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和狐師兄、晏明先去了酒樓,酒樓的掌櫃夥計看見晏明過來都熱情得很,在雅間坐下後,盧林問了起來:“晏明兄,徐誌高之前在神都時,曾經反對嬰寧來市舶司的,後來又同意了,去年他在這邊做得如何?”剛才在市舶司盧林有些不便問。
晏明說道:“盧林,這事你在明州應該問過清容了吧。”
盧林說道:“嗯,問過了清容姐了,她也認為當初徐誌高轉變有快了,也和文英也說過了,有些猜測,等文英迴來應該能夠知道多一些。”盧林沒有去提關於徐誌高跟隨李晟的猜測了,王文英迴番禺前,朝廷的派遣到市舶司的官員也應該安排好了,到時候能見分曉的;他隻是想聽聽晏明的看法,馮清容畢竟是女子。
晏明說道:“嗯,在神都時徐誌高轉變確實是太快了一些,按照他的性子不容易,當初我們同時得知文英的海運之事,他也沒有改變,會試落榜後也沒有聽從我們說的,以海運為策論來年再參加會試,轉變過來之前和嬰寧鬧得很僵,作為嬰寧的丈夫有些不男兒了,說話蠻橫不講道理了,還遷怒於我和清容。後來這轉變過來,他和嬰寧也緩和了,我們也是覺得這樣大家能夠一起做事很不錯。
說來徐誌高接觸了海運之後,從神都來番禺的路上都很勤勉,也就是當初他沒有以海運為策論,若是他也轉變過來,肯定會得中的,不會比我們差了;來市舶司後,見識到了這海運的緊迫,我們三個能夠得中,確實是得益於海運開了的緣故,所以去年會試擢第多偏向於海運策論,文英也說過,徐誌高若是今年再去會試,多半能得中的,隻是徐誌高他不願再去參加會試,說是要早些做事,也是一樣的。”
盧林說道:“晏明兄,朝廷確實很看重這海運,至少五到十年內都缺這等人才的,文英也是對人手的短缺頭疼,還寫信給郭文,安排點有才學的人去神都,住你們住過的小院……”
晏明聽得盧林說及住過的小院的現狀,不禁大笑了起來:“這是個一舉數得的好法子啊,確實能夠招徠到不少人才的,郭文如今也是厲害多了啊,在番禺跟著小崔老板一唱一和的,一個少掌櫃,一個小崔老板在這附近頗有名聲的……”
晏明話未說完,有聲音傳來:“晏大人怎麼也在背後說小女子的壞話了?”
盧林抬頭看去,正是林益帶著崔子芊過來了,另外還有兩個中年男子,盧林不認識。
晏明笑道:“小崔老板,晏某對你佩服得緊,隻會說你的好話,怎會說你的壞話。”
崔子芊容顏依舊,隻是略微消瘦了一些,不知是辛勞還是什麼緣故,盧林起身拱手寒暄道:“子芊姑娘,好久不見了啊。”
聽得盧林這般說話,崔子芊展顏笑了笑,說道:“是啊,盧公子,有三年沒見了,你都定親了,薑姑娘呢?”
