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
“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
人之選擇,皆有其原則,趨利避害是其一,有所為、有所不為,此乃君子之風。
歲月不待人。
人生之曆程,時刻需要選擇,人生之軌跡,便是選擇之後的逐一呈現,有些選擇可以逃避,然而有一些,卻避無可避。
紫蘇、原語和澤蘭在練功,寒漠被韻夫人獨享,滿足過後伏於寒漠身上的韻夫人,卻見到寒漠滿麵愁容,韻夫人心中已有計較,女諸葛準備出手。
“夫君,當淒風苦雨襲來,不可逃避,必須去麵對,既無可避,便做到取舍,學會選擇,猶如我選擇你一樣,就算世人罵我,我幸福便好。”
“夫人,問題是我控製不了,若是我自己倒無所謂,然而那玩意兒,我又無法給出保證。”
韻夫人輕捏一下寒漠的挺鼻,悠然道:
“夫君,人間並無真正之困難,所謂之困難,其實是缺乏麵對困難之信心,看看我,為得到你,可廢去不少腦筋呢。”
“啪”
寒漠照著韻夫人的嫩臀,一聲輕拍,揉捏幾下道:
“好,多謝諸葛夫人給小的信心,我去找他們。”
“等等,將她們三個也帶去。”
精心籌劃,始終比不過命運的漫不經心,寒漠在諸葛夫人的鼓勵之下,壯起膽子,準備開啟賭局。
“杜青木香”的大廳之內,寒漠坐於中堂,他的左邊是龍葵、飛蓬和重樓,右邊是紫蘇、澤蘭和原語,寒漠身側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冊書,是拓本“風情碧玉功”。
龍葵三人見寒漠的神色無比沉重,心裏不明所以,紫蘇三女同樣如此,寒漠並未與她們說起,知道真相的,唯有諸葛夫人。
寒漠擠出個笑容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隨便說吧,你們可以靜聽,待我全部說完之後,再做選擇。”
寒漠抓住秘籍,揚起手道:
“''風情碧玉功'',此乃烈焚師門秘籍,南門鸝之二兄長南門鴟,是烈焚的師弟,從師門盜得秘籍之後,被趕出師門,可此秘籍的練功之法,需將秘籍倒著來練,南門鸝給蓬哥秘籍,或許是出於好心,此功若練成,房事可堅持一個時辰,然則,正看而練的結果,就是你們這樣。”
寒漠將秘籍丟迴桌子上,繼續道:
“再說迴師門的中參功,我仍在往上衝,圓滿不是終點,或許祖師爺都不知,我不敢說,因我怕師門中人失去信心,然而我必須告訴你們三個,以後,或許中參功能幫你們治好。”
寒漠站起身,走到門口,仰望長空道:
“烈焚的師父曾說,若將碧玉功正常練,或許能恢複,但他師父也沒見過,也許會更惡,我喊你們來,是讓你們自己做選擇,等著我的中參功再上一層,還是賭一次,不過選擇賭的話,隻能一個人先來,萬一有惡果,隻損失一個,我已說完,你們自己抉擇。”
寒漠轉身麵對龍葵三人連聲道:
“我再說一遍,烈焚的師父都不知道會有何結果,所以成功還是失敗,無人知曉。”
重樓應聲問道:
“小師叔祖,你的中參功超出圓滿幾何?”
