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冷冷看著蘇塵,並未說話,而是直接伸手拉開了腰間的銀白色衿帶,上身的宮裝瞬間一鬆。
蘇塵後退了一步,眉頭微微皺起。
“你猜猜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事?”客氏似笑非笑,仍在寬衣解帶。
蘇塵盯著客氏,吐出了兩個字,“繼續(xù)。”
客氏蹙眉,停了下來,冷冷道:“隻要本夫人大叫一聲,你便會成為淫亂後宮的淫賊。”
“栽贓陷害?”蘇塵輕笑道,“明晃晃的陽謀,不錯。隻不過你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錯誤?”客氏皺眉。
主殿裏的魏忠賢也豎起了耳朵。
“你不該告訴本官。”蘇塵淡淡道,“你應(yīng)該等本官離開後,直接演受害者,那樣的話,你想往本官身上潑什麼髒水都可以。”
“難道現(xiàn)在不可以?”客氏冷笑道。
“現(xiàn)在…”蘇塵眉梢輕輕挑了起來,“現(xiàn)在倒是也可以,隻不過本官既然知道了,那你自然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受害者。
你覺得太後會允許一個已經(jīng)失貞了的女人,繼續(xù)留在宮中嗎?”
客氏瞇起了雙眼,冷笑道,“本夫人不信,你敢亂來!”
“亂來?你想的倒是美。”蘇塵淡淡道,“你可以憑空誣陷本官是淫賊,本官為何不能直接說你已經(jīng)失了貞?
本官隻需稍稍編纂一些過程,你覺得太後和陛下是會相信你一個女人,還是相信本官?”
“卑鄙!”客氏咬牙怒罵,臉色陰沉無比。
蘇塵笑了,嘲弄道:“你設(shè)計本官,倒成本官卑鄙了。”
“夫人,別讓他騙到了。”這時,魏忠賢走來,冷笑到啊,“這小混賬一旦成了淫亂後宮的淫賊,必死無疑。
就算太後真相信了他的鬼話,夫人你有陛下的寵信,最多也就是離宮罷了。”
客氏蹙眉,她可從來沒想過要離開皇宮。
“最多也就是離宮罷了?”蘇塵重複一句,譏諷道,“莫不是你們忘了,醉仙樓已讓本官查封,若是太後和陛下知道你們是醉仙樓的幕後之人,你們猜猜看,他們會怎麼想?”
“哼,醉仙樓跟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魏忠賢冷笑,臉上閃過幾分不屑。
每一次去醉仙樓,他都隱藏了身份,他隻會讓那些陪他的女子看到他的樣貌。
而每一個陪他的女子,都早已被他活活折磨死了。
客氏臉色微緩,她是醉仙樓的背景不假,但她從未去過醉仙樓,也從未親自跟外麵的人聯(lián)係過。
“天真。”蘇塵搖了搖頭,“你們誣陷本官是淫賊都不需要證據(jù),憑什麼認(rèn)為本官告發(fā)你們就需要證據(jù)了?
本官隻需讓太後相信不就好了?”
魏忠賢、客氏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對了,要是本官是淫賊的話,你肯定是要反抗的,魏公公作為人證之一,肯定也是要上來阻止的。”蘇塵沉吟道,“所以,你們身上一定要有傷,才顯得更逼真。”
“傷?”魏忠賢、客氏眼皮頓時狠狠跳了下,客氏緊張道,“你想做什麼?”
