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的金光在空中閃現(xiàn)。
陸蕪的眼前出現(xiàn)一道道虛影，他們漂浮在半空中顯出身形。
本該保持慘死時猙獰外觀的鬼物們外表在靈力的補(bǔ)充下得到恢複。
毀容者複原，斷肢者重生，失智者清醒……
在其中，陸蕪看到剛才那隻吊死鬼。
隻是這會的他沒了那恐怖的外表，變得正常。
別說，有點小帥。
一人一鬼的視線對上後，這次陸蕪的腦電波接收很正常，吊死鬼在對陸蕪道謝。
“謝謝陸老板。”
“煎餅很好吃，十八年後我還來找你啊陸老板。”
陸蕪：……大可不必。
“我又變強(qiáng)了，小月兒，以後讓我打頭陣吧，桀桀桀。”
那些鬼影嘈雜的聲音匯聚在一起，他們落到地上，對著陸蕪的方向徐徐下拜。
有些鬼物的虛影愈發(fā)凝實，身上的氣息變得強(qiáng)悍，還有一些則是在散去身形，主動去了輪迴。
淡金色的光點和鬼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副盛大壯麗的畫卷。
很美。
“天啦，終於送走了，以後錢包應(yīng)該能鼓一點了吧。”
就是章月這句話有點破壞氛圍。
見到一些鬼物放下執(zhí)念入輪迴後，吐槽鬼物能吃的章月，臉上……不，是眼裏泛起點點欣慰。
對於鬼修而言，最親近的存在不是師門弟子，而是這些日夜相伴的鬼物。
大多鬼物執(zhí)念太深，不願意走。
章月馴服鬼物並非依靠著強(qiáng)迫的手段，將那些怨念太大的鬼物留在身邊無法發(fā)揮作用不說，還得經(jīng)常供養(yǎng)。
這消耗讓出身大宗的章月都有點承受不住。
隻能說，鬼宗的弟子和鬼有緣，一個個都變成了窮鬼。
這會送走十幾隻鬼物，還有一批鬼物找迴理智能夠溝通，這對於章月而言，是大喜事。
壓力減小，心靈上的豁達(dá)讓章月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觸動。
頃刻間，風(fēng)雲(yún)變幻。
諸多靈力在章月上空盤旋著，形成一個漏鬥似的漩渦，大量靈力倒灌下來。
章月那元嬰初期的修為在一點點增長。
四周的靈力幾乎都被抽空了。
這異樣引得小海村的一些村民在觀望著。
他們驚歎於修士修煉之時引發(fā)的天地異象，那無上偉力讓作為凡人的他們?yōu)橹畡尤荨?br />
陸蕪迴首時，看到那位瞎眼大爺臉上有著極為糾結(jié)的表情。
不準(zhǔn)備推boss的陸蕪，目光微閃，輕輕移開視線。
好在這幅景象並未持續(xù)太久，在章月的修為到達(dá)元嬰中期後，靈力便散去了。
“哈哈哈，老娘又變強(qiáng)了，這次天驕大比我看誰敢和老娘爭！”
抬頭，叉腰笑！
皮不笑肉也不笑的麵癱臉是修為上升也無法拯救的。
將剩下的鬼物全部收起，章月衝到陸蕪的身邊，一把抓住陸蕪的手。
“陸老板，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妹，你指東我絕不往西。”
“你就算是讓我迴去揍我?guī)煾敢活D我也二話不說就幹他大爺?shù)摹！?br />
若非今日遇到陸蕪，背負(fù)著諸多鬼物的她修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所長進(jìn)。
更別提諸多鬼物被度化。
這份助力代表著巨大的因果。
章月不懼因果。
再說了，為了那點煎餅，這種因果再多背一點也無妨。
“不至於，不至於……”
陸蕪幹笑著。
她讓章月幹自家?guī)煾负退鬆斪鍪颤N，又遇到一個大笑徒弟的陸蕪，看著這上趕著當(dāng)工具人五號的章月，“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
不過麼……
“你和秦戰(zhàn)誰更厲害啊？”陸蕪好奇問著。
她對這些天驕了解不多，在足夠資源的灌注下，這些天資出眾又處於大宗的天驕們，境界是普通修士無法比擬的。
這次天驕大會，就是這些人掰手腕的機(jī)會。
“咳，大概可能或許四六開吧。”
“我四……”
麵對陸蕪的打探，章月靦腆一笑，拇指和食指靠近，幾乎貼合在一起，表達(dá)了一下自己和秦戰(zhàn)的差距。
陸蕪懂了。
看樣子工具人一號的地位還是很牢固的，可喜可賀啊。
“阿切！”
剛到達(dá)淵海城的秦工具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一定是師父那個老登在罵我。”
“反彈！”
秦戰(zhàn)篤定道，然後在心中罵了迴去。
事至此，陸蕪第一天擺攤結(jié)束。
看了眼係統(tǒng)，倒是小有驚喜。
【任務(wù)進(jìn)度：57\/2000】
進(jìn)度感人啊，那些鬼物都算作了她的客戶。
這讓陸蕪豁然開朗。
這種容易見鬼的地方，要是沒有正常客戶，她要不去找點鬼客戶來幫自己做做任務(wù)。
捉摸著，陸蕪將攤位收好，便和章月交換聯(lián)係方式後，告別了。
章月還有事在身。
待陸蕪離開後，章月的身邊出現(xiàn)一道人影。
是城主單姬。
她的出現(xiàn)，並未驚動小海村的人。
“情況如何？”
單姬問著章月，兩人的視線一同落在小海村的方向，神色是肉眼可見的鄭重。
“不大好，但……突破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就看他能不能想得通了。”
章月瞧著自陸蕪離開後，重新迴到村口的瞎眼大爺?shù)谋秤埃粲兴肌?br />
“希望盡快吧，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單姬亦是有所感慨。
兩人在做謎語人，幸好陸蕪走了，不然肯定得給個大白眼表達(dá)自己的譴責(zé)。
淵海城中，陸蕪租了一個落腳小院。
這院子裏種著一顆碧色梅花，自寒風(fēng)中抖動著那飄逸的花瓣，霎是好看。
弄了一點放在房間中增香，陸蕪將睡得天昏地暗的兩小隻放在專屬小窩中後，也倒頭就睡。
累了，困了，就zzz……
隔壁的樓小天毫無睡意，他點開一界通，看著那些求爺爺告奶奶希望他告知陸老板擺攤地點的教徒們，嘿嘿怪笑著。
“家人們，我給你們送福利了。”
“叮咚，陸老板的煎餅果子已上線，手慢無啊。”
他特意留了一份煎餅果子用來饞這些教徒，這消息一經(jīng)發(fā)出，引來無數(shù)好兄弟對祖宗十八代的親切問候。
同樣關(guān)注消息的秦戰(zhàn)看著樓小天那消息笑了。
一界通上，互為好友，在雙方允許的情況下，是可以定位彼此的。
都在淵海城啊。
這不巧了嗎。
比起線上廝殺，他更喜歡線下單殺。
還以為自己有幾日吃不上陸老板美食的秦戰(zhàn)亢奮了。
呔，偷了我煎餅的小賊，爺爺這就來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