盧林說道:“星冉她去城裏置辦些貨物去了,買好了就會過來。”
崔子芊“嗯”了一聲,然後介紹起身邊兩人,一個是她在陽邑的先生,姓常,在陽邑,常家是有數的大商賈,如今在市舶司這邊的學堂授業;另一人是護衛她的四脈高手,還是趙師嫂推薦的,是羅浮派一個師叔,姓張。
晏明在,崔子芊也過來了,這酒樓的菜上得極快,七人邊吃邊談著,晏明對這陽邑的常先生也是頗為尊重,盧林留心了一下,這常先生說起買賣之事很有一套,也是虛心請教了起來,常先生的買賣之道也是常家積累出來的,他們的買賣在於爭毫厘,非常講究數算,以量取勝,不求暴利,看中薄利多銷,積少成多。常家的買賣遵循四句話:買賣不算,等於白幹,能打會算,財源不斷。
對於常先生這些道理,盧林很是讚同,崔子芊能夠以此人為先生,確實補上了崔家的一些缺陷,崔老板是做當鋪開始的,後來又得零陵太守相助,開起了錢莊,買賣之事是遠不如常家的,若是想把買賣做大來,就得精打細算;閑談中崔子芊說起【直指數算統宗】的來曆,常先生得知是盧林從揚州富商中帶迴臨江坊刻印出來,也是表示感謝。
【直指數算統宗】總結出的數算之法,對於商賈來說極為實用,如今也是數算學堂這邊必學的第一本書;兩淮徽商這些年勢頭迅猛,其中的人才也是極多的,還有那【丈量步車】,都是實用之物;晉商買賣遍及天下,號稱天下第一,這些方麵還是有些不如徽商。
晏明也是感歎相見恨晚,知曉這【直指數算統宗】晚了一些,不然以前可以省下許多時間的,如今市舶司這邊都是人手一冊,沒事的時候都會去學堂那邊旁聽。
羅浮張師叔則是問及了盧林在少林寺一役中看見苗金鳳的情形,對於苗金鳳拖累了羅浮派,張師叔是痛心不已,羅浮派這些年就出了個苗金鳳,掌門栽培她是不餘遺力,沒想到去了洛城參加個洛城之比,就和蕭青青結交了,神都大比後迴來過一次,隨後在兵部學完之後卻是沒有再迴來。
在曹破磊脫離臨清之時,當時是說脫離,如今都是說叛出了,苗金鳳還公然和曹石頭在一起,羅浮掌門寫信去讓苗金鳳迴來,不要參與到其中去,苗金鳳卻是置之不理,最後還隨著三尺溪和曹破磊的人去攻打少林寺了,這可是讓羅浮掌門覺得天塌了一般,連也從羅浮趕到番禺找到趙師嫂幫忙。
也幸虧是去年海運開了,羅浮這邊得了趙師嫂的消息,在番禺買到了一塊小地皮,召集了門人弟子迴來了,沒有弟子跟著苗金鳳去亂來;買地那會兒郭文和崔子芊過來了,崔子芊想尋個護衛,趙師嫂推薦了張師叔,順便讓羅浮的人可以跟著崔家和陽邑的人學一學。
瑯琊王氏、青州費氏、南陽範氏、太乙山的結局,去年年底就傳遍了江湖,羅浮掌門隻能是慶幸十姑姑幫大忙了,更是約束弟子不要再出嶺南,有事都要先來問問趙師嫂了,羅浮派是真經不起折騰了,一個苗金鳳惹出來的事,差點就讓羅浮派要滅派了,羅浮掌門也忍痛出了一萬兩銀子懸賞擊殺苗金鳳。
說起這些,盧林不由得想起成王敗寇來了,再仔細一想,不能這麼看,縱然是釋門少林寺失利,臨清危急,玉龍皇朝還是頂得住的,當時榆關危急的情形,許多人都自發趕往榆關,迴神都在關山酒樓時,那些老卒去兵部各處衙門登記被拒的怨言,玉龍皇朝還是很得人心的。
三尺溪和曹破磊他們勾結胡人最終多半是成不了事的,此事不得人心啊,平常看不出什麼,真有事就不一樣了,事到如今,盧林也沒聽到什麼看好他們的,這一對比就高下立見了。
晏明對於江湖事不怎麼知曉,說得更多是市舶司海運之事,番禺這邊是市舶司總司所在,他是番禺分司的,嶺南這邊的商賈如今都紛紛湧來了番禺,以至於地價鋪子都漲了許多,他來番禺前,家裏就已經給了銀子請郭文幫忙買了個鋪子,是以前的三倍價格了,後麵他來番禺決定留在番禺分司,買了個小宅院,得知他是市舶司的,人家還算照顧,隻要了四倍價格,如今五倍六倍也買不到鋪子和宅子的。
