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潮沒有想到中野雄二會這樣,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中野雄二表演。
中野雄二看著王海潮沒有任何反應,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目光直勾勾盯著王海潮,問道:“王署長,你當真是鐵石心腸之人?”
王海潮看著一直在演獨角戲的中野雄二,笑著問道:“中野署長,何出此言?”
中野雄二知道王海潮在明知故問,他更知道王海潮這是準備為了後續和自己談條件在準備。
中野雄二沒有迴答王海潮的問題,反而問道:“王署長,袁厚望現在在何處?”
王海潮盯著中野雄二,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些怒氣。
發覺到王海潮有些生氣的中野雄二緊接著補充道:“我隻是想去看望一下袁厚望,畢竟他來過我們聯邦,還帶走了我們聯邦商會的很多重要資源。”
話已至此,王海潮和中野雄二都知道真正的談判開始了。
“中野署長,袁厚望還在醫署的重癥監護室中,他的生命體征要靠那些機器維持,你覺得能探望嗎?”
王海潮的語氣帶著很重的怒意,他看著中野雄二,那眼神似乎要將中野雄二撕碎。
中野雄二看著王海潮的模樣,也有些害怕,畢竟王海潮的威名他聽說過,眼前的這個人如果被激怒,真的有可能不顧一切撕了他。
“難道你覺得我在騙你?你不相信我?還是你對你們元洪餘白聯邦的忍士不放心,覺得他不可能得手?”
王海潮連續的追問讓中野雄二的手心捏了一把汗。
中野雄二連忙擺手,說道:“王署長,你怎麼會騙我呢?我隻是不放心袁厚望的傷勢,想去探望一下,畢竟……”
“畢竟什麼?”王海潮怒目圓睜,他的模樣似乎要吃了中野雄二,“說說吧,你們要如何賠償我們華國聯邦的損失?”
聽到賠償和損失後,中野雄二開始裝無辜、裝聽不懂了,他問道:“王署長,賠償什麼損失?是我剛剛那句話說錯了,影響了你的心情嗎?我願意道歉,至於賠償,您知道的,我做不了主。”
中野雄二現在的模樣讓王海潮恨不能立刻殺了他。
“中野署長,你再這樣就沒有任何的意思了,暫且不論這個忍士是不是你派人的,單論這個忍士是因為你們元洪餘白聯邦的某位高官的命令才刺殺袁厚望的,我們就可以對你們元洪餘白聯邦發動攻擊了!”
隨著王海潮的明牌操作,中野雄二也開始準備明牌了。
“王署長,華國聯邦剛剛經曆過什麼,我們都清楚,你們還有足夠的力量攻打我們聯邦嗎?當真以為我們聯邦是一隻軟柿子?”
中野雄二的語氣開始強硬了起來,不過王海潮就在等中野雄二的語氣變得強硬。
“中野署長當真以為我們華國聯邦現在是一隻病貓?你可以試試。”
王海潮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搭理中野雄二了。
中野雄二自然知道,王海潮肯定已經準備好了條件,他的手裏也有一份早已經擬好的條件,可是他不想賠償,如果要戰那就戰。
寂靜!
王海潮的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寂靜一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中野雄二覺得度過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他看了一眼王海潮,想要說話,可是王海潮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而是在專心致誌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中野雄二咳嗽了幾聲。
王海潮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中野雄二又咳嗽了幾聲,王海潮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中野雄二見狀,隻能開口說道:“王署長,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再談談?”
可是,王海潮似乎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在處理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王署長,當真要開戰?”中野雄二繼續問道。
足足過了十多分鍾,王海潮這才抬起頭,他看著中野雄二,故作震驚的模樣,說道:“中野署長,你怎麼還在這裏?忘了告訴你,我們已經向藍星聯合政署發了上次刺殺案件的文件,可是沒有任何反饋。”
往常,藍星聯合政署遇到這種事情,會通知被告的一個聯邦,可是這一次不僅沒有通知元洪餘白聯邦,甚至沒有給華國聯邦任何反饋。
中野雄二敏銳地明白了王海潮這句話的意思。
這是在警告,在藍星要對元洪餘白聯邦開戰的不僅僅是華國聯邦。
如此重要的消息王海潮竟然才說出來,原來之前王海潮沒有明牌,他將自己的王炸一直留到了現在。
中野雄二立馬改變了自己的態度,說道:“王署長,我們有事情可以再商量商量,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了。”
“中野署長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王海潮有些玩味的說道。
中野雄二有些窘迫,他剛才確實不想談判,可是現在如果他不談判,華國聯邦真的會發動戰爭。
“剛剛隻是和王署長開個玩笑……既然王署長已經說了賠償,那麼出於人道主義,我願意和貴聯邦進行談判,也願意彌補貴聯邦的損失。”
中野雄二的嘴上雖然說的很好,但是他的心裏早已經問候了王海潮的全家和祖宗十八輩。
王海潮聽到中野雄二服軟,他笑嘻嘻地說道:“既然中野署長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再為難你了,免得讓中野署長在心中問候我的祖宗。”
聽到王海潮點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中野雄二隻能裝作無辜的說道:“華國聯邦有句老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覺得王署長現在就是。”
“中野署長,你也配自稱君子?”王海潮嘲諷道。
“王署長,我雖稱不上真君子,但也絕不是假君子。”中野雄二還是不懂博大精深的華國文化,沒有聽出王海潮的嘲諷之意。
“中野署長,你絕不是假君子,但是絕對是偽君子。”王海潮大笑之後,說道。
“王署長,現在可不是糾結假君子、偽君子的時候,當務之急難道不應該是你我坐在談判室中談談如何彌補貴聯邦的損失了?”
“談,絕對是可以談的,但是現在不是時間。我給中野署長一天的時間,中野署長和自己的部下確定好賠償條件之後,我根據你的誠意談。”
王海潮說完之後,不給中野雄二說話的機會,立即叫來了早在門口等候的軍署人員。
“帶中野署長去休息,一定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好中野署長,如果中野署長有一丁點傷,我將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