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又做了什麼?】係統(tǒng)94看著暈過去的林玦,為他默哀一分鍾。
【劇情節(jié)點算完成了吧?】淩漣更關(guān)心這個。
【完成了。但你剛剛做了什麼?】
【你沒有進小黑屋?】淩漣以為它會很自覺地迴避。
【宿主,你又不喜歡這事兒,所以我就等著幫你,你看替身意識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係統(tǒng)94洋洋自得,反正宿主不會進行這種劇情,它何必躲開呢?直接看戲多好。
淩漣推開身上的林玦,想了想,把他身上的喜服扒了下來,扔到地上。
【你說他的頭發(fā)要不要弄亂?】淩漣不太了解這種情況下,男人到底該怎麼表現(xiàn)。
【???】係統(tǒng)94覺得她在裝不懂。
【給了他一個美夢。】淩漣簡短地解釋。
【……那發(fā)冠總得拿下來吧……】係統(tǒng)94急忙翻閱資料,【其他就……就那樣吧……不過衣服是不是還脫少了?得光溜溜吧?】
【……】淩漣眼角一抽,不了,謝謝。
林玦睜眼時,還有些迷茫,抬著胳膊看著手掌,迴不過神,似乎在迴味掌心殘留的溫度。
昨夜……起初他氣得夠嗆,可等到他拆去她頭上的釵環(huán)時,便不再氣了,轉(zhuǎn)而是抑製不住的念想。
那些……太過癲狂……實在太……失控……
她呢?
林玦往床邊摸,空的。
他轉(zhuǎn)頭看去,淩漣已經(jīng)坐在梳妝鏡前,由陪嫁的兩個丫鬟梳妝。
鏡中她的身影模模糊糊,他看不清,於是坐起身,想下床。
腳一著地,就踩到了衣服,他往地上看了眼,又想到昨夜顛鸞倒鳳的光景,笑出聲。
淩漣聽見那笑,心裏玩味,看樣子這催眠的效果很不錯。
他滿意,那她也滿意。
林玦起身洗漱時,紀嬤嬤帶人進房收拾,見到元帕的落紅,不動聲色地將它收到了一個錦盒中。
淩漣暗自冷哼,白白耗費她手上的幾滴血。
【恭喜宿主,完成節(jié)點一和節(jié)點二的劇情。】
【嗯?節(jié)點二?】怎麼會這麼快?
【係統(tǒng)通報是這樣的。】係統(tǒng)94也不懂為什麼,但不需要懂,反正就是完成了。
淩漣沒有深究,橫豎就是劇情偏差了。
今日一早要進宮謝恩,兩人匆匆吃了早膳,就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林玦攬住她的腰,親昵地問:“累不累,再睡一會?”
淩漣抿唇,“不累。”
“怎會?昨夜……那樣……”他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語。
她臉徹底黑了。
係統(tǒng)94咯咯直笑:【宿主,某種意義上,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嗬嗬……】淩漣冷笑。
林玦看她黑著臉,隻當她害羞不好意思,輕拍她的背脊,“睡會吧,進宮謝恩還要打起精神。”
這一點林玦說的不錯,淩漣退離林玦身邊,靠著墊子閉上眼休息。
林玦看看空落落的懷抱,有些不樂意,轉(zhuǎn)念想她還是不習慣吧,得慢慢來才是。
淩漣知道自己在做夢,因為她隻會點穴,不會什麼完整武功,但現(xiàn)在這個身體正在練武。
外麵吹鑼打鼓好熱鬧,她收起耍弄的銀絲紅鞭,問貼身侍女,“外邊怎麼了?”
“小姐,聽說是新科狀元遊街呢。”侍女捂著嘴偷笑,“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現(xiàn)在?怕是晚了,沿街的包房都有人了吧。”她沒這個心思,自然不會早早訂什麼包間看這遊街。
“哎,小姐,人人都想嫁狀元郎,這個偏偏你沒興趣?”侍女不懂,怎麼將軍府的女兒和其他閨秀差這麼多。
她沒有應(yīng)話,反而說:“那就去看看吧。”
“好嘞。”侍女兩眼放光。
她笑了笑,心頭浮現(xiàn)一個年輕書生的身形。
不知道他考的如何?
她帶著侍女走出府邸,街上擠滿了人,兩人好不容易才找了個角落待著。
淩漣冷眼望著這些人,隻覺得吵。可她動不了,像是被釘死在這個女人身上。這好像附身,但沒有附身自由,無法掌控。
說是夢境也不正確,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淩漣隻能伺機而動。
忽然周遭的人喧鬧起來,眾人唿喊著:“狀元郎來了!探花郎來了!”
她的目光穿過人群,投向馬背上的人。
咦?是他?!
她滿眼驚喜,心跳驟然失序,胸口湧上熱意。
淩漣沉默,那張臉是林玦。那麼這可能就是三世中的一世?
四周哄鬧的場景陡然一變,成了一座規(guī)整的正廳。
“放心,你爹我已經(jīng)向陛下請旨了,屆時陛下會為你和狀元郎指婚。”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笑得開懷。
她同樣笑得歡喜,一手撫著心口,蜜意充斥心尖。
又一個晃眼,場景化成一片豔紅。
紅燭燃盡,她坐在床頭,怔怔地看著男人冷淡地起身穿衣。
縱使他沒有表現(xiàn)出丁點的厭惡,但她依舊感覺得到他不喜歡她。
哪怕洞房花燭,那曇花一現(xiàn)的熱情不過是身體的本能。她一心想嫁的人並不中意她,僅僅是在完成一樁婚姻該完成的事。
但為什麼?
她躊躇著,終於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夫君,你……”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薄唇啟開……
一陣迷霧騰散,紅燭、人影都失了蹤影。
霧氣撲向淩漣,她一驚,睜開了眼。
籲了口氣,林玦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淩漣才平複的心跳又一下飆升。
他臉上有著擔憂,“做噩夢了?”
馬車車輪咕嚕嚕轉(zhuǎn)著,窗簾在車窗邊抖動,外麵十分安靜,不似在街上的樣子。
淩漣即刻坐直問,“到哪了?”
“快到宮門了。”林玦並沒放棄剛剛的問題,又問,“做噩夢了?”
“……不記得了……”淩漣理理衣襟和頭發(fā)。
林玦一聽就知道她不想說,再想問時又放棄了,隻關(guān)照她在太後麵前別怕,有他在。
淩漣隻是點頭,不多言語。
林玦心裏又是一陣失落,新婚之初的濃情蜜意似乎隻停留在昨夜那一瞬間。
該怎麼做,又或做些什麼,讓她的眼裏滿是自己,讓她傾心自己。
明明那份熱情是他獨一份的,明明前兩世都垂手可得,為什麼到這一世偏偏瞧不到丁點?
是他還沒能引起她的注意嗎?
又或是她那份熱烈藏得太深?
“殿下,該下了。”馬車已經(jīng)停了好一會,林玦還不動作,淩漣隻能催促他。
林玦斂去神思,先下了車,迴身去扶淩漣,帶著她走進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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