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靈路,這條蜿蜒在群山之間的古老山路,仿佛是歲月和自然的傑作。每一寸土地都沉澱著無盡的故事,每一片葉子都猶如曆史的見證者,帶著深深的歲月痕跡。
天香和潘倪兩人緩緩行走在這片古老的山路上,她們的步伐輕盈而從容,仿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路兩旁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展現著大自然的魅力和力量。
綠意盎然的樹木、爭奇鬥豔的花草、清澈見底的山泉,還有那悠遠而神秘的山穀,一切都讓人感到寧靜而祥和。
下了車。兩人慢慢的走著,欣賞著路兩旁的景色,心也漸漸的平靜且安寧下來。
潘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樸的氣息,那是大自然和曆史交織的味道。
她抬頭望去,隻見天空湛藍如洗,白雲朵朵飄蕩,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遠處的山巒起伏連綿,宛如一幅雄偉壯麗的畫卷。
“這地方頗有些獨特。”潘倪的目光在四周遊走,她發現這地方的景色確實與眾不同,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著她。
“那當然,聽說夢真大哥當年也是誕生於此。”天香說道。
“誕生於此?此話何意。難道說他是天生地長的?”潘倪問道。
“潘倪姐姐,你想什麼呢”,天香笑道。“哪有什麼天生地長的人啊,那都是小說中的故事。”
“那是......”
“具體我也不知,隻聽人說夢真大哥很小就得誌於此,後一發不可收拾。”天香解釋道。
“得誌於此?你是指他在這裏有一番機遇嗎。”潘倪問道,她的好奇心被激發了。
“這個眾說紛紜,具體誰也不清楚。”天香微微一笑,她覺得這個問題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潘倪點了點頭,她開始對這個地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地方你經常來嗎?”
“很少來,這地方很是單調和保守,我不太喜歡這裏。”天香說道。
潘倪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她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突然間一道光芒閃過,他們順著光芒看去,發現是一塊奇特的石頭在發光。那石頭呈橢圓形,表麵光滑如玉,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石頭上還刻有一些古老的符號和圖案,它們在光芒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神秘和莊重。
“這石頭好奇怪。”潘倪驚歎道。
“當時第一次來,我也差點以為是石頭。”天香解釋:“其實它是一種花,名叫淡竹花。用它研製的粉末,可以作為標記使用。”
“這是花?”潘倪蹲下身,摸著那奇特的石頭,光滑的質感讓她難以相信,這是一朵花。
“嗯,這裏很多東西很反常識,我也是見怪不怪了。”
“你看,那人在幹什麼?”潘倪指著不遠處,一位身著道袍的青年男子,正與一條黃狗較著勁。
天香好奇地順著潘倪的視線望去,隻見那道士咬緊牙關,與黃狗掰著手腕。黃狗咧嘴狂吠,道士滿臉通紅,顯然雙方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走,去看看。”潘倪拉著天香。
“那是騙人的。”天香有心拒絕,但還是順著潘倪一起走去。
“汪汪。”黃狗大叫著,咧著嘴。道士也漲紅了臉,不甘示弱地與黃狗對峙。
當兩人走上前時,戰鬥已經結束。
黃狗得勝了!
它得意地搖著尾巴,而道士則無奈地笑了笑。
“這位道長,你怎麼連一條狗都掰不過啊。”潘倪打趣地問道。
“姑娘想知道原因?”道士笑著指了指他癟癟的錢袋。“給我一點這個,我就告訴你。”
“別信他,這道士就是騙人的。”天香拉著潘倪的手就要離開。
“不急,先看看。”潘倪取出一銀放到小桌上。
那道士見狀,笑得更歡了。他收起銀子,不緊不慢地開口:“在迴答這位美麗的姑娘的問題前,我想先請姑娘想想,為什麼會認為一條狗會掰手腕?”
“你這道士什麼意思?”天香聞言有些惱怒。
“這位小姑娘多慮了,小道我並非諷刺,隻是很認真的提出這個問題。”道士停頓了一下,看向潘倪:“希望這位姑娘能仔細考慮一下,小道我話語中的細節。”
“誰是小姑娘?”天香怒道。
“你個子小,難道不是小姑娘嗎。”道士笑著看著她,“不過該小的地方卻還蠻大的嘛。”
“你......”
“算了,不值得為這種事情煩擾,走吧。”潘倪拉起天香就走。
“等等。”道士上前擋住了她們,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難道兩位姑娘不想看看自己未來的命運嗎?”
