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這般炙燒文螺、炙烤扇蠣,趙師嫂燉了魚片粥,十姑姑問及了盧林這半年來的經(jīng)曆,對於流掌櫃和墨老板的情況多問了幾句,還說等到海運第一趟迴來後,去姑蘇看看慕容小寶和蕭墨。
盧林有些好奇的問道:“十姑姑,三叔來信說二師伯從伊州迴西關(guān)了,不知流掌櫃和墨老板她們又沒有跟著二師伯迴來?”
十姑姑說道:“阿林,你二師伯年輕時意氣風(fēng)發(fā),四處拈花惹草的,留下風(fēng)流債無數(shù),他對每個遇見的女子都是一片真心,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對她們都很好,卻都是有始無終,你大姑姑常因為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對你二師伯不滿,還有老九也好不到哪裏去。
流蘇和小九卻不是一般江湖女子,當(dāng)年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名氣的,愛慕她們的江湖男子多的是,那梅堅和石清也是她們兩人的愛慕之人,都一直跟到了伊州去了,用情極深,可謂是癡情之人了,隻是女子心有所屬,哪裏還容得下其他人呢?唉……都是孽緣……”
盧林和薑星冉聽得都是一愣,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梅老板和石先生竟然是因為愛慕流掌櫃、墨老板一直跟著到了伊州,還都中毒了,就此留著伊州二十餘年,想想梅老板、石先生的一身本事,留在這邊,在江湖上的名頭不會比五大的一半長老差了,心中暗自感歎不已。
十姑姑接著說道:“你二師伯當(dāng)年在江湖上是見一個喜歡一個,都沒有維持多久,但最後卻是遇見了小築,然後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有兩年多吧,江湖好友人盡皆知,連我們都以為他會和小築成親的,結(jié)果還是沒有;隻是此後那小築也就不見了,江湖上也再沒有什麼消息,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然後就出了八寶閣的事情,我當(dāng)時去了南疆趕不過去,本以為能夠應(yīng)付得來的,但沒想到損失會這麼大。
如今得知他們的情況,看來當(dāng)年的損失也不冤,此後你們大姑姑、五姑姑萌生退意,老九就去找老二了,也不知道他們兩人那些日子做了什麼,你二師伯之後再也沒有去招惹過什麼江湖俠女了,留戀於各種秦樓楚館了;流蘇和小九也都沒了消息,也就是阿林你去了伊州才知曉她們這些年的經(jīng)曆,唉,這男女之事真不好說,流蘇和小九如今契若金蘭,多半不會跟著你二師伯迴來的。”
盧林聽得十姑姑說的最後一句,知曉流掌櫃和墨老板應(yīng)該還留在伊州那邊,但是不太明白,卻也沒繼續(xù)去問了,隻是問了另一事:“十姑姑,當(dāng)初四叔和六姑並沒有在八寶閣之事中出事,後麵出事可有什麼發(fā)現(xiàn)沒有?”
十姑姑說道:“他們兩個啊,唉,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你們四叔與我來往多一些,當(dāng)年他的刀法也留在我這裏,我不想他的刀法失傳,湖兒喜歡刀法就讓他學(xué)了;你們六姑才情很高,眼界也高,在江湖上仰慕之人也不少,當(dāng)年你們四叔是很喜歡她的,隻是你們六姑沒有這想法,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們兩個因此也糾纏了很多年,一直到出事。
主要還是因為你們四叔在去西關(guān)之前,在家中已經(jīng)定親了,他自從離開家之後就未曾迴去過,那定親的女子倒是來尋過他,我們也是見過,是個眉目姣好的,叫做季寞塵,也有些身手,但是你們四叔是避而不見,後來這季寞塵黯然離開,不知為何也開始行走江湖了,後來還有些名聲,但在你們四叔和六姑出事之後,再也沒有聽聞過她的消息了,他們出事如今也還是很蹊蹺。”
盧林和薑星冉、狐師兄、趙師嫂聽了都有些訝異,沒想到這些長輩昔日還有這麼多故事;盧林暗自想著當(dāng)初從兵事堂出來後,問及三叔說過的話,皇上不也都是人麼;確實如此,就算以後鳳兒和皓兒如何了不得,這打小不也饞著吃了他在炙烤、喝了蘇師姐燉的湯了。
盧林問道:“十姑姑,會和三尺溪這些人有關(guān)麼?”
