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誰家養的這麼大的鳥啊，老子遲早給你燉了。”
老頭翻不動身，但是嘴硬啊！
“撲棱”一聲，大鳥落下來，差不多一人高了。
黑衣女子嘴巴成了“o”。
離譜！
太離譜！
一道符紙，變成一隻小鳥兒就算了。
這出去一趟，變這麼大了，還叼了個人迴來。
叼個人就算了，居然叼的是自己的上線，先天高手的十大長老之一啊！
現在先天高手都這麼不值錢，這麼弱了嗎？
“迴來！”
張正道手一招，那隻大鳥撲棱一下，變成了一隻小鳥，飛騰起來，落在了張正道的手掌上，又變成了一張符紙。
將符紙收入懷裏，看那黑衣服的小娘皮。
“我說！”
還沒等張正道開口，黑衣女子就開口了。
這是邪道啊，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還要在地獄裏受苦，永世不得超生。剛才可是聽著邪道說過的。
邪道之所以為邪道，主要是因為邪道行事手段不講規矩，怎麼折磨人怎麼來。
唉，要是遇到的是正人君子該多好。
黑衣女子後悔接這趟生意了。
“我叫秦虹蓮，生在青州一個小山村……”
“說重點！”
“我是蓮花教分舵的一名殺手，他們叫我夜鶯，這是我的代號，我之所以叫夜鶯，主要是因為我喜歡穿黑色的夜行衣，而且輕功也很好，他們覺得夜鶯這個稱號和我挺相配的，但是我自己不這麼覺得，我最厲害的是使用迷藥，讓我的當事人……不，是我的刺殺對象在迷幻的景象中，自我了斷，從而達到完美刺殺的效果……”
沃特瑪——
張正道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
“讓你說重點，讓你說重點，你費這麼多話幹嘛？誰讓你自我介紹的？老子又沒看上你……”
“我……我緊張……”
黑衣女子身體一僵，夾著大腿，抖了幾下。
一股味兒頓時撲鼻而來。
張正道驚了。
“嗚嗚……”黑衣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很聰明的女人啊，知道這一屁股坐下去，就不會出醜了。
嚇尿了！
“夜鶯，你死定了！”
趴著的老頭雖然動不了，但是不妨礙他嘴繼續硬啊！
張正道問：“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你……你去了賀中正家，還見到了賀修遠。而且賀修遠差點被你拍碎了腦子裏的前世宿慧，所以長老說要除掉你。”
屁股坐地，接了地氣，黑衣女子心中鎮定了一些，說話都連貫了。
“夜鶯，住嘴——”
老頭嘴硬+3
張正道蹲下身，看著老頭。
“你要殺我？”
老頭哼一聲：“殺你又如何？你這個邪道，我殺你是為了全天下人除害。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妖道……”
老子到底是邪道還是妖道？
老子是妖道，你們是什麼妖？
聽這話，怎麼老子像是個反派了？
“停！”
張正道果斷叫停了。
“你剛才說殺了我，是為全天下人除害。難道你們蓮花教做的事情，是為國為民，俠之大者？”
老頭哼一聲，梗著脖子說：“我們教主乃是大成至聖彌勒佛陀轉世，為了解救眾生之苦而來，如今我們已經尋到十一世轉世教主，哪想到你個鳥道人，居然想要壞我們的大事……你這樣忠於朝廷的狗賊，欺壓百姓，豬狗不如……”
“長老，你說出來了……”
黑衣女子立即甩鍋。
“剛下不是我招供的，是你……就是你……”
老頭一口血差點沒忍住，繼續梗著脖子怒道：“還不是你這臭娘們，尿都嚇出來了，對教主的大事一點都沒有獻身的意誌，看老子不宰了你。”
黑衣女子哀聲求道：“也不是我願意的，你看這個邪……仙長，一張符紙就能變出一隻鳥兒來，你都被他變出來的鳥叼來了，擱你你不怕……”