盧林問及了巖州和白沙津的情況,晏明說去年巖州的來過了,王文英也去了一趟,暫時沒有說巖州那邊如何安排,白沙津的沒有來番禺市舶司,隻是通過巖州太守問詢過,白沙津和巖州隔海相距不過四十餘裏,不管是巖州還是白沙津設有港口,兩邊可守望相顧。
說及邢勝去了市舶司,晏明說等這第一趟海運後,應該會很快考慮在那邊設立港口了,以前的海運都是從巖州白沙津之間的海道前往南洋的,兩邊都曾設有港口的,巖州好辦一些,是嶺南的半島地帶,白沙津是屬儋州島,那邊的情況有些複雜,不是市舶司可以來做主安排的,還得需要六部商議,兵部還要駐兵,這事情等晚上問問十姑姑。
席間崔子芊說話不多,比以前是沉穩了不少,盧林也沒有過多去和崔子芊說話,臨江坊林戴裏的風言風語仿佛還在耳邊,還是有些心虛的;當年盧林不懂錢莊之事,崔子芊家又開了錢莊,兩人在陽海山中逃亡了六天六夜,說及了這些,他還時不時去套崔子芊的話,然後答應了給兩成商股,讓崔子芊找不到他的時候去找郭文,結果就這樣留在臨江坊,還在江右商幫。
盧林在龍城遇見薑星冉就暗自有些歡喜,後來薑星冉在蘇師姐離開了倚紅偎翠樓後也不知去向,他還有些悵然,卻不料兩人不約而同的去走東南鏢了,途中兩人情愫互生,又遇見生死危機,因此定情;盧林想著若是沒有遇見薑星冉,自己獨自走鏢迴到臨江坊後,在那些流言蜚語中還真保不準會和崔子芊如何了。
隻是緣分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說,到得龍城後,九叔說及安排他去倚紅偎翠樓當小廝,就是因為當年他和嬰寧之間懵懂情事,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縱然崔子芊的容顏曾令他怦然心動,但也是止於這樣而已,當時盧林和九叔還說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他在九叔說起的時候沒有想到過這些的,隻是在遇見了薑星冉一切都變了。
席間說著話,盧林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暗自還在心中感慨不已,這時薑星冉和盧二十一娘、二十二娘、二十三娘卻是找過來了,薑星冉是去了市舶司那邊問過了才得知的,此時已經快未時了,盧林起身讓薑星冉坐下,又去喊夥計加了幾個菜過來。
崔子芊見到薑星冉心情有些複雜,神色卻是未變,端起酒杯來說道:“盧公子、薑姑娘,你們定親筵席我沒有去喝杯酒,今日敬你們二位一杯酒,願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說著就一飲而盡。
盧林和薑星冉也都幹了,兩人都謝過了崔子芊的祝福,隻是說成親的時候再請崔子芊來喝杯喜酒,崔子芊隻是說如今都天南地北的,趕上了就來。
晏明和狐師兄見狀扯了一會兒海運之事,待得薑星冉她們四人都吃過飯這才結束了午筵,崔子芊說晚上請他們吃飯,盧林說明日就要離開了,晚上要迴去和十姑姑吃飯,以後再說了。
晏明和崔子芊、常先生、張師叔迴市舶司那邊去了;番禺這邊是市舶司總司所在,五大派和千鋒照、百煉堂各有一塊地在這裏,薑星冉說東西買完了,盧十七娘、十八娘、二十娘在大船那邊安排接收貨物,盧林就說去其餘各家看看。
