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眼裏閃過幾分明悟之色。
他是通過摸屍假利秀公主,獲得的縮陽入腹。
按照縮陽入腹的修煉方法,一旦開始修煉這門特殊的武學,是不能食用葷腥的。
蘇塵獲得的各種修煉之法,就像是直接刻印在腦海裏一樣,無需修煉,便能直接施展。
正如聞香天鼻通一樣,摸屍後,他便能夠直接用出來。
縮陽入腹也是如此。
也就是說…
他無需禁食葷腥,便直接獲得了縮陽入腹這種能力。
“朱厚照讓我吃肉,是在試探我是不是修煉了縮陽入腹這種功法…”
“我若是吃了肉,就代表我沒修煉過。”
“而他之前對我施展猴子偷桃,什麼都沒摸到…”
“什麼都沒有,又不是縮陽入腹,那自然不可能是淫賊。”
蘇塵眼裏閃過幾分啞然,邁步走到了宴桌前,拿起筷子,吃起了宴桌上的肉食。
朱厚照偷偷掀開了床簾,透過帷幕隱約看到了蘇塵吃肉的畫麵。
想了想。
還是有些不放心。
朱厚照忍著身上的酸軟,悄悄起身下床,走到帷幕前,探出一隻眼睛,直勾勾盯著蘇塵,確定蘇塵正在吃肉,徹底放下心來。
“你厲害歸厲害,但做不成男人,跟那曹閹狗有何區別?”朱厚照暗搓搓的想著。
蘇塵麵無表情的吃著肉膳,朱厚照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感知之下。
他覺得有點無語。
還不知道這狗皇帝在心裏怎麼編排他呢。
吃了一陣。
蘇塵放下了筷子,抬眼看向龍床方向,“陛下,肉也吃了,臣現在能去找太後了嗎?”
“找太後?”朱厚照心頭又是一緊,連忙阻止道,“無需去找太後,朕相信你不是淫賊。”
“陛下相信臣?”蘇塵眉梢輕挑。
朱厚照嗯了聲,笑道:“蘇千戶最近接連立下大功,朕當然相信蘇千戶了。”
蘇塵眼裏閃過幾分無語,說道:“既然陛下相信臣,那臣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朱厚照又喊住了蘇塵。
蘇塵抬眼,靜等下文。
朱厚照眸光閃動,他想起了蘇塵之前所說的醉仙樓。
按照蘇塵所說,醉仙樓的幕後之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家乳娘客氏。
在朱厚照心裏,乳娘客氏有著極為特殊的地位。
就算知道客氏可能做過一些出格的事情,他也並不想讓客氏受到什麼懲罰或委屈。
朱厚照很念舊。
“不能讓他繼續查下去了。”
朱厚照暗道,想了想,眼睛忽地一亮,抬眼看向蘇塵,“你可知白雲城主葉孤城和劍神西門吹雪這兩人?”
“葉孤城、西門吹雪?”蘇塵一怔,點了點頭,“聽說過。”
“九月十五,月圓之夜,他們相約在紫禁之巔一決高下。”朱厚照說著,又問道,“你知道紫禁之巔在哪嗎?”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蘇塵眼裏閃過幾分炙熱,隨口答道,“紫禁之巔,指的應該是紫禁城太和殿的屋頂。”
“你知道啊。”朱厚照幹笑了下,點頭道,“不錯,他們決鬥的地點,就在朕的皇宮。”
“陛下同意了?”蘇塵詫異。
紫禁城是大明朝的權力中心,葉孤城、西門吹雪相約在這裏一決高下,無疑是對整個大明朝的一種輕視。
朱厚照嗯了聲,開始講述之前跟諸葛正我、曹正淳、朱無視等人商定的策略。
“這樣啊。”蘇塵恍然大悟。
“按照皇叔朱無視所說,必定會有一些江湖人,不想遵守朕定下的規矩,強闖皇宮。”朱厚照說著,臉色變得認真起來,“蘇千戶,朕有個重任要交給你。”
蘇塵抬眼看向帷幕裏的人影。
“朕提拔你為錦衣衛北鎮撫司副鎮撫使,九月十五之前,專職負責衛戍皇宮,以防宵小之輩。”
“衛戍皇宮?”蘇塵眸光微動,說道,“臣的身份,隻怕不便於衛戍皇宮。”
皇宮的衛戍,一直以來,都是由東廠負責的。
“你的身份…有什麼問題?”朱厚照詫異問道。
蘇塵解釋道:“衛戍皇宮,必定要經常出入皇宮,若是遇到賊子,甚至可能會在夜間進入後宮擒賊。
這種事情,隻適合東廠、西廠的太監番子去做。
臣是男子,不太適合。”
“哦。”朱厚照長哦一聲,嘴角泛起了玩味的笑意。
不合適嗎?