老頭怒斥：“老子剛才怕了嗎！呸！”
張正道將老頭用腳挑了一下，翻過身，變成仰天躺著了。
“你不怕？”
張正道朝著老頭看過去。
“老子怕你根毛……啊——”
老頭嘴剛要繼續硬下去，忽然就慘叫一聲，嚇得樹林裏的鳥兒“撲棱”的全部都飛走了，淒厲的穿過很遠。
樹林深處，一公一母兩頭野驢驚疑不定的四下張望。
誰特麼打擾好事了！
老頭嚇到了。
隻是看了張正道一眼，仿佛就置身十八層地獄，麵目猙獰的惡鬼，燃燒的業火，兩頭惡鬼拉著鋸子，正鋸著他的腰肢。
一隻惡鬼正掏出他的腸子，還有一隻惡鬼，砍掉了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身軀被一塊一塊的切開，然後扔到了油鍋裏。
“刺啦”一聲，炸冒煙了。
雖然頭砍掉了，但是每鋸一下，每炸一下，都劇痛難忍。
還自己親眼看到自己的身軀被肢解、油炸，那種感覺，苦膽都快要嚇破了。
“救我——”
老頭再次慘叫一聲的時候，忽然眼前所有的光景都消失了。
又迴到了黑漆漆的樹林裏。
他還是躺在地上，仿佛一切都隻是個泡影的幻象。
但是腰肢的劇痛，和渾身皮膚皺起焦糊的味道，灌入到鼻子裏。就好像真的被鋸子鋸斷了腰肢，被油炸了一般。
“妖道……”
老頭似乎還要表現出自己的倔強，想扭頭不去看張正道的眼睛。誰知道他的脖子竟然轉不動，就直愣愣的又瞧著張正道的眼睛了。
“啊——”
又是一聲慘叫。
黑衣女子身子又抖了抖。
長老實在叫得太嚇人了，嚇得她又忍不住了……
又一股子強烈刺鼻的味道鑽入到了張正道的鼻子裏。
尿第二次了。
黑衣女子秦虹蓮幹脆擺爛了。
裝得自己很麻木了一樣，一屁股坐著，目光呆滯的扭頭不看張正道。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我的腰子……別拿走了，我的腰子還給我……我的腸子……斷了，斷了啊，別扯了……我痛啊……我的腿呢？別扯我的舌頭……拔舌地獄？啊，錯了，錯了，我不是來這裏的……”
老頭一會兒慘叫，一會兒絮叨，一會兒哀求。
每慘叫一聲，黑衣女子秦虹蓮的身子就抖動一次。
張正道無語了。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賈寶玉這sp還真是看的透徹。
張正道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女人了。
“你們的教主在哪裏？”
張正道問。
他覺得既然招惹了仇家，那肯定要將隱患消滅在萌芽階段。直接過去，將他們的教主給打殺了，睡覺的時候，才能放心。
想想就可怕。
自己睡覺的時候，外麵居然有個想要幹掉自己的敵人還活著。
“我……我不知道……長老知道。”
老頭剛剛慘叫完了，神魂又迴到了小樹林裏，黑漆漆的樹林剛剛給了他安全感，他正感覺到劫後餘生的快樂的時候，聽到了黑衣女人的話。
“不是……老子不知道……哎呀……別看我，別看我……”
老頭慌了，見張正道看過來，趕緊緊閉雙眼，雙手亂搖。
“真的……教主他老人家……不，不，邪教匪首那老禿驢居無定所，說自己就是個無根的浮萍，飄到哪裏就是哪裏……”
“你沒說謊？”
張正道蹲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一聲慘叫，老頭以為自己又被惡鬼扯住了身體，嚇得連連後退，慌忙的搖動著雙手，嚎哭起來。
“別拉我啊，我不要……奴家不要……”
張正道：？？？
黑衣女子：？？？
這……是嚇得連自己是公母都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