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霍整挺好”兄弟加更【1/10】）
耐奧祖的發言聽起來大氣，但細究一下就會發現這老獸人挺狡猾的。
他給自己的所有許諾都加上了限製性的定語，說什麼歡迎德萊尼人將德拉諾視作故鄉，但前提是誕生於這裏的孩子們，也就是伊瑞爾這種土生土長的年輕人。
這個族群的數量很少，以德萊尼人那可憐巴巴的繁育速度，這個群體在目前的氏族中占比估計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意味著就算真有德萊尼人願意長留在德拉諾世界，他們的數量也不會超過兩萬人，而永生種糟糕的繁育習慣讓這個數量會在長期內維持這個尷尬的水平。
兩萬名德萊尼人對於卡拉波神殿這樣的大城市來說，甚至完全不足以支撐起日常活動。
接納這樣一支活得久、生的少的族群文明成為德拉諾的一員，對於獸人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人家雖然是氏族製文明，但族人數量可不少，是德拉諾第一強勢種族，而且獸人的生育習慣和人類一樣，基本處於“常年發情”的狀態裏，他們生孩子的速度對於“清心寡欲”的德萊尼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
總之老獸人的意思是，獸人和德萊尼人確實可以維持長久的和平，前提是維倫和迪亞克姆做出的許諾要生效！
即絕大部分德萊尼人會在未來離開德拉諾，返迴阿古斯故鄉去奪迴他們的遺產。
不論執政官們怎麼想，最少對於維倫和迪克來說，這件事基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們兩都是和世界之魂簽下契約的人，他們的私德和他們對於種族與故鄉的責任決不允許兩人拋下受難的故鄉躲在其他世界裏安享晚年。
但統一思想這種事做起來向來困難。
尤其是在“分離主義”已經出現苗頭的現在，奧薩爾能蠱惑那麼多年輕人追隨他，就已經說明了世界誓言對於現在的德萊尼人來說已經沒有多少約束力了。
這也是迪克憂愁的事情。
他必須想個辦法重新喚醒人民手中的阿古斯之心，讓世界神器獲得除了紀念品之外的更多價值，讓已經被遺忘的世界誓言重新激活，就如兩萬多年前他所說的那樣，讓這根火炬指引流亡者們不在漫長的黑夜年代中迷失方向。
“我必須得去一趟奧金頓。”
在議事廳中，當耐奧祖用獸人的視角為執政官們描述部落建立的幕後真相時，坐在自己席位上的迪克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那個神聖墓地存放著尚未被年輕人們繼承的星魂意誌碎片，他必須確保那些寶物不被惡魔奪走，他也必須在那裏想出一個辦法來，將目前“迷茫脆弱”的德萊尼人重新帶迴“屠魔戰士”應有的士氣激昂中。
其實在黑暗之門正史裏，德萊尼人在德拉諾世界遭遇的慘烈屠殺除了獸人不講武德之外，更大的原因或許就在於他們內部的思想出現了問題。
叛徒叢生就證明了這個階段的德萊尼人的思想變化已經超出了老維倫能掌控的極限，再加上老先知因為重傷暫時失去了預言能力，讓他做事也變的畏首畏尾。
德萊尼人在正史中差點被滅絕的問題，真的不能完全歸結於維倫的“軟弱”之上。
就算維倫很強硬的迴擊獸人的戰爭企圖，但內部有奧薩爾這樣的大叛徒從中作梗，大先知再怎麼堅定也沒辦法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魔血獸人部落。