朕覺得你挺合適的啊。
“朕相信蘇千戶。”朱厚照故作深沉,眼裏卻滿滿都是促狹的笑意。
蘇塵不用想,也知道朱厚照在想什麼,這讓他很無語。
見蘇塵不說話,朱厚照想了想,又道:“朕再賜你一枚禦詔金牌,皇宮禁苑,軍機重地,皆可自由出入。”
他以為蘇塵不說話,是在擔心可能會有人說閑話。
“禦詔金牌…”蘇塵眸光微動,拱手道,“臣…遵旨。”
朱厚照臉色頓時一喜,“有蘇千戶,不對,現在是蘇副鎮撫使了。有蘇鎮撫使為朕鎮守皇宮,朕無憂也。”
“……”
離開皇宮時,
蘇塵手裏多了一枚禦詔金牌,職位也從錦衣衛千戶,變成了北鎮撫司副鎮撫使。
按照給他送來金牌的那名司禮監太監所言…
禦詔金牌,一共就隻有三枚,其餘兩枚分別在朱無視、諸葛小花手裏。
“朱厚照調我衛戍皇宮,大概也有不希望我繼續調查醉仙樓的意思。”
走在皇城大道,蘇塵默默思量,眼底閃過了幾分冷意。
他可沒有放過客氏、魏忠賢的打算。
迴到北鎮撫司,第一時間便招來了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三人。
這兩天裏,這三人一直跟著袁笑之調查醉仙樓的背景。
簡單詢問一番,蘇塵發現,袁笑之最終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並未主動調查醉仙樓,這兩天裏基本上都是盧劍星這三人在調查。
三人審問醉仙樓一眾骨幹人員,並未查出醉仙樓的幕後之人,僅是找到了一些線索。
蘇塵一邊聽著這三人的講述,一邊翻看著三人遞來的資料,主要是一些賬簿、名單以及畫像。
“這是……”
當翻到一張年輕公子哥的畫像後,蘇塵的臉上罕見露出了驚愕之色.
大明皇帝朱厚照!
畫像上,畫著的赫然是大明皇帝朱厚照。
蘇塵對這張臉,太熟悉了。
他曾親手將這張臉,打成豬頭!
就在今天上午,他更是差點捏爆了這張臉主人的桃子。
這裏麵…怎麼會有朱厚照的畫像?
蘇塵盯著畫像,心思浮動不定.
迴想不久前見朱厚照的場景,朱厚照聽到醉仙樓時,並未有什麼特殊反應。
凝思片刻…
“說說這些畫像。”蘇塵瞥了眼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三人,這三人應該是沒見過朱厚照的,否則不會這般毫無反應的。
沈煉開口道:“醉仙樓排有花榜,能夠排在花榜上的女子,皆是品、韻、才、色俱佳之女。
這些畫像,皆出自花榜女子之手,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夜宿醉仙樓,皆未曾付過銀子。”
“沒付銀子?”蘇塵一怔,這不就是白嫖嗎?
沈煉點了點頭,“像醉仙樓這種煙花之地,老鴇對陪客的姑娘,管理的都十分嚴格。
每位姑娘每晚陪了什麼客人,得了多少銀子,一般都會清晰詳細的記錄在冊。
卑職等人查看醉仙樓賬冊時發現,有幾位花榜女子,陪客之夜,賬冊上的記錄,卻是空空如也。”
“這代表什麼?”蘇塵問道,心裏已經明悟。
“這個……卑職想的是…若是醉仙樓幕後之人來醉仙樓享受,應該是不用付銀子的吧?”說到最後,沈煉有些不確定了。
聽到沈煉這樣說,蘇塵腦海裏瞬間浮現一個詞:
公車私用。
“這張畫像,是誰畫的?”蘇塵直接拿出了朱厚照的畫像。
“花魁白明珠。”沈煉說道,說話時,腦海裏浮現了白明珠的模樣,心頭不受控製的一蕩。
盧劍星、靳一川兩人亦是如此,在聽到‘白明珠’的名字時,心裏都泛起了些許波瀾。
蘇塵很敏銳,掃了眼三人,挑眉問道,“這位花魁,很美?”
