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叛逆,今日祖師的傳人。
萬眾矚目,歸元宗弟子和長老們眸光炯炯,但肖河神情冷若冰霜。
“你的事重啟調查,還你公道!”黃老祖鄭重其事道。
曾宗主很尷尬,當年肖河的事是他拍的板。
現在黃老祖也不與他商量就要推倒重來,這是出眾打臉。
但黃老祖雖然平時不管宗門內的事,卻在五位老祖中威望最高,他的建議其他四位老祖一般會附和點頭。
肖河的臉上卻沒起半點波瀾,歸元宗培養了他,但歸元宗也讓他受盡屈辱,乃至九死一生。
他對這個宗門己心灰意冷。
“告辭!”他衝黃老祖拱手行禮,迴首對秦陽道:“師兄,咱們迴去吧!”
說完他化為一道流光唿嘯而去。
秦陽過去向黃老祖抱了抱拳,縱風去追肖河去了。
黃老祖望著兩人的身形消失在天際,長歎一聲道:“咱歸元宗日趨衰落,都是我等有眼無珠,錯失人才。
肖河,祖師都對其青睞有加,以傳承相授,咱們卻對其百般迫害,這是何其可笑!”
曾宗主及眾長老弟子均慚愧低頭,有人紛紛把鄙夷的目光瞟向楊無雙和劉雪君。
兩人早惶恐不安,恨不得尋機會溜之大吉。
但前後上下都是人,又成了眾矢之的,不敢妄動啊。
肖河鹹魚大翻身,楊無雙有了一種無力感。
劉雪君心中更是失落,自己拋棄的人居然是天之驕子,這事讓她把自己都恨上了。
“楊長老隕落,另外安排執法長老吧!”這時黃長老對曾宗主道。
“貝長老,由你來暫行執法長老之職!”曾宗主倒是立即聽從了建議。
“你倆先暫停執法弟子之職,不得擅離山門!”貝長老立即對楊無雙和劉雪君采取了監管措施。
此時又有長老上前給曾宗主稟報。
“石林禁地法陣消失,裏麵無所發現!”
……
秦陽和肖河風馳電掣,四天後迴到了龍門縣。
迴到宅院,沈廚娘見他倆都安然無恙,喜孜孜道:“咱們要搬大宅了!”
見秦陽不解,文夢水笑盈盈解釋道:“玉城那邊來了人,準備在北城那邊建造王府,天師閣也來了天師,他們也投了錢,說是王府就是天師府!”
這個倒可以有,秦陽點頭。
王二過來稟報,神火宗的華南長老來訪。
“請他進來吧!”
一會,華南長老進廳,見秦陽抱拳躹躬道:“秦老……弟,哦,現在該稱你秦王爺還是秦天師呢?”
“嗬嗬,都是熟人,不必客套,還是跟以前一樣吧!”秦陽爽朗笑道。
請華長老入了座,上了茶,寒暄一番,華長老說明來意。
幽雲山靈石礦要重開,他為此籌備有一段時間了。
但現在情況有變了,秦陽倔起,龍門連同周邊五縣均屬秦陽的封地。
如果秦陽隻是一個凡夫俗子倒罷了,但他是天師閣紫衣天師。
所以這事必須跟他打個招唿。
“我占五成股份”秦陽提出要求。
這是搶啊,華長老啞然,他原來與神火宗溝通好了點,送二成股份給“地頭蛇”秦陽。
可現在看來二成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老弟,五成太多了點,我那邊無法交差!”華南一副痛苦的樣子。
“要不你們神火宗退出,我既然鎮守這西北五縣,這裏的一切均由道爺說了算!”秦陽不容置疑道。
好霸道!
“可幽雲山靈石礦山在妖族的地盤……”華南陪著小心理論道。
“那是原來,現在幽雲山靈石礦山一線己在本王版圖範圍之內!”秦陽笑瞇瞇看著他道。
華南啞口無言,他不認為秦陽是狂妄自大,秦陽現在有這個實力。
“行,我與上頭請示一下!”他隻好告辭而去。
又有盧成喜過來稟報扁擔幫的情況。
“……,楊聖傑和水忻心兩個月前離開了扁擔幫,他們說在這裏沒什麼前途,要投奔師尊去了!”
這消息把秦陽擂到了。
師尊現在是南方拜月教的新教主,但這是邪教,師兄師姐怎就如此輕率呢?
這事讓他有些鬱悶,想當初他為了庇護師尊,幾番把拜月教殺得血流成河。
如果下次與拜月教的人相遇,殺還是不殺呢?
打發走盧成喜,他來到後院。
樹木草地都已被冰雪覆蓋,但菜地裏卻被清理得幹幹淨淨,青菜長得綠意盎然。
跟著他的小霸王和白狐在雪地裏來迴蹦跳撒歡。
他卻發現熊大在不遠處探頭探腦。
這廝準是有什麼事!
秦陽向它招了招手,熊大搖搖晃晃過來一副討好的樣子道:“見過大爺!”
“嗯,道爺離開這段時間,可還聽話?”
“這個,那個,小畜還算聽話,隻是偶爾半夜到城外透口氣……”
“你是妖,在城裏要守規矩,城裏是不能飛的!”
“爺,小畜是走城西水路出城的。”
既然這樣,秦陽也不與它計較了,一隻金丹大妖成日呆在宅院裏確實有些憋悶。
他走到水塘邊,一層厚厚的冰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
“爺!……”熊大跟在後麵,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秦陽就知道它有事。
“爺,那個,老鼠迴來了!”
啊?
秦陽驚訝轉身,看著縮頭縮腦的笨熊。
“它迴來幹什麼?”
“它在那邊混不下去了,三頭蛟死了,地盤被其他大妖占了,其他大妖又嫌棄它,它混不下去就迴來了!
我在郊外遛達遇上了它,它想迴來,便把它帶迴來了!”
“它人呢,哦,它是老鼠!”
“它怕爺不收留它,又怕您揍它,便閉了六識躲在雜物間裏!”
秦陽撫了撫額頭道:“把它喊過來吧!”
“哦!”笨熊一陣風去了雜物間,一會帶出來垂頭喪氣的一隻耳。
一副倒黴樣,難怪招大妖們的嫌棄。
一隻元嬰期大妖,混成這樣,真是沒誰了。
“爺,嗚……!”一隻耳拜倒在地,竟嗚咽起來,看來在妖族受了不少委屈。
“行了,別嚎了,你怎不去投黎虞?”問了這個,秦陽自己也呆住了,為什麼偏偏說她?
“黎虞早失蹤了!”一隻耳抽搐道。
“行吧,就留下來吧,家裏的規矩你也懂,不要到外麵嚇到別人了!”
“哎,我一定聽爺的話!”一隻耳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露出醜陋至極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