說白了，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德萊尼人流亡兩萬五千年已經身心俱疲，吉尼達爾號的墜落和三位守護納魯的陣亡更是沉重的打擊了他們的種族信心，失去聖光的指引讓他們變的保守且封閉，心靈也變的脆弱，於是在一連串的打擊之下直接造成了卡拉波神殿和沙塔斯城的兩次大屠殺，在那之後，十不存一的德萊尼人就一蹶不振。
直至他們藏身的德拉諾世界在耐奧祖的一意孤行下被完全破碎，躲無可躲的時候，德萊尼人才真正意識到了對他們這樣的流亡者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和平的幻象！
他們在那時重新奮發之後跟著老維倫冒險奪取埃索達號飛船逃去了艾澤拉斯，並最終融入艾澤拉斯的命運，踏上了奪迴阿古斯的正確道路。
正史中，德萊尼人從群體迷茫中覺醒的代價是近乎五分之四的族人被屠戮殆盡，就算他們在聖光軍團和百萬大領主的協助下奪迴了阿古斯又能如何？
光德和村德加起來的數量甚至都不到十萬，這麼點人已經完全不夠重建文明了。
哪怕有“悔悟者”那樣的曼阿瑞加入他們也無法延續文明，曼阿瑞的種族可是惡魔！那是不可逆的生命轉化，邪能影響下讓曼阿瑞和德萊尼的結合根本不可能生出孩子。
因此，在正史那樣的走向裏，奪迴阿古斯世界就是德萊尼人作為一個種族的最後高光時刻，這個族群最終的凋零滅亡已是不可逆轉的結局。
迪克要避免的就是那樣的可悲結局，而直到現在這一步他都做得很好。
星海中的艾瑞達人聚集區在聖光軍團的保護下依然存在，目前群星中的艾瑞達人數量還維持在千萬這個量級，隻要他們能奪迴阿古斯淨化故鄉的汙染，他們就能重返家鄉重建文明！
維倫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現在的老先知雖然也暫時失去了預言能力，但絕對要比正史中那個畏手畏腳的他堅定的多。
他對於迪克的尊重也是出於這一點，大先知很清楚的知道，是迪亞克姆在阿古斯決戰時的一係列操作給艾瑞達人贏得了生存下去的可能與希望。
他是種族的救星！
單是這個功績就足夠老維倫將迪克視作真正可信的“聖人”來對待了、
更難得的是，迪亞克姆這個聖人三觀很正。
最少在麵對獸人威脅這件事上，本該身為懲戒者的他卻顯得非常理性，救出耐奧祖為維倫的和平倡議提供了合作者，這代表著迪克並不打算用粗暴的戰爭以“一刀切”的方式解決一切問題。
這就很好。
種族的未來就應該交到這樣的人手中。
因此在迪克深入思考著該怎麼團結族人的時候，老先知也在悄悄的觀察他，最終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和一直駐守在塔拉多地區的哈頓見一麵了。
想來，哈頓那個硬骨頭的“老公羊”也會期待他的孩子做出更偉大的功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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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萊尼人這邊開大會，獸人那邊倒也沒閑著。
就在影月穀隔海峽相望的納塔安叢林中，在那座即將修築完畢的巨大堡壘裏，剛剛返迴的古爾丹就得到了大酋長召見的命令。
這讓風塵仆仆的古爾丹非常不爽。
他甚至都不需要動用邪惡的腦筋去思考，就知道黑手那個莽夫這麼著急唿喚自己是要幹什麼，但那是自己親手扶上去的傀儡，自然要好生應付一番。
他命令自己的仆從帶上了一些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前進覲見大酋長，行走於這座還在收尾的巨大石質要塞中，古爾丹能看到在那尚未完工的高牆之上有各個種族的奴隸在勞作。
帶著鐐銬的粗苯食人魔占大多數，但也有矯健的虎人和長翅膀的鴉人奴隸在做活。
