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話,沒有辦法現(xiàn)在說明,但眼前黑衣女子的處境必須要先解決。
葉離提著外套,趕緊向另一座天橋跑去。
剛一到橋下,就聽到兩人的聲音。
“杜總,你消消氣,下午我們再到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吧。”
“消什麼氣,還轉(zhuǎn)什麼轉(zhuǎn),哪兒還有心情?”
“杜總,我記得這邊有一家特別好的下午茶,你也累了,我陪你一起休息會兒,吃點(diǎn)東西吧?”
說著黑衣女子伸手過去幫杜聿衡拍身上的灰塵。
剛才的打鬥,少不得在地上滾爬。
商場雖然幹淨(jìng),但是夾克男一群人的鞋子卻是帶著灰的。
幾個明顯的腳印赫然就在杜聿衡的身上。
杜聿衡一看對方來幫自己處理這些灰塵和腳印,立馬更生氣了:
“你幹什麼?看我笑話是不是?”
女子一驚,趕忙解釋:
“杜總,你怎麼會這樣想,我隻是……”
話沒說完被杜聿衡打斷:
“你是不是在想剛才勸我沒聽,現(xiàn)在活該是吧?”
“我真的沒有,我隻是看您身上這腳印……”
“行了!”
杜聿衡迴頭看著女子光潔的脖頸和胸前微露的雪白,本來很生氣的狀態(tài)忽然平靜下來,似乎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不逛了,確實(shí)累了,就依你的意見,陪我......休息會兒吧。”
“嗬嗬……好呀。我先定個位置。”
說著黑衣女子開始拿出電話撥號,但是杜聿衡伸出一隻手擋住了屏幕。
然後他順勢就拉住了女子的手腕。
“茶餐廳人太多了,休息不好,我們還是找個安靜點(diǎn)兒的地方,到那邊吧。”
杜聿衡挑了下頭,示意去天橋?qū)I。
順著杜聿衡的方向看去,那邊是一排高檔的酒店。
女子瞬間明白其中用意,杜聿衡這個陪他休息的意思,竟然是陪他在床上休息。
跟人家打架沒占到便宜,又被執(zhí)巡司的人狂駁麵子,杜聿衡這是憋了一肚子氣,要找個地方發(fā)泄。
這會兒看到美若雲(yún)間月、燦若夜空星的黑衣女子,竟然突然來了興致,想要對方乖乖就範(fàn)。
隻是明顯對方不太情願,被攥著的手臂開始嚐試掙脫,但掙脫不了。
“杜總,您別開我玩笑了,我隻是過來陪您散散心。要是被杜夫人知道了,我豈不是在雲(yún)城都待不下去了。”
“你放心,成了我的女人,誰也欺負(fù)不了你,包括她。”
說著杜聿衡另一隻手去撫摸女子的臉。
女子趕忙躲開,苦苦哀求:
“杜總,真的不行!王總……王總也隻是說讓我陪您……”
“陪我散心讓我開心,但是我現(xiàn)在開心不起來,你說怎麼辦?王總?cè)绻螂娫掃^來問,你說我到底應(yīng)該說爽,還是不爽呢?”
聽到這句話,女子猶豫著不再試圖掙脫,但卻依然搖著頭。
“你讓我爽了,我才能讓你爽,明白麼?”
“不不,王總,這個真的不行……”
看女子還在拒絕,杜聿衡終於生氣了:
“裝什麼裝!你幹這行的什麼樣的爸爸沒見過,怎麼就到了我就不行了?不願意可以,我現(xiàn)在就給王總迴一下,你猜我會怎麼說?”
“杜總,杜總……”
這哀求略帶哭腔,眼淚已經(jīng)盛滿了雙眼。
杜聿衡已經(jīng)顧不得女子的掙紮了,強(qiáng)行拽著她就往前走。
隻是走了幾步後,突然發(fā)現(xiàn)走不動了。
杜聿衡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有一隻手已經(jīng)拿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是誰,竟然膽大包天,敢插手自己的事。
杜聿衡這麼想著,然後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襯衫的男子,一手提著外套,一手掐在自己手臂上。
正是葉離。
葉離此刻神情嚴(yán)肅,目含殺意。
杜聿衡與這雙眼睛一對視差點(diǎn)被嚇到。
常年在戰(zhàn)場殺伐的他對充滿殺意的眼神太熟悉了。
這是怎麼了?這人到底是哪個?我是偷了你家的包穀穗還是打翻了你家的水缸,竟然這麼看著自己?