先是去了薑家和崔家那邊,薑星冉的一個族叔和崔道之的一個族叔各自帶了幾個弟子在這邊,見到盧林和薑星冉他們過來頗有些意外,在這邊看了兩刻鍾左右,薑家和崔家都買了鋪子,薑星冉說他們這次會先去趟南洋,迴來送點貨物在這邊買賣。
隨後又去了各家看了看,道門那邊是韓少柳的叔父,說了會話看了看就離開了;臨清那邊是一個外事長老過來了,還有漁陽曹家的一個長老也在;釋門那邊是俗世堂的一個長老在;崆峒那邊和千鋒照還有馬家挨著在一起,都是管外事的長老過來了,看著三家的場地狀況似乎有些慢,這也沒辦法,就他們三家離得最遠了。
百煉堂這邊來了個大匠,姓彭,盧林也是認識,說了一會話,彭大匠說自己家有些買賣,他最近鑄造有些不順,就主動過來了,明年再迴去;九華山挨著百煉堂;再就是百藥山了,那邊還沒有怎麼動工,隻是平整了一下地麵,蓋了個兩個堆貨的庫房和一棟住的,說是墨副山主負責,去年十月來過一封信說先就這樣,別的就沒說,盧林想著墨二犇墨叔還在西關,怕是要下個月底才能夠來番禺了。
最後就是峨眉和司徒家了,司徒家盧林實在是不怎麼熟悉,就沒有進去,去了峨眉,卻是峨眉那大弟子在,如今是峨眉小長老了,當初峨眉派第一次來人參加臨江坊的品鑒會,就是他過來了,見到盧林過來了就訴起苦來了,說是來這邊太遠了,三千四五百裏路,還一多半的路是極不好走的。
在峨眉這邊呆了有小半個時辰,然後盧林他們就迴去了,路上盧林琢磨著是不是要去潿洲那邊看看,這第一趟海運平安歸來後,龍城那邊肯不怎麼會有人走東南鏢了,潿洲到合浦也不遠,有船很方便,可以去龍城,再一個就是南定了。龍城周掌櫃那邊也有不少人的,還有青龍幫和烈火堂,盧林想著明日先去白沙津,再去潿洲看看,那地方還不錯的。
迴到十姑姑的宅院已經酉時了,十姑姑已經安排好了飯食,盧十七娘、十八娘、二十娘也迴來了,告訴薑星冉說貨物都裝好了;過得一會吃飯,盧林和十姑姑說了說一天的經曆。
吃過飯,喝茶的時候,盧林問道:“十姑姑,市舶司以後會在巖州和白沙津那邊設立港口麼?”
十姑姑說道:“那邊是海運必經之路,以前在巖州和白沙津也是有港口的,南去的是在巖州停靠,北迴的在白沙津停靠,兩處都是重要的補給之處,走陸路就不太方便,到番禺還有千裏,路還很不好走,儋州如今比以前是要好多了,阿林你不也去過,還是遠不比得這邊的,你這是又有什麼想法了?”
盧林說道:“剛才我去了峨眉那邊,那小長老跟我訴苦來著,說是太遠了,我想著龍城那邊怕是不會走東南鏢了,若是這樣的話,我這次就再去潿洲島那邊看看,若是合適把那裏買下來,設個點,大船去不得合浦,小一點船往來合浦還是可以的,從合浦去龍城,將海運貨物發往西南那邊就近多了,周掌櫃那邊還有不少人手,青龍幫和烈火堂也是有點實力的。”
十姑姑想了想,說道:“阿林你這麼想也不錯,不過我是沒去過那邊的,不太清楚情況,合浦以前是隸屬於巖州徐聞的,曾經是個大港口,如今是泥沙淤積,不適宜泊船了;我在番禺做的買賣,有不少貨物是從巖州那邊私自販運過來的,這禁海數百年,大船是沒有,但一直有冒死私自販運的,不曾斷絕過。”
盧林說道:“這個是禁不了的,鄭溪厝在瀛洲、鷺島那邊就是這樣做的,隻是越州那邊的貨物都不會留在越州買賣的,暗中發往各個大城去了。”
十姑姑說道:“嗯,阿林你迴來可以到合浦下船去龍城,帶點貨物再去你七姑姑那裏走一趟,梧州從合浦去也是近了不少,我給老周寫封信吧,你定個差不多的時間,讓他安排點人手去合浦等你如何?”
