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刮進山洞,把小小的白蠟燭吹得四晃八晃。
齊通天忽地有些冷。
溫嵐這個賤丫頭,能毫不費力殺死周世明。
那溫家四口性命,肯定也是溫嵐害的!
想當初,十五歲的他差點被流匪害死,多虧路過的溫白山救下他。
這份救命之恩,他一直盡力在報答。
如今,恩人被害,溫嵐又擋了他的路!
情況就算再棘手,他也必須出馬!
隻是,此時有些後悔為了在魏芳芳麵前營造神秘感,他明明帶了超明亮手電筒卻隻點了蠟燭。
齊通天轉(zhuǎn)身麵對牆麵,快速搜尋起背包。
“咦,去哪裏了。”
一隻手輕飄飄落在了齊通天左肩。
齊通天心突突直跳,整個人後背不受控製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深山野林的,該不會真的有鬼怪吧!
不,肩膀上傳來的熱度是人才有的!
“是誰?!”齊通天厲聲嗬斥,轉(zhuǎn)身瞬間就要揮刀,瞬間從右肩肩膀處突然失力,尖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齊通天看清楚溫嵐麵容,原本和煦的五官擠成一團,“果然是你。”
禍害遺千年!
溫嵐居然還活著!
魏芳芳那個蠢貨是真指望不上一點啊!
“看來你很失望。”溫嵐抬手又輕鬆卸掉了齊通天的左手。
齊通天不是不知道溫嵐會武術。
可他也自小學武,並不把溫嵐這個小姑娘看在眼裏。
溫嵐或許是有些厲害,但都是僥幸罷了。
現(xiàn)在和溫嵐麵對麵,齊通天生出恐懼,終於不受控製地發(fā)起抖來,“放過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我都是被逼的。”
“是嗎?”溫嵐看著他微笑,“你被什麼所逼?溫白山對你的救命之恩?還是你和朱繼業(yè)的惺惺相惜?!”
不等齊通天迴答,溫嵐一腳踹在齊通天臉上,將他狠狠踹到山洞石壁。
齊通天掉落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你現(xiàn)在停手。你被魏芳芳偷走的玉佩在我手上,我還給你!”
“玉佩?”溫嵐笑出聲來,又朝齊通天胸口重重踹了幾腳,“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因為一塊死物而饒了你的性命?!更何況還是什麼所謂的換運擋災玉佩!”
齊通天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仇恨的目光像冷箭一般射向溫嵐。
這個天殺的小賤人!
既然已經(jīng)知道玉佩的事,一定也是這麼把溫家四口害死的!
他必須殺死她給恩人一家報仇!
不等齊通天翻身,溫嵐一腳踩在齊通天腿骨,聽到嘩啦一聲,才麵色冷漠移開腿,“你一定以為殺我是順帶手的事情。那你可就錯了。”
許一舟適時出現(xiàn)在溫嵐身後,手槍槍口直直對著齊通天的腦袋,嗓音冷漠:
“你最好別亂動。不然,槍一走火你這條命沒了。”
溫嵐麵無表情地抖落開齊通天的背包。
新式手槍、毒藥粉、手榴彈……
溫嵐挑了挑眉,神色譏誚,“這就是所謂的算命大師的殺人手段?”
齊通天不再繼續(xù)掙紮,哀聲求饒:
“我有罪。我有罪。讓法律懲罰我。都是朱繼業(yè)指使我的啊。我會一五一十交代我犯的錯的。”
“不如您好好說說朱繼業(yè)指使您都做了些什麼吧?”溫嵐坐在齊通天對麵,雙手托腮,微笑看他,笑容異常甜美可愛。
許一舟槍口用力朝著齊通天的太陽穴一頂。
齊通天隻覺得太陽穴和頭皮連接處都在發(fā)麻,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說來。
溫嵐並不插話。
隻是齊通天每每停頓,溫嵐就會微笑地看向許一舟。
齊通天太陽穴一疼,便繼續(xù)說下去。
等齊通天交代完,溫嵐把錄音器一關,猛地拎住他衣服領子往地麵一砸。
“這麼說,是你找人殺死二叔的!”
齊通天也找準機會,猛地用力裝迴雙手,竟然翻身倒立站在崎嶇石壁。
他袖中翻出自製的暗器,直直甩向溫嵐脆弱的脖頸。
剛剛是他錯誤判斷溫嵐這個女人的實力。
現(xiàn)在,他將不再大意!
隻要殺死溫嵐和許一舟,銷毀錄音器,他照樣把任務辦得歸歸一一的。
溫嵐向後彎折身體,幾乎貼著山洞地麵才堪堪躲過。
一路後退到山洞口的許一舟瞄準齊通天開槍,卻見齊通天在山洞頂上如履平地一般閃躲。
真是見鬼!
齊通天這人真有古怪!
齊通天正想嘲諷許一舟,卻猛地被抓住左腿拽了下來。
一張放大的臉,就這麼貼著齊通天,譏諷看他。
溫嵐微微笑了笑,“沒想到您還學會藏私。”
不等齊通天再次摸向腰間,溫嵐飛身踹向他的隱私處。
齊通天疼得直不起腰,手上卻極快地撿起手槍對準溫嵐胸膛,冷冷一笑,“你們倆,死一個陪我,我不虧。”
溫嵐微笑看他,“是嗎?那就看看鹿死誰手!”
在齊通天扣動扳機的瞬間,溫嵐已經(jīng)用刀削掉了他持槍的手。
山洞裏傳來一聲慘叫,在這寂靜的夜中驚醒不少飛鳥。
“一個無辜的聾啞老人,你們也要下手。今天,就是你的報應!”溫嵐反手將刀刺進齊通天胸膛。
齊通天紅著眼睛看向山洞口站著的許一舟,厲聲喊道:“溫嵐就是煞星!她會克死你的!”
“閉嘴吧你!”許一舟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開槍射進齊通天口腔。
在他心裏,齊通天這種神棍說的話就是狗屎!
沾染到一點都煩!
“你……你們……會死……都死……”齊通天舌頭被打斷,說不出完整的話,隻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瞪著溫嵐和許一舟。
“既然你如此會算,有沒有算到你會死在我的手裏!”溫嵐用刀拍了拍齊通天臉頰,而後利落割斷他的喉嚨。
許一舟從齊通天身上摸出一塊圓形玉佩遞給溫嵐。
溫嵐拿在手裏打量兩眼,毫不猶豫捏成碎粉。
許一舟擰起衣服衣角,輕柔為溫嵐擦幹臉上沾染的血點。
“以後這種事,讓我來就行。”
溫嵐清澈的瞳孔倒映著搖晃的燭火和許一舟堅毅的臉龐,她聲音堅定如鋼,“我從不信命!因為我堅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我們倆會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走出山洞,溫嵐學了兩聲虎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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