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讓樸成幸不由渾身一顫。
更是不受控製的尿了出來。
這怕是要送自己上路的節(jié)奏啊!
他顧不得狼狽,聲嘶力竭地朝裘萬山哀求:“宗主大人,我隻是中了他們的奸計,還請不要……”
“不要什麼?”裘萬山眼神中滿滿都是厭惡與嫌棄,“你把我千屍門的臉都丟盡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死去吧!”
“不要!”剩下三大護法同時跪倒在地。
“還請宗主看在樸長老昔日為宗門立下無數(shù)功勞的份上,饒了他一迴。”
“是啊!樸長老對宗門忠心耿耿,若是殺了他,隻怕人心不穩(wěn)。”
“懇請宗主三思!”
“哼!我千屍門強者為尊,現(xiàn)在的他,連條狗都不如!留著也沒什麼用處。死,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裘萬山直接無視了不停磕頭的幾人,右手一揮,一股黑氣朝著樸成幸席卷而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地,隻一會兒功夫,原本挺好一活人,直接變成了一具白骨。
好厲害的手段!
他這一手操作,就連慕容青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解決了那丟人現(xiàn)眼的家夥,裘萬山騰空而起,倒背著手看向城樓之上:“洛璃,給我出來。”
洛璃分開擋在自己麵前的人,緩緩走出,與其四目相對。
看著麵前一臉平靜的女孩,裘萬山率先開口:“你身為千屍門屍祖,確定要助紂為虐?你若是現(xiàn)在肯迴頭,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現(xiàn)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若是執(zhí)迷不悟,就休怪我連你一同斬殺!”
“哦。”本以為對方會有所忌憚自己的實力,結(jié)果她嘴裏就蹦出這麼一個字,且神色冷峻,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這些人同流合汙了是吧?很好,那就休怪我下手狠毒了!”眼見說不通,裘萬山也沒再廢話,化為一道流星直衝對方而去。
“都退後!”洛璃一聲低喝,縱身一躍迎了上去。
兩人就在半空中展開對決,“劈裏啪啦”打鬥聲不斷,可惜二人被一團黑雲(yún)所包裹,那場麵其他人根本瞧不見。
“還愣著作甚?給我進攻!”
天空中傳來一聲怒吼,下麵還在發(fā)愣的護法和長老這才迴過神來,立馬開始施展神通,對無雙城展開猛烈的攻擊。
“給我守住!”慕容青一聲令下,守城大軍紛紛舉起了手中武器。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幻劍宗。
身為宗主的石驚天,正在後山練劍,忽然接到弟子來報,無雙城與千屍門的人幹了起來。
“哈哈哈哈!”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剎那,他先是一陣愕然,隨即仰天大笑起來。
這獨孤玉燕還真會作死,惹誰不好,竟然去惹千屍門那群變態(tài)!
無雙城,覆滅在即!
當即沒了練劍的心思,在第一時間召集所有心腹和長老議事。
胡媚兒第一個到場,看著一直傻笑個不停的石驚天,坐到他身邊,開口問道:“石郎,難得見你這般高興,莫不是有什麼喜事?”
“當然!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石驚天在她翹臀上一拍,嘴裏更是不受控製地,發(fā)出桀桀桀的怪笑。
“大師兄,這麼急找我,是你懷上了麼?”成功打入內(nèi)部的李太坑,已經(jīng)混上了長老職位。
本來石驚天是不打算提拔他的,但手下本就人手緊缺,他雖然本事不咋的,但對自己還算忠心,就破格讓他當了個長老。
他這話一出,石驚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少了一半,瞪眼對其嗬斥道:“說了多少遍了,現(xiàn)在要叫我掌門!還有,麻煩你長點腦子,我一個男的,拿什麼來懷?”
“咳~”李太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門,目光看向了胡媚兒,一臉恍然,“那就是嫂子懷上了唄!冒昧地問一句,誰的?”
這話確實很冒昧,要不是知道這貨沒腦子,石驚天鐵定給他兩大比兜,當即把臉一沉了:“你話怎麼這麼多?趕緊給我坐好!”
待到其餘幾名長老到齊後,石驚天開門見山道:“得到消息,無雙城與千屍門如今正在開戰(zhàn),不知你們有什麼看法。”
無雙城和千屍門開戰(zhàn),和我們有雞毛關(guān)係啊?難不成你想去插上一腳?
眾長老低著頭竊竊私語,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隻有李太坑心裏咯噔一跳,看樣子是小師妹和那群變態(tài)幹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聽石驚天這話的意思,怕是準備落井下石。
不行,得想個對策!
見誰也不肯先發(fā)表意見,石驚天有些不耐煩了,他敲了敲桌子道:“讓你們來,不是來當菩薩的!”
“掌門,恕我直言,這無雙城和千屍門的實力,都不是我們目前能抗衡的。不如就讓他們鬧騰去吧,平穩(wěn)發(fā)展才是我宗門的生存之道。”
“趙長老此言差矣!”不待石驚天作出迴複,又一老者開口,“他們兩大勢力越是激烈越好,我們可以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背後偷偷……嘿嘿!”
“這……怕是有些不妥,傳出去定被江湖中人恥笑。”
“迂腐!如此大好機會,若是就這麼放棄,我宗門何時才能壯大?”
