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涼。她明白,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總有人會因為她的出身和身份而對她持有偏見和敵意。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深深的無力,仿佛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改變別人的看法。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命運。
然而,她心中仍然充滿了對友邦和惜春的牽掛。她希望雷音老將軍能夠理解她的用心,能夠協(xié)助惜春挽救友邦的命運。
“真是一出好戲啊,我差點就錯過了。”潘倪公主走了進來。“不知我能不能也入戲裏,陪你們一起演呢?”
“潘倪公主,這是我友邦的事,還請不要插手。”雷音皺眉道。
“笑話,天香乃是我武琴嫁出之人,卻被你肆意羞辱,這是在打我武琴國的臉!”潘倪公主冷笑道,“天香,隨我迴去吧,候鳥久離家,也是時候歸巢看看了。”
“我的家就在這,哪也不去!”天香並不看潘倪,隻是看著雷音,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了,那就不去。不過你昨日答應帶我去夢真故居看看呢,難道你要食言不成,快走吧。”潘倪說著上前,拉住天香就要往外走。
“停步!”雷音持劍擋住兩人。
“怎麼,你也想殺了我不成。”潘倪將脖頸向雷音劍尖抵去。
雷音隻得連連後退。
“哼,諒你也沒那膽子。”潘倪嗤笑道:“咱們走!然後不由分說地將天香拽入馬車上。”
“萬幸,差點闖出大禍。”英布緩了口氣。
“英管家,你看看我說什麼。那潘倪處處護著她,看來這天香真的武琴派過來的奸細。”雷音恨恨道。
“你、你、你。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英布氣得指著雷音大罵,“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之輩,我羞與你為伍。”英布甩袖而去。
“迂腐的家夥,沒有我們這些人出生入死,哪有你們安穩(wěn)的日子。”雷音冷笑道,隨後也轉身離去。
英楠邊境處,阿土等人打扮成友邦運送商品的人,推著一輛貨車緩緩前行。
“老力,這樣真的行嗎?”阿土不安地問道,他看向身旁那位之前給他解綁的人。
一路走來,跨過重重阻礙,被救出來的人就剩他們兩個了。可身後英楠的追兵,仍是不依不饒,沒辦法他們隻能出此險招。
“等會兒他們問的時候你別說話,我來應對。”老力叮囑道。
貨車緩緩駛向關口,守關的士兵示意他們停下。
“你們是哪國人?幹什麼的?出去做什麼?”一名官兵走上前來盤問。
“官爺,我們是友邦的商人,平時就在兩國之間賣點土特產(chǎn)。”老力走上前去,悄悄的塞給那官兵塞了一些銀子。
那官兵收了錢,挑起小貨車上遮蓋的布看了看,又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番,說道:“你們可是從雲(yún)隱之穀而來?”
“沒有,我們是從南疆而來,不曾去過那個地方。”老力說道。
那官兵看著老力,隨後點了點頭:“走吧!”
關外大門緩緩打開,兩人低著頭,慢慢走出關外。
等走了一段距離,見身後沒有追兵,兩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老力,沒想到這麼輕鬆啊。”阿土笑道。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錢辦不到的。”老力得意地笑道。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壞了,我把身份牌落在路上了,萬一被撿到咱們就完了。”
“那怎麼辦?”阿土有些慌張地看著老力,“迴去再找找看嗎?”
“找?往哪找?還是先去附近的友邦避一避吧。”
阿土點點頭,現(xiàn)在的情況也隻能如此了。兩人迅速褪去偽裝,將貨車丟在一旁並用樹葉掩蓋起來,隨後全力向友邦的方向奔去。
不久後,一些英楠的官兵追了上來。大人,“你看!這是剛才那兩人的貨車。”一名士兵指著被樹葉掩蓋的貨車說道,“看來他們是逃往友邦了。”
“這可不好辦了。”領頭的官兵皺眉道,“如果他們進入了友邦境內,我們再想抓人就難了。必須想辦法在關前將他們攔下來!”
