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任……”
他伸手指著門口大叫,血不斷從口中流出。
丹青生、禿筆翁三人手腳發顫地迎出去。
隻見任我行大步流星走進來,一左二右跟著的則是任盈盈、向問天和上官雲。
這個上官雲可不是泛泛之輩。
也是日月神教可數的高手之一。
身居白虎堂堂主的職位,綽號雕俠。
“哼,又見到你們四個狗奴才了!比挝倚欣淅湟恍。
丹青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教主饒命!我、我願意歸順,效犬馬之勞!”
“你倒是會見風使舵,就你那點雜耍一般的武功能派上什麼用場?”
丹青生磕頭在地,不知該如何迴答。
任我行的氣場太強,僅僅一個眼神就把他給嚇得腿軟膽寒。
任盈盈忙問道:“被關押在湖底監牢裏的楊塵呢?他在哪?”
“迴聖姑的話,楊少俠能耐太大,早就脫困自行離開了!倍d筆翁急忙示好,搶著迴答。
“可在城中?”
“應該在把……這個小人不知。”
任我行笑了一聲,“你們倆的性命暫且留著,隨我進來。”
黑白子慘笑道:“那我呢?”
“一個廢人要來何用?還需要問嗎?”
隨後一個眼神看向身後。
上官雲二話不說,上前一劍就刺穿了黑白子的胸膛。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正堂。
黃鍾公正站在屋簷底下。
“黃鍾公,你現在跪下發誓為我效力,可饒你不死!
黃鍾公卻笑了。
“我早已淡泊名利隻想遠離江湖,不成想被人困在梅莊守了十二年,隻想求得一片清靜也不可得,不如歸去!
丹青生於心不忍,“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此一時彼一次,東方教主對你也不好,換一個主人或許……”
“太遲了!
黃鍾公說著口中開始湧出血沫。
原來他已在倉促之間服下了隨身攜帶的毒丸。
本來計劃好,等黑木崖派來的人抵達那日再服用的。
撲通一聲。
黃鍾公倒在了地上,閉目而死。
“倒是死的痛快。”任我行忽然迴頭道,“楊小友,既然來了就露麵吧!
楊塵哈哈一笑,從高處飛落院中。
任盈盈一看到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來。
“楊、楊大哥,你來啦!
楊塵咦了一聲。
這怎麼突然換了稱唿?
“等候多時。你這次欠下的人情,打算怎麼還我呀?”
任盈盈羞澀地輕聲道:“你盡管提要求,人家都依你!
“什麼都可以?”
“嗯。”
“那要不一起嘿嘿嘿?”
任盈盈一愣,“什麼意思?”
看到她爹在旁,楊塵打了個哈哈,“此事不急以後再說,我也該迴去了,如今左冷禪在搞會盟,古墓派也有參加,定有一場熱鬧可瞧嘍!
說完就要離去。
“等等!”任我行叫住了他。
“前輩可是想讓我助你對付東方不?”楊塵開門見山道。
“不愧是聰明人,別人走一步你已經走了三步。我打算來個突然襲擊,隻帶著少數幾個人摸上黑木崖,誅殺東方不敗奪迴原本就屬於我的位置!”
楊塵搖頭道:“才一個月,前輩的功力也隻恢複了巔峰時的六成吧,這件事少說也要推後幾個月!
“不錯,我忍了十二年,不會連一兩個月都等不了。隻是要殺東方不敗,我需要你!”
這四個字重如山。
他雖然狂妄自傲,但也知道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
“好處呢?”楊塵笑道,“我這個人有時候很俗氣,有好處就幹,沒好處就不幹。越是難的事情反而越能刺激我的興趣,東方不敗是個可怕的對手!
任我行沉吟著,忽然朝任盈盈一指。
“你助我重掌日月神教,我將小女許配給你!”
“爹,你說什麼呢!”任盈盈又急又羞。
“怎麼,你不肯?”
“沒有!我、我……”
向問天本來也挺想撮合的,但不得不開口提醒道:“教主,楊塵他什麼都好,就是多情風流,若是盈盈真的跟了他,恐怕做不得正宮!
“什麼?!”任我行目光如火,“我任我行的女兒,嫁給誰,一般人今生隻能有她一個女人。對我有大恩大惠的,可以有妾,但她也必須為大!否則免談!”
“爹,女兒對此事並沒有多在乎……”任盈盈趕忙解釋。
“住口!此事不容商量,爹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楊塵點點頭,當即道:“楊某這個‘壞毛病’從未想改,現在是任前輩你有求於我,凡事都有破例的時候!
“我想這件事就是你需要破例一次的頭等大事,要我助你奪迴教主之位,我的條件隻有一條——你女兒曾經說過,她想要從日月神教中淡出,不想在做聖姑,給她自由,今後你不許再管她的任何事,包括她將來想嫁給誰。”
“你這是逼我跟女兒做切割,來成全我的霸業?”任我行擰眉,已經在發怒的邊緣。
楊塵平靜地和他對視著,絲毫不讓。
“怎麼認為是你自己的事兒,這天底下就沒有兩全其美之事兒,什麼都要依著你的意思運轉。這就是我的條件,接受就一拍即是,不接受就一拍兩散,我的要求也得任大小姐自己願意才行。”
任我行冷道:“楊塵,你真以為非你不可嗎?”
眼看著要鬧僵,向問天也是兩頭為難。
“前輩可以去找別人,去跟東方不敗過一次手就知道了,但願你能上的黑木崖,安然無恙地再迴來,我還有事,告辭。若接受,派人來終南山活死人墓找我!
說完楊塵頭也不迴地走了。
“哼!小子無禮,未免把自己端的太高了!”
任我行哪受過這種氣啊。
特別是他出獄之後,更不願意受一點,他的心中實在是太壓抑了。
任我行伸手招來丹青生和禿筆翁。
“你們把這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