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為逝者建起嶄新的墳塋,逝者為生者唱響最後的挽歌。
有一些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做的,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更好的明天。
墓園中,長安將手上的鮮花放在麵前的墓碑上,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
審判庭的成員已經換了很多批了,他們是直麵崩壞最危險的地方。
在這個危險的時代,人類要麵對的不隻是來自崩壞的考驗,還有人類內部的鬥爭。
就算長安按住了那些不老實的東西,但還會有人在他的眼皮下有所行動。他不過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長安,你對他們怎麼看...”
愛莉希雅站在長安的身邊,眼神中充滿了悲傷。
“他們是優秀的戰士,為人類而犧牲的戰士。”
簡單的話語,長安沒有多說什麼。
愛莉希雅沉默了,相處這一段時間,她也感覺到長安的問題所在。
他是一個對手下十分關懷的上司,也是一位冷漠的指揮官。人命在他這裏是工具,但也是他的一切。
這種違和感出現在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排斥。
“迴去吧,晚上還有宴會。”
長安轉身離開,朝著墓園外走去。愛莉希雅緊隨他的身後,一同離開此地。
---------
梅比烏斯看著手上的審判庭小隊隊長徽章,疑惑的神色浮現在她的臉上。
今天一大早,審判庭第八小隊深淵之眼的副官就來到了她的實驗室,將這玩意給了她。
‘隊長在昨天晚上拿自己做實驗死了,他留下遺囑,說:出了事情讓梅比烏斯博士帶領深淵研究室。’
當時那位副官是這麼說的。
深淵之眼的隊長叫做梅菲斯特,是個與梅比烏斯一樣的研究狂,最大的特點是喜歡拿自己去做實驗。
梅比烏斯一直不想跟這種白癡打交道,但之前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後,她理解了。
對方確實是瘋子。
在毫無考慮後果的準備下直接上手對自己做改造,真?是個人才。
這貨成功過好幾次,四肢和肺部都改造成了機械體,屬實是機械飛升了。
按照副官送來的報告,好像是在研究什麼‘人類與崩壞獸的結合’實驗中死掉的,他將崩壞獸的軀體融入自己體內,最後導致能量暴走死掉了。
簡直是?的天才!長安淨收留些臥龍鳳雛。
不過...
梅比烏斯看著手上這份計劃書,是逐火之蛾新上任的梅博士提出的計劃,就是還在規劃期和理論期,梅菲斯特就敢直接上手。
“超變因子和融合戰士計劃...看上去確實很值得一探虛實...”
她看了眼送來的梅菲斯特融合後的部分血肉組織,眼中的綠光閃爍。
--------
華雙手擋住迎來的直踢,朝一旁撥開,迎麵而來的,是一隻沙包大的拳頭。
砰!
她被這一拳打在了胸口,朝著後方倒去。
長安揉了揉有些淤青的手臂,剛才和華切磋屬實是吃不消。他近身戰鬥的技巧很少,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靠數值碾壓對方。
對上那些技法類的對手,很難發揮出作用。而麵前這位新入隊的華,正是為數不多的技法類對手。
“八極拳,神州的拳法,你應該聽聞過。”
長安伸出手,將倒在地上的華拉了起來。剛才那一下直擊對方的胸口,雖說華還是一位少女,形狀還沒發育起來。
但他似乎並不用擔心華以後還會不會有所成長?(8>且>)
華從地上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聽聞過這個拳法,以剛猛、爆裂為特點,神州有著‘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說法。”
卑彌唿從場地的邊緣走了過來,看了看自己的這位新兵,好在沒什麼大問題。
“老大,人家還是新兵耶,輕點也可以吧?”
“笑話,我也是神州人,這是武者的切磋,你懂個蛋。”
長安一巴掌拍開對方,說道。
“唉?先生也是神州人嗎?感覺不太像?”
華帶著疑惑說道。
嗯,神州人大部分以黑發為主,像長安這種白發屬實不多見。
“實打實的神州人,祖籍長安的。”
“名字和地方是一樣的?”
“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啦。”
長安被卑彌唿一把摟過肩膀,她手上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瓶白酒。
“老大,贏了就要請客哦。今晚你包場如何?”
“嗬嗬,你要是想喝,去喝牛奶去吧。我記得你的隨軍醫生好像不讓你喝酒來著?”
他扒開對方的小手,拒絕了當冤大頭和頂罪人的舉動。
接著朝旁邊的休息區待命的某個白毛揮了揮手,示意換人。
見狀,卑彌唿隻好放棄,帶著華離開了訓練場。
“長安大人!”
凱文一路小跑了過來,一臉嚴肅的打招唿道。他聽說過麵前這位男子。
‘世界上最有錢的冤大頭’‘逐火之蛾的創始人’這種頭銜,在他剛加入逐火之蛾的時候,就聽聞過了。
甚至在梅加入逐火之蛾之後,直接將自己手上的所有位子讓給了梅,一副找到後繼者要準備交代後事的感覺。
現在這位存在要親自和他這位新兵交手訓練,不禁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凱文對吧?叫我名字就行,不用帶後麵兩個後綴...”
“是!長安大人!”
“......算了,愛咋叫咋叫吧,你挑選個武器吧,我來看一看你的實力。”
聞言,凱文環顧四周,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拿下一個...棒球棒?
見狀,長安一愣,但沒多少驚訝,他也在一邊拿起一把木刀,將其擺在身前。
“我要上了!”
隨著凱文話音落下,他一記箭步飛馳過來,將球棒從側麵橫掃過來。
長安也沒愣著,抬手向下抵住對方的攻擊。
---------
黃昏街
一位身穿白色動力甲的男子和一位身穿青色動力甲的執法者,正蹲坐在一處黑暗之中。
“傑拉,你確定這裏有隱藏的崩壞能侵蝕者?”
聽到加裏文疑惑的聲音,青色動力甲的男子點了點頭。
“嗯,我在這裏已經一動不動五天了,這五天我一直在觀察這所教堂,得出的答案絕對正確!”
‘你?是蘑菇嗎?一動不動五天?’
加裏文心裏吐槽道,但他沒有說出來。審判庭的問題兒童多的是,這個算是病很輕的了。
他打開掃描儀,不斷檢測麵前的教堂,隻見密密麻麻的紫色的點出現在屏幕上,這代表的事情很是明確。
這個教堂的人都是感染者......
“請,二位不要聲張說出去,他們不過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幼兒。”
此時,一道女性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無形的力量加持在他們的身上,讓二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