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林僧人離去,聚賢莊內(nèi)剩下的就都是江湖上的普通勢力,慕容複抱起慕容博的屍體,正要離開,卻被追命攔住去路。
慕容複冷冷的盯著他,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fēng)波惡等人也看著追命,似有動手之意。
“我父親已經(jīng)死了,不管什麼罪責(zé),都不該再承擔(dān)了!
人死債消!
慕容複深知他們造反的證據(jù)根本沒有,眼下唯一可以定罪的就是三十年前挑撥陷害蕭遠(yuǎn)山一案,但這是父親所為,如今父親真的死了,鐵手、追命也拿他無法。
其實(shí),換作別的捕快,未必拿慕容複沒有辦法,身為捕快,辦案總會有些手段,何況慕容複有巨大嫌疑,慕容博意圖挑起遼宋戰(zhàn)爭也是事實(shí)。
可惜,鐵手與追命是君子,正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就是這個道理。
慕容複畢竟從小受慕容博教育,於心機(jī)城府上還是有一番能耐的。
鐵手?jǐn)r住追命,放慕容複離去。
“他不會按捺住自己野心的,我們有的是機(jī)會。”
鐵手對慕容複有著自己的判斷,如慕容複這樣的人他看多了,這些人被野心控製,露出狐貍尾巴是早晚的事情。
“李先生,段公子,當(dāng)年蕭遠(yuǎn)山被伏擊一案,也算水落石出,我等還要迴去向世叔匯報,就此告辭了。”
“臨行前,世叔讓我轉(zhuǎn)告先生,先生如果有時間,可以去汴京一會。”
“好!
李驚蟬應(yīng)下,對於諸葛神侯,李驚蟬還是很感興趣的。
畢竟是可以自己在胸口給自己開一個洞,避開傷心小箭的人物。
鐵手與追命告辭離去,英雄宴到此差不多算是虎頭蛇尾,弄明白了三十年前的雁門關(guān)血案,弄明白了喬峰的身世,弄明白了丐幫的醜聞,少林的醜聞。
若說最無奈的便是遊氏兄弟,他們二人苦著一張臉,這一次英雄宴本是借著討伐喬峰的機(jī)會,進(jìn)而提振聚賢莊的地位,不曾想喬峰安然無恙,少林、丐幫先後鬧出醜聞,姑蘇慕容的老家主也死在這裏。
“我們走吧。”
李驚蟬看向明王、段譽(yù)還有喬峰、阿朱、蕭遠(yuǎn)山。
一行人走向大門口,正當(dāng)此時,神醫(yī)薛慕華忽然開口:“李先生,老夫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先生,可否跟在先生身邊一段時間?”
“不必了,等這邊的事情辦完,我會去一趟蘇星河那裏,你迴去自然能見到我!
薛慕華愣住,目光不解,自己師父早已不問世事,李驚蟬緣何要去找?guī)煾福?br />
李驚蟬神秘莫測,來曆不明,武功奇高,他找?guī)煾甘歉J堑溡膊磺宄,還是先告知師兄弟們,一起迴去師父那裏再說。
薛慕華打定主意,在李驚蟬離開不久,也告辭遊氏兄弟,前去通知師兄弟,一起趕赴師父蘇星河隱居之地。
隨著英雄宴的結(jié)束,塵封三十年的往事也全部揭露在天下人麵前,喬峰,不,該稱之為蕭峰的冤屈也被洗刷幹淨(jìng),當(dāng)然喬三槐夫婦與玄苦大師乃是蕭遠(yuǎn)山所殺,說起來父債子償,蕭峰總也該承擔(dān)點(diǎn)責(zé)任。
再者,蕭峰既然是契丹人,那自然也不可能再受到大宋武林的歡迎。
至於丐幫,奚宋陳吳四位長老與傳功長老呂長老返迴丐幫後,將全冠清亂刀砍死,不管蕭峰是宋人還是契丹人,至少丐幫的大好局麵是毀在全冠清和徐長老手裏。
本來丐幫之人還打算將康敏殺死的,豈料康敏當(dāng)日被李驚蟬點(diǎn)住穴道,婢女將之送迴家中的夜裏,就聽到康敏發(fā)出淒厲的慘叫,喉嚨碎裂而亡。
一時間,再聯(lián)係到康敏在英雄宴上的表現(xiàn),人人都說康敏是不檢點(diǎn),又毀了丐幫,所以被冤死的馬大元索命而亡了。
少林寺則是在玄慈自盡後,便封鎖山門,不再參與江湖事當(dāng)中,唯一值得說的就是藏經(jīng)閣的掃地僧收了一個叫作虛竹的弟子,據(jù)說這弟子麵容奇醜,且十分愚笨。
客棧內(nèi),李驚蟬替蕭遠(yuǎn)山解了身上三處穴道的痛苦,大仇得報,蕭遠(yuǎn)山卻開心不起來,因?yàn)槭挿迮c他之間存在一抹隔閡,這便是喬三槐與玄苦之死。
李驚蟬將眾人聚齊,先是對鳩摩智道:“我在中土還有些事情,你先迴去吧,少林玄澄、慕容博與蕭遠(yuǎn)山三人對你也該有些警醒!