十姑姑說道:“八寶閣出事之後,查了多年,沒有線索,老三前些日子來信說及過釋門之事,也沒有什麼線索和三尺溪有關(guān),怕是另有原因,老四留在我這裏的東西多一些,但是我收信後再次翻看過了,還是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隻能是懸案了。”
盧林說道:“十姑姑,弟子想看看四叔留下來的東西。”
十姑姑說道:“嗯,也沒多少,你想看也無妨,阿林,你這在番禺呆多久?”
盧林說道:“十姑姑,既然三叔說沒什麼事,星冉要購買些貨物去南洋做點買賣,我們後天離開。”
十姑姑說道:“那你們先去逛逛吧,阿林,你這下午帶著小十九她們一起吃飯,我這老人家就不參合你們的事了,這飯也吃完了,湖兒和貞兒陪你們?nèi)グ伞!?br />
狐師兄和趙師嫂連忙說好,隨即幾人就一起出門去了。
出來後,盧林問道:“狐師兄、師嫂,那洪家四姑娘如今可是跟十姑姑合作了?”
狐師兄說道:“盧師弟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薑星冉說道:“狐師兄,是我在來的船上聽得小林子說起初來番禺遇見小遙的故事,我就想見見洪家四姑娘。”
趙師嫂說道:“沒想到盧師弟還記得這事,洪家四姑娘是見過你寄送送來的【直指數(shù)算統(tǒng)宗】,在小遙出事後,她和家裏決裂了,然後就來找?guī)煾福肟逃碜鲞@個買賣,還有後麵臨江坊寄送【貨殖列傳】、【食貨誌】、【鹽鐵論】、【天下郡國書】、【商覽】的書籍,開始還不怎麼樣,自從去年年初海運之事傳出後,這買賣就興隆了起來。”
盧林有些訝異道:“哦,沒想到這洪家四姑娘還有這眼光啊,真的很不錯了。”
趙師嫂笑道:“盧師弟,還不止這些呢,她當(dāng)初嫁到周家後,與周家二公子並不融洽,更多是在周家買賣中用心,知曉了一些船業(yè)之事,去年就和師父說了,一起造船來著,然後三爺過來了,也是同意了。”
薑星冉說道:“趙師嫂,這就去見見她如何?最好是晚上喊來一起吃飯。”
趙師嫂說道:“這個好辦,我們這一路過去也是順路的。”
五人一路看了過去,有狐師兄和趙師嫂在,買賣東西都是很痛快,薑星冉也不用操心什麼,那船王文英雇請過,這些商鋪的老板都清楚,一說就明白。
狐師兄和趙師嫂還帶盧林還去了最近的一個自家鋪子,盧十八娘和盧二十娘在這邊幫忙做買賣,見到盧林來了都是異常驚喜,連忙上來施禮喊著:“見過盧公子。”等到盧林介紹了薑星冉,更是恭恭敬敬地喊道:“見過少夫人。”弄得薑星冉頗是有些臉紅了起來。
這邊離洪家四姑娘的住處不遠(yuǎn)了,此時已經(jīng)申時過半了,盧林讓狐師兄在附近找了家酒樓,定了個十二人的雅間,隨後讓盧十九娘她們?nèi)巳ジ嬖V其他四人,晚上一起在這裏吃晚飯。
安排完了這些以後,狐師兄就帶著盧林他們?nèi)チ苏液榧宜墓媚铮仁侨チ撕榧宜墓媚镩_的鋪子,確實買賣還不錯,不止是【貨殖列傳】、【食貨誌】、【鹽鐵論】、【天下郡國書】、【商覽】、【直指數(shù)算統(tǒng)宗】這些書籍,其餘各種書籍有近百種,還有許多八姑姑的話本小說,狐師兄說是他寫信給謠師兄寄送過來的。