“我們才不信這些。”天香冷哼一聲,命運是由自己掌握的,不需要別人來預測。
“那可不一定”,道士笑道,“有時候,命運可在天不在人。”
“那給我算算吧。”
“一銀。”道士笑著說道。
“沒問題。、
“好嘞。”道士聞言樂開了花,返迴小桌前又看向天香。“這位小姑娘呢?”
“沒興趣。”天香別過臉,此人明顯讓她感到不舒服。
收了錢,道士起身拿出一堆符籙,繞著潘倪轉來轉去,嘴裏念念有詞。
隨後他坐下,閉起雙眼。
半晌,道士睜開眼笑著說道:“據卦象顯示,姑娘日後必會為情所傷。”
“為情所傷?那你猜猜我現在是有夫之婦還是處子之身呢。”潘倪戲謔地問道。
“這個,應該是處子之身吧。”道士搖頭晃腦,故作神秘。
“答錯了,是有夫之婦。”潘倪冷笑著拉起天香就走。
“姐姐,把錢要迴來啊!”天香焦急地說道。
“就當喂狗了!”潘倪刻意提大聲音說道。
“喂,看你們有緣才給你們算的,還這般不領情,我這可是有價無市呢。”道士無奈地喊道。
走遠了一段距離,天香忍不住開口道。
“姐姐,你真的是有夫之婦了?”
“才不是呢,隻是沒想到有那般掃興之人,才故意那樣說的。”
“不過說起來,姐姐你也早都到婚嫁的年齡,為何遲遲不嫁?”天香不解地問道。
“誰說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齡就一定要嫁人的?要是能找到鍾意的嫁了挺好,找不到一個人不也能過?”潘倪笑著說道。
換做平常人家,倒是會早早的結婚。但是她衣食無憂,更何況受新思想的啟迪,即使父皇和母後多次催促,她也無動於衷。
“也是,是天香多嘴了。”
越往路深處走,奇異之景越多。
土豆有靈性一般,排著隊從路那邊滾到這邊。
“這是?”潘倪詫異地問道。
“這是一種古老的農術,可以大大節省搬運作物的時間。”天香解釋道。
“這麼神奇?你可知怎麼操作?”潘倪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
“在此處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天香淡淡地說道,“而且這操作之法也很簡單,隻需要一段口訣便可,不過隻在這裏生效,離開後便沒有效果。”
不久,潘倪開始默念那口訣,一株草在她的念想中搖擺起來。隨著她繼續默念,路兩旁的花草都舞動起來,像是在向她們招手。
“這地方可真是奇特啊,你應該早點帶我來的。”潘倪興奮地說道。
“我畢竟很早就離開武琴了,以為姐姐對這些不感興趣呢。”天香笑著解釋道。“一般女子保守性格居多,沒想到姐姐倒是外向型,對新奇事物還挺好奇的。”
“妹妹你也是從武琴出來的,保守隻是過去外人對我們殘留的一種刻板印象。”潘倪解釋道,“這些年武琴變化還是很大的,早都不如過去那般保守了。”
“姐姐多想了,天香並非意有所指。武琴這些年的發展,天香也是看得到的。”
“那怎麼不迴去看看啊?”潘倪笑道。
“姐姐莫要再問了,天香也有自己的難處。”天香有些無奈地迴答。
“好,不談那些事了,今天咱們就隻作為一對好姐妹,好好在這裏逛逛。”潘倪提議道。
隨著兩人越往深處走去,路越來越窄,古樹越來越茂密,鳥兒清脆的叫聲不絕於耳。
“這裏可真是愜意啊,當今世上很多地方受到常年戰爭的波及,即使休養生息了數十載,但是自然的恢複是很緩慢的,如今像這般茂密且大麵積的古樹可不多見啊。很難想象這般茂密的森林,竟沒有被戰爭波及到。”潘倪感慨道。
“戰爭的破壞是巨大的,這裏當年也是傷橫累累,之所以有如此茂密的森林,其實是源於這裏強大的恢複力。”
潘倪聞言細細思索了一番問道:“既然這裏有這麼強大的恢複能力,那這麼好的資源,當時英楠怎麼會讓給友邦呢?”