盧林說道:“那就有勞十姑姑費心了,這去一趟大概要兩個月左右。”
十姑姑說道:“可以,三個月也無妨,反正老周那邊如今也沒什麼事,來點人順帶清理一下合浦到巖州徐聞一帶的山賊劫匪,做點行俠仗義的好事。”
盧林說道:“我聽得王文英說工部這邊是在修繕驛道,先是幾條大驛道,這邊都是小驛道了,不知何時能夠修繕。”
十姑姑說道:“阿林,你就別去想那麼多了,這些朝廷的事情,自然有朝廷的人去思量的。你和星冉要走了,整理一下,看看還缺什麼不,在這都帶齊全了走。”
盧林聽得十姑姑這麼說就和薑星冉迴房間去整理行李去了,盧林打開木匣整理了一下,翻出一個小布包著的物品,想不起來是什麼了,打開一看,是從陳繼德身上得來的那塊古舊的暗黑鐵牌,當時收起來的時候還想著給三叔看看的,誰知道迴來後事情這麼多,不是這會仔細整理還真沒想到,再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缺什麼了,於是盧林拿著這暗黑鐵牌去給十姑姑看看。
十姑姑聽得盧林說起這暗黑鐵牌的來曆,拿著看了一會,說道:“這鐵牌至少是有三四百年了,既然是從陳繼德身上得來的,這陳繼德在伊州圖謀了近二十年,又有這般身手,應該是個緊要的人物,這鐵牌或許是流傳下來的信物,給你三叔寄去,讓他和十三妹去琢磨,這圖案可以拓印一些出來,到時候給五大派和朝廷都送去,讓他們都一起查查。”
盧林說道:“但憑十姑姑安排,這圖案多拓印幾份,我和星冉也帶著一份,看看能不能用上。”
十姑姑讓何叔去拓印去了,隨即又說道:“阿林,你這去南洋,這七個女子本是南洋人,你問問她們去不去?去兩個路上服侍你們也好,這邊的買賣有四五個在也夠了。”
盧林說道:“十姑姑,我和星冉是用不著人服侍的,不過,她們若是想迴家也是可以的,我這就去問問她們。”說著就和薑星冉去找那七個女子去了,趙師嫂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盧十七娘到盧二十三娘聽得盧林的來意,那盧十七娘帶頭問道:“公子,你可是不要我們了?”
後麵六人都有些激動地嚷著說不迴去了,家中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就跟著盧林,在這裏的生活她們已經習慣覺得很好。
趙師嫂笑道:“盧師弟不是不要你們,是師父說你們本是南洋人,讓盧師弟來問問你們願不願去,本是想讓你們去兩個人照顧路上跟著盧師弟和薑姑娘的。”
盧林說道:“我這趟會去真臘、蘇祿國、滿剌加國、浡泥國、須文達那國、婆利國那邊看看,當初也和你們說過了,你們想迴家我安排你們迴家,想嫁人就安排你們嫁人的,都由你們自己決定,我和星冉是消不得你們照顧的。”
盧十七娘堅定的說道:“我們不迴去,也不嫁人,請公子和少夫人容我們商量一下。”
盧林笑道:“都隨你們。”
七人就一起到一旁嘰哩哇啦的商量了起來,盧林也不知道她們說的是哪裏的話,有些懷疑她們七人是不是同一個小國的。
過得片刻後,盧十七娘和盧十九娘站了出來說道:“公子,這次就我們兩人一起服侍你和少夫人。”另外五人也都跟著點頭說就這樣安排。
盧林說道:“那就去了再說,你們有什麼想法告訴我就行。”
盧十七娘和盧十九娘連忙說道:“公子,我們沒有想法,除非公子你不要我們了。”
盧林聽了有些無奈道:“你們放心,不會的。”
這事定好了,就迴去和十姑姑說了,十姑姑聽了沒有說什麼了,讓他們都早點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