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舟直言道:“武器甲胄鍛造獨立,戰船打造獨立,備倭軍訓練獨立,陛下可以找官吏進行監督,但希望不要將鍛造權交給軍器監和工部水部司。”
蘇雲章:......
許閑:......
他們兩人沒想到,李寒舟竟然如此直白。
李寒舟就差點直接說,朝廷貪汙腐敗嚴重,我信不過了。
“太子!”
蘇雲章看向不遠處的蘇禹,喊道:“你過來!”
蘇禹忙屁顛顛的跑了過來,“爹,您喊我。”
蘇雲章道:“朕打算在曲江訓練六萬備倭軍,並且打造武器鎧甲和戰船,但李寒舟想要武器鍛造和戰船打造獨立,不通過軍器監和水部司,你有什麼想法?”
蘇禹點頭應聲,“兒臣感覺很好,如今軍器監乃是老二掌管,若是鍛造武器鎧甲的事情交給他,還不如另開爐灶的好。”
許閑:......
蘇雲章:......
李寒舟:......
他們兩人沒想到,蘇禹竟然更加直白。
蘇雲章瞪了蘇禹一眼,“你就不能給老二留點麵子,家醜不可外揚!”
蘇禹一本正經道:“兒臣已經很給他留麵子了。”
“行了行了。”
蘇雲章擺了擺手,“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蘇禹轉頭看向李寒舟,“李將軍,你可信得過孤?”
李寒舟忙深深揖禮,“太子殿下廉潔清明,大公無私,一心為民,末將信服。”
“好。”
蘇禹滿意點頭,“那工匠你和許閑兩人去軍器監和水部司借調一部分,招募一部分,這件事由你們兩人來辦,沒問題吧?”
李寒舟轉頭看向許閑。
許閑點頭,“沒問題。”
李寒舟忙道:“沒問題。”
蘇禹繼續道:“那好,剩餘官吏和將軍,由孤從三省六部和九寺五監中挑選,錢由戶部暫管,然後進行審批,可以最大限度保證其中沒有貪墨現象。”
說著,他轉頭看向蘇雲章,問道:“爹,您看如此可好?”
蘇雲章眉頭緊皺,“好雖然好,但這是不是有點針對老二了,朕怕他找朕來鬧。”
許閑急忙補刀道:“陛下,臣已經查到了景王和齊王在西郊的窩點,不過他們轉移了,還炸塌了窩點,再給臣三日時間,肯定能查清真相。”
蘇雲章大手一揮,“這個混賬東西,針對他就對了!”
李寒舟:.......
今日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極限變臉。
隨後,蘇禹繼續批閱奏折。
許閑和李寒舟兩人便出了文淵閣。
蘇禹交代的差事,許閑肯定是要親力親為辦好的。
.......
軍器監。
前堂。
景王躺在搖椅上,哼著小曲,十分高興。
隋子昂疑惑道:“王爺,今天您心情不錯啊,陛下答應將東西還給您了。”
“那倒沒有。”
景王不以為意道:“不過老爺子將李寒舟招入京城了,我聽說老爺子要組建六萬備倭軍,還要鍛造六萬人的武器盔甲,還要打造戰船和寶船。”
“現如今本王是軍器監當家人,這六萬備倭軍的武器裝備都得經過本王的手,你說我這不是發財了嗎?”
景王想想便感覺十分高興。
他現在是可勁的斂財,彌補自己去年的損失。
如今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隋子昂麵帶驚訝,“陛下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
“那是。”
景王點頭應聲,“我聽說老爺子這次初期投入便高達三百萬兩白銀,後續還有投入,六萬備倭軍訓練,武器裝備打造和戰船打造同時進行。”
話音剛落。
一名小吏從堂外而來,揖禮道:“啟稟王爺,李寒舟將軍和許閑公子求見。”
景王聞言,眉頭緊皺,暗道不好,“不對呀,李寒舟來了無妨,許閑這個小王八蛋過來作甚?”
說著,他急忙向堂外而去,“這件事不會有什麼變故吧。”
緊接著。
景王跑到了堂外。
許閑和李寒舟揖禮,“見過景王。”
“許閑。”
景王瞪了許閑一眼,惡狠狠道:“你來軍器監作甚?”
許閑輕笑道:“王爺不要緊張,我可沒有針對您的意思,我們是奉陛下之命來辦點事。”
景王疑惑道:“辦什麼事?”
許閑直言道:“陛下說景王抓北征軍備已經夠忙碌的了,所以打算另起爐灶,專門鍛造備倭軍軍備,讓我們兩人到軍器監借調人手。”
景王:???
他聽到這句話,人都懵了。
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
他剛剛還在為此事而高興,這高興還沒多長時間,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許閑!”
景王怒指許閑,沉聲道:“你個小王八蛋!肯定又是你給陛下出的主意,本王能不能盯得住,跟你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多嘴!?”
李寒舟剛要反駁。
許閑忙將他攔了下來,迴懟道:“景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陛下的主意,而且你不用盯著,不是更輕鬆嗎?輕鬆還不行了?”
“你......”
景王怒指許閑,氣急敗壞,“你給本王等著!本王現在就入宮,本王倒是要看看,這些備倭軍武器裝備除本王之外,誰還敢鍛造!”
話落。
景王怒氣衝衝的向軍器監外而去。
他人都麻了。
他實在想不通,蘇雲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此肥差竟然不讓他來幹。
景王就不相信,有誰能接管此事不貪墨的。
院內。
李寒舟看向許閑,麵帶歉意,“公子,讓你受牽連了。”
“無妨。”
許閑倒是並不在意,“反正景王跟我也不對付,我們現在抓緊挑選工匠,等景王再迴來,估計會故意為難我們。”
許閑拿著手諭,軍器監內的官吏們,自然不敢為難。
李寒舟去挑人。
許閑則在軍器監內外轉悠著。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與此同時。
一車車鐵礦石正從軍器監外運來。
許閑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
管庫小吏正看向鐵礦石押運官,沉聲道:“這幾日你們鐵礦石的折損率倒是低了不少,你們下次若是再折損,我可就要上報了。”
押運官急忙將一袋碎銀塞給小吏,“趙兄,我們都是老相識了,用不著這麼嚴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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