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邊賞景邊閑遊,散步一般的來到了甘露寺,仿佛前來上香禮佛的遊客。
主殿之外,上香之人絡繹不絕,有祈財的,也有求緣之人。
“掛單的話,一般會在哪裏?”楚少羽對這些事情不甚了解。
“那邊。”翟飛看向了一旁的偏殿。
“哦?是會掛在那邊嗎?”
“不會,隻是那個玄善在那邊罷了。”翟飛雙手抱懷。
“你能感覺到?”
“不過是冥冥之中的感應罷了。”翟飛歎了口氣,“那個玄善大師確實和我相關。”
“哦?”楚少羽來了興趣,“說說?”
翟飛簡單地將夜明教給自己的話複述了一遍。
“……”楚少羽雙手抱懷,“這樣啊,好新奇的理論,所以,你是準備?”
“見識一下。”翟飛推開了偏殿大門。
偏殿與主店不同,似乎清冷了許多。
一盞燈,一尊佛陀,還有一位孤僧。
那孤僧獨自一人,麵對著身前的佛像。
“二位施主,有事?”那玄善緩緩轉身,笑意溫和,對著翟飛二人雙掌合十道。
“……我擦。”楚少羽看一眼玄善,再看一眼翟飛。
這是兩個乍一看一樣,仔細一看卻截然不同的人。
在翟飛與玄善的視線相交的一瞬間,二人隻覺得四周頓時昏暗。
建築消失,四周在意念照應下的人影消失。
無窮高處,翟飛再次睜眼,一道身影端坐虛無之內,那身影緩緩睜開雙目,看向了麵前對視的二人。
嗡!星象空間內,一枚明黃色的星辰驟然大亮,瞬間點亮了四周的昏暗,將翟飛與那無名之影隔斷。
光芒不斷沸騰,將昏暗填滿。
明黃色的光輝熄滅,四周依舊人來人往,二人依舊站立在偏殿內。
“夜明說得對!這本命星辰簡直是毒藥!”心魔在翟飛的腦海裏亂叫。
“……”那玄善似乎也愣了愣,又將身子轉了過去,“此地乃是兵家必爭之地,朱將軍又提重兵去救援別處。”
“這裏很快就不安全了,二位施主來此有何貴幹?”
“我等乃是小明王麾下。”翟飛抱拳道,“自然是奉命來這裏鎮守。”
“原來如此。”玄善既不恭敬也不褻瀆地盤膝而坐,雙手結成日輪,有佛光閃爍,似乎漸成琉璃。
他不再言語,一味念經。
“這位大師的佛法造詣似乎比你高。”楚少羽對剛剛發生了什麼全無察覺。
“那是當然了。”翟飛雙手插在兜裏,“我滿打滿算也就在少林寺待了一年多,隻算是半個和尚。”
“唉,我還以為你已經算是高僧一流?”楚少羽摸著下巴,“畢竟,我接觸過的個別高僧都沒有你佛性強。”
“別說了。”翟飛歎了口氣,“我不是高僧,佛法隻是我提升心境的手段。”
話是這麼說,但自己確實沒見過幾個高僧。楚少羽摸著下巴。
……
營帳內,
無數強者林麗,
陳友諒看著麵前的沙盤,表情極其嚴肅。
“我們連輸兩場,現在朱元璋那邊氣勢正盛,若無逆轉之事,我們會輸進去很多的土地與力量。”
“幸好,調虎離山之計已成,趁著朱元璋無法掉頭,我們會壓上全部,拿下這兵家必爭的洪都!”
“大勢依舊在我!”
陳友諒取出兵符,傳令道,“傳我令,聚兵六十萬,水陸並行,直取洪都!”
“遵命!”一位位軍中首領拱手。
我會讓你看到的,大師!陳友諒雙目如電,看向了洪都方向,就算天道不允許又如何,我自在其中殺出一條血路!
船隻駛出,浩浩蕩蕩直取洪都而去,戰雲蒸騰,向著洪都壓來!
陳友諒全軍一動,便立即有消息傳入洪都。
然而,能夠完成的朱元璋被拖在了別的戰事當中,而張士誠又投奔了元庭,此時已經無處求援。
朱元璋的侄子,洪都總都督朱正文當即擂鼓聚將,請諸多將領前來議事。
“陳友諒如此用兵,諸位怎麼看?”朱正文一身酒氣坐在上首處。
我倒是理解重鎮需親友來鎮守,但是這也太離譜了些?翟飛混在諸多將領之中,臉抽了抽。
“求援!”其中一將抱拳道,“我們城內兵馬不足五萬,對抗六十萬水陸大軍還是力有不逮。”
“不可。”朱文正搖頭。
“可是,此城若失,我等又會重迴在不利的環境之下!”
“爾等可知,我叔父乃是出兵救援安豐,安豐亦是重鎮,不可隨意失去。”朱正文起身,身軀晃了晃,而後來迴踱步,“所謂,我們必須要至少抵禦陳友諒到叔父足以擊退安豐的大軍的時候。”
“這家夥看不出來,還有點軍事眼光啊。”楚少羽與翟飛竊竊私語。
“諸位,可有教我?”朱正文再次複述道。
“這…”無數將領均有些退縮,畢竟五萬打六十萬,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翻盤的,六十萬大軍,足以陷進去數十位武聖(星河)!
“唉。”翟飛長歎一聲在寂靜的營內確實萬分顯眼。
“哦?翟教頭,可有異議?”朱正文將目光鎖在翟飛身上。
一尊武聖(星河)來投奔自己的大軍,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大事,名字必須要記住。
“觀遍古書,凡以弱勝強之法,均在隨機應變擊敵軟肋。”翟飛拿著蒲扇走出列來,“然而,我們隻有五萬人,很難擠出隨機應變之軍。”
“嗯,有道理。”朱正文點頭,“很難,不是不能,對吧?”
“沒錯。”翟飛點了點頭,“好在我讀過幾年書,學得比較雜。”
“火器、陣法甚至土木在下都略有研究。”翟飛開口道。
“繼續說。”朱正文點頭。
“我曾經鑽研道藏,研究出了一門星宿大陣,大氣磅礴,又變化多端,可令諸多將士自城內結陣,可抵部分兵力。”
“而,抵下來部分的兵力,我們就可以用之隨機應變,劫糧、擾後、支援,方可遊刃有餘。”
“善!”朱正文大喜過望,“不知教頭…啊不,軍師能否將大陣之圖畫出?”
“自然。”翟飛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