洪家四姑娘的住所就是以前小遙的寓所,就在鋪子附近,到得後,盧林看見寓所上麵掛著【辛府】二字的牌匾,進(jìn)去後再次見到這位洪家四姑娘,穿著素雅,略施粉黛,正在看書,見到狐師兄和趙師嫂帶人過來頗有些訝異,待得狐師兄說起後,對盧林連聲道謝,感謝盧林寄送給狐師兄的那些數(shù)算書籍。
盧林看了看著寓所,也是雅致,隻是中間掛著一副畫像是個唱戲的模樣,狐師兄說是小遙的畫像,當(dāng)年登臺唱第一出戲【還魂夢】的裝扮,也是後來登臺唱戲得最多的,這畫像雖是反串卻與小遙的本相極為相似。
旁邊還有一副對聯(lián):【臺上亭亭美人如玉步步生蓮華,臺下翩翩君子無雙謙謙恭儉讓】,橫批是【空餘相思】四字,再細(xì)看畫像右下卻還有一塊瓷板,上麵刻了一段文字【前事在心裏飄浮,眼淚在心裏流,心死問誰可救,衣襟淚痕濕透,孤雁流淚哀鳴,獨自流浪飄零,瑟瑟寒風(fēng)冷而勁,隻剩隻影路難行,不敢奢望前路安寧,飽受痛楚膽戰(zhàn)心驚,雖已倦困仍要前行,願趕上當(dāng)初那雁影。】
對聯(lián)橫批盧林能夠看明白,瓷板上的卻是有些不解,卻也不好開口多問,略坐閑談了一會後,盧林說道:“四姑娘,我在旁邊酒樓定了雅間,一起吃個飯如何?”
洪家四姑娘說道:“盧公子有請,小女子自是欣然。隻是盧公子莫叫我什麼四姑娘了,我也與洪家沒有什麼幹係了,叫我洪四即可。”
盧林聞言說道:“好的,就聽洪四姑娘的。”
洪四聽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去內(nèi)室換件衣服。
盧林借機問了問狐師兄那瓷板之事,狐師兄說小遙姓辛,取字雁影,是在認(rèn)識了洪四之後取的,趙師嫂還補充了一些,說是大雁春天北去,秋天南往,從不失信;雁有仁心,更有情義,雌雁雄雁相配,向來是從一而終;不論是雌雁死或是雄雁亡,剩下落單的一隻孤雁,到死也不會再找別的伴侶。
聽得這些薑星冉聽後是頗為動容,盧林才有些明白過來了,他在書院學(xué)過一些關(guān)於大雁的詩詞,八月初一雁門開,鴻雁南飛帶霜來;雨霽雞棲早,風(fēng)高雁陣斜;萬裏人南去,三春雁北飛;孟春之月鴻雁北,孟秋之月鴻雁來……再就是傳遞書信也常常都說是鴻雁傳書、魚雁傳書、青鳥傳信……之類的。
待得洪四出來後,一起去了酒樓雅間,到了後,那七個女子都來了,這在一起了,看起來個個都是今非昔比,之前盧林搭救她們都還沒有緩過來,如今除了一些東南各國女子的特性外,衣著和說話與番禺女子差別不大了,氣色都很好,神采奕奕。
見到盧林和薑星冉都上來喊:“見過盧公子”“見過少夫人”。令盧林和薑星冉聽了都有些臉紅,洪四聽得趙師嫂說起原由後,對盧林更是欽佩了一些,她也和這七人算是相熟,沒想到她們念念不忘的公子就是盧林。
盧林是分不清這七個女子的姓名大小,但是這七人卻是按照排行來坐的,從盧十七娘開始到盧二十三娘,這也好區(qū)分了;看著這些女子圍著盧林嘰嘰喳喳的述說著在番禺城的生活,薑星冉也是笑意盈盈。
上次九叔帶了十二人過來,她們也互相見過,就是留在龍城的盧一娘到盧四娘她們沒有見到,那四個孩子也都快三四歲了,盧林想著這些,和狐師兄商議,若是日後有去往龍城的鏢隊,可以安排輪流帶他們?nèi)トァ?br />
