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老是被一團黑氣壓著,當然容易喘不上氣啊!
江梔年學著算命老頭,神秘莫測地說:“天機不可泄露。”
算命老頭生氣地瞪了江梔年一眼,“小丫頭,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這樣吧,”江梔年看向女人,“阿姨,你可以先買他的符,然後再帶我去你家捉鬼。”
聽到這裏,女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她懷疑的眼神不停地在江梔年和算命老頭之間來迴流轉,“你們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我不認識她!”算命老頭立馬說道,“她就是來搗亂的。”
“阿姨,我幹嘛要騙你呢?都說了是免費捉鬼,絕對不會拿你一分錢的。”
“那……”女人開始猶豫不定。
算命老頭生怕生意被搶走,有些著急,“女士,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的詐騙就是先誘惑你上當的!”
江梔年:“……”
女人被算命老頭說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挺有道理的。”說著,她拿出手機,道,“那我就先買五張符。額……便宜點吧。”
算命老頭擺了擺手,“這可不行。這個東西一旦訂好了價,就不能變了。”
“那行吧。”
江梔年本來想離開去找下一個目標的,但係統卻突然開口。
[宿主,經檢測,纏著這女人一家的怨鬼很值錢,千萬別放棄。]
[那能值多少錢。]
[估計能有個二十萬。]
江梔年對女人的態度立馬變得更加熱情了,“阿姨,我真不是騙子,就讓我去你家看看吧~~”
女人被纏得沒辦法,就帶著江梔年迴家了。
她堅信,就算這個小丫頭是個騙子,也騙不過她這個快五十的人!
女人的家就住在這公園附近的小區,在四樓。
還未進門,江梔年光是站在門外,就能看到從門縫中冒出的點點黑氣。
可見屋裏的該是有多少鬼氣籠罩著。
女人一推開門,滿屋的黑氣就撲麵而來,但下一瞬就被她手裏拿著的五張符紙發出的光給擊散了。
女人看不到那道光,隻有江梔年能看到。
原來那個老頭也不簡單的!
江梔年揮了揮麵前的鬼氣,走到客廳中央,一眼就確定了鬼氣最濃鬱的地方。
是一副畫,裝裱著畫的畫框很漂亮,是雕刻著花紋的原木。
江梔年剛想伸手將那幅畫拿起來的時候,就被女人給製止了。
“這個可不能動,我兒子說可貴了,是別人送給他轉運的,我們都不能碰的。”
江梔年卻不以為然地說:“一幅畫能轉什麼運?你要不想想,近段時間家裏是不是真的發生過好事?”
女人想了想,“這個是別人送來的結婚禮物。放在這裏的第一天,我兒子就中了一萬的彩票,不過他當天晚上開車,不小心擦碰到了一個路人,賠了兩萬……”
“還有呢?”
她邊迴想邊說:“我兒媳婦也很快就懷孕了,就是孕檢的時候,發現是個畸形兒,就把它給流了。”
江梔年輕笑一聲,“阿姨,你確定這個不是將好運轉成壞運嗎?”
女人越想越懷疑,確實,從她兒子結婚那天開始,家裏就有些不對勁了……她還懷疑過兒媳婦是個掃把星。
“那現在我可以拿起來了嗎?”
女人點了點頭,就在一旁看著。
江梔年將畫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然後拆開了畫框,在畫的後麵,她看到了裏麵放著一個拇指大小的透明塑料袋,裏麵裝著一縷拇指長短的黑發。
女人嚇了一跳,“這裏麵怎麼還放著頭發啊?”
[係統,檢測一下。]
[經過掃描,這是嬰幼兒的胎發。]
“嬰兒……”江梔年看向女人,問道,“你家裏人大概什麼時候迴來?”
“六點多,他們就在這附近上班。”
江梔年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四點多。
“能讓他們提前迴來嗎?鬼應該是纏在他們某個人的身上。”
“真的?”女人被江梔年的話嚇得心髒突突的跳,她連忙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兒子兒媳婦打了個電話,催促著他們立馬請假迴家。
夫妻二人以為是她身體出了什麼狀態,便匆匆忙忙地趕迴了家。
一打開門,他們倆就看到自己的媽跟一個陌生女孩坐在沙發上說著話,而她們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拆開的畫框。
男人臉色立馬就不對勁了,他幾步跑過去,連忙將畫塞到畫框裏,同時還十分生氣地說:“我不是再三囑咐過,不準動這幅畫嗎!!”
“可是這幅畫是有問題的。”說著,江梔年就將那裝著頭發的袋子放在了男人的麵前。
“這是……誰的頭發?”
年輕女人沉著一張臉,“魯明亮,我一直都想問,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寶貝這樣一幅畫?!”
“林貝,我說過,就是一個朋友送的。這幅畫四五萬呢!”
江梔年的目光始終落在魯明亮身上。
她說:“原來問題出在你的身上啊。”
林貝皺起了眉頭,“媽,你怎麼又帶人迴來啊?”
女人解釋道:“不是說我晚上總是聽到有孩子的哭聲嘛,就找了個會捉鬼的人過來。”
“媽!”林貝無奈地揉了揉額頭,“你將我們叫迴來,不會就是因為她吧?”
女人沒說話,就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江梔年。
“說吧,這次又被騙了多少錢?”
女人剛要說話,就被江梔年搶先一步說出了口,“我沒要錢,免費捉鬼。”
林貝被氣笑了。
“隨便你們吧,我迴去上班了。”
“等一下。”江梔年叫住了林貝,“聽阿姨說,你曾經流產過?”
林貝轉迴身來,瞪了她婆婆一眼,氣她什麼都往外說。
“畸形兒。”
“七八個月引產啊?”
林貝微愣,“怎麼可能,就兩個月。”
江梔年明白了什麼,她再次看向蹲在茶幾旁裝相框的魯明亮,直接朝他的肩膀伸去,碰了一下圈住他脖子的嬰鬼。
一段記憶從腦海中閃過——
畫麵是漆黑的,但能聽到聲音。
一道男聲說:“盡快打了,我是不會要他的。”
另外一道哭戚戚的女生說道:“可他已經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