三人老臉均是一紅。
“確實很美。”靳一川小聲說道。
蘇塵略作迴想,腦海裏並沒有這位花魁的印象。
查封醉仙樓的那一晚…
他的注意力多是在那些屍骨以及老鴇紅姨那些人身上,對於花榜上的女子,並未刻意關注。
“關於這個人的畫像,全都憋在心裏,不可再有第五人知曉。”蘇塵認真叮囑了一句。
朱厚照在醉仙樓白嫖,這件事不同尋常。
“是。”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三人皆是沉聲應道。
“帶本官去見這位花魁。”蘇塵站起身,有些事情,他需要親自確認。
“……”
在路上,蘇塵了解到…
這叫白明珠的女子,成為醉仙樓花魁,還不足一年,且來曆十分神秘。
很快。
一行四人來到了處於北鎮撫司東側的一座獨立百戶所。
黑玉組百戶所。
錦衣衛黑玉組百戶所是一座全由女子組成的百戶所,一般隻負責後宮事宜。
醉仙樓被查房,醉仙樓裏的姑娘,全都被羈押在了黑玉組百戶所。
得知蘇塵到來後…
黑玉組總旗方雨婷第一時間來到了門前迎接。
“你們百戶呢?”蘇塵一邊走進,一邊隨口問道。
“暫時空缺。”方雨婷小聲道。
“空缺?”蘇塵詫異,錦衣衛雖然勢弱,但人數眾多,職位競爭還是頗為激烈的。
方雨婷臉頰有些紅,“義父說我現在資曆還不夠當百戶。”
蘇塵一頓,了然於心。
即便是武俠世界,女子為官,也不是太常見。
在錦衣衛內,女錦衣衛更是基本上全都在黑玉組。
黑玉組是百戶所,最高官職便是百戶。
可以說,女子當錦衣衛,上限便是黑玉組的百戶。
方雨婷是北鎮撫使袁笑之的義女,甚至極有可能是袁笑之認定的兒媳人選,黑玉組的百戶自然要留給這義女。
一行人來到了一間古樸的監審室。
“把花魁白明珠帶過來。”蘇塵吩咐道,“本官有些事,想單獨問問她。”
“是。”方雨婷應了聲。
“……”
片刻後。
穿著一身紫色宮裙的花魁白明珠款款走進了監審室。
守在門外的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三人全都不敢直視白明珠,僅是瞥了一眼,心跳便會變快。
引著白明珠來的方雨婷,輕哼道:“你們也就這點出息了。”
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三人老臉皆是一紅。
監審室內。
白明珠走進之時,蘇塵正低眉看著朱厚照的畫像,鼻子不可察覺的輕輕動了下。
他嗅到了一種十分特殊的幽香。
聞香天鼻通。
其實,獲得了聞香天鼻通的蘇塵,論嗅覺要遠強於田伯光。
他的實力要遠強於田伯光,同樣精通聞香天鼻通的他,嗅覺自然也是遠強於田伯光。
此刻,
蘇塵並沒有去看白明珠。
但他知道,白明珠必定是極美的,並且這種美,是充斥著妖魅的那種美。
他嗅到的香味十分複雜,大致可以分為三個層次:
混合胭脂的香味。
熏香。
體香。
胭脂味香而不膩,恰到好處。
熏香…初聞之時,淺淡若無;凝神一嗅,淺淡之中,蘊含著濃烈,直直魅人心魄。
這是一種能夠迷惑人心的熏香。
至於體香,仍屬少女,自然散發。
不同的是…一般少女的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香味多是青澀的清香。
而白明珠身上散發出的,是成熟而濃鬱的深香。
通過這一點,蘇塵可以確定,這位花魁的年紀,至少在三十歲之上。
在蘇塵品香之際,花魁白明珠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蘇塵。
醉仙樓被查封的那一晚,她曾站在頂層樓閣裏,偷偷打量了蘇塵一眼。
知道眼前坐著的青年,便是最近最負盛名的錦衣衛蘇千戶蘇塵。
“坐。”蘇塵開口。
“是。”白明珠輕輕應了聲,坐在了房間中間的老爺椅上。
兩人之間,相隔一丈有餘;在蘇塵身前,還有一張桌案。
蘇塵抬頭,看向白明珠。
妖魅絕麗的麵容,婀娜爆火的體態,慵懶嬌媚的氣質…渾身上下,似乎都在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蘇塵有種莫名的感覺,這位花魁,不應待在青樓當花魁,應該去皇宮裏做妖妃。
“這幅畫像,是你畫的?”蘇塵右手輕動,手裏的朱厚照畫像頓時飛向白明珠。
白明珠接過畫像,看了一眼,點頭道:“是奴家畫的。”
明明很柔媚的聲音,聽在蘇塵耳中,莫名的多了幾分嫻雅端莊。
“關於他的事,詳細說一遍。”蘇塵吩咐道。
白明珠又看了眼朱厚照的畫像,沉吟道:“奴家記得,大概是在七天前的傍晚,紅姨找到奴家,說是有一位十分尊貴的客人,需要奴家陪一晚。
奴家是花魁,一向隻賣藝不賣身,本是要拒絕的。
紅姨專門說,這位貴客修煉了一種特殊的武學,不可近女色,否則功力會全廢,之所以會讓奴家相陪,主要是想檢驗一下他自己的定力。”
說到這,白明珠停了下來。
“然後呢?”蘇塵問道,要是這白明珠沒說謊的話,那這畫像裏的人極有可能真的是朱厚照。
白明珠輕聲道:“奴家在房間裏跳了一段舞,這位客人的定力很一般,需要一直喝酒才能壓製住心裏的火氣。
他的酒量也很一般,喝了三壺酒,就開始說胡話了。”
“說胡話?”蘇塵瞇起雙眼。
白明珠抬眼看向蘇塵,“他說,他馬上就能當上皇帝了,到時候一定會把奴家接進皇宮當貴妃。”
“馬上就能當上皇帝了?”蘇塵低語,馬上…也就是還不是。
畫像裏的人,不是朱厚照?
