏一點,殺人時不傷要害,說不定也能安撫他體內那股嗜血的力量。
說完,辭影的目光落向omega身上血肉模糊的腹,
“剛好,在你身上試試~”
“不,不要……啊————”
淒厲的慘叫在廢棄的工廠裏迴蕩。
彼時的辭影,還把握不好對生命的度量。
沒過多久,人就斷了氣。
不過,這個方法,他親測有效。
辭影一邊總結著經驗,一邊往外走去。
一出門,就看見站在車旁等他的桑銘。
“去看日出?”桑銘指了指東邊的方向。
這裏就在海邊,天邊已經泛起了微白,離日出的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鍾。
“好啊~”辭影揚起燦爛的笑容,坐上副駕駛。
十分鍾後。
朝陽從海平麵探出了頭,緩緩升起。
而工廠的硫酸池裏,血肉漸漸化為烏有。(注:濃硫酸在現實中不能毀屍滅跡,隻出現在小說裏。哎呀巧了不是,這就是小說呢寶寶~)
嘀,嘀,嘀,嘀——
轟隆的爆炸聲響起,廢棄工廠很快就成了一攤廢墟。
迴到a市的幾天後。
一則重磅消息刷爆了娛樂圈。
“彭氏影業董事長彭xx,因涉嫌多起故意傷人、故意殺人、買兇殺人等刑事案件,被立案調查,彭氏影業旗下所有業務目前均已停止運營。”
彭氏,是整個娛樂圈最大的集團。
他的突然倒臺造成了非常嚴重且廣泛的影響。有許多綜藝、電影、電視劇等,都被叫停。
“沒想到啊,彭氏這麼大一個集團,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餐桌上,桑父翻看著早間新聞報,不禁感慨。
“這不是挺好的麼?”
桑母心情不錯地給老公衝著咖啡,
“彭氏倒了,那些市場份額就能重新分配,咱們的公司也能多爭取到好的資源。還有銘銘,”
她轉過頭看向桑銘,“你以前不是想演戲,但總被彭氏打壓拿不到角色來著,現在好了,我和你爸會全力支持你。”
“不了。”桑銘搖了搖頭,“我在學院裏挺好的。”
桑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目光不動聲色地挪向一旁的辭影。
是學院挺好,還是學院裏的某個人挺好?
她將咖啡放在桑父麵前,來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銘銘啊,你歲數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結婚的事了?”
“我看影影就很好啊,你們關係也不錯~”
說著,她又拉起辭影的手,語氣驟然溫和了幾分,
“影影,你覺得呢?我們家銘銘還是不錯的,你喜不喜歡他?”
正在吃蛋卷的辭影,恍然抬起頭,“……啊?”
他一臉懵逼不明所以地望向桑銘。
為什麼會扯到這個話題?
而且,桑銘結婚,為什麼會扯到他身上來啊?
桑銘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和辭影隻是普通朋友,而且他馬上就要調去國外了,您就別瞎摻和了好嗎?”
“是嗎……”桑母肉眼可見地黯淡下來,“那太遺憾了。”
桑銘的目光微微一滯,不自覺地看向辭影。
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