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哥這麼厲害啊!”江梔年有些崇拜,“那他變成植物人,是因為執行任務導致的?”
陳敏之搖搖頭,“我不清楚,這些他們內部都是保密的。”
說起這個,她的眼睛就不禁紅了起來,“我隻記得,他們將他找迴來的時候,背後被炸得血肉模糊,滿腦袋都是血。”
江梔年垂下眼眸,輕拍了下陳敏之的肩膀,“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整理好情緒後,陳敏之就去了廚房準備午飯。
江梔年在一旁給她打下手,洗洗菜,遞遞盤子之類的小活。
快十二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江梔年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卻讓江梔年驚訝了一番。
“容序?!”
容序也是愣了一下,他退後一步,看了眼門牌號,接著笑著問道:“請問這裏是陳敏之家嗎?”
江梔年點點頭。
“你就是我媽說的客人?”
“你媽?”容序不禁笑了,“陳阿姨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兒?”
江梔年沒迴答他這個問題,隻側身,說道:“先進來吧。”
容序進門,將手中的一箱牛奶和兩袋水果輕輕放在了地上,然後換上了江梔年遞過來的拖鞋。
陳敏之笑容滿麵地走了出來,她打量了下麵前高大的男人,笑道:“小容,怎麼好像幾個月不見,又黑了啊。”
容序彎唇一笑,眸底皆是溫柔,“經常戶外工作,曬得多了。”
陳敏之看了眼江梔年,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跟你介紹下,這個是我女兒,江梔年。”
“我們昨晚見……”
話還沒說完,容序便看見江梔年輕輕搖了下頭,無聲地說了句:別說這個。
容序輕輕笑了一聲,然後衝江梔年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容序。序列的序。”
江梔年迴握了下,“你好。”
隻是幾秒鍾的觸碰,江梔年便清晰地感受到了容序手上有些粗糲的繭子。
“你們年輕人有話題,多在一起聊聊,”陳敏之說,“我先去忙了。”
容序微微頷首。
江梔年給容序倒了杯水,泡了些茶。
“謝謝。”
江梔年坐在他的側邊沙發,她問道:“我媽說,我大哥是刑偵隊的,你是他同事,那你也是刑警了?”
容序聲線清潤,說話時語速不急不緩,讓人聽得很是舒服。
“以前是,現在是民警。”
“為什麼啊?”
容序垂眸,似是迴憶起了什麼,他淡聲道:“犯了點錯誤。”
“哦。”江梔年看他神情有些不太好,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而是換了個話題,“對了,我昨天委托你的那件事情,不用麻煩你了。”
“怎麼了,你是找到了嗎?”
江梔年點點頭,“沒想到是個通緝犯呢。”
容序臉色微變,他放下了手中的紙杯,“有通緝令嗎?”
“有啊。”江梔年找出了周潯發出的照片,遞給容許看。
通緝令上是有個有些模糊的照,下麵寫著姓名未知。
通緝時間為兩年前。
通緝原因寫著:通過暴力手段製造社會恐慌,導致群眾傷亡。
容序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那張畫像熟悉了,因為這個通緝令就是他發布出來的。
按理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不全的話,會發不出通緝令。
但此人具有高度危險性,情況緊急下才將信息不全的通緝令發了出去。
容序的情緒有些激動,“你是不是見過他?!”
“額……”江梔年覺得這個不太好解釋。
容序道:“害你哥哥的人,他是其中一個。”
江梔年唿吸一滯。
“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麼消息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
“是夢!”江梔年道,“我偶然間夢到他被人虐殺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他,所以就想找找這個人的一些信息。”
“真是這樣嗎?”容序的眼神變得凜冽,仿佛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江梔年不怕也不慌。
“真的,而且,他肯定已經死了。”
“你就這麼肯定?”
江梔年點頭,“我這個人呢,很奇怪,有的時候可以夢到一些死去的人。”
容序半信半疑。
於是一吃完飯,容序就匆匆趕迴了警局,開始調查江梔年的信息。
江梔年在家裏躺了一會兒,就決定出門找怨鬼賺錢去。
下午兩點多,路上的人沒那麼多。
江梔年隨便走了段路,就來到了一處公園。
門口,坐著一個帶著黑色圓眼鏡的瘦老頭,他的腳邊立著一個紙牌子。
上麵寫著:
算命
畫符
起名
在他的對麵,坐著一個胖乎乎的女人,麵露愁容。
“你這什麼都能算嗎?”
算命老頭不疾不徐地說:“姻緣、官運、子女運都能算。”
女人突然低聲說了句:“能驅鬼嗎?”
“當然能,我這有符紙,貼在門口,保證鬼怪無法近身。”
女人顯然是半信半疑,“真有這麼靈?”
“可以買兩張迴去試試啊,就是……”算命老頭晃了下腦袋,“有些貴。”
“多少錢一張?”
老頭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一張,而且照你現在的這幅狀態,最少要買五張。”
“這麼貴?!”
女人站了起來,“臭老頭,你還不如直接去搶錢呢!”
算命老頭一點都不慌張,“非也非也。女士,這鬼出在你兒子身上,你要是舍不得花這點錢的話,以後的日子可慘咯~”
聽到這老頭這麼一說,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大師,你是怎麼知道是我兒子遇到的鬼?”
“天機不可泄露。”
女人剛要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年輕女孩的聲音。
“有鬼找我啊,”江梔年走過去,眉眼彎彎,“我免費捉鬼。”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梔年,“你?”她搖搖頭,“又是個騙子。”
算命老頭也不屑的說道:“小孩,你確定你看到鬼不會被嚇哭嗎?”
“一邊玩去,”女人有些不耐煩,“本來就心情不好。”
江梔年說:“你應該每天都心情不好吧,心髒沉悶沉悶的,有的時候還感覺唿吸不上?”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