本來這裏應該還有更多的德萊尼人奴隸，但可惜進攻影月穀的戰爭失敗了，導致沒能帶迴足夠的奴隸導致堡壘修築的進度變慢。
“我記憶中這裏應該還有黑石氏族的苦工呢。”
古爾丹拄著骨杖隨口問道：
“怎麼現在不見他們了？沒有苦工幹精細活，隻靠食人魔能把城牆修明白嗎？”
“氏族的苦工被大酋長召集起來訓練了。”
為古爾丹帶路的大酋長衛士語氣隨意的說：
“大酋長認為獸人戰士應該為戰爭做好一切準備，哪怕是無能的苦工也得接受足夠的訓練，至於城牆，您倒是不必擔心。
這些食人魔雖然是霜狼氏族和雷王氏族從霜火嶺抓來的刀塔食人魔，但我們手裏也有來自懸槌堡的高階食人魔巫師，那些家夥很聰明，您知道的，他們甚至是這個世界最聰明的一夥大塊頭。
為了不受虐待，那些食人魔巫師很願意帶領刀塔食人魔修城牆。”
“唔，大酋長果然愛民如子啊。”
古爾丹感慨道：
“有了他族的奴隸可用，我族的苦工們也有了追求榮耀的機會，那些苦工都該發自心底的感恩戴德，不需要挨鞭子就能擁有成為戰士的資格了。
但隻是天賦平平的苦工的話，想要成為大酋長需要的戰士那可太困難了，朽木就是朽木，再怎麼努力也難成材”
始祖術士瞇起眼睛，紅色的眼珠子在眼睛裏轉了幾圈，隨後發出古怪的笑聲，他說：
“我這裏有件‘禮物’要送給大酋長，能麻煩您幫我挑幾個苦工過來嗎？”
“嗬，您當然要送禮物討取大酋長歡心了，古爾丹，您在影月穀的愚蠢失敗可是這幾天堡壘裏最流行的話題，連那些被鞭打的鴉人都會嘲笑您的愚蠢，而食人魔巫師們私下評論暗影議會野心甚大，但先是輸給那個奇奇怪怪的藍皮子聖人，又輸在了你們宣稱十拿九穩的卡拉波神殿進攻中，接下來還要輸給誰？
沒骨氣的鬣蜥人嗎？
這真是臉都不要了！”
大酋長的衛士冷笑著說：
“黑手大酋長可被氣得不輕，您知道，他討厭一切形式的失敗，但我們還是很看好您的，所以您需要什麼樣的苦工呢？厲害的那種嗎？
我可以安排！”
“不，最軟弱最無能最廢物的那種懦夫，我需要四個，我會親手向大酋長證明，我會成為部落的‘懦夫克星’！”
古爾丹不在乎酋長衛士的譏諷，隨口說了句玩笑話，又在前往大酋長所在氏族大廳的路上整理了一下儀表，給自己兇狠的臉上掛上一絲順從的笑容，這才拄著骨杖跛著腳走入其中。
然後，他就聽到了黑手大酋長正在怒斥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成器！
那是雷德和麥姆。
是黑石氏族年輕戰士中的佼佼者，都誕生於戈爾隆德的荒野，就在黑石氏族最著名的元素鍛造廠中誕生，他們繼承了黑手大酋長的力量和彪悍作風。
他們還很年輕在年輕人中也很有威望，但無奈黑手是個很傳統的獸人父親，他對自己兒子的“軟弱”時常不滿。
尤其是這一次派他們兩去接收血環氏族的領地，結果兩個年輕人連血環高地都沒能踏進去就被人家趕了出來。
“基爾羅格都死了！血環氏族的頂梁柱沒了，我已經告訴過你們，軟弱的死眼讓他的親信帶著他的孩子和血環氏族的年輕人逃掉了，那裏隻剩下了一群沒有首領的迷茫戰士，但就這樣！
你們兩個都不敢和他們打一架嗎？”坐在氏族之王石座上的黑手大酋長憤怒的咆哮道：
“這有什麼難的？衝進他們的高地，扔下黑石氏族的戰旗，與每一個不服從你們的血環戰士進行瑪克戈拉，直到在源源不斷的戰鬥中將最後一個敢於挑釁你們的血環獸人碾碎腦袋！
我當年就是這樣征服了黑石氏族，但我的兒子，我的血骨們居然連一個半殘的血環氏族都無法拿下。
你們兩個蠢材！
你們根本不配穿著印有黑石氏族紋章的盔甲，你們更不配自稱我的兒子！”
兩個年輕人被訓斥的臉頰通紅。
他們棕色的臉上盡是羞恥，但黑手其實選擇性的忽視了一部分真相，他的兩個兒子除了沒拿下血環高地之外，血環氏族在納塔安叢林其他的據點都被他們攻破並占領了。
從這一點來說，雷德和麥姆的表現絕不能用“差”來形容。
