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的殺手鐧都拿出來了,你還不走?
“皇上,您就不擔心我去了災區,讓朝堂蒙羞嗎?還是會給你帶來麻煩?”
夏皇溫和一笑,顯得很無辜。
齊牧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那麼,我們又迴到了原點,尊嚴和生命,誰更重要,就看你自己了!”
“這一趟,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聽了皇帝的話,齊牧最終歎息著點了點頭。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夏皇凝視著齊牧良久,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笑意。
“你這是看不起我啊,正如你所說,我對你的生活也有自己的看法,你的這些小動作,我從來都不放在心上!這一次是你在生我的氣,也不問我一聲!”
說到這裏,他長歎一聲。
“這兩年大夏朝出了不少大事,也讓不少人吃飽了撐著,憑你如今的力量根本無法動搖他的位置,無論你怎麼逼迫,他們都隻會對你造成傷害!”
“齊愛卿,你不用擔心,在我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再說了,你當我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九九嗎?”
想到這一點,齊牧對夏皇也是有些敬佩的。
果然,他一直都在觀察著朝堂上那些官員的一舉一動。
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目光。
“不扒了他們的皮就不錯了!就是太極端了!”
“雖說與性命相比,朝廷的臉麵根本不算什麼,但也要有所顧忌,若是太過張揚,難免會引起反彈,日後所有的報刊都要先交由我過目,然後再印製!”
“嗯!
夏皇沉默片刻,才再度開口。
“還有,你那份報紙,也不能用了,幹脆改名好了,這份報社的利潤,我不感興趣,你和太子殿下自己處理!”
齊牧朝著夏皇微微欠身。
“陛下英明!迴頭我派人去處理!”
夏皇種地雖然不怎麼上心,但收獲起來卻是狠辣無比。
這麼大的勢力,絕對不可能落到齊牧的手裏。
從一開始,齊牧就知道了這一點。
可夏皇並沒有發現,這份報紙的利潤有多大。
而且不用夏皇說,他都打算改了。
總不能借著他的名頭,來收錢。
到了那個時候,朝堂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跳起來反對他。
夏皇看了齊安妮一眼,眼中露出欣賞之色。
他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本事又會賺錢,嘴又好聽,就是人緣不好。
“哦,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今天朝中尚書已經上了折子,要開一份新的報章,你看這事兒應該怎麼做?”
齊牧想不到,這些大臣們,居然也有這樣的頭腦。
“這倒是個好主意,既能提升朝堂的威望,又能讓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的決定!”
“陛下,您應該明白,無論您下達的任何指令,在您的指揮下,都會出現一些錯誤,而您的這道命令,卻是可以讓所有人都明白的,這樣我們就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了!”
夏皇也是這麼想的。
事實上,他隻是想知道,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但也要嚴格一點,比如說,必須要經過內閣的批準,其他的部門都無權發布,隻有這樣,皇帝的命令才能準確的傳遞出去,而不是被篡改!”
然後他繼續思考。
“而報社的撰稿人,最好是從普通民眾中挑選出來,如果報社的撰稿人都是庸碌之輩,那就等於是在欺騙大眾!”
說完,她再次頓住。
他強忍著內心的痛苦,過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
“朝廷要開一份新的報紙,自然要將最近的紙張製造工藝研究出來,如此方能保本!”
夏皇也點頭,非常高興她的這種做法。
特別是一副很高興,被認同的樣子。
齊牧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她在朝廷裏,被人如此看重,所以才會來這裏尋求慰藉嗎?
似乎不管是聖賢,亦或是帝王,都要有人認可才行。
這一趟,自己帶來的紙張製作之法,果然是找對人了。
夏皇忽然將桌上的一件物品扔給了齊牧,然後轉身對著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立刻會意地走到一旁,抽出一柄十分漂亮的長劍。
然後,他拿著這把刀,朝著齊牧的方向走去。
“這是我送你的,這柄刀是從前朝的宮中得來的,我很喜歡,有了它,你在江南也能橫著走,不用擔心!”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
“做的好,我給你一張弓,做的不好,我也不會怪你!”
齊牧看著那把劍。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機會見到這把傳奇之劍。
有了這東西,那就不一樣了。
這東西,上誅昏君,下殺奸佞,但他畢竟是前朝人,所以,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陛下,你開什麼玩笑,這玩意真的能殺了朝廷的大臣?”
“胡說八道,現在的王朝已經不是以前的王朝了,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怎麼用就怎麼用!”
夏皇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說道,隨後對著齊牧微微一笑。
“別想那麼多了,有時候挺沒意思的!”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夏皇再次開口道。
“另外,我還要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陛下,您想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告訴您的……”
“你和那個大臣是不是有一腿!”
這句話,讓齊牧無言以對。
他有種感覺,不管他說什麼,夏皇都不會信,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於是,他給夏皇的感覺,就是一種莫名的威脅。
“皇上,一些話你不要說,不要相信,不要聽到!”
夏皇很不喜歡他這樣賣關子,故意賣神秘。
他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齊牧抱著那把重劍,在宮中轉悠了很久,這才迴了齊府。
其實他也沒吃多大的虧,不僅拿到了皇帝的佩劍,還拿到了一份詔書。
有了這兩件事,他就可以在大夏朝橫著走了。
沒有人能擋得住他的腳步。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一切都處理好。
夏皇給了他大半個月的時間,若是算上這段時間,他還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如果中途有個變故,那就得多耽擱幾日了。
當他走進軍帳的時候,就看到了麵色凝重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