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望的身形已經來到了淩旦的身前。
除了侯震山,一眾政署的工作人員以及警署的工作人員看著袁厚望的身影,他們明顯有些慌了。
“你們快保護淩少爺!”侯震山立馬對他身前的警署工作人員喊道,“不用管我!”
“保護淩少爺!”
站在淩旦周圍的六位保鏢不愧是訓練有素,他們立即將淩旦圍在了中間。淩旦看著一身黑衣的袁厚望,大笑了起來。
“想殺我淩旦的人很多,但是能夠真正來到我淩旦身邊殺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淩旦對自己身邊的保鏢說道:“我要活的,抓住他,我要帶他迴京城做我的玩物。”
袁厚望看著淩旦,沒有說話,他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快速殺了淩旦,然後盡快離開。待的時間越長,留下的痕跡越多,越容易被海城警署抓住自己。
袁厚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撚,隨即猛然一彈,動作之快,猶如電光火石,指尖夾著的銀針瞬間劃破空氣的低吟,直奔淩旦的眉心而去。
銀針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寒的冷光,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與決絕,精準無誤地穿透了淩旦緊蹙的眉心,隻留下一個細微卻致命的孔洞。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為之一凝,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留下淩旦臉上凝固的驚愕。
銀針迴到了袁厚望的手中,他立即向後退去,準備離開。
“抓住他,他殺了淩少爺!”
一位保鏢發現了淩旦眉心的血洞,他急忙抱住淩旦向後倒去的身體。抱著淩旦急忙上車,在其餘幾名保鏢的陪同下去往了海城的醫署。
這裏有海城的警署在,兇手逃不掉的。除非海城警署署長不想當了。
海城警署的工作人員已經將袁厚望團團圍住,袁厚望也顧不上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他手中的銀針迅速變大變粗,一根長棍立即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隱藏在帽簷下袁厚望的目光顯得很兇狠。
“各位,不想死的話我勸你們退後。”袁厚望刻意壓低了聲音。
但是這些穿著作戰服的警員並沒有退後,宛如磐石般屹立不動,他們端著槍,瞄準了袁厚望,槍口黑洞洞的,仿佛吞噬著周遭的光亮。袁厚望不知道有多少個紅點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袁厚望看著這些警員的模樣,他笑了。
看來今天這一場硬仗是躲不過了。既然如此,那就殺盡興吧!
袁厚望身形驟動,手中金箍棒化作一條蛟龍,在他周身翻騰不息。警員們的反應也很迅速,幾乎同一時間,空氣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排排激光彈如同銀色閃電,劃破寂靜,齊刷刷地向他傾瀉而來。
麵對這鋪天蓋地的攻勢,袁厚望非但不懼,隱藏在帽簷下的眼神反而變得更加堅毅。他體內仿佛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在湧動。棍影交錯間,竟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網,每一道棍影都恰到好處地迎上了飛來的激光彈,將它們一一化解於無形之中。
袁厚望手中的金箍棒隨著他的心意,突然變粗了一些,變長了一些。
他驟然間發動了攻擊。猶如怒獅出閘,一棍雷霆萬鈞般砸落,空氣中迴響著沉悶而震撼的轟鳴。一位警員猝不及防遭受了這致命一擊。隻見其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他沒有來得及喊出聲,生命的光輝便迅速黯淡,鮮血與腦漿混雜著迸濺而出,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
這一幕,讓其餘的警員一怔,一片驚愕與慌亂在他們之間迅速蔓延。
然而,袁厚望的眼中沒有絲毫猶豫與憐憫,他的動作迅捷而冷酷,仿佛化身為修羅。手中金箍棒化作一道淩厲的旋風,橫掃而出。
那些正欲舉槍瞄準他的警員,隻覺眼前一花,緊接著便是棍影重重,如同被無形的巨浪拍擊,紛紛踉蹌倒退,最終無一幸免,皆被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擊倒在地。
四周隻餘下沉重的倒地聲與急促的喘息,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絕望的氣息。
“他不是人!”
警員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其餘警員抱緊了手中的槍,彼此間不自覺地靠攏,仿佛這冰冷的金屬能給予他們一絲微薄的勇氣。他們的身軀微微顫抖,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難以抑製的緊張與不安。
目光齊刷刷地鎖定在袁厚望身上,那眼神中交織的恐懼如同一張無形的網,緊緊束縛著他們的心靈。袁厚望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動著警員們的神經,他們生怕那充滿力量的長棍下一秒便會如狂風驟雨般砸向自己。
袁厚望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警員,他背負著金箍棒,急忙離開這裏。
“小心!”
袁厚望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他停頓了一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和自己擦肩而過。
“二哥!”
袁厚望立馬大喊一聲,他想要抓住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這道身影,但是他伸出的手滯留在半空。他隻抓住了一個虛影,當他再次迴頭時,這道身影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被鮮血染紅。
袁厚望抱住李天一的身體,他看著李天一的模樣,眼眶濕潤。
“二哥,你怎麼這麼傻?”
“三弟,你小子不仗義,殺人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是怕我拖你的後腿嗎?”
李天一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他笑著說道。可是他口中吐出的鮮血出賣了他。
“二哥,別說話了!”
袁厚望一把抱起李天一,迅速朝著醫署的方向跑去。
“二哥,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要救活你!”
袁厚望此時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抱著李天一,一躍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閃電,衝向了醫署。
“三弟,別忙活了。被激光彈擊中,我不可能活的。別去醫署!”
李天一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吐在了袁厚望的身上,將袁厚望身上的黑衣染紅。
“聽話,三弟!去了醫署你會被他們抓住了,到時候甜甜怎麼辦?”
袁厚望已經來到了醫署的門口,他朝著醫署的門正準備走進,李天一有一口鮮血吐在了他的身上。
“三弟,甜甜以後就交給你了,別告訴……”
李天一的話語戛然而止,他那隻緊握袁厚望胳膊的手,緩緩失去了力量,最終無力地垂落,宛如秋日裏最後一片落葉,輕輕依附在歲月的枝頭,又悄然滑落。他的眼簾,緩緩合上,如同夜幕溫柔地覆蓋了白晝的喧囂,將一切未盡之言、未了之情,都深深藏匿於那無垠的黑暗之中。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