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樓下老鴇說的話,樓上這幾個人都不用聽,崔神機介紹道,“這小破樓,昨日從十六強,選出個八強,今日應該是要從八強選出四強,後天鄉試結束,剛好也是選出花魁的日子”。
李恪嗬嗬一笑,“搞得還挺隆重,這個什麼八強,你昨日看他們都好看麼?”。
盧從壁插嘴道,“依我看,整體不如咱們長安城的姑娘,但是這邊竟也有西域女子,昨日那個西突厥美女就很是不錯”。
王仁表突然興起問道,“竟還有西突厥女子?他們跳舞咋樣”。
鄭肅聽後幹咳一聲,“殿下和王將軍自然是知道我們的詩才的,我們三人所做之詩,並沒有入選前三,所以,咳咳,沒有看到,
他們樓裏的規則和長安還是有些不同的,長安是眾人選花魁,這邊是詩詞的前三名選花魁,隨後第二天公布,保持一絲神秘感”。
李恪嗬嗬一笑,這種營銷方法能想出來,也是個人才,隨後有些疑惑的看向三人,“你們會看不到?你們不是會”,說著站起身,表演了一個踹門的姿勢。
這個動作,在場人員,除了朱寶義,其他幾人都懂,一時搞得大家盡都有些尷尬。
李恪看氣氛被自己搞得有些壓抑,隨即端起一杯酒,“來,一起喝一個,咱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嘛,畢竟本王當時確實被小崔的氣勢嚇到了,嗬嗬”。
眾人苦笑著端起酒杯,隨後一飲而盡,崔神機深深歎了一口氣,“主要這也不是長安,除了殿下您和鄭肅,咱幾個在這的實力也不允許呀”。
正說著,一樓傳來了姑娘們投票一致選出的題目,由於明日是鄉試,鄉試之後便是會試,會試若是高中,那便直接踏上仕途了,所以今日詩詞的題目定位,登科。
崔神機幾人聽後,興奮搓著手,看著李恪和王仁表二人,如今這二人已經是大唐的名人了,文能作詩傳天下,武能上馬定突厥。
所以今晚能不能幫眾書生選出四強,順便一飽眼福,就看李恪和王仁表了。
朱寶義瞇眼看著幾人,嗬嗬一笑,“拿筆來”,隨後在紙上寫下了後世,關於登科,流傳最廣的一首詩,赫然是孟郊的《登科後》,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日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鄭肅率先鼓掌道,“朱兄,好詩,好詩呀,灑脫不羈被你這首詩描繪的淋漓盡致,佩服佩服”。
幾人都圍著朱寶義詩詞評價之時,李恪湊到王仁表身邊,“你說這和尚,抄起詩詞來,也挺沒有心理負擔的哈”。
王仁表點點頭,“嗯,看著濃眉大眼的,嗬嗬”。
李恪伸手挽起了袖子說道,“行,該我了”,隨後擠開眾人在紙上寫起了,元代王冕的一首詩,.......聖上喜迎新進士
,民間應得好官人.......(太長了就不水字數了,截一句)
幾人看李恪和朱寶義都寫了,都迴頭一臉期盼的看著王仁表,王仁表隻能無奈來到桌前,提筆書寫,他則選了劉禹錫送白居易的一首詩.......他日臥龍終得雨,今朝放鶴且衝天.......
崔神機三人看著這三首詩,頓時感覺穩了,等不及樓下的諸多學子念出他們寫的詩,便喊來小二,把三首詩遞了過去。
樓下的老鴇看過這三首詩以後,往旁邊放了放,依舊先聽著一眾書生們作的詩,隻是原本不看那三首詩以前,感覺這些書生作的詩還能聽,現在越聽越感覺難以入耳。
盧從壁指著樓下看向眾人,“什麼情況?怎麼不念,趕緊宣布呀”。
李恪嗬嗬一笑,“不著急,著急吃不了熱麵皮,總得給別人一點表現的機會唄,你一上去把別人的路都堵死了,這老鴇營造的氛圍不就沒了”。
三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安心吃喝起來。
此刻,長安城的金吾衛府衙的牢房裏,崔皓吃著崔建給他帶來的大雞腿,幽怨的問道,“父親,太子殿下沒幫兒子求情麼?那三家的可都出去了”。
崔建搖搖頭,“太子殿下已經答應了,但是還需要再等等,元正前肯定能放你出去”。
崔皓有些不滿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左右看了看,悄悄問道,“那父親有沒有跟那位聯係?那位怎麼說?”。
聽到這個問題,崔建也左右看了看,隨後附耳迴道,“已經答應了,族中死士也已經送過去了,李恪這迴保準是迴不來了,他估計到死都想不到,會有人用他研製的新武器對付他”。
崔皓也陰笑著點點頭,“最好能把那四家的少爺也一並弄死,定能給這些族長沉痛的打擊”。
崔建點點頭,“我是擔心,到時候他真的能接管南山軍營麼?萬一陛下直接收迴”。
崔皓想了想,“不打緊,無論是收迴還是給那位,對咱們來說都有好處,若是陛下收迴,那位對陛下的仇怨就更深了,若是沒收迴,再來一場玄武門之變更簡單,
到時候我們在暗中支持太子,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父親應該盡快打探清楚新武器的配方,他們都兩敗俱傷以後,我們也能趁機起事”。
崔建認可的點點頭,這件事情他們謀劃了月餘,大業能不能展開,就看這一哆嗦了。
此刻王衝正看著眼前的花名冊,感覺怎麼對都對不上,這一個多月,他遊走於南衙十六衛,或者北衙十軍,甚至長安周邊的折衝府他都轉了遍。
目的就是向李恪說的那樣,翹一些各軍的尖子,每日和這些軍營中的軍官吃喝下,總能套出一些人,但是這人數明顯和這些軍官吃喝時所報的完全不一樣。
比如今晚和長安神策軍將領吃飯時,這名將領原本很不滿意王衝的做法,但是,自王衝送了些工坊裏的寶貝,又有幾杯酒下肚以後,這名將領便不再說什麼。
隻是這小將軍報的自己翹了他整整十五人,但這花名冊上卻隻有九人到營呀,一次兩次王衝隻以為是喝多了的胡話,但是每次都這樣,讓他也不禁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