席間說起買賣之事,對於海運之事,洪四是很看好的,從買賣【貨殖列傳】、【食貨誌】、【鹽鐵論】、【天下郡國書】、【商覽】、【直指數(shù)算統(tǒng)宗】就可以看得出嶺南一帶商賈都很期盼,尤其是【商覽】、【直指數(shù)算統(tǒng)宗】兩本書賣得最好。
市舶司這邊洪四跟著十姑姑和狐師兄去過幾次,也認(rèn)識王文英,洪四在這邊跟著十姑姑造船就是在三叔購置的地皮岸邊,主要是製造一些能夠運載十石、二十石的小船,方便直接送貨往來一些商鋪,不用上岸再轉(zhuǎn)馬車,這很便捷,是洪四看過一些書籍記載昔日番禺海運盛況的發(fā)現(xiàn)。
王文英得知後很是讚賞,還有意邀請洪四做她的幕僚,以後再推舉洪四去當(dāng)市舶使,隻是洪四沒有答應(yīng),她不想離開番禺,要是去了市舶司,就得要聽從朝廷的調(diào)遣了。
再就是提到了郭文和崔子芊,還問及盧林怎麼沒有去請崔子芊來吃飯,郭文來了番禺和崔子芊是常常一起來請客的,對於郭文,洪四沒有多說什麼,見過幾次而已,大多數(shù)時候郭文都是匆匆忙忙的,崔子芊就比較熟悉了,去年大多數(shù)時候崔子芊都是在番禺,她們來往較多,對於崔子芊做買賣的本事,洪四也是很佩服的。
盧林聽了有些尷尬,他是自從在去洛城之前請崔子芊吃飯,講明了他和薑星冉的情況,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崔子芊;趙師嫂說崔子芊家的地還沒有蓋好,平日是在市舶司的,那邊王文英先蓋了個學(xué)堂,由陽邑的老商賈在授課,旁邊還有些宅子住人,崔子芊和那些授課的都跟著市舶司的人住在那裏。
來了番禺肯定是要去市舶司一趟的,盧林想了想,便說道:“星冉,明日我們一起去市舶司一趟吧。”
薑星冉聞言笑嗬嗬的說道:“小林子,我就不去了,今日還沒有買完貨呢,明日接著要買,你一個人去也好,我去了怕是不好說話。”
盧林急道:“星冉,這有什麼不好說話的。”
薑星冉笑道:“小林子,那我明日買完了貨再來尋你就是。”
盧林無奈點了點頭。
吃過飯迴答十姑姑的宅院已經(jīng)是戌時過半了,十姑姑已經(jīng)歇息了,盧林和薑星冉要歇息的時候,那七個女子都爭相端水過來要服侍二人洗漱,這令兩人都有些不自在,盧林看著七人期盼的眼神,隻能是點頭同意了。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盧林和十姑姑說去一趟市舶司,十姑姑說讓狐師兄跟著盧林一起去,薑星冉還要買賣貨物,那七個女子都爭著說要陪著少夫人去,最後說是盧十九娘昨日下午已經(jīng)陪過了,其餘六人,上午三人下午三人,這才都同意了。
盧林和狐師兄去往市舶司了,市舶司選地是選在了第五塊地的位置;第一塊地是三叔購買的,盧林先去看了看,都弄得差不多了,除了裏麵有個和神都宅子差不多大小的宅院,其餘都是貨庫一般的建築,狐師兄是負(fù)責(zé)督造的,規(guī)劃都是十姑姑做的。
第二塊地是江右商幫的了,曉梅的堂兄林益正在這裏,見到盧林來了頗是意外,說道:“東家,你這怎麼來了,都沒聽少掌櫃說起啊。”
盧林說道:“林兄,我也是臨時想著過來的,你們這邊如何了?”
