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被強烈的電磁波衝退,愛莉希雅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看著不遠處他們的敵人,第三律者。
“這些麻煩了。”愛莉希雅看著遍地的屍體,手再次搭上了弓,向著律者射出一箭。
不出意料,射出的箭被磁場擋了下來,甚至還被反彈迴來,向著她這個發射者襲來.
鐺~
特蕾亞舉著特質盾牌擋在了愛莉希雅的麵前,將帶著崩壞能的箭矢擋住。
“通訊設備失效了,第三律者的能力應該是電磁類的。”
麵罩下傳來沉悶的聲音,從中可以聽出來,特蕾亞的狀態要比愛莉希雅差得多。
聞言,愛莉希雅搖了搖腦袋,猛地喘了一口氣上來。
電磁場,高中的物理知識,她肯定知道。但也沒用,因為這是被操控的電磁場,人體就一定是導電的,這是常識。
現在場上唯一受電磁場影響最小的東西,隻有特蕾亞手上的這麵超導體盾牌。
“滋~~”
空氣中傳來電流摩擦的聲音,愛莉希雅和特蕾亞連忙閃開,朝著一旁撲去。
紫色的雷電在她們撲出去的一瞬間就劈在了剛剛的位置,地麵被劈出了一個不小的坑洞,周圍甚至都變成了焦黑色。
愛莉希雅開始分析現在的局勢。
第二小隊的成員大部分都重傷撤下去了,而九尾狐小隊...已經隻剩麵前的這位隊長了。
現在以第三律者為中心,方圓五百米內完全是置空狀態,任何東西都沒辦法靠近這五百米範圍。
雖說是剛蘇醒的律者,在權柄上的操控並非那麼嫻熟,但再這麼消耗下去,他的範圍還會更大更強。
通訊設備全斷開了鏈接,她們連向外匯報的方式都沒有。
“愛莉希雅...我還有個計劃。”
聽到特蕾亞的聲音,愛莉希雅看了過去。鐵質的頭盔下隻能看到眼部的紅色觀察窗。
“我們這身動力甲,是大人專門用於抵擋崩壞能而設計出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律者的雷電也有一定的防禦效果。
而我的身上還有一顆高能壓縮炸彈,這顆炸彈原本是用於破壞敵人防禦性建築的,但炸傷血肉之軀的效果,也不能小視。”
聽到這裏,愛莉希雅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她抓住對方的手臂,眼神中充滿拒絕的意思。
“不行,你要是近身過去,直接死亡都是輕的。你會迴不來的!”
對於這位相處不久的戰友,雖然對方行為上有些許死板,但行動上還是對手下及戰友充滿了關懷。
“愛莉希雅小姐,我明白。長安大人從眾多士兵中提拔了我等,神州有一句古話說的很好,‘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大人既然給了我們發揮的臺階,我們也應當不負大人的期望。這也是為了後人更好的明天。”
特蕾亞掰開對方的手,抓起一旁的大號盾牌,提著頂了出去。
巨大的紫色雷霆從他的身邊爆開,四散的雷電在他的周圍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
他麵不改色,雙手持盾一步步走向前。
愛莉希雅見對方的這股決意,也拿出弓箭,掩護對方開始朝著第三律者射擊。
箭矢劃過空氣,封鎖了第三律者的行動。
一步,兩步,三步,特蕾亞抵達了律者的麵前,他將腰間的一個小包裹拽了下來,猛地貼在盾牌上。
接著一個衝刺,頂著崩壞能的侵蝕衝到了律者的臉上。
而對方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中,隻是輕輕伸出手臂,舉在前方。
砰!
盾牌在與律者手臂相交的那一刻,包裹閃爍起閃耀的光芒,巨大的衝擊波從特蕾亞的四周散開,火光衝天。
第三律者在這一爆炸中,瞬間失去了意識。
特蕾亞身上的動力甲在此刻終於承受不住,開始從他的身上破碎。
當愛莉希雅趕到這裏的時候,隻見破碎的動力甲中,是一個中年男子。
他的臉上爬滿了紫色的紋路,可他的手卻還死死的抓著手中的匕首,在匕首的另一端,是已經死去的律者。
“特蕾亞!”
愛莉希雅抓住對方是盔甲,試圖將他從中拆出來送往後方急救,但男子止住了對方的動作,搖了搖頭。
“其實...我早就有了自己的結局了...我的小隊都已經死在了這裏,讓我與他們一同離開,也並非是個不好的結局......”
“可是,長安還在等著你們迴歸...”
“咳咳~,不,大人對我們是極其的關懷,但戰鬥就會有死亡。
我們是守衛基地的小隊,原本來這裏的應該是第三小隊他們,但他們剛交手一位十分特別的崩壞獸,所以有所折損。是我請求大人將我們調到一線的,我也將這次任務當作自己最後的終點。
就是有些對不住我的那些弟兄......”
“愛莉希雅,我請求你......幫一幫大人...”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特蕾亞徹底沒了動靜,那紫色的紋路,似乎在告訴其他人,他睡得十分安穩。
愛莉希雅看著懷裏的男子,眼睛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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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律者討伐成功,人員損失:數萬名逐火之蛾戰士,審判庭第九小隊九尾狐全員陣亡。
這是梅手上的報告書,她對這份傷亡情況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隻是九尾狐的損失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看過,每一具動力甲都是花費大量的錢財去打造的,現在一次性損失了十八臺動力甲,就算後期打掃戰場迴收,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看著麵前的正在喝奶茶的長安,揉了揉眉頭說道。
“沒有,以後審判庭就是你直屬負責的了,問我不太合適吧?”
“那是你一手操辦的。”
“那現在也是你的了,戰爭嘛,肯定會有死亡。他們下定決心調往前線,也就代表著他們會承受相應的代價。
我一直很尊重手下的意誌。”
長安晃了晃手裏的奶茶,嗯,見底了。
見對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梅隻好不再多說什麼。
“那還重建嗎?”
“看你唄。”
長安將手上的塑料杯扔到垃圾桶中,起身離開。他現在可是一名普通的逐火之蛾士兵,單獨和領導人在一間屋裏有些不妥。孤男寡女的,凱文多少會有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