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送警署署長和軍署署長上路吧,給我們親愛的中野署長一點兒時間,我還想看看他還有沒有要說的什麼。”
豐臣左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徹底變了,那股妖豔的感覺徹底變成了冷冰冰的殺氣,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感覺讓他整個人變得如同一個殺神一般。
“是!”
領命後的兩名男子立即離開了商會。
可憐的警署署長和軍署署長還不知道他們招惹了怎樣的一個存在,還在自己的宅院中做著成為元洪餘白聯邦土皇帝的白日夢。
豐臣左旗坐在元白商會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窗外那些吵吵嚷嚷的人群,他忽然就大笑了起來。
“該扶持誰做這片土地的王呢?”
“要不我自己坐坐哪個位置?”
“我坐在那個位置上,說不定還能讓元洪餘白聯邦成為華國聯邦的附屬聯邦。”
“隻可惜,我對華國聯邦的記憶太少了,那裏真的是我的故鄉嗎?”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是誰,隻可惜沒有人尋找過我,可惜了。”
豐臣左旗喃喃自語著。
“我也該去見他一麵,畢竟主奴一場。”
豐臣左旗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將酒杯放迴桌上,從元白商會的暗門離開了,他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慢慢走著。
過了十多分鍾,豐臣左旗的身影出現在了中野雄二的宅院前,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正門,走了進去。
“這些人真是的,我上次留好了門,也沒有人來啊。整天喊打喊殺的,一點兒真格的都沒有,一群膽小鬼。”
豐臣左旗說著,已經推門進入了房間中。他看到中野雄二正躺在春日菊的懷裏,春日菊赤裸著上身。
豐臣左旗連忙咳嗽一聲,驚得春日菊連忙躲了起來。
“豐臣犬,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中野雄二抬頭看到來人是豐臣左旗之後,端著上位者的姿態,雖然他坐在地上,可是沒有絲毫的仰視豐臣左旗的感覺。
“中野雄二,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豐臣犬這個稱號了,你還這麼叫,不怕我殺了你?”
豐臣左旗隨地坐在了中野雄二的對麵,他很平靜地說道。
“借你的謀劃,現在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我要害怕的話,恐怕就不會錄製那些視頻,更不會待在這裏,也不會任憑宅院的大門敞開著。”
中野雄二也沒有憤怒,他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中野雄二,在我家鄉有一句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做的那些事情,足夠你死很多迴了。”
“是嗎?那你呢,豐臣犬?你做的那些事能讓你死多少次?”
“我做了什麼?”
“這裏沒有外人,你有必要裝傻嗎?”
“我做的那些事,不都是你指使的,如果說我有罪,那也是罪不至死。”
“哈哈哈哈哈!”中野雄二大笑了起來,“在我的父親把你交給我的時候,他就告訴我要提防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你還長有反骨。”
“隻可惜你沒有聽你父親的話,還讓我成為了元白商會的會長。”
“我父親還說你是一個將才,不過也隻能是一個將才。”
“我隻是對你的那個位置不感興趣,我想過要幫助警署署長坐上你的位置,可是他不爭氣,隻敢發布通緝令,卻查不出你在哪兒。”
“弒君的名聲誰敢背?我們中野家已經在那個位置坐了五代人了,誰敢殺我?你別看外麵那些人整天喊打喊殺的,如果我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是嗎?”
“那你敢嗎?”
“你覺得我敢不敢?”
“像你這樣的人,恐怕沒有你不敢的吧。”
“不錯,我在剛才準備派人來殺你,可是有幾隻蒼蠅擾了我的雅興,我就隻能派人先去殺他們了。”
“那你殺了我吧。”
中野雄二張開了雙臂,將自己的胸膛露出了出來,他閉上了眼睛,在等待死亡的來臨。
“不要!”將衣服穿好的春日菊站在了中野雄二和豐臣左旗的中間,她張開雙臂,想要保護身後的“孩子”,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的男人,她隻能苦苦哀求。
“求求你,不要殺他,求求你……”
豐臣左旗活到現在沒有憐憫過任何人,他在中野雄二父親的培養下,早就沒有了任何感情。
可是此時,他看著春日菊眼角滑落的淚水,想殺中野雄二的心卻動搖了。
“姐姐,你快走,你快走!”
中野雄二跪在地上,用力推搡著春日菊,可春日菊死死的站在原地,任憑中野雄二怎麼推搡。
“姐姐?你不應該叫她養母嗎?”
“豐臣犬,閉上你的嘴,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姐姐!”
這是中野雄二今天見到豐臣左旗後的第一次動怒,他像一個受傷的獅子,不斷咆哮著。
可是站在他對麵的不是其他的野獸,而是來爭奪王位的老虎。
“中野雄二,你還真是深情。”豐臣左旗的語氣中滿是嘲諷,他看了一眼春日菊,說道,“你還是走吧,否則我隻能殺了你,然後再殺了他。”
“那你就殺了我!”春日菊也閉上了眼睛,她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和害怕。
中野雄二猛地衝起來,一掌打在了春日菊的脖頸處。春日菊瞬間被打暈,中野雄二抱著春日菊,將她輕輕放在地上。
“你動手吧。”中野雄二張開了雙臂,又一次閉上了眼睛,“能死在你的手裏,總比死在其他人手裏好一些。”
豐臣左旗看著中野雄二的模樣,大笑了起來。
“中野雄二,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豐臣左旗邊說邊從衣袖裏掏出一柄短刀,他一刀紮在了中野雄二的胳膊上。
“這一刀,是你替你的父親償還我的。”
緊接著,豐臣左旗又一刀紮在了中野雄二的身上。
“這一刀,是替那些因你被拐賣的孩子而刺的。”
然後,豐臣左旗又一刀狠狠地刺進了中野雄二的胸膛。
“這一刀,是為了我自己!”
三刀結束,中野雄二卻沒有任何反應,他甚至沒有任何呻吟。他站立了三秒後,轟然倒地,他的嘴角流出一股黑色的鮮血。
豐臣左旗連忙試探了一下,他確定中野雄二已經徹底死了!豐臣左旗看了一眼還在暈厥的春日菊,沒有停留,便離開了這所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