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希看著麵前的小孩子,問道:“你是說,這石像能賜予我近乎神靈的力量?";
村長家的二孫子興奮點了點頭。
李言希捏了捏手中的石像,除了感覺有點火熱之外,就和普通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這就是一個用火山石雕刻的普通石像吧?”
小孩子搖了搖頭,認真道:“不,這裏麵藏著紅熊的傳承!”
李言希甩了甩手中的石像,又看了看四周,問道:“哪呢?”
小孩子含糊其辭,自己也說不清楚,猶豫道:“要不你滴一滴鮮血試試?”
李言希一拍額頭,對孩子說:
“小孩兒,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把裏麵的人解決了,再來這找你。”
小孩子用力點了點頭,對李言希大聲說道:
“大俠,你一定要隨身帶著它啊!”
李言希看著小孩子跑遠,隨手將石像揣在腰間,便向村中央的方向趕去。
……
……
“說,你們紅熊村的村長究竟在哪?!”
伴隨著一聲惡狠狠的怒吼,一個紅熊村的村民口吐鮮血,倒飛到地麵之上。
杜陰山在手掌中凝聚真氣,對著廣場上被強製聚集在一起的紅熊村村民說道:
“沒人告訴我的話,他可就死定了。”
杜陽山安靜站在杜陰山背後,一隻粗壯的手臂彎曲貼在胸前,高大的身軀靜默不動,宛若一個安穩的搖籃。
搖籃中,躺著昏迷不醒的杜水關。
紅熊村的村長年輕時是黃山溝中赫赫有名的醫師。
據說,就連鎮上醫館裏的大夫,也曾做過他的學徒。
這也是杜家兄弟選擇自北向南率先攻打紅熊村的原因之一。
聽到杜陰山威脅的話語,人群之中議論紛紛:
“村長離開醫館之後,經常在村裏免費給人看病,我們怎麼能出賣他老人家?”
“就是就是,村長還給我家娃兒抓過藥呢。”
“剛才我還看見村長的兒子幫我們打山匪呢!”
“咱們大家眾誌成城,一定不能讓這山匪找到村長!”
杜陰山聽著村民們的議論,臉色一沉,抓起地麵上那村民的衣領,就要一拳打下。
那被提起來的村民慌忙大喊道:
“哥,親哥!我說,我也是紅熊村的村民,我知道村長在哪啊!”
杜陰山愣了一下,將手中方村民放了下來,問道:“村長在哪?”
那村民避開人群憤怒的目光,垂下腦袋說道:
“他家院子裏沒有,肯定就藏在地窖裏,我帶你們去他家。”
杜陰關大喜,正欲開口,突然皺眉道:“不對,有人來了。”
能讓二弟開口提醒的,肯定是同等層次的強者……杜陽山略微思考,說道:
“你在這把他攔住,我去找紅熊村的村長。”
杜陰山看了看小妹發黑的臉色,點了點頭,對那村民陰狠道:
“好好帶路,不要試圖耍什麼花招。”
那村民驚慌道:“不敢。”
杜陽山一把抓住那村民,便大跨步離開了這裏。
杜陽山離開沒多久,李言希的身影就出現在杜陰山與村民們的視野之中。
杜陰山頭都不迴,淡淡對身後的一百餘位黑袍人吩咐道:
“上,攔住他!”
李言希剛剛來到現場,就看到黑壓壓一片人影朝他撲來。
李言希一拳打飛一個撲到近點的黑袍人,麵色有些驚訝。
“這些人不是地下宮殿裏躺著的黑袍人嗎?怎麼感覺他們不像是活人?”
李言希萬分疑惑,他想不明白這些數量、體積都分外龐大的遊屍是怎麼溜進道觀王遺址內的。
“除非連護衛隊都是他們的人。”
李言希施展武學《開山拳》的十二式拳法,與圍在他身前的黑袍人展開了貼身肉搏。
雖然《開山拳》武學質量不高,但在渾厚真氣與超高熟練度的加持下,對付這些山匪嘍囉還是綽綽有餘。
隻是這些黑袍人似乎繼承了遊屍的部分特征,雖然攻擊力不強,但卻極難殺死。
被李言希一拳捶飛之後,很快就再次起身,跟沒事人一樣繼續撲了上來。
杜陰山穿插在數十黑袍人之中,不斷尋找著機會,試圖給李言希致命一擊。
李言希也注意到了夾雜在黑袍人中的杜陰山,凝聚心神,一直沒有露出什麼大的破綻。
“這人應該是這群黑袍人中唯一的活人,大黃山的山匪頭子?”
李言希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息,武道境界與他相仿。
他心中明了,這樣拖下去,局麵隻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可惜老頭兒沒跟著我。”
由於不知道山匪的具體動向,兩人在下山的過程中簡單商議一番,便決定兵分兩路。
一人去最北麵的紅熊村,一人去最南麵的玉蟬村。
這樣一來,無論山匪先去哪個村子,他們都能保證有一人能及時趕到現場。
但這樣做的代價就是,一旦真遇到了山匪,就隻能獨自一人應對危局。
李言希心知不能這樣拖下去,怒吼一聲,真氣鼓蕩,巨大的衝擊力讓周身的黑袍人紛紛倒飛出去。
有兩具黑袍人的身體甚至在半空中直接四分五裂,再也沒能站起來。
李言希把握住這個機會,《石鬆勁》帶來的力道層層疊加,悍然朝著杜陰山的方向攻去。
但杜陰山瞳孔之中光芒流轉,似乎早就洞穿了李言希的打算,身體早早滑開,避開了這次猛烈的攻勢。
李言希借勢換了一處身位,衝出了黑袍人的包圍圈,真氣極速運轉,謹慎觀察四周。
杜陰山冷淡道:“道友,你我同出一地,沒必要以命相搏。”
通過李言希的這幾式武學,他已經看出了此人的武學風格,大開大合,陽剛至極。
和偷襲他小妹的武人絕非同一武人。
李言希迴應道:“隻要你肯離開紅熊村,剩下的自然都好商量。”
杜陰山麵色一沉,他下意識認為此人的試煉任務與大哥的試煉任務相互衝突,就像他和小妹一樣,所以才會力保紅熊村。
李言希看著杜陰山的神色,甩了甩拳頭,淡淡道:
“那看來得讓我動手把你們請出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