“如果你們還沒做好跟本官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接下來最好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否則就算你們想後悔都來不及了。”蘇塵悠悠說道。
話音落下,
蘇塵直接伸出右手,一巴掌扇向客氏。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處寢殿裏響起。
擁有四品境實力的客氏,左側(cè)臉頰瞬間高高紅腫,嘴角溢血。
“你……”魏忠賢指著蘇塵,驚的說不出話,一雙眼睛瞪直,他怎麼也沒想到,蘇塵居然敢直接抽自家夫人。
客氏直接就被打懵了。
她剛欲尖叫,蘇塵第二巴掌緊隨而至,直接將她的尖叫聲打迴了喉嚨裏。
“你們最好都別發(fā)聲,否則驚動了外麵,那本官這淫賊可就當(dāng)定了。”蘇塵冷笑,連抽客氏六巴掌後,身影一閃,剎那間出現(xiàn)在魏忠賢身前。
“你……”魏忠賢心頭一跳。
下一刻。
蘇塵的拳頭直直轟向魏忠賢的嘴巴。
骨裂、牙碎聲響起。
魏忠賢整個人倒飛而起。
蘇塵身影剎那而動,出現(xiàn)在魏忠賢身後,雙拳齊出,轟擊在魏忠賢的兩側(cè)肩膀上。
兩側(cè)肩膀瞬間移位,清脆的骨裂聲再次響起。
魏忠賢痛的直接昏闕。
下一瞬間。
他再次被痛醒,發(fā)出宛若野獸嘶吼一般的痛叫。
他的痛叫聲十分沙啞。
蘇塵臉色沉冷如水,在客氏驚恐的注視下,將魏忠賢的十根手指,一根根掰斷,捏碎裏麵的指骨。
每斷一根手指,魏忠賢都會發(fā)出一道沙啞的痛叫聲。
“你還修煉了?”當(dāng)察覺到魏忠賢體內(nèi)隱隱有真氣波動時,蘇塵冷笑一聲,當(dāng)即一掌拍向魏忠賢的丹田位置。
強橫霸道的真氣,瞬間摧毀了魏忠賢的丹田。
“你…好…狠!”魏忠賢驚恐地瞪著蘇塵,額上滿是豆粒大小的痛汗,眼裏閃動著絕望。
他偷偷修煉這件事,沒有告訴任何人。
現(xiàn)在,他的丹田廢掉了。
“比起你來,我差遠(yuǎn)了。”蘇塵意味深長地說道,隨後不再理會魏忠賢,邁步走到客氏身前。
此時,客氏坐在地上,脹紅的臉上滿是驚恐,雙腳蹬地後退,驚叫道,“你…你別過來。”
蘇塵腳步緩慢,不斷向前。
客氏不斷蹬腳後退,臉上驚恐越來越濃。
退到梳妝臺下,客氏無法再退了,眼裏滿是驚懼,渾身都在顫悚。
“奉聖夫人?”蘇塵一臉嘲弄道,“你剛剛的囂張哪去了?”
這種情況下,客氏自然是不敢迴答,僅是滿臉驚恐地看著蘇塵。
“本官沒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是先找上本官了,現(xiàn)在,滿意了?”蘇塵譏諷道。
客氏驚恐的雙眸裏,漸漸多了幾分憤恨。
蘇塵抬眼掃向梳妝臺上的銅鏡,倒映出一張麵無表情的麵孔。
“在你們想來,大概是隻需稍稍出手,就能拿捏住我這位稍稍有些實力的錦衣衛(wèi)千戶。”
“殊不知…”
“在我眼裏,你們兩人,跟螻蟻沒什麼區(qū)別。”
“就算讓你們成功誣陷我又如何?”
“你們根本不懂,我能出現(xiàn)在這裏,靠的是什麼。”
蘇塵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實力的權(quán)勢,就像是海浪中的船隻一樣。
無論多華麗,終究隻是無根之木。
走出鹹安宮,蘇塵略作思忖,隨意選了個方向,大步走去。
途中,遇到巡邏的禁衛(wèi)軍,蘇塵直接開口問道:“陛下在哪,本官有緊急情況需要告知。”
“應(yīng)該在乾清宮。”為首的禁衛(wèi)軍將領(lǐng)連忙說道。
他認(rèn)識蘇塵,知道蘇塵如今正得寵,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大紅人。
“乾清宮…”
蘇塵眸光一閃,邁步走向乾清宮方向。
他的打算很簡單:
與其等到客氏、魏忠賢反應(yīng)過來發(fā)難,還不如主動出擊!
…
乾清宮,是大明曆代皇帝居住的寢宮。
這裏也是朱厚照居住的寢宮。
寢殿內(nèi)。
曹正淳、朱無視兩人皆已離開。
諸葛正我留了下來,正在幫朱厚照製作緞帶…也就是那些想要進(jìn)宮圍觀‘葉孤城、西門吹雪’那一戰(zhàn)的憑證。
或者說,門票。
處於虛脫中的朱厚照趴在龍床上,眼巴巴地看著諸葛用天下獨有的錦繡雲(yún)緞製作出的緞帶,心裏在糾結(jié)。
他不知一條緞帶該定價多少才合適。
定價低了,他覺得虧。
定價高了,又怕賣不完。
“小花,要不改成二十條吧?”朱厚照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十條太少了。”
諸葛正我微笑道:“就是因為少,江湖人才會搶。”
“江湖那麼大,二十條也不多嘛。”朱厚照嘀咕道。
諸葛正我搖了搖頭,“不止要考慮這些,陛下還應(yīng)該考慮一下,若是前來觀戰(zhàn)之人,皆有異心,二十人可真不算少了麗。”
“這個……”朱厚照還欲說些什麼,諸葛正我直接打斷道,“陛下,蘇塵蘇千戶來了。”
“蘇塵?他來做什麼?”朱厚照一怔。
諸葛正我微微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
殿外響起內(nèi)侍太監(jiān)的通報聲:
“陛下,錦衣衛(wèi)蘇塵蘇千戶來了,說是有緊急情況稟告。”.
