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德拉科,我將目光投向了教師席。
海格不在,穆迪坐在斯內普的旁邊。鄧布利多的旁邊還空了一個位置,估計是給那個監察官的。
麥格教授如往年一樣帶著新生走進了禮堂,一個個接受分院帽的審判。每一個被分進斯萊特林的小孩看到我坐在血人巴羅的身邊都會露出恐懼的眼神,然後貼著牆邊溜過去。
分院儀式結束後,鄧布利多剛準備站起來發表他的開學演說,禮堂的大門卻再次打開了。
一個穿著豔麗粉色套裝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進了禮堂。她從頭到腳,帽子到鞋子,沒有一件不是粉紅色的。看她的麵相,我就能看到尖酸刻薄和潑婦的氣質。
能當監察官的人,果然不一樣,希望她能喜歡我的禮物。
整個禮堂的人都看著她,慢慢悠悠的從中間走向教師席。高跟鞋在大理石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顯得尤為刺耳。
“她是誰?”
馬法爾達問我。
“等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我小聲說。
估計是那個女人走的實在是太慢了,鄧布利多先站起了身。
“請容我向大家介紹這位女士—多洛雷斯.烏姆裏奇。”
那個婆娘一邊不緊不慢的走,還一遍向兩邊的學生打招唿。然而並沒有人搭理她,她也不覺得尷尬。
“烏姆裏奇女士本學期將在霍格沃茨擔任教學質量監察官的工作,來幫助霍格沃茨更好的進步,為學生們提供更高質量的教學環境。希望大家可以積極地配合她的工作。”
鄧布利多帶頭鼓掌,我不得不跟上。怎麼能讓老頭一個人尷尬呢。
臺下傳來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全校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烏姆裏奇,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了她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鄧布利多才繼續了他的講話。和往年沒什麼區別,要講的也還是那些事兒。我隻希望可以快一點開飯。
“最後,本學期的魁地奇比賽安排…”
這一般就是鄧布利多講話的最後一個項目了,我充滿希望的抬起頭,等著他發出開餐的指令。那個婆娘突然站了起來,不站不知道,一站才發現她居然隻有鄧布利多一半兒那麼高。
“這粉蛤蟆要幹嘛?”
馬法爾達不滿的嘟囔著。
“感謝大家對我熱情的歡迎,我非常,非常的感動。”
這婆娘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講臺前,無聲的將鄧布利多給擠了下去。
“在這裏,我有幾點聲明想要提前與大家分享…”
不是,這貨怎麼還能打斷鄧布利多講話呢?十多年來我都沒見過如此沒有禮貌,不講道理的事兒。
我要開始維持正義了!
“喂!”
我站了起來,同時,我看到了斯內普瞳孔放大了一下。
烏姆裏奇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膽敢打斷她的講話,她有些吃驚的看著我。
“不管剛才正在講話的是鄧布利多還是貓頭鷹篷裏的一隻普普通通的貓頭鷹,您都不應該這麼沒有禮貌的打斷吧?”
我將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裏拿著一把餐刀。
烏姆裏奇愣了一下,好像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講文明,懂禮貌。尊老愛幼,此乃公序良俗。甭管您打哪兒來從哪兒去,都得遵守,是不是。”
我將餐刀「duang」的一下插在了桌子上。
“你…”
烏姆裏奇的麵色變的有些難堪。
“給鄧布利多教授道個歉,等他說完了,你在上來。已經影響我們吃飯的時間了,我馬上就要餓出胃病了!”
我說完了,便坐迴了我的座位。
全場一片寂靜,斯內普滿意的抱著手臂坐在教師席上看著我,麥格教授也忍不住的在偷笑。全場隻有烏姆裏奇的臉色最差。
她好像不太願意給鄧布利多教授道歉,但是如果她不道歉,我必定不會讓她講下去的。但是她如果在開學第一天就向鄧布利多低頭,丟的似乎就是整個魔法部的顏麵了。
她的嘴巴張了又張,卻始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鄧布利多看著大家的眼神都有些不耐煩了,趁機奪過講臺。
“那不如讓我們,開餐!”
桌麵上的銀盤子裏瞬間冒出了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和往年一樣豐盛。大家紛紛開始往自己的盤子裏裝好吃的,留下了粉蛤蟆一人孤獨而尷尬的站在講臺前。
但是,誰會在意呢?
開學晚宴結束後,我發現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已經開始了明顯的分派。
原本以德拉科為中心的一部分“純血貴族”們紛紛反水,加入了以潘西帕金森為主要成員的食死徒家庭學生。那些非純血,或者父母沒有加入食死徒的斯萊特林學生們則被稱為“叛徒”和“異類”。雖然他們不敢當著我的麵這麼叫我,但是我知道,我即是另一派斯萊特林學生的中心。
斯萊特林學院中的霸淩行為已經遠遠超過了學生之前的“開玩笑”,作為級長,我應該及時的製止。但是與我同年級的男級長又是純血圈的中心人物,所以他不僅沒有支持我,反而從中作祟。
剛剛開學,我感覺自己已經老了十歲。
今年德拉科也要參加owl考試了,我其實很擔心學校裏發生的這些事情會影響到他。畢竟owl的準備過程是相當枯燥和令人崩潰的,去年我至少給馬法爾達配置了十次緩和劑來緩解她準備考試的焦慮。
但是我卻發現,德拉科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他就像是在學校裏隱身了一樣,隻會出現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和圖書館裏最角落的位置。不參與任何衝突,每天隻是匆匆埋頭趕路。
在上學期的就業指導當中,我和馬法爾達都很明確自己的就業方向。我想留校當保護神奇生物課或者魔藥課的教授,馬法爾達想進聖芒格做一名治療師。我們兩個都獲得了參與newt級別課程的資格。
開學的第一天,我早早的起床去禮堂吃早餐,這樣還能給可憐的一年級新生指指路什麼的。我的第一節newt魔藥課也將在今天早晨開始。
我風風火火的走向禮堂,一邊走還在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書包,裏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塞了些什麼,應該大部分都是課本吧。
“等一下,這位小姐。”
這聲音,如同一個中年阿姨掐著嗓子裝十歲小女孩,聽著就讓人作嘔。雖然我知道這是誰的聲音,我也可以假裝沒有聽到,但是我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我想看看她到底要作什麼妖。
“有何貴幹。”
我將長發從長袍裏拽出來用一根發圈綁好。
“你應該說,「有什麼可以幫您的,烏姆裏奇女士。」”
那令人作嘔的聲音說。
“所以,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