“皮長老所言甚是!”石驚天本就有這個打算,哪管你什麼江湖規(guī)矩,他拍桌而起,“既如此,誰願率領(lǐng)一眾弟子下山?隻需在他們兩敗俱傷時,予以致命一擊即可。”
皮長老當即站了起來:“老夫自升任長老一職,寸功未立,實在汗顏,此番願帶隊前往!定不負掌門期望!”
就在石驚天準備拍板時,李太坑蹭地站了起來:“大……呃,掌門,皮長老年事已高,若是半路有個差池,追悔莫及,還是讓我去吧!”
“李長老,你這話什麼意思?是瞧不起老夫嗎?”皮長老很是不爽地瞪著對方。
在他看來,這李太坑實力低微,自己一隻手就能把他捏死,這種時候還敢出來跟自己搶差事,怕不是吃了大蟲心、豹子膽。
“什麼話?我明明是為你好,你不要狗咬呂洞賓!真的,你看你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何必呢?”
“你不要在那裏假惺惺的!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難不成還不如你?”
兩人爭執(zhí)得不可開交,誰也不願退讓一步。
“好了!”石驚天將桌子重重一拍,沉聲道,“既然你們都願意去,那便一同前去,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也有個人商議。”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記住,若是發(fā)現(xiàn)了獨孤玉燕,務(wù)必要將其帶迴來!都散了吧。”
“是!”
看著一眾長老離開,胡媚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石驚天上前摟著她的腰,柔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你那位師弟,我總覺得他和我們不是一條心,還需提防才是。”胡媚兒坦言說出心中所想。
見其沉默不語,她繼續(xù)分析起來:“你看,平日裏他對什麼都不上心,這次竟會如此主動!實在有些讓人想不通,我懷疑……”
“你是覺得,他是獨孤玉燕派來的臥底?”石驚天撫了撫額,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嗯。”胡媚兒重重點頭。
“哈哈,那不可能!”石驚天啞然失笑。
“為什麼?”胡媚兒很是好奇,他為何會如此自信,對方不是獨孤玉燕的人。
“獨孤玉燕那小賤人,是何等的陰險狡詐?她豈讓這麼一個夯貨來當臥底?你琢磨琢磨,他平日裏那些所作所為,跟個傻逼有什麼區(qū)別?就這等人,會是臥底?”
的確,這李太坑平時的表現(xiàn),隻能用傻逼兩個字來形容。
但胡媚兒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萬一這貨是故意裝的呢?
“沒事,即便他是臥底也無妨!我早有安排。”
石驚天這極度自信的一番話,瞬間打消了胡媚兒心中的疑慮,她咯咯一笑,撲進對方懷中,一雙手更是不老實起來。
“石郎,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有喂我了呀!”
“唔,這……”看著對方媚眼如絲,石驚天堅定戒色的心也有些動搖了。
“該享受的時候就一定要享受,你看,它都開始抗議了呢!”
“說的也是,苦誰也不能苦了自己兄弟。”
最終,僅僅隻戒了三天不到,石驚天又開始在胡媚兒身上忙碌了起來。
迴到自己住處後,李太坑本想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向無雙城,仔細琢磨了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倒不是他有多謹慎,主要是懶得寫字,再加上信鴿昨天被燉了還沒買新的。
殊不知,正是因為他的懶惰,反而救了他一迴。
皮長老的住處,一名尖嘴猴腮的弟子正在他麵前匯報工作。
“你是說,那禿子迴到房間直接就睡了?其他什麼都沒幹?”皮長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弟子是他按照掌門吩咐,特意安插在李太坑身邊的眼線,每天匯報的情況基本如出一轍,就連今天也不例外。
“是的,那鼾聲,就跟打雷一樣,隔老遠都能聽見。”
“那他今天跳出來,跟我搶差事是幾個意思?”皮長老搞不懂了。
那弟子想了想迴答:“估計是想混點功勞吧,畢竟撿漏這種事,本就沒什麼難度。”
“嗯,應(yīng)該是這樣。”皮長老深以為然地點頭,然後對其吩咐道,“你迴去吧,繼續(xù)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常,隨時向我報告。”
第二天一大早,皮長老已經(jīng)集合完隊伍準備出發(fā),卻遲遲不見李太坑的人影。
就在他準備派人去尋他時,終於看到那貨啃著饅頭,慢悠悠地出現(xiàn)在視線中。
不待其走近,皮長老便埋怨起來:“我說,你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磨磨蹭蹭的,老夫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和你做搭檔。”
李太坑將半個饅頭咽下,翻著白眼道:“怪哉,我又沒叫你等我?你逼逼賴賴作甚?”
“你……”這態(tài)度讓皮長老很是惱火,他正要與其爭辯一番,卻見石驚天摟著胡媚兒走了出來。
放縱了一夜的石驚天,走路雙腿都有些打顫,腰板根本直不起來。
看著腳步虛浮,麵容憔悴的掌門,以及旁邊紅光滿麵的胡媚兒,皮長老心中一陣鄙夷,還是主動上前問安。
李太坑卻嗬嗬一笑:“大師兄,你這是被吸了陽氣麼?臉色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