“我不知如何表達,若以大成至圓滿的階層分,應該是五成,與蘇兒三人雙修後,剛開始很快,如今已變得很慢,我也不知何時至下一個境界。”
重樓皺眉道:
“如此說來,需再有三人以上雙修才行,否則至下一個境界尚早。”
寒漠讚同道:
“永安與然兒、吟兒已在練中參功,將來與她們合練衝擊,應該不是問題。”
重樓縮縮腦袋道:
“然夫人需等三年,吟夫人還得等四年。”
寒漠尷尬道:
“四年而已嘛,其實很快的,我的意見是,你們等我。”
龍葵沉聲道:
“小師叔祖,就算你再至下一境界,能否治愈仍是未知,與其讓我在苦悶中消沉,不如讓我展開雙翼,逆風飛行一次,我來練功。”
飛蓬急促道:
“大師兄,此事因我而起,應由我去試驗,你…”
龍葵伸手止住飛蓬的話頭道:
“我是大師兄,我不會讓猶豫滯阻腳步,二位師弟,你倆也別為憂傷所蒼白心靈,依功法之功效來看,此功最多讓人下半身不遂,屆時,小師叔祖,你可得養我,嗬嗬!”
聽完龍葵的分析,寒漠覺得也對,這的確是練兄弟的功法,寒漠咧嘴一笑道:
“嘿嘿,讓你兒子養你。”
“哈哈哈哈,如此我更無憂矣,今日便開始。”
龍葵歡喜地與紫蘇商量具體事宜。
於醫館內選擇一僻靜房間閉關,每日三餐,將由紫蘇送至屋內,當然,家中誰有空都會送來。
雖然不知道這功需練多久,但好歹心存一份期盼,寒漠終於放下心中的石頭,樂嗬嗬迴去謝諸葛夫人,必須賣力地感謝。
中午時分,紫蘇端飯準備送給龍葵,剛出廚房,飛蓬竄出來,笑嘻嘻道:
“師姐,讓我去送唄,我若不為大師兄做點事,心中不安。”
“嗬嗬,你至於麼,行,你去吧,碗不用管,送晚飯時再收。”
紫蘇將飯菜遞給飛蓬之後,重新迴廚房,澤蘭迎麵而來,輕聲道:
“師姐,以後需送兩份,是他自己的選擇。”
“啊?”
紫蘇慌張的出門,澤蘭急忙拉住,紫蘇迴頭道:
“我不會去拉飛蓬,我是找重樓。”
重樓正在糾結中,自己已答應寒漠,要陪他一輩子,但不陪二位師兄,又說不過去,難搞,心煩意亂,忐忑不安。
“重樓,你是否還認我這個師門大師姐?”
紫蘇的突然出現,將心亂如麻的重樓驚醒,重樓茫然道:
“師姐,何出此言吶,一輩子都是大師姐,毋庸置疑的呀!”
“好,我以師門名義,命你不許去練功,若他們成功,你再練,能否做到?”
原來是這事,重樓沮喪道:
“好吧,可…”
“不用可,師父和大師兄不在,就是我說了算,你若一意孤行,我就告訴他,讓他來找你,你可別忘記答應他的事。”
重樓敗下陣來,承諾道:
“師姐,我發誓,我不去,真的。”
龍葵閉關的房間內,龍葵正瞪著飛蓬,飛蓬欠笑道:
“嘿嘿,大師兄,我也著急著恢複呢,咱倆一起,嘿嘿!”
龍葵黑著個臉,吼道:
“給個理由,否則立刻滾出去。”
飛蓬收起嬉鬧之色,鄭重道:
“大師兄,若你成功,皆大歡喜,若你失敗,我定無再練之可能,可讓我每日見著你半身不遂之態,我如何存活?你若失敗,我惟一死謝罪。”
“唉,你總想著南門鸝,咱倆說好,若重樓來,一定要攆他走。”
飛蓬挨著龍葵,擺著打坐的姿勢道:
“他來不了,可能師姐正攔著他呢,大師兄,你願逆飛一次,我這粒塵埃,何嚐不想飛舞著,詮釋一次生命?”
“行吧,既然選擇,就別再眷戀著說不舍,你我都過於執著,然而若紅塵可選,何來秋風悲飄,莫讓那愁緒將心模糊,咱倆共同麵對。”
龍葵與飛蓬的手緊緊相握,飛蓬微笑道:
“這是咱倆的一次壯遊,以快樂之心態,去迎接期待之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