林益說道:“東家,前些日子溫陵那邊來了信,戴謙信中隻說是路要加寬,這些日子正忙著加寬,不然就該壘磚牆了。”
盧林說道:“我前些日子去了溫陵和戴謙說的,在明州的時候看過市舶司分司的規(guī)劃,以後都是馬車往來,寬一些更好,早做比晚改要容易。”
林益說道:“不知道是東家說的,戴謙來的是急信,沒有說及東家去過了,隻是說要加寬,東家來了就再看看,有沒有別的要改的地方。”
盧林笑道:“我這就是個不管事的,你們做主就好了,別的我也不懂。”
林益也沒再多說什麼,帶著盧林看了一圈,並分說了一下,然後盧林也沒有多呆,想了想,讓林益去定個雅間吃午飯,午時來市舶司找他,然後就和狐師兄直接去了市舶司,中間第三塊地是崔子芊家的,第四塊地是薑家和崔家一起的。
到得市舶司,晏明見到盧林來了也是驚訝道:“盧林,你怎麼來了?”
盧林笑道:“來看看晏明兄你們不行麼?”
晏明連忙招唿盧林和狐師兄坐下後,問道:“盧林,你這是從何而來?”
盧林說道:“我這過了年過來的,先去了鬆江船塢,又去了明州、溫陵、鷺島。”
晏明問道:“明州那邊如何了?”
盧林說道:“都還好,我二月初九從溫陵離開的時候,大海船也是同日返迴鬆江的,再有一兩多月文英就會安排好第一趟海運了。”
晏明說道:“嗯,都等著這第一趟呢。”
盧林環(huán)顧了四周的人,沒有看見徐誌高,問道:“晏明兄,這徐誌高還沒有迴來麼?”
晏明說道:“盧林,你見了文英她們,應(yīng)該知曉嬰寧之事吧?”
盧林說道:“聽得文英說了,是喜事啊,隻是這時間有些不趕趟,怕是會耽誤了嬰寧一些前程了。”
晏明說道:“唉,這事是女子成親了早晚的事,不過也還好吧,十月嬰寧就應(yīng)該會帶著孩子過來的,不過就是她要辛苦多了,徐誌高本是說過了年過來的,但是上個月來了信,說是嬰寧動了胎氣,他要三月中左右再過來。”
盧林問道:“這嚴(yán)重麼?”
晏明說道:“你問我,我哪裏清楚?徐誌高說還好,沒有什麼事,隻需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
盧林笑道:“也是,你我都還未成親,晏兄你當(dāng)初可是說中了就去神都成親的,去年我可是後來一直在神都來著。”
晏明說道:“唉,盧林啊,不提這事了行不,當(dāng)初郭文成親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到過海運之事的,然後更沒有想到會以此為策論得中,你又不是不知道市舶司的情況,文英缺人手,我們能不來麼?更是和我們策論相關(guān),這如今正是忙的時候,家裏倒是能夠諒解,就等這第一趟海運迴來之後,若是一切都好,就考慮在番禺成親了。”
盧林想了想說道:“若是能夠來的話,定會來喝杯喜酒的。”
晏明說道:“盧林,你如今可是大忙人了,聽得文英說去了許多地方,跑了許多路。”
盧林說道:“是去了許多地方,明日我還要去南洋走一圈。”
晏明驚訝道:“盧林,你這就先去一趟?”
盧林說道:“嗯,是先去看看,和文英也商議過了,到時候所見所聞會寫信給你們的。”
晏明說道:“你這明日就去,不在番禺多呆幾日麼?”
盧林說道:“現(xiàn)在我暫時沒什麼事情,武南也跟著我一起的,早去早迴。”
晏明聽後也沒多說什麼了,接著說起其它事情來了,差不多午時的時候,林益過來了,說是安排好了雅間,盧林便拉著晏明一起去吃飯,晏明說喊上崔子芊去,都很熟了,盧林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讓林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