…
蘇塵走進(jìn)乾清宮的寢殿,並未直接見到朱厚照,而是隔了一層床幕和一層床簾。
朱厚照倚在床牆上,隔著床簾和床外的帷幕,狠狠地瞪了眼蘇塵。
現(xiàn)在,他的胯部還隱隱作痛呢。
“陛下。”蘇塵主動招唿,說話間,掃了眼正在製作緞帶的諸葛正我,心裏泛起了幾分詫異。
沒看明白,諸葛正我在做什麼.
“蘇千戶,又發(fā)生了何事?”朱厚照捏著嗓子,開口問道。
他有些好奇。
按照剛剛的通報聲,這蘇塵是有緊急要事要稟告。
諸葛正我看了眼蘇塵,心裏也泛起了幾分好奇。
“就在不久前,司禮監(jiān)提督魏忠賢號稱奉聖夫人要見臣,傳喚臣去了鹹安殿。”蘇塵緩緩說道。
“乳娘要見你?”朱厚照一怔,旋即眉頭擰了起來,“她見你作甚?”
奉聖夫人客氏,是朱厚照的乳娘,是看著他長大的。
諸葛正我若有所思。
據(jù)他所知,京城最大的青樓醉仙樓,幕後之人便是奉聖夫人客氏和魏忠賢。
在前天晚上,這位蘇千戶,親手查封了醉仙樓。
“前天晚上,臣於京城醉仙樓內(nèi),擊殺采花大盜田伯光,找迴宮中丟失的至寶九龍杯,察覺到醉仙樓有很大的問題,便派人查封了那裏,並從醉仙樓內(nèi),挖出了四十三具屍骸。”
“昨晚,臣調(diào)查鬼街之時,聽到有人說醉仙樓的幕後之人,疑似宮裏的奉聖夫人,以及司禮監(jiān)提督魏忠賢。”
說到這,蘇塵停了下來。
朱厚照剛開始還能安靜地聽著,當(dāng)聽到蘇塵說醉仙樓跟奉聖夫人有關(guān)時,頓時無法淡定了。
“你確定醉仙樓跟奉聖夫人有關(guān)係?”朱厚照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雙眸透過床簾、帷幕緊緊盯著蘇塵。
“原本不確定,但就在臣來這裏之前,臣被魏忠賢叫去了鹹安宮,基本上算是確定了。”蘇塵平靜地說道。
朱厚照皺眉,悶聲問道,“什麼意思?”
“臣進(jìn)了鹹安宮,奉聖夫人直接命臣走進(jìn)她的寢殿。”
“臣不懂宮廷規(guī)矩,進(jìn)去後,奉聖夫人才提醒臣,臣是第一個走進(jìn)她寢宮的男子。”
“之後……”
“奉聖夫人用言語誘惑臣,臣當(dāng)即嚴(yán)詞拒絕。”
“再之後……”
“奉聖夫人開始在臣麵前,寬衣解帶。”
蘇塵麵無表情的講述著。
朱厚照臉色漸變陰沉,雙拳緊緊握起。
諸葛正我瞥了眼蘇塵,便默然不語。
“她說臣敬酒不吃吃罰酒,隻要她喊一聲,臣便會成為淫亂後宮的淫賊。”
“臣問心無愧,當(dāng)即迴擊說…臣若是成了淫賊,她便成了淫婦,太後絕對不會讓一個失了貞的女子留在宮中的。”
蘇塵的聲音平淡無波,他在陳述事實。
朱厚照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他不是很信自家乳娘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蘇塵的聲音,實在是太平靜了。
平靜到…讓他感覺這就是事實。
“之後呢?”諸葛正我問道。
“之後,臣為了能從鹹安宮離開,隻好滿足了奉聖夫人的計劃。”蘇塵平靜的說道。
“什麼?”朱厚照當(dāng)即怒火直上心頭,整張臉都?xì)饧t了,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一向穩(wěn)重如山的諸葛正我也有些懵了。
滿足了奉聖夫人?
蘇塵臉色如常,“奉聖夫人想構(gòu)陷臣是淫賊,按照臣的理解,遇到淫賊,女子必定會激烈抵抗,所以臣連抽了奉聖夫人六巴掌。”
聞言,
朱厚照、諸葛正我都懵住了。
“蘇千戶…你剛剛說滿足了奉聖夫人,指的是抽了她六巴掌?”諸葛正我忍不住問道。
朱厚照迴過神,眉頭微動,暗暗豎起了耳朵。
要是在平時,聽到有人說抽了自家乳娘客氏六巴掌,他必定會震怒。
然而此刻,
相比於‘滿足了乳娘’,隻是抽了六巴掌,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止。”蘇塵淡淡道,“既然要誣陷我是淫賊,肯定還需要人證,所以我還打了魏忠賢一頓,廢了他的雙手,毀了他的丹田。”
“……”
寢殿變得安靜無聲。
諸葛正我眼裏閃動著古怪的神色。
朱厚照的臉色更是變幻不定,好一陣後,冷幽幽的問道:“所以,你去了趟鹹安宮,先抽了奉聖夫人六巴掌,又廢了魏忠賢?”