一路馬不停蹄,阿土和老力已經(jīng)穿越一片茂密的樹林,不料被裏麵的一些流匪所攔截。
阿土和老力無奈地相視一笑,他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錢往往能解決很多問題。
“阿土,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了。”老力說道。
“嗯。”不等他開口,阿土已經(jīng)掏空了口袋。
老力拿著兩人的錢,走上前,陪著笑臉對流匪頭目說:“爺,所有的錢都在這了,還請行個方便。”
為首的流匪將手中的錢掂了掂,眼神中透露出不滿:“就這麼點錢,你們打發(fā)叫花子呢?”
老力心中一緊,但他知道此時不能硬碰硬,隻能盡量低姿態(tài)地應對:“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大爺......”
“行了行了!”流匪頭目粗暴地打斷了老力的話,“要想過去也行,你倆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再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頭,我就放你倆過去。”他說著,張開雙腿,擺出一副羞辱人的架勢。
“你......”阿土聞言怒火中燒,正要上前理論,卻被老力一把拉住。
老力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老力深吸一口氣,彎下腰去,從流匪的褲襠下鑽過去。
周圍的流匪見狀更是起哄不已,嗷嗷吼叫著。阿土攥緊拳頭,眼睜睜地看著老力受辱,心中如同被火焚燒一般。
老力鑽過褲襠後,站起身來,神態(tài)如常地對阿土說:“去吧。”
阿土瞪大眼睛看著老力,又看了看那囂張的流匪,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老力是為了兩人安危著想,但這份屈辱實在難以忍受。
“怎麼,你想打我?”流匪頭目挑釁地看著阿土。
“對不起,對不起,這我家孩子。”老力見阿土遲遲不動,心中焦急萬分。他走上前去,在阿土背上狠狠戳了幾下。
“小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在這倔,今天咱們兩個都得死在這!”他的語氣嚴厲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阿土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屈辱和無奈。他知道老力說得對,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忍受這種屈辱。於是,他隻得趴下去,準備從流匪的胯下鑽過去。
然而,就在他鑽到一半的時候,流匪頭目突然雙腿發(fā)勁,將阿土的頭緊緊夾住。阿土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他那條獨臂撐著地麵,紅著眼睛掙紮著。
“不服?”流匪頭目冷笑一聲,後退半步,一腳踢在阿土的腰上。
阿土疼得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接著,流匪頭目就地撒了一泡尿,對阿土喝道:“把它給我吃了!”
“你說什麼?”阿土冷眼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
“小子,自尊心還挺強的嘛。”“我說”,那流匪頭目挑釁的看著阿土,一字一頓的說道:“把它給我吃了,大口大口的吃,我要聽見聲音。”
見阿土半天沒有動靜,老力衝到阿土麵前,狠狠地攥著他的衣領。“你想死別害我啊,趕緊照他說的做!”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阿土不解地看著老力,眼中閃爍著淚光:“你為什麼要這樣?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屈辱。”
老力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小子,別忘了你還欠我條命呢。按他的吩咐做,咱們就算扯平了。”
“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喝還是不喝!”為首的流匪吼道。
“喝喝喝,他喝。”
“你快點喝!”老力催促道。
在流匪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阿土站了起來。他轉過身,趴到那塊被尿液潤濕的土地上,低下頭大口啃食著。
“聲音呢?我沒聽見聲音。”為首流匪說道。
阿土攥著拳頭,整個人顫抖著。發(fā)出吃飯的巴唧聲。
“這就對了。”流匪頭目見狀,滿意地笑了。
他走上前去,一腳踢在阿土的頭上,將他狠狠踩進被潤濕的土裏。
隨即消失在樹林中。
“萬幸。”老力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看著依舊趴在地上的阿土,他斥道:“你小子,差點害死我。就這點定力,怎麼當?shù)募榧殻俊?br />
阿土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保持著趴著的姿勢,眼神中透露出屈辱和憤怒。
“快點走!那些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追來。”老力看著阿土,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耐煩。他知道阿土現(xiàn)在的心情,但是追兵隨時會來,他可沒心情安慰他。
兩人默默地前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老力時不時地迴頭看看阿土,生怕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然而,阿土卻出奇地冷靜,他隻是默默地走著,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許是沒了那麼多話,兩人越走越快,不多時遙遙的可以看到友邦邊關。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兩人都變了臉色。
“快跑!”老力大喊一聲,率先向一個小山丘跑去,阿土緊隨其後。兩人爬上山丘,隻見下方有一條小溪,對麵就是友邦的關口。
然而,溪口處已有一隊追兵等在那準備堵住他們。
“這下怎麼辦?”阿土焦急地問道。
老力看向遠處,突然眼睛一亮,“跟我來!”
