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好酒!”。
閣樓之中,燭火搖曳。
白城將那醬香美酒一一斟入杯中,剔透的酒杯裏,酒液泛著微光,似藏著無盡的韻味。
綺羅和顧寶兒端坐在旁,衣袂飄飄,容色絕美,此刻眼中也滿是對這美酒的好奇與期待。
白城率先舉杯,嘴角噙著笑意,朗聲道:
“今日有幸與二位道友共飲此酒,實乃快事一樁,且先幹為敬!”。
“爹,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語言!”。
“好吧,我饞了,先喝了!”。
白城吧唧吧唧嘴,仰頭一飲而盡,酒水入喉,暢快之感油然而生。
“哦哈哈,很久沒喝這酒了,好懷念。”。
“我也饞了!”。
曲如雪說完,爬趴在杯沿上貪婪地吸食起來。
“哦哈哈,好酒!”。
綺羅瞧見這一幕,眼眸中泛起盈盈笑意,她輕輕抬起纖細的玉手,掩住那櫻桃小嘴,朱唇微抿,卻還是沒能完全擋住那清脆悅耳的笑聲。
“咯咯,有其父必有其子。”。
聲從她指縫間溢出,似銀鈴輕搖,清脆動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惆悵。
“我也試試。”。
顧寶兒見狀,玉手執杯,微微仰頭,那酒水順著喉嚨滑下,先是微微一皺眉,似是被酒的烈性驚到,隨後卻又露出愜意笑容。
“嗯?確實是好酒,從沒喝過!”。
“真的?”。
綺羅遲疑,蔥白指尖握住酒杯,酒杯輕觸唇瓣,酒液緩緩流入口中,似一泓清泉滑入。
她蛾眉微蹙,似是被酒的些許烈性驚到,可很快又舒展開來,眼眸中泛起一抹醉人的光彩,雙頰也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愈發顯得嬌俏動人。
“果然是好酒!”。
“怎麼樣?我爹厲害不?這是他自己釀製的!”。
曲如雪邊說話,邊痛飲一杯。
他不過指尖大小,卻有著這般大的胃口,那酒水不斷被它吸入口中,好似個無底洞一般,絲毫不見它有停歇的意思。
“你自己釀的?”。
顧寶兒聽聞,眼中泛著光彩,“你到底還會什麼?”。
“我爹會的可多了,舞蹈唱歌你們都看過了,他還會生孩子!”。
“不要瞎說。”。
“如雪,這是怎麼迴事?”。綺羅八卦的問道。
“來!喝酒喝酒!”。
白城捏起曲如雪,將他放在了自己杯沿上。
“你們在喝什麼酒?!怎麼這麼香!”。
三人正談話間,一道聲音突兀傳來。
白城抬頭看去,正是神虛宮老者。
“老夫能否討一杯酒喝?”。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白城手中那散發著香氣的美酒,眼神中滿是難以掩飾的渴望,就好似瞧見了世間最誘人的寶物一般。
“哼!”。
顧寶兒扭過頭去,想起今日和這老者的爭端,臉色微微一紅。
“好!”。
白城拿出兩壺酒,遞給了神虛宮老者,老者突然出現,正好幫白城解了圍。
“小家夥挺不錯,甚合我意,趕明兒比試遇到我家蠻牛尊者,我讓他對你手下留情!”。
“老頭,你會說話不?!”。
曲如雪跳了起來。
“哈哈,小家夥,你這靈寵有意思。”。
說完,神虛宮老者便端酒而去。
“這老者未免過於自大了,我看那蠻牛空有力氣,卻行動笨拙。”。
顧寶兒說道。
“小門小派,能出一個尊者不容易,老人家這般,也是情有可原。”。
綺羅說道。
“來,咱們繼續喝酒。”。
白城準備的美酒足夠多,他不斷的拿了出來。
“這裏有些釀酒的原材料找不到,我就用靈草妖草代替了,沒想到口味更加醇厚了。”。
燭火在屋內搖曳,映照著桌上的美酒愈發剔透誘人。
白城與綺羅顧寶兒圍坐在一起,你來我往地不斷舉杯,那香醇的酒液一次次滑過喉嚨,歡聲笑語,興致高昂。
隨著一杯又一杯下肚,白城隻覺腦袋漸漸變得昏沉起來,眼前兩位女子的絕美麵容也開始有些模糊、晃動。
可那手卻像是不受控製般,依舊機械地拿起酒杯,往嘴邊送去,酒水灑落些許在衣衫上也渾然不覺。
“靈草妖草勁這麼大!”。
而綺羅和顧寶兒原本白皙的臉頰早已染上了大片醉人的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恍惚,身子微微搖晃著,說話都開始含糊不清。
“嘔,白…城,如果…你成了那個什麼之子,嘔,明月…湖怎麼…辦?”。
“嘔,爹,嘔,我寶兒姨問你呢!”。
“嘔,那…我也是…明月湖…主,嘔,副湖主!”。
“嘔,哈哈,綺姐姐,你呢?”。
“嘔,我…要是成了子,嘔,都…派去…守…海,嘔。”。
“嘔,好,姨,我也去!嘔,”。
接著,白城隻覺眼前的一切都似籠上了一層迷霧,天旋地轉間,終是支撐不住,緩緩歪倒,沉沉醉了過去。
“嘔,爹…不行了。”。
曲如雪說完,雙眼一黑,同樣醉了過去。
“嘔,怎麼…說話呢?”。
綺羅說完,醉意朦朧,就此睡去。
“嘔…還是我的…酒量…好。”。
顧寶兒的臉龐此刻被醉意染得如同一朵嬌豔欲滴的紅蓮,雙頰透著深深的紅暈。
她緊緊盯著醉倒的白城,朱唇微微張開,輕吐出的氣息帶著絲絲酒的醇香。
最終,她的身子也漸漸沒了力氣,軟軟地靠向一旁,先是頭輕輕歪在自己的手臂上,而後終是抵不住那濃濃的困意,緩緩滑下,整個人伏在了桌上,徹底睡了過去。
桌上杯盤狼藉,酒壺橫七豎八地倒著,空氣中滿是醇厚的酒香。
白城醉得迷迷糊糊,意識仿佛被濃稠的迷霧包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混沌不清的狀態。
在那似夢非夢之間,他隻覺手觸碰到一處極為柔軟的所在。
那觸感如同春日裏最輕柔的雲朵,又似上等的綢緞,絲絲縷縷的柔軟順著指尖蔓延開來,讓他渾身上下都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愜意與舒坦。
當下,他下意識地盈盈一握,像是握住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嘴角竟還勾起一抹滿足的淺笑。
隨後,便又安心地挪動身子往那柔軟處擠了擠,徹底放鬆了身心,沉醉在這別樣的舒適裏,繼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