“他還說了什麼?”蘇塵麵無表情地問道。
白明珠沉吟道:“他說他和當今陛下朱厚照長得一模一樣,修煉的功法也一模一樣,隻要他能夠順利進入皇宮,他便能取代當今陛下。”
“一模一樣的長相?”蘇塵皺眉,畫像上的男子,模樣確實跟朱厚照沒什麼區別。
“他說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胡話,你要是足夠聰明的話,應該已經套出了他的身份和名字。”蘇塵盯著白明珠,淡淡說道。
眼前這女人,顯然不簡單。
白明珠微微頷首,一字一句道:“他是南王世子朱厚運。”
“朱厚運…”蘇塵眉梢挑了起來。
在鬼街,他殺了一個假的朱厚運。
在皇宮,太後告訴他南王之子朱厚運死在了鬼街。
眼下,這花魁白明珠又告訴他,那個跟朱厚照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是南王世子朱厚運。
“再加上‘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聯想到朱厚照所說的這件事,蘇塵眸中泛起一道精光,理清了頭緒。
在上一世,蘇塵所熟知的葉孤城、西門吹雪的決戰,還伴隨著一場謀朝篡位的陰謀。
看來這一世,也沒有例外。
“你還知道些什麼?”蘇塵問道。
白明珠抬眼,反問道:“蘇大人想知道什麼?”
蘇塵笑了,“看來你知道不少事。”
白明珠臉色平淡,神態中隱隱多了幾分傲氣。
“朱厚運在哪?”蘇塵直接問道。
白明珠輕聲道:“奴家聽說,這天下,有不少消息靈通的組織,專門販賣消息。奴家很好奇,大人的問題,價值幾何。”
“你想要什麼?”蘇塵平靜地問道,從嗅到這女人身上的熏香味道之時,他便知道這女人不簡單。
朱厚運喝醉了說胡話?
不見得。
蘇塵更加傾向於…是有人通過一定的手段,讓朱厚運在不知不覺間說了真話。
白明珠紅唇動了動,聲音似蚊吟。
“奴家想入宮…”
蘇塵笑了,這女人的野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知道這是什麼嗎?”蘇塵從懷裏拿出剛獲得的禦詔金牌,挑眉問道。
白明珠掃了眼禦詔金牌,便將目光放在了蘇塵身上。
“你心心念念想做的事,本官可以隨時幫你做到。”蘇塵淡淡道,“就是不知本官想要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都知道。”
白明珠緩緩道:“他此刻具體在哪,奴家確實不知道;不過,奴家知道,他很快就會進宮。”
“很快?”蘇塵淡淡看著白明珠,輕諷道,“如果你隻知道這點不確定的消息,那就老老實實的在這等著吧,本官也會‘很快’來安排你入宮。”
白明珠蹙眉,說道:“他會先成為朱厚照的替身,時機一成熟,便會取而代之。”
“替身?”蘇塵麵無表情,“他想通過誰,接近朱厚照?”
白明珠說道:“朱厚照的乳娘,奉聖夫人客氏。”
“客氏…”蘇塵若有所悟,以客氏在朱厚照心裏的地位…要是客氏告訴朱厚照,有個替身是件好事,朱厚照大概也會覺得是件好事。
“這件事牽涉極廣,除了本官之外,你還告訴了誰?”蘇塵盯著白明珠問道。
.......
按照太後所說,南王在大明南方有著相當的勢力。
葉孤城、西門吹雪的決戰,幕後可能都是南王在操縱。
假朱厚運是鬼街萬鬼王身邊的人,說明南王和鬼街極有可能也有一定的聯係。
再加上客氏、魏忠賢等人。
白明珠搖了搖頭,“奴家知道分寸。”
蘇塵淡淡看著白明珠,“本官還需要知道你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