但傳統老獸人的“父親做派”就是這樣的，他認為適當的壓力能成為抽打在孩子們精神上的鞭子，能讓他們更好的激發出勇氣。
不過血環氏族的爛攤子確實需要人去處理，就在黑手思考的時候，站在兩個年輕人身旁的一名穿著盔甲的女獸人站了出來，她拄著戰錘大聲說：
“父親！請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我會向您證明我比兩個無能的哥哥更有力量和勇氣！”
“閉嘴！格裏賽達，這是氏族大廳，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大酋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打算讓自己的女兒參與到和部落事務有關的討論中。
這顯然也是傳統老獸人的做派之一。
黑石氏族可沒有讓女人當酋長的先例，實際上絕大部分氏族都沒有這樣的先例。
對於崇拜力量的獸人來說，女性最好的出路就是成為一名身份高貴的薩滿祭司，當然，在古爾丹將術士之道發揚光大之後，黑石氏族的女性也可以選擇成為強大的術士。
主動求戰卻被無視的黑石酋長之女，強大而悍勇的格裏賽達·黑手麵無表情。
她並不失望，畢竟從小到大，她在父親眼中一直都是兩個哥哥的附庸罷了，諸如此類的拒絕和無視早已成為了她人生的一部分。
但三兄妹之間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雷德和麥姆雖然粗魯狂野，但他們不會允許其他人欺負自己的妹妹，因此格裏賽達從小就被兩個哥哥保護的很好，偶爾還一起挨父親的鞭子呢。
但論起天賦而言，格裏賽達或許還在雷德和麥姆之上。
她真的是個非常出色的女戰士，被族中長者評價為未來一定會成為“霜狼主母”德拉卡女士那樣傑出的獸人女英雄。
“奧格瑞姆，我的部下，你帶上毀滅之錘去走一趟！”
黑手大酋長最終做出決定。
這個坐在氏族之王寶座上，擁有一隻被巖漿灼傷但並未因此虛弱反而更加強大的黑色巨拳的傳奇獸人擺了擺手，對侍立在自己身旁的副官說：
“處理好血環氏族遺留的問題，為我的部落補充足夠的戰士！順便傳達我的命令給伊崔格，讓那位擁有智慧的督軍去一趟霜火嶺，把我的命令帶給白爪、霜狼和雷神三個氏族！
替我問問紮格雷爾、杜隆坦和芬裏斯。
他們已經承諾要加入部落，但為什麼我的堡壘裏還沒有看到霜狼的薩滿、白爪的戰士和雷王的狼騎兵？沒有這樣強大的戰士，我怎麼能發起對藍皮子的毀滅進攻？
讓伊崔格替我問問三位酋長！
到底是他們氏族的私利重要，還是整個獸人的未來更重要？”
“遵命，大酋長。”
那個身材高大的獸人副官沉默的響應，不過在他離開之前，黑手的女兒格裏賽達又開口說：
“父親，您不允許我參與到部落的事務中，但我最少能在外交事務上為您的偉業做出貢獻，請允許我跟隨奧格瑞姆督軍和伊崔格督軍一起前往霜火嶺。
若有人不服從您的命令，我也可以讓他們真正感受到黑手之怒！”
“嗯”
黑手大酋長猶豫了一下。
他打量著自己健壯的女兒，在片刻之後，他點頭說：
“去吧，好好做事別給氏族丟人，另外，上次和你說起的那幾個青年才俊”
“但他們加起來都打不過我，父親，快別讓他們來丟人了。”
格裏賽達大聲喊道：
“黑石氏族的女兒怎麼能接受那麼軟弱的伴侶？”
“你啊，氣死我了！去吧去吧，別留在這煩我。”
大酋長拍著寶座罵了句，讓奧格瑞姆趕緊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這，被罵了一頓的雷德和麥姆也跟著走了出去，直到這會古爾丹才開口說道：
“大酋長，我辜負了您的信任，我沒能按照我的許諾為您攻下卡拉波神殿，我不會為我自己辯解，但我已經找到了戴罪立功的方式。我聽說您正在為苦工們的軟弱而煩惱？”
“嗬，你還知道自己失敗了啊，古爾丹。”