“是魏忠賢傳喚臣過去的。”蘇塵強調(diào)道,“否則,臣無緣無故的,怎會去那邊?
其次,是奉聖夫人想構(gòu)陷臣是淫賊,臣是幫她完善情節(jié),才抽了她六巴掌,廢了魏忠賢。”
一時間。
朱厚照沉默了,心情極為複雜。
諸葛正我也一臉的無語,他還是比較相信蘇塵的。
隻是…處理這件事的做法,太過出奇。
好一陣後,
“奉聖夫人…沒事吧?”朱厚照關(guān)心起了自家乳娘。
蘇塵沒有正麵迴答,而是道,“她是四品境的高手,臣那六巴掌,力道控製的剛剛好。”
朱厚照眼皮子跳了下,四品境的高手,也撐不過你一巴掌啊。
關(guān)於這一點,天下間大概沒人比朱厚照更有發(fā)言權(quán)了。
“臣去看看吧。”諸葛正我溫聲說道。
“朕跟你一起去。”朱厚照說著,便欲下床,瞬間就感覺體內(nèi)一陣酸軟,同時也意識到,不能讓蘇塵看到自己的模樣,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陛下受了風(fēng)寒,還是先歇著吧。”諸葛正我很善解人意。
朱厚照十分無奈的嗯了聲。
諸葛正我離開後。
蘇塵開口道:“臣還要將此事通報給太後,就先退下了。”
朱厚照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連忙攔下了蘇塵,“你等一下。”
要是讓母後知道這件事,乳娘絕對會被驅(qū)除出宮。
當(dāng)初,冊封客氏為奉聖夫人時,朱厚照磨了太後許久,太後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去搭理。
蘇塵抬眼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悶聲道:“你把過程,再講一遍。”
他還是不太相信,自家乳娘客氏會做出那等事情。
“好。”蘇塵點頭,隨後便將在鹹安宮裏發(fā)生的事,更加詳細(xì)的講述給朱厚照。
聽完,
朱厚照眉頭皺的很緊,仍是不太願意相信乳娘客氏會是蘇塵口中形容的那種人。
隻是…
就在上午,他才親手確定了蘇塵沒有…桃子,一個沒有桃子的人,有可能當(dāng)淫賊嗎?
想了想,
朱厚照眸光微動,開口吩咐道:“朕餓了,想吃肉,傳膳。”
“諾。”殿外響起內(nèi)侍太監(jiān)的應(yīng)和聲。
蘇塵微微皺眉,一時沒猜到朱厚照想做什麼。
沒多久。
便有一隊內(nèi)侍太監(jiān)端著一盤盤禦膳走進(jìn)寢殿。
在一張長桌擺放好膳食後,內(nèi)侍太監(jiān)們陸續(xù)退離。
“蘇千戶,這是為你準(zhǔn)備的,吃吧。”朱厚照直接吩咐道。
“為我準(zhǔn)備的?”蘇塵一怔,旋即說道,“臣中午的時候,已經(jīng)陪太後和九公主用過膳了,還不餓。”
“陪太後用過膳了?”朱厚照眨了眨眼,問道,“那你吃肉了嗎?”
“肉?紅燒鯉魚算不算?”蘇塵沉吟道。
“鯉魚?”朱厚照一時遲疑了。
魚肉算葷腥嗎?
應(yīng)該算吧?
“除了魚肉你還吃別的肉了嗎?”朱厚照又問道。
“唔,燒子鵝、清蒸八寶豬、燴鴨絲、扒肘條…”蘇塵一連說出數(shù)道菜名。
中午用膳時,太後專門給他介紹過。
朱厚照眉梢輕挑,問道:“這麼說…你是能吃肉的?”
蘇塵瞇起了雙眼,猜測道,“有人告訴陛下,臣不能吃肉?”
“咳咳,沒。”朱厚照輕咳一聲,咧嘴道,“宴桌上有不少美味,你可以嚐一嚐。”
“肉…”蘇塵掃了眼宴桌上的一眾美味,陷入了沉思。
朱厚照明顯是想看一看他能不能吃肉。
可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不能吃肉…”蘇塵腦海忽地泛起一道靈光,想起了上午跟這朱厚照交手的最後一招。
猴子偷桃!
當(dāng)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施展了縮陽入腹,讓朱厚照那一抓,直接抓空了。
“縮陽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