兩人沿著溪邊,悄悄快步走過,在不遠的盡頭有一個隱蔽的山洞。走進洞口,他們沿著黑暗的隧道前行,心中充滿了未知和不安。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看到了前方有光線透進來。
兩人走出隧道,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友邦境內。
“沒想到這竟然通往這裏。”阿土驚訝道。
“那當然,這友邦早都被我們的人滲透了。”老力說道。
“接下來去哪?”
“低著頭,跟著我就行。”老力說道。
與此同時,在顛簸的馬車上,坐著被潘倪公主強行帶走的天香。她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中有些難受。
“天香,振作起來。”潘倪公主看著天香,安慰道:“我理解你,換作任何一個人,盡心盡力的為國家奮鬥,卻被人在背後捅刀子,恐怕心中都不是個滋味。”
“迴來吧,武琴是你的根,這樣的友邦不值得你為它付出。”
天香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道:“潘倪公主,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天香絕不會就這樣放棄友邦,他們需要我。”
“你以為你迴去就能改變什麼嗎?”潘倪歎了口氣,“你太天真了。”
“我知道戰(zhàn)事一開,夾在兩大國中間,友邦處境唯艱,但天香願意一試。”天香堅定地說道,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後悔。
潘倪公主看著天香,心中不禁有些感動。她知道,這個印象中弱小的女子,如今已成長成一個讓人佩服的人。
她不知道天香在友邦經(jīng)曆了什麼,讓她如此堅定要留在友邦,但是對這樣一個忠於自己祖國的人,她潘倪心生油然的敬意。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潘倪公主歎了口氣,“這段時間你就留在我住處這邊,有我在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謝謝你,潘倪公主。”天香感激地看著潘倪。
“還公主呢,昨天還叫我姐姐呢。”潘倪笑道。
“姐姐,是天香的不是,天香給姐姐賠罪。”
天香說著就要躬身行禮,潘倪擋住了她。“打住,你這多見外啊,何況還在馬車上,也不怕一個急停把你甩出去了。”
“姐姐教訓的是。”天香說道。
“好了,別再想了,帶我好好轉轉吧。你昨天說帶我去轉轉,結果就在一個地方晃來晃去的,今天可得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是妹妹疏忽了”,天香歉意道。
天香喊道:“去峰靈路。”
“得嘞。”馬車外傳來一聲應答,接著馬車調轉方向,向峰靈路駛去。
坐在車廂內,天香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已經(jīng)有了新的打算。
她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將是更加艱難的挑戰(zhàn),但是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會堅持下去,為了友邦,也為了她自己。
天香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中不禁感慨萬分。這條路她曾經(jīng)走過無數(shù)次,但是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怎麼看你臉色越來越不好了”,潘倪看著天香問道。
天香聞言歎了口氣,說道:“潘倪姐姐,你不知道,這條路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它見證了我曾經(jīng)來時的一幕幕,也奠基了我紮根友邦的基石。”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這地方還挺有意思的。”潘倪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