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的把散落在房間裏各處的衣服,書本,貓罐頭和羊皮紙丟進自己的行李箱裏。其實也不用太著急,晚上走飛路網再迴家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兒。
我拖拖遝遝的拽著箱子和西卡來到了樓下,還險些忘記帶西卡的貓窩。莉莉幫我整理好一邊塌下去一邊支棱著的衣領,擁抱了我,然後擁抱了斯內普更久一些。
斯內普提著我的箱子先一步踏進壁爐。
“我晚上就迴來,莉莉。”
我就知道!
斯內普消失在了綠色的火焰裏。
“我晚上也迴來,莉莉。”
我學著斯內普的語氣,勁兒勁兒的說。把莉莉逗得哈哈大笑。
然後我也消失在了綠色的火焰裏。
我鑽出壁爐之後,斯內普已經把行李放迴了房間站在門口等我了。西卡剛剛從我懷裏跳下來,他便打開了門,像是要去看熱鬧一樣匆匆往禮堂趕去。
“好久不見,凱文。”
我向門口的盔甲打招唿,凱文也很紳士的向我行禮。
我跟西卡一蹦一跳的跟在斯內普的身後,這時候學校裏還沒有其他的學生和貓,感覺又迴到了小時候跟著斯內普來學校上班時候的樣子。
等我們到了禮堂我才知道斯內普為啥著急,所有的教授基本都已經到了,包括鄧布利多教授。
“不好意思,家裏有個拖後腿的。”
斯內普匆匆入座,我在他身後踹了他的椅子一下然後坐在了他身邊的最後一個空位上。
偌大的禮堂僅僅坐了十來位教師,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因為還不到午餐時間,所以桌子上僅僅擺放了一些簡單的茶水咖啡和點心。
“非常感謝大家付出自己的時間,提前迴到霍格沃茨。我謹代表我個人,對大家表達感謝。”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
稀稀拉拉的掌聲,隻是單純因為人少。
“下麵我要說的話,對在座的每一位都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可以仔細的聽。”
鄧布利多說到這裏的時候,還特意看了我一眼。我以為我隻是來蹭下午茶的,沒想到居然還有我的事兒。我放下了茶杯,坐的稍微直了一些來表達自己的姿態。
“下一個學年,霍格沃茨將要迎來史無前例的改革與變化。雖然這些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但是我們也要提前想好相應的一些規定與措施。”
措施這個詞用得好啊,這不明擺著要跟魔法部對著幹嘛。既然鄧布利多都發話了,那我也就不跟那位婆娘客氣了。
“下一個學年,霍格沃茨將要迎來一位教學質量監察官—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女士。她的主要工作內容就是對於霍格沃茨在教授的每一門課程的內容以及教學質量進行評價與改革,並對霍格沃茨的教師的教學模式以及個人水平進行測評。”
鄧布利多從一張小紙條上念出了剛才這段拗口的話。看來這位烏姆裏奇女士的工作就是,找茬兒。
“鄧布利多教授,那魔法部對於霍格沃茨的教學內容有什麼要求和期待呢?”
麥格教授的聲音聽起來就已經是在壓製自己的不滿了。
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長長的胡子,一副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說的樣子。
“這個嘛…肯定是與霍格沃茨現在的教學理念有所不同的。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提前和大家一起吃個一個早茶,希望可以集思廣益,怎樣才能在不降低教學質量的同時,還能通過來自魔法部的考核與….”
鄧布利多在思考用詞。
“與刁難。”
我接話道。
鄧布利多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輕輕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年紀大了聽不太清我在說什麼。
“這個暑假發生在馬爾福莊園的事情,想必大家已經有所耳聞了吧。”
鄧布利多環視了一圈長桌,教授們互相看了看,紛紛點頭。
“魔法部現在的勢頭肯定是想要穩定人心,讓大家相信這個世界依舊是美好的,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所以他們肯定希望我們的教學內容更偏向書本,而絕非實踐。其中受影響最大的應該就是黑魔法防禦術,魔咒課和魔藥課了。”
鄧布利多看向了這三門課的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恕我直言。如果黑魔法防禦術不可以實踐,而僅僅停留在膚淺的書麵上,我不知道這門課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怎麼教課。”
穆迪粗粗的聲音說。
“如果隻是讓學生背誦藥水的配方的話,魔藥課不如改名魔藥史,這樣我還能為學校節約一些開支。畢竟那幫小鬼每年用掉的材料和毀掉的坩鍋都快足夠給學校多蓋一座城堡了。”
斯內普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是啊,如果魔咒課也不能使用魔杖的話,學生們怎樣才能知道自己是否真正學會使用這道魔咒了呢?”
弗利維教授說。
“三位教授說的都很有道理,而這也是我們這一次主要想要討論的問題。怎樣才能兼顧教學質量與….教學質量。”
我不合時宜的發出了哈哈大笑,我知道我不應該笑,但是為什麼不呢。
斯內普在桌子下麵擰了我的胳膊一把。
“小蒂婭向來都是我們當中腦子最活絡的那一個,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什麼高見呀?”
麥格教授笑瞇瞇的看著我。
自從她知道我是一個阿尼瑪格斯小貓之後,她就開始變得對我尤為親切。
我掏出口袋裏的小本子,上麵寫滿了我為了對抗魔法部準備的歪門兒邪道。既然問到我了,在座的各位教授也不是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那我就不和大家客氣了。
“鄧布利多教授,您知道這位監察官阿姨,準備怎麼監督我們的教學質量嗎?”
我大致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本子,抬頭問鄧布利多。
“額,我想她應該會與每一位教授單獨談話,並且去到課堂上聽講吧?”
鄧布利多說。
“那她隻有一個人嗎?我是說,我們隻有一位監察官嗎?”
我不能把話說的像是我要把她幹掉一樣。
“目前來看,是這樣。霍格沃茨可能也沒有多餘的辦公室提供給好幾位監察官了。”
鄧布利多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然後往裏加了一大勺糖。
“那不如我們可以施行兩個版本的教學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