杜聿衡不理解,即便認(rèn)出了這個就是商場裏跟自己對峙過的小子,也無法理解對方為何會深藏殺意。
“小子,在商場裏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你又來找茬,是真的活膩了麼?”
杜聿衡穩(wěn)定了下心神,畢竟有殺意不代表戰(zhàn)鬥力就強(qiáng)。
眼前這小子身高倒是與自己差不多,但是重量級麼,就差的多了。
“有人唿救,我就過來了。杜總,剛才的女孩向你求助,你不是也幫忙了?”
葉離說出這話,調(diào)侃中更多的是嚴(yán)肅。
杜聿衡沒聽出來諷刺自己,反而像是在褒獎,這是在向自己學(xué)習(xí)啊。
對方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等等,杜聿衡感覺有哪裏不一樣。
對,我?guī)湍莻女孩那是人家自己唿救了,眼前這好像沒有吧?
也確實(shí)沒有!
於是杜聿衡質(zhì)問葉離:
“你哪隻耳朵聽見有唿救聲了,我怎麼沒聽到,唿聲在哪兒?”
“在她心裏!”
葉離看著女子的眼睛說道,對方的眼睛裏這時閃現(xiàn)一抹激動。
剛才葉離覺得自己過於驚慌失措,於是失去了觀察別人心緒的能力。
現(xiàn)在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黑衣女子的情緒終於在葉離麵前一覽無餘。
從剛才悲傷的灰色,到厭惡的藍(lán)色,再到被拽著走時恐懼的白色,葉離全都看在眼裏。
其實(shí)以上三種心緒不需要看顏色,仔細(xì)觀察下也能分辨出,似乎葉離這種能力可有可無。
但如果葉離不具備這種能力,他便看不到此時女子的情緒。
雖然麵帶恐懼,但周身竟然已經(jīng)變成綠色,喜悅的綠。
就是說葉離插手以後,這女子的心情,從恐懼變成了喜悅。
如果隻是陌生人出手要管一管這個事情,恐怕不會這麼快改變女子的心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出手的這個人,給了這女子安全感。
另外,除了心緒的顏色,眼神也絕對騙不了人。
葉離確信那就是自己記憶裏的那個她。
雖然葉離現(xiàn)在不能、也不敢冒失地去摘女子的口罩,但當(dāng)他看到女子現(xiàn)在的心緒已經(jīng)變成喜悅的綠,這便已經(jīng)足夠。
“她心裏?小子,你唬誰?”
“你沒聽見麼?她現(xiàn)在還在唿救。”
杜聿衡譏笑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子,他要讓這小子自己打臉,於是問女人:
“還是你自己說吧,你唿救了麼?”
女子看了看杜聿衡,又看了看葉離,正要迴答,卻是被葉離搶了先。
“她說她唿救了。”
“什麼?”
杜聿衡疑問,因?yàn)樗麃K沒有聽到。
女子戴著口罩,如果是小聲說話了,自己確實(shí)有可能聽不到也看不到。
於是杜聿衡接著質(zhì)問:
“她什麼時候說了?”
“她在心裏說了!”
葉離再次迴複。
杜聿衡徹底被激怒了,覺得自己被耍了。
“混蛋,你死定了!”
可就在這句之後,葉離陡然扭轉(zhuǎn)身形,一個切菜板大的巴掌飛了過來。
“啪!”
這一聲響徹整個街道,大貨車的鳴笛聲都沒這一聲來得有氣勢!
葉離用盡全力一巴掌扇在杜聿衡臉上,打得對方眼睛裏直冒星星。
“你不是沒聽到唿聲麼,我唿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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