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為首之人,氣的快要炸了。
一開始每個人都在吹噓自己有多強(qiáng),可到了現(xiàn)實(shí)中,這就完了?
“哥,你就這麼點(diǎn)人,跑到這裏來偷吃的?開什麼玩笑?”
自己都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是人家卻告訴自己,自己做不到,那該怎麼辦?
做了,就要做好。
更不能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然而,為首的男子看了看周圍,卻沒有一個人。
他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要不,我們?nèi)ヌ以纯h,將他們請來?”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有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們的第一名,怎麼就做不到呢?”
一提到這個人,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這小子整天就知道喝酒喝酒,賭博,似乎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好事。
他也經(jīng)常被衙役們嘮叨。
其中一人還特意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武舉”。
然而,為首的那個男人,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大家或許不知道,這個人其實(shí)並不是他的綽號,而是上個時代的武林第一人!”
眾人默然。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敢置信。
“這倒也是,你應(yīng)該明白,什麼都能吃,什麼都不能說!”
“我可沒有胡說,他是在一次醉酒的時候告訴我的,那一年,他考了第一名,然後就被送到了戰(zhàn)爭之中。”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戰(zhàn)場上遇到聖上,而且,還敗得那麼慘,要不是他假死,我還能活下來!”
到了最後,這位武舉終於明白了,不管是誰做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自己活的更好。
他們跋山涉水,為的就是進(jìn)京城尋求庇護(hù),可現(xiàn)在的皇上,在經(jīng)過桃源縣的路上,竟然被一群芽衣給揍了一頓。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一直留在這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因此,叫他武狀元的人並不多,到了後麵,他的名氣才漸漸的傳播開來。
他很喜歡別人這麼稱唿他。
“他是我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因?yàn)樗?jīng)上過戰(zhàn)場!”
“但你有沒有覺得,當(dāng)武狀元上了戰(zhàn)場都會敗,甚至連桃源縣的牙科醫(yī)生都敗給了他,他能行嗎?”
“我也不覺得他有多厲害,反正在你和那些捕快們離開桃源之前,他就一直在吹噓自己是最厲害的!”
“我對這小子也沒抱多大希望,他每天不是吃大餐就是吃大餐,就是帶著兩個妹子,怎麼看都是最弱的那個!”
所有人都是搖了搖頭,歎氣,這還得好好想想!
不過,帶頭的人並不這樣想,他能跟齊牧的那些牙科醫(yī)生鬥上兩場,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幾個人討論了許久,也沒有一個結(jié)果。
“別爭了,等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會讓他迴來的,哪怕沒有任何用處,也比我們目前的處境要好得多!”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咱們可要好好辦,都散了吧,不夠的話可以到我這裏來領(lǐng)取!”
聽到首領(lǐng)的話,那些黃金魚人都是一臉的疑惑。
“我們都有工作要做,你到底在做什麼?”
誰知道他竟然一臉的驕傲。
“我就是想認(rèn)識一下城裏的有錢人,和他們搞好關(guān)係,雖然辛苦了一點(diǎn),但是也無所謂!”
說著,他再次揮了揮手。
“我們要做的事情本來就沒幾個人關(guān)注,萬一輸了可就沒命了,這裏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等我有了一條船,我們就去那裏匯合!”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所有人都出去工作了,就他一個人在這裏享福?
“我們?yōu)槭颤N要這麼做?他怎麼能這麼做?你還不如到青樓去結(jié)交朋友呢。”
沒想到,對方竟然給了他們一個兇狠的眼神。
“你是怎麼認(rèn)識那些有錢人的?一群不識字的人,誰能做得出來?”
眾人都是一臉的無奈,其實(shí)他說的也有道理。
“就算讓你過去,估計也是浪費(fèi)時間,你不用擔(dān)心,你把需要的東西列出來,我?guī)湍阗I!”
眾人紛紛揮拳。
我們這些人,都是有文化的人,不過都是半文盲。
這大概就是自己沒有受過教育的緣故吧。
“你以為你能考上進(jìn)士就考上進(jìn)士?他要是真有那麼大的能耐,怎麼會跑到桃源縣來?”
男子搖搖頭。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說了隻會讓人流淚。
但在這麼多人麵前,他也不想認(rèn)輸,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不然呢?自然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人見我有才,當(dāng)初我們要入京參加科舉,沒想到遇上了我們老爺,老爺就讓我來桃源縣給他打工!”
“你也是入京參加科舉的,可為何不是京中舉人?”
但那淫賊隻是幹咳了兩下。
“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放屁,我在半路上被人搶劫了,身上的錢都沒了。”
一想起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曆過的一切,那種無助,那種感覺,簡直就是人生中最讓人心碎的事情。
就像是被一片黑雲(yún)給遮住了一樣。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竟然小聲的說了一句。
“看來,當(dāng)初打劫你的人,就是我!”
臥|槽!
那人頓時急了,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南城指揮部。
今天,他終於有時間出門了,而且還瞞著夏若雪。
此刻,齊牧在指揮廳內(nèi)悠然的飲茶,而太子則看著天空,時而歎氣,時而歎氣。
這聲音讓齊牧有些煩躁,她側(cè)眸看著他。
“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愁眉苦臉啊,有的事情是會傳染的,比如你的情緒!”
“情緒是什麼?”
“這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情感,比如你統(tǒng)治了一座城市,你會很高興,但如果你被皇帝打了一巴掌,你會很傷心,很愧疚!”
“不是傷心,不是愧疚,而是痛!”
呃……
而一旁的太子,則是將手中的杯子一放,隨意的夾了一片糕點(diǎn),就往嘴裏塞了一大口。
“你以為,我們兩個在父親身邊,怎麼就聽不進(jìn)去呢?我有種預(yù)感,糧價絕對會漲到一個新的高度!”
齊安眠也是一臉的無語。
他拍了那麼久的馬屁,也沒起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