“因為有夢真大哥在。”天香迴道。“而且姐姐,你不是說不談這些事了嗎。”
“哈哈,不談不談。”潘倪尷笑著岔開話題:“快帶我去如夢真當年的地方。”
“前麵就是了。”天香指著前方被霧氣籠罩的一處山洞。
山洞旁刻滿古怪的文字,一道道藤蔓遍布在四周,加上霧氣的遮掩,顯得很是神秘。
“姐姐,裏麵陰冷潮濕,還是迴去多添置些衣物再進去吧。”天香提醒道。
“不礙事,我自幼習武,這點小寒不足為懼。”潘倪笑了笑,隨即看向天香:“隻是妹妹穿的如此單薄,還是在外麵等著吧。”
“哪有主人讓客人自己探索的,這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姐姐不必擔心,友邦本就多潮濕天氣,這麼多年妹妹早都適應了這裏的氣候了。”
“你可別到時候冷的發顫啊。”潘倪笑著說道。
“姐姐,走吧。天香哪是那逞強之徒啊。”
於是兩人並肩,走入洞中。
剛進洞,氣溫驟降,一股冷氣襲來,兩人都不自主打了個冷顫。
要是兩人剛才不逞強,這會應該是神態自若的表情吧。
天香撐開隨身攜帶的燈,兩人依著燈光一路前行。
洞壁上,到處是不規整的印痕和刀記,好像這裏經曆過什麼激烈的鬥爭一樣。
在往前,漆黑的洞穴分裂出數位通道,通向未知的前方。
“天香,你知道這些通道都分別通向哪裏嗎?”潘倪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進來這裏。”天香說道。
“那就最左邊那條路。”
“咱們要不還是迴去吧。”看著前方漆黑一片,天香有些擔心,“這裏是什麼樣子咱們都不清楚,萬一出什麼事了呢。”
“天香啊,你知道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既然來到這裏,我勢必要挨個探索一番。你要想迴去,就把燈給我,我自己走。”
“不行,要不我等會還是帶些侍衛過來吧。”天香堅持道。
“別帶他們,天天像犯人一樣看管著你,能給人煩死。現在我好不容易能自由一點,可不想再被人看管著了。”潘倪不耐煩地說道。
“可是……”天香有些猶豫。
“好了,能有什麼事。潘倪推著天香繼續往前走去,走吧,你還真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啊。”
越往深處走去,燈所散發出的光芒越弱。如果細看會發現不是燈變暗了,而是黑暗在加重,燈散發出的光芒在被吞噬著。
兩人越走越冷,漸漸地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怎麼還沒走到頭啊。”不知過了多久,潘倪顯得越發焦躁。
“姐姐,還是迴去吧。”天香勸道。
“迴什麼迴,今天不走到頭,誰都不能迴。”潘倪搶過天香手中的燈,仗著個子高,蠻橫地看著天香說道。
“啊。”天香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向儒雅的潘倪,竟變得這般暴躁。
“那個,對不起,我可能太想走到頭了,你別介意。”恍過神來的潘倪歉意地說道。
“沒事,姐姐你得答應我,走到頭咱們就迴去。”天香認真地說道:“天香並非怕死之輩,隻是怕姐姐在此受傷,這不利於兩國之間的關係。”
“好,就依你的。”潘倪說道。
一路無話,兩人哆嗦著,繼續往裏走去。牆壁上的裂痕多了起來,開始出現一些不知何處的古文,鳥獸的圖案也漸漸浮現。
然而此刻兩人已經沒有了來時的耐心,隻是想盡快知道此處的盡頭在哪裏。
穿過一處通道,又出現更多的岔路口。一層套一層,仿佛迷宮一樣,無窮無盡。
兩人在裏麵來迴打轉,竟迷失了方向。
現在別說是盡頭了,她們連迴去的路都不知道怎麼走了。
“天香,咱們得保持鎮定,不能慌。”潘倪冷得直哆嗦,她抓著天香的手。
“姐姐,你先冷靜下來。”天香安慰著她。“剛來的路上我有做過標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方岔路應該是要走右邊那條通道。”
“好,你來帶路。”潘倪索性將燈交給她。
接過燈,天香開始仔細地尋找,自己一路來所做的標記。
“不對呀,怎麼迴事。”她發現用淡竹花葉做的標記,到了這裏就消失了,按理來說前方應該有路啊。看著一塊巨石橫在麵前,天香有些不解。
正當她細細思索時,身後傳來潘倪的叫聲。
她轉身望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大洞,洞內伸手不見五指,潘倪已消失在深淵一樣的大洞中。
“這可怎麼辦啊。”天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潘倪要是在她友邦發生什麼意外,那別說是她了,就是友邦王也不能夠承受武琴皇的怒火。
恐怕頃刻之間,友邦會成為過去。
天香在大洞前再三唿叫,仍是沒有半點迴應,甚至連自己的迴聲都聽不到。
“不行,必須找人來巡,而且此事不能讓武琴的人知道。”天香當機立斷,決定先搬救兵。
她抬頭望去,之前的巨石又消失不見,淡竹花葉的標記再次顯現。
顧不得猶豫那麼多,黑暗中天香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