大酋長冷笑著說：
“但你似乎隱瞞了一些東西，耐奧祖呢？你的導師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過來？苦工的事一會再說，告訴我！耐奧祖去了哪？基爾羅格·死眼又是死在誰手中？”
“耐奧祖.他叛變了！
那個軟弱的老混蛋被德萊尼的聖人警戒者擊敗，畏懼於對方的聖光力量便選擇了搖尾乞憐。他絕對會成為那個狡猾的聖人用於分裂部落的靶子，吸引那些軟弱的氏族酋長和您離心離德。”
古爾丹一臉痛惜的說：
“至於基爾羅格酋長，他倒是履行了自己的榮耀，他對那該死的聖人進行了刺殺，遺憾的是，他不是警戒者的對手，死在了那場並不公平的瑪克戈拉中。
我必須向您闡述這一切。
戰爭局勢變了，因為警戒者的蘇醒，德萊尼人可能會以更快的速度轉向戰爭狀態，我聽說那個聖人在兩萬五千年前帶領德萊尼人的先祖擊敗了可怕的敵人，那意味著您也將麵臨古老的異族英雄的挑戰。”
“兩萬五千年？”
黑手大酋長用自己誇張健碩的手指摩挲著下巴，他說：
“真是難以想象的漫長歲月，一個軟弱的永生者先知就很難對付了，再來一個激進的戰爭統帥，嘖嘖，藍皮子們的好運到了，但正因如此，擊敗他們才會更有榮耀可言。
若隻是一路平推的無能勝利，可彰顯不出我作為大酋長的無上威嚴。”
“是的是的，您說的非常對，正因如此，卑微的我才為您獻上了這樣禮物。”
古爾丹急忙打蛇隨桿上的說：
“我在過去多年中都在嚐試使用外物強化我們的獸人戰士，正是在基爾羅格酋長的協助下，我終於找到了最適合獸人體質的外部強化物，我心懷敬意的將其獻給您，大酋長。
這樣的藥物絕對可以讓最軟弱的苦工一夜之間脫胎換骨成為強大的戰士”
“真的嗎？我不信！”
黑手獰笑著說：
“你這狡猾的術士肯定隻是在玩什麼愚蠢的把戲，隻為逃脫可悲的製裁，因為你可笑的失敗，我要把你麾下的暴掠氏族歸入被我直接指揮的大軍中。”
“當然，當然，那是您賜予我的權力，您當然可以收迴。”
古爾丹毫無遲疑的說：
“但我必須向您澄清，我為您帶來的是真正的戰爭之力，由您的侍衛親自挑選的軟弱苦工就在外麵，請允許我為您當麵演示這種‘血怒藥水’的威力。
如果不能讓您滿意，別說是我的氏族，就連我的腦袋您都可以拿走！
我絕不反抗。”
“嗯？”
如此驚人的押注讓黑手瞇起眼睛。
這位大酋長是個戰術天才、是強悍的傳奇戰士、是獨斷專行的獨裁領袖、也是個權力欲爆棚的暴君，他非常在意別人是否尊敬他，對於勝利更是有近乎執拗的追逐。
他非常自我，正因如此才被古爾丹視作完美的傀儡。
自我的人聽不進去其他人的意見，自我的人眼中隻有自己的目標，而一旦摸準了他的脈，古爾丹就有無數種方式讓黑手大酋長成為自己和暗影議會的代言者。
目前來看，他這個傀儡選的非常完美。
就在古爾丹臉色諂媚但眼神平靜的注視中，為了贏得勝利而殫精竭慮的黑手大酋長果然上鉤了，每個氏族都有數量龐大的苦工，若能把這些軟弱的家夥變成合格的戰士，那麼部落將擁有近乎無窮的兵源。
因此，大酋長靠在氏族之王的座位上露出一絲期待，對古爾丹揮手說：
“讓苦工們進來，準備好你的藥水，古爾丹，這是你最後展現價值的機會！”
“當然，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古爾丹讓自己的術士仆從拿出了奇怪的綠色液體，他又說道：
“還有那個幹擾了您的勝利的異族聖人，我向您保證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像是狩獵前的萬全準備，那個自以為聖光能拯救一切的德萊尼聖人終將溺斃於自己的熱血之中。
他的存在不會繼續幹擾您的征服！
我向你保證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