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走了,阿朱的盈盈一笑是最致命的武器,收了蕭峰的心,讓這位武功卓絕的豪傑甘願臣服在她的嫣然笑容下。
他們約定好拜見鎮(zhèn)南王段正淳後就成親,然後去塞外安家,牧羊放馬,自由自在。
蕭遠山作為蕭峰的父親,也將隨他們一起去拜訪段正淳。
李驚蟬在以後會去草原上拜訪他們,至於現(xiàn)在,他也是要趕赴擂鼓山。
告別之後,李驚蟬一人上路,依舊不曾用出神通極速,而是慢悠悠匯聚在人群裏,看世間紅塵,凡世煙火。
……
擂鼓山,碧綠蔥鬱,林木茂盛,陽光透過斑駁樹葉被切割成一片片,點綴著略顯枯寂的地麵。
蘇星河的弟子聚集在一起,竊竊低語,神色緊張。
這些人都是薛慕華召集而來,畢竟李驚蟬說要來拜訪師尊,以李驚蟬的武功,薛慕華實在擔心。
隨著聚賢莊英雄宴傳遍天下,李驚蟬這個名字也為人熟知,畢竟不管是少林還是姑蘇慕容,都被他點破隱藏極深的秘密,很多人對他有一種潛藏的恐懼。
蘇星河的弟子們也不例外,李驚蟬好好的忽然要來拜見師尊,莫不是師尊也有什麼隱匿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
薛慕華偷眼瞧了瞧不遠處端坐大石之上研究珍瓏棋局的師父,想了想,還是主動來到蘇星河身前,詢問道:“師父,您到底有什麼秘密,說給弟子們聽,弟子們也好有個應對。”
蘇星河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xù)沉浸在棋局當中。
這讓薛慕華著急起來。
“師父啊,您不說,等那李驚蟬來了,道破隱秘,您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蘇星河眉頭微微一蹙,薛慕華頓時一喜,莫非師父願意說了?
不料,蘇星河隻是搖搖頭,從棋盤上取了幾顆白子,他竟然是在思考圍棋,頓時讓薛慕華無奈起來,看向師兄弟。
康廣陵上前,討好的道:“師父啊,到底有什麼事您和我們說,我們給您辦,怎麼都好過被外人知道不是?”
蘇星河似乎是生氣了,皺著眉頭起身,瞪了眾位弟子一眼,起身直接進了茅屋去了。
康廣陵,茍讀,石清露,薛慕華,吳領(lǐng)軍,範百齡,馮阿三,李傀儡這函穀八友沒奈何的相互看了看,唉聲歎氣,或坐或站,頹喪無比。
“這可如何是好!”
康廣陵來迴踱步,心浮氣躁。
石清露道:“諸位師兄弟,或許李驚蟬根本不會來,他隻是在嚇唬薛師兄。”
李傀儡點點頭:“不錯,現(xiàn)在也過去半個月了,李驚蟬還沒到,說不定根本不迴來了,我們沒必要過於擔心,反而惹得師父生氣。”
薛慕華正要開口,忽然聽到一陣陣歡誦聲匯聚而來。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攻無不勝,戰(zhàn)無不克。”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康廣陵,薛慕華等人神色頓時一變,丁春秋來了!
丁春秋與他們的師父聰辯先生蘇星河雖然是師兄弟,但二人皆是視彼此為仇敵。
丁春秋手段狠辣,武功高強,師父不是對手,他來擂鼓山做什麼?
不多時,就見到丁春秋帶著弟子抵達薛慕華等人身前。
丁春秋一身白袍,須發(fā)純白如雪,目光掃過在場之人,嗬嗬冷笑:“我的好師兄呢?師弟千裏迢迢來看你,你怎麼不現(xiàn)身啊?”
康廣陵喝道:“丁春秋,你要做什麼?”
丁春秋原本帶著笑意的麵容一瞬間寒冷如冰:“師叔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康廣陵不懼丁春秋的冷厲臉色,大聲嚷道:“師父早就將我們驅(qū)逐出師門了,你算什麼師叔!”
丁春秋哈哈大笑:“既然你們都被逐出本門,那就更不夠資格插手本門之事了。”
說到後麵,丁春秋的語氣冷的如冬日冰雪。
忽然,茅屋之中,一道勁風席卷而至,康廣陵身前陡然炸裂一道火光,同時彌漫出一股惡臭味道。
康廣陵連退數(shù)步,後怕的看著走出茅屋的師父,如果不是師父以真氣半路攔截自己此刻隻怕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
蘇星河緩步走出,看向丁春秋的目光平靜冷漠。
丁春秋淡淡一笑:“師兄不是將他們逐出師門了嗎?我替你教訓一下,怎麼師兄還護著他們呢?”
蘇星河不說話,但丁春秋卻好像知道蘇星河要說什麼,自顧自的說道:“師兄大概是想問問我來擂鼓山做什麼?”
“隻因為這江湖武林當中出了一個李驚蟬,跟百曉生一樣,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他突然要來拜訪師兄,我就很奇怪師兄在武林中一向沒什麼名氣,為何他要來拜訪師兄呢?”
“師兄你身上隱藏什麼秘密才會讓李驚蟬親自來呢?”
“我想來想去,隻能想到一個可能,師兄應該猜測的到吧。”
“這些年師兄偽裝成聾啞人很辛苦吧,還將這八個得意弟子逐出門下,心中更不好受吧。”
“我知道師兄想要保護他們,不讓上一輩的恩怨牽連到他們,可是既然入了本門,那也不是說退出就能退出的。”
“師兄,今日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這八個人有一個是一個都不能活著離開擂鼓山!”
丁春秋手持羽扇,殺機冷冽,山崖各處似乎都變得冷了。
薛慕華心中一跳,師父果然藏著隱秘,與本門有關(guān)。
“丁春秋,你敢傷害師父,我與你絕不拉倒!”
薛慕華沉聲道。
丁春秋冷冷的眸子盯著他,眼神中竟然透出一股譏諷。
“師兄啊師兄,你入門比我早,天賦也不比我差,偏偏武功不如我,就是因為你分心太多,對待武功不誠。”
“你的這些弟子也是一樣,他們在醫(yī)卜星象,琴棋書畫上各有成就,偏偏在武功上差勁的狠,也敢來與我說不拉倒這樣的話,未免過於可笑了。”
丁春秋的話讓康廣陵,薛慕華,石清露等人臊的滿臉通紅。
丁春秋說的不假,他們在武功上一向不專心,的確是沒資格與丁春秋交手的。
“丁春秋,你的死路已經(jīng)到了!”
薛慕華等人不可思議的看去,他們的師父蘇星河竟然真的在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