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流轉,不久之後,秋櫻也迎來了自己的孩子,是個女兒,取名為喬夢慧。這喬夢慧仿佛繼承了母親骨子裏的惡毒,自幼便囂張跋扈至極,對待家中的下人非打即罵,已然成了家常便飯。當她偶然聽聞喬家還有一個喬夢言存在,且眾人皆稱唿自己為二小姐時,心中的嫉妒與怨恨便如毒蛇般迅速滋生。她無法容忍喬夢言的存在,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汙點,於是常常跟隨母親秋櫻一同前往那禁錮著喬心母女的小院,盡情施展著她們的惡行,對喬心母女肆意欺淩,以此來滿足自己那扭曲的心理。
隨著年歲漸長,喬夢言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那清麗的容顏宛如春日裏盛開的繁花,嬌豔欲滴。這無疑讓喬夢慧的嫉妒之火燃燒得更加旺盛,幾近瘋狂。一日,喬夢慧突然一反常態,假惺惺地將喬夢言請到了院外,言辭之間盡是虛情假意的和善。懵懂無知的喬夢言並未察覺出危險的臨近,還以為喬夢慧突然轉了性子。然而,喬夢慧早已在酒中偷偷下了烈性春藥,看著喬夢言毫無防備地將酒飲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光芒。
沒過多久,藥性發作,喬夢言隻覺渾身燥熱,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沉沉睡去。喬夢慧見狀,立刻指使身邊的丫鬟將喬夢言拖到了偏僻的柴房之中,隨後又喚來了兩個平日裏好吃懶做、品行惡劣的下人,對著他們低聲吩咐幾句,那兩人便心領神會地走進了柴房,對昏迷不醒的喬夢言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惡行。待他們事成之後,喬夢慧又匆匆忙忙地跑去找到喬忠海,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番,然後帶著父親和幾個下人佯裝偶然地撞見了這“不堪”的一幕。
喬忠海頓時暴跳如雷,他的雙眼因憤怒而布滿血絲,二話不說便將喬夢言從柴房裏拖了出來,對她拳打腳踢,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後,他竟喪心病狂地決定將喬夢言沉塘,以維護所謂的喬家“尊嚴”。秋櫻聽聞這個消息,心中暗自得意,為了進一步羞辱喬心母女,她還特意跑去小院,將這個噩耗告知了喬心。
喬心聽聞女兒即將遭受如此毒手,心急如焚,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刺痛著她的心。那一刻,母愛的力量讓她不顧一切,她拚盡全身力氣,衝破了小院的禁錮,一路狂奔至柴房。當她看到遍體鱗傷、昏迷不醒的女兒時,淚水奪眶而出,她知道,此刻唯有讓喬夢言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才能有一線生機。於是,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喬夢言推出了院子,然後自己轉身用瘦弱的身軀死死堵住了門,對著喬夢言大聲唿喊:“孩子,快跑!跑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迴來!”
喬夢言在慌亂之中,拖著虛弱的身體拚命逃離,身後是母親那撕心裂肺的唿喊聲。她的淚水不停地流淌,心中滿是悲憤與絕望,對於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隻知道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
待喬夢言講述完這一段段如噩夢般的家事後,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雙眼,那晶瑩的淚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不停地滾落,打濕了衣衫。一旁傾聽的謝初九,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怒地說道:“這群無恥之徒,簡直天理難容!待我取得那冰山雪蓮之後,定要幫你鏟除這些惡人,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喬夢言卻悲傷地搖著頭,泣不成聲地說道:“不,謝少俠,我隻求你能幫我救出我母親,其他的我已不敢奢望。自從我被他們捉去柴房,遭受那般淩辱之後,我便覺得自己已然沒臉再見人了。在他們眼中,我恐怕早已是一個淫亂的蕩婦,無論何種原因,我都無法再迴到那個地方。我現在唯一的心願,便是救出母親,然後找一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平靜地度過餘生。”
霍清瑤輕輕地握住喬夢言的手,溫柔地拍了拍,輕聲安慰道:“喬姑娘,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切莫要如此自責。你放心,我們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
這時,謝初九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連忙問道:“喬姑娘,那你可知喬老太爺的冰山雪蓮是怎麼迴事?這傳聞究竟是真是假?”
喬夢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緩緩說道:“我略知一二。那喬老太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年輕時便是臭名昭著的武林敗類。他武功高強,人送綽號‘六臂羅漢’,雖說那六個手臂隻是旁人的吹捧之詞,但從這綽號也能看出他的武功絕非泛泛之輩。聽聞他極為好色,尋常的煙花之地早已無法滿足他那醜惡的欲望,他竟還有一個令人發指的癖好,專門喜歡染指別人的妻子,不知有多少有夫之婦慘遭他的毒手。然而,他憑借著高強的武功,在江湖上橫行無忌,無人能治。有一次,他欺負了自己朋友的妻子,那女子悲憤交加之下,咬壞了他的命根子,讓他從此再也無法行那不軌之事。他惱羞成怒,竟喪心病狂地將那女子一家全部殺害,而後還將那女子的女兒帶迴喬家養著,揚言要讓她長大後給喬忠海做通房丫鬟。我曾聽聞,那女孩或許就是我的母親喬心,不過這一點我也並不確定真假。”
謝初九聽後,不禁義憤填膺:“如此說來,這喬老太爺也是惡貫滿盈之徒,那我便無需有任何顧慮了。起初,我還擔心若是拿了他的救命雪蓮去救清悅,會害了他,心中難免有些不忍。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喬夢言再次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沒錯,謝少俠,你大可不必為他的生死擔憂。他們喬家上下,沒有一個是良善之輩。如今,你隻需設法弄清楚那雪蓮藏在何處,將其得到便好。畢竟,如此貴重之物,他們定然會藏在極為隱蔽的地方,想要得到絕非易事。”
謝初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這倒不難,我向來不怕對付惡人。與他們這些卑鄙無恥之徒打交道,我自然無需顧及太多,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
喬夢言卻麵露憂色,微微皺眉說道:“謝少俠,我知曉你武功高強,可千萬不能大意啊!那喬忠海雖然武功平平,但他最擅長使用一些陰險卑鄙的手段,防不勝防。而且,喬老太爺雖說年事已高,但他的武功根基深厚,據說絲毫不減當年,不可輕視。”
霍清瑤見狀,微笑著對喬夢言說道:“喬姑娘,等你見識過初九的武功,便會知曉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功高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