鳩摩智道:“祖師放心,弟子已經(jīng)醒悟,不會貪多求生,重蹈覆轍,此去之後必將重修龍象般若功。”
李驚蟬緩緩頷首。
卻不知除了段譽(yù),蕭峰、蕭遠(yuǎn)山父子以及阿朱都吃驚不已,鳩摩智年紀(jì)不小,竟喊李驚蟬祖師?
還有龍象般若功又是什麼武功?
李驚蟬看到他們的目光,笑道:“我可從未說過我隻有二十多歲,至於龍象般若功乃是密宗祖?zhèn)饕婚T護(hù)教神功,人人皆可修煉,一共十三層,修為每上一層就需要耗費(fèi)上一層兩倍的時間!
蕭峰和蕭遠(yuǎn)山第一次聽聞這樣的武功,這武功看似門檻極低,實(shí)際上對天賦要求極高,尋常人怕是根本無法修煉到高深之境。
“將你們聚在這裏,除開要讓明王返迴吐蕃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關(guān)於阿朱姑娘的身世!
“我的身世?”
一旁默默聽李驚蟬說話的阿朱忽然愣住,她這一次和蕭峰離開,已經(jīng)算是不可能再迴姑蘇燕子塢了,隻是不知蕭峰是否明晰她的心意。
倒沒有想到能夠在李驚蟬這位救命恩人這裏得知自己的身世。
“你姓阮對不對?”
“是!
“你的左肩上刻有一個段字,對也不對?”
“是啊,你怎麼知道?”
阿朱不可思議,畢竟那是女兒家不會露出來的地方,李驚蟬又怎麼會知曉這麼隱秘的事情。
“因?yàn)槟氵有一個妹妹,她叫阿紫,同樣刻有一個段字,至於為什麼刻段字,段譽(yù)公子,你該知道的吧!
迎著李驚蟬似笑非笑的眼神,段譽(yù)心中明了,哀歎一聲,自己的爹爹當(dāng)真是各處留情。
於是他將段正淳的事情與阿朱說了一遍,又說了木婉清、鍾靈和王語嫣的身份。
阿朱瞪大眼睛,想不到自己和王小姐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更沒想到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如此風(fēng)流多情。
“阿朱姑娘可以和段公子一起去小鏡湖找一下段王爺,段王爺正在那裏和阮夫人歡聚的不亦樂乎,去的晚了,說不得段王爺就又要偷偷離開,去下一個女人那裏過日子了。”
“李先生,給我留些麵子吧。”
段譽(yù)展開扇子,遮住麵容,苦笑不已。
阿朱忽的看向蕭峰:“大哥,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蕭峰渾身一震,他是剛直,卻不是傻,阿朱蘊(yùn)藏的潛意思他明白。
隻是.........
“阿朱,我是契丹人!
阿朱盈盈一笑:“大哥,我現(xiàn)在也不是宋人啊,我是大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