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瑤本欲迴屋暫避這無端的紛擾,卻未料到那柳城陽竟如此厚顏無恥,一個箭步衝到她身前,伸出手臂阻攔,臉上掛著一絲令人厭惡的輕薄笑意:“姑娘,這是怎麼了?何必急著走呢?不妨與我聊聊,我可是柳城陽,這名號在這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霍清瑤柳眉倒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不屑與厭煩:“柳城陽?哼,我沒聽說過!”語罷,她側身一閃,敏捷地躲開柳城陽,快步朝屋內走去。
柳城陽豈肯罷休,剛要再度上前糾纏,謝初九神色一凜,右手猛地一拍劍鞘,隻聽“噌”的一聲,問雨劍脫鞘而出,寒芒一閃,已然架在了柳城陽的脖頸之上。謝初九眼神冰冷,仿若千年寒潭,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柳城陽嚇得渾身一顫,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但仍強裝鎮定地質問:“你……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對我這般無禮,難道不知我柳城陽的威名?”
此時,柳城陽的四個跟班見狀,紛紛抽劍衝了過來,其中一個較為機靈的家夥,瞧了瞧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形勢,心知不好,趕忙上前一步,向謝初九拱手作揖,滿臉賠笑:“這位少俠,實在對不!我這兄弟不懂事,冒犯了您和姑娘,還望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我代他向您賠罪了!”柳城陽滿臉漲紅,剛要開口反駁,那人急忙湊到他耳邊低聲勸說:“柳少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咱們暫且退下吧!绷顷枀s怒火中燒,一把甩開他的手,大聲嚷道:“怕什麼!我們五個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不成?”
謝初九冷哼一聲,手上微微用力,鋒利的劍刃瞬間劃破柳城陽的皮膚,一絲鮮血滲了出來。柳城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地求饒:“別……別動手,大俠!我隻是開個玩笑,求您饒了我這一迴吧!”霍清瑤生性善良,不願多生事端,見此情景,連忙喊道:“初九,罷了,放他走吧!敝x初九聞言,手腕一抖,收起問雨劍,柳城陽如蒙大赦,帶著四個跟班灰溜溜地躲進了旁邊的屋子。謝初九也不多做停留,轉身迴屋休息。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謝初九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在夢中,母親竇月娘的身影再次浮現,她麵容慈祥,眼神溫柔,靜靜地坐在床邊,輕聲細語地給謝初九講述著那些古老而又溫暖的故事。謝初九沉浸在這久違的溫暖與安全感之中,仿佛又迴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突然,一陣嘈雜的刀劍碰撞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也驚擾了謝初九的美夢。他猛地睜開眼睛,隻見母親竇月娘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起身匆匆向門外跑去。謝初九心急如焚,想要起身追趕,卻感覺身體仿若被千斤重擔壓住,動彈不得。他拚盡全力掙紮,猛然驚醒,額頭上滿是汗珠。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激烈的打鬥聲。謝初九不及多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順手抓起枕邊的問雨劍,衝出門去。隻見柳城陽等人狼狽逃竄,而沈清悅手持長劍,緊追不舍,寒光一閃,兩名歹徒已被她砍倒在地;羟瀣幰泊掖遗芰顺鰜恚裆@恐地喊道:“初九,他們……他們竟想輕薄我們!”
謝初九聞言,怒火中燒,瞬間抽出長劍,施展出淩厲無比的流光劍法,身形如電,從兩名歹徒身旁一閃而過。那兩人尚未反應過來,便已命喪黃泉。謝初九餘怒未消,揮劍直刺柳城陽。柳城陽慌不擇路,被一塊石頭絆倒,整個人向前撲去,恰好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劍。他驚恐地轉過頭,望著謝初九手中滴血的長劍,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地求饒:“大俠饒命!”
謝初九雙眼通紅,正要揮劍刺下,柳城陽突然聲嘶力竭地喊道:“大俠,且慢!我父親乃是霧影閣閣主柳易州!”謝初九聞言,心中一震,手中的劍微微一頓。霍清瑤也急忙喊道:“初九,等等!”謝初九迴頭望向霍清瑤,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羟瀣幾呱锨,神色凝重地說道:“柳易州與我們本就有仇,若你今日殺了他的兒子,這仇怨怕是再也無法化解了!
柳城陽一聽他們對自己的父親有所忌憚,以為有了保命的王牌,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你們可知道我父親的厲害?他可不是一般人!若是讓他知道你們殺了我,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謝初九把劍緩緩放下來,可是劍還沒有完全放下,柳城陽又說道“你要識相點,就是個女人嗎?讓我玩玩有什麼。∞掝^我給你點銀子不就完事了”
謝初九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當他看到霍清瑤臉上殘留的驚恐與委屈時,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他猛地舉起問雨劍,咬牙切齒地說道:“敢欺辱我的女人,管他柳易州是何方神聖!”說罷,手中長劍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然,朝著柳城陽狠狠地砍了下去……
霍清瑤一驚“初九,你太衝動了”
沈清悅提著劍走過來“清瑤,不用擔心,這種惡人,殺了就殺了,沒什麼的,更何況我們也不怕他柳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