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午此時和金鑰說的很是耐心。
此時就是他今天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pua金鑰!
躺在地上的金鑰毫無形象的四仰八叉,目光向上看著陳午。
聽著陳午說話,她的神魂依舊痛的劇烈,但也逐漸恢複了理智。
此時她內心十分掙紮。
一方麵想千刀萬剮了眼前的人。
一方麵理智又告訴她,眼前之人說的是事實。
她心裏很清楚,這個‘土行孫’真的要將她殺了,隻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金家絕對會妥協。
更不要說這個人,會給金家出妖王的機緣了。
麵對成為妖王機緣的誘惑,別說是她一個金鑰,就是十個金鑰死了也不可惜。
因為一個妖王,可以讓金家出一百個,一千個‘金鑰’。
可以讓金家在臨江城地位更上一層樓。
可以庇護金家千年,萬年。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至於這人說的大尊,金鑰直接遺忘。
成就大尊看命!
能是這人說出來的?
除此之外,讓她更加掙紮的還有一個事情。
這人所說的,給她資源,助她修煉。
是真的!
確如他所言,前一陣子在城外,這人完全可以殺了她。
可他沒有。
不但沒有殺她,還給了他金剛八寶池,讓她這段時間的修煉突飛猛進。
堪堪就要進入化形後期境界。
如果她進入化形後期,憑借著自己的天賦和家族秘法,戰力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就算那個被譽為江家天才,妖王種子的江燕飛,她也不懼,甚至有戰而勝之的信心。
現在。
就在剛剛。
這人還承諾要給她靈茶,靈液。
靈茶她已經喝過了,是不是好東西,她心裏有數。
那個靈液,雖然沒有親身用其修煉,但剛剛的靈氣,她也感受到了。
……
為什麼?
為什麼?
這個人為什麼如此對她?
是圖謀她什麼嗎?
自己有什麼可以讓人這麼算計,付出這麼大代價?
難道真的是如他所言,是念在與自己有過‘和合’的緣法嗎?
不,不可能!
一個修士,還是妖修。
怎麼可能將一次‘和合’,看的如此重要?
非她不可?
否定!
肯定!
疑惑!
這些思想在金鑰的心中閃爍,彼此交織,又彼此否定。
始終也沒有哪一個理由,讓她自己認可的。
因為這個人說的,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事實!
看到金鑰麵無表情,但眼睛直直看著自己,但眼神卻有些空洞。
看上去有些發呆,有些愣神。
陳午就知道她心裏在天人交戰。
甚至他都能猜到金鑰的想法。
而這。
恰恰是他願意看到。
“張嘴。”
本來神魂已經受到嚴重衝擊,處在脆弱階段。
現在又在思考分神。
陡然聽聞陳午的聲音,金鑰居然不自覺的張開了嘴。
“滴答滴答。”
兩滴液體從上方一個小瓷瓶中滴落。
液體出現瞬間,花香四溢,靈機盎然,金鑰神魂便覺一輕。
等液體落到她嘴裏之後,更是讓她入墜萬種靈花之中。
每一絲神魂都在跳躍,都在歡唿,
讓她的身心,從剛剛的地獄,一下子躍然到聖境靈天。
剛剛有多受罪,現在就有多愉悅。
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
“啊~”
不自覺的,金鑰發出了類似……的聲音,身體輕顫。
魅惑至極。
看到金鑰如此,陳午笑笑,沒有出聲,又坐迴原位。
靜靜等待金鑰從這種狀態中恢複過來。
“唿~”
好一會,金鑰長長唿了一口氣。
深深的看了陳午一眼後。
自若無人的起身,坐迴到她的位置上。
雙目微垂,一聲不吭。
沒有再喊打喊殺。
也沒有理會陳午。
隻是默默的坐著。
“嘩嘩~”
陳午拿起茶壺,再次給她的茶杯中添上新茶。
“金道友,你們應該是知道了神兵大尊的事吧?”
“知道他是梁渠一族,所以才抓了梁虎。”
“是想利用他的血脈,進入神兵天?”
“是。”
金鑰依舊眼簾低垂,簡單的迴答了一個字。
“嗬嗬,你們自己覺得這個想法,可能嗎?”
“如果單單依靠同族後輩的血脈之力,就可以進入神兵天。”
“那又如何能輪得到你們金家?”
“早不知在多少年前,別人就利用這個辦法將神兵天搬空了。”
陳午說這幾句的時候,語氣很是不屑。
“你們的想法,無非就是瞎貓碰死耗子。”
“有棗沒棗打三桿子罷了。”
“沒有任何意義。”
“這一點你清楚,我清楚,你們家族的人也清楚。”
“你們沒有進去的希望!”
金鑰依舊不言不動,也沒有再說話。
這人說的事實,她不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神兵天,你想進去嗎?”
“嗯?”
猛然聽到這句問話,始終低著垂目的金鑰,陡然抬頭,直直盯著陳午。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要進,我可以帶你進去。”
“你們抓住梁虎也無法進去,他並不是‘鑰匙’,這一點你們很清楚。”
“但我可以進去!”
“而我救梁虎,隻單單為一個承諾。”
“一個我對梁虎的承諾”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