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死人揭秘
小曼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此刻她滿心都是麻子,也無暇計較,隻是又催促了一遍:“大哥,麻煩您快告訴我,他家在哪。”
張沒毛見她神色焦急,也不再玩笑,抬手往西指了下:“就在那邊,最盡頭那院子,門口有棵老槐樹的就是。”
小曼道了聲謝,便快步朝著張沒毛所指的方向走去。不多時,她就站在了張麻子家的門口。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 屋內傳來四妮的聲音,帶著幾分警惕。
“我是小曼,從 s 市來的,找麻子哥。” 小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可那微微的顫抖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
四妮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小曼,心中 “咯噔” 一下,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眼前的女子年輕漂亮,眼神裏透著一股倔強與執著,一看就不是個簡單角色。
“你有啥事?” 四妮擋在門口,語氣冷淡。
小曼也不囉嗦,輕輕推開四妮,徑直走進屋內。目光四處搜尋,當看到蜷縮在角落裏,衣衫不整、眼神迷茫的張麻子時,她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麻子哥……” 小曼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奪眶而出。她怎麼也沒想到,曾經那個意氣風發、點子百出的麻子哥,如今竟變成了這副模樣。她顫抖著走到麻子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捧起麻子的臉,仔細端詳著,仿佛要從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找到往昔的影子。
突然,小曼的目光落在麻子腦後一處猙獰的傷疤上,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四妮,聲音顫抖地問道:“這…… 這傷疤是怎麼迴事?”
四妮別過頭,輕聲說道:“之前為了救一個人,被壞人打了,就落下了這病根,腦子時好時壞,好的時候也記不得多少事兒了。”
小曼的手猛地一顫,心中一陣劇痛。她當然知道,麻子是為了救自己,才會遭遇這般橫禍。那一日,在 s 市混亂的街頭,幾個小混混攔住她的去路,意圖不軌,是麻子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和他們扭打在一起,混亂中,頭部重重地挨了一擊,從此就變得瘋瘋癲癲。想到這兒,小曼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都是我的錯,麻子哥,我對不起你……” 小曼泣不成聲,滿心的愧疚如毒蛇般噬咬著她的心。
四妮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和麻子之間定有一段不尋常的過往,可她此刻更擔心的是,小曼會不會把麻子從她身邊帶走。
果然,小曼哭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站起身,對四妮說:“我要帶麻子哥去治病,大城市醫療條件好,說不定能治好他。”
四妮一聽,立刻緊張起來,她上前一步,擋在麻子身前,堅決地說:“不行!麻子他現在這樣,經不起折騰,再說,我照顧他這麼久了,他離不開我。”
小曼見四妮態度強硬,也急了,她試圖繞過四妮去拉麻子,四妮哪肯讓她得逞,兩人瞬間拉扯在了一起。
“你別碰他!” 四妮喊道,眼神裏透著決絕。
小曼也不甘示弱:“我是為他好!你不能這麼自私,把他困在這兒!”
混亂中,麻子像是被驚擾到了,突然大聲吼叫起來:“別吵了!都別吵了!” 那聲音透著痛苦與煩躁。
四妮和小曼同時停了手,看著麻子痛苦的模樣,兩人心中都泛起一陣酸澀。
小曼知道,今天怕是帶不走麻子了,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轉身朝門外走去。站在門口,她抬手又輕輕敲了敲門,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四妮姐,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不會硬搶的,我隻是希望麻子哥能好起來。” 說完,她緩緩轉身,離開了。
四妮靠在門上,聽著小曼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中鬆了一口氣,可又莫名地有些惆悵。
夜幕悄然降臨,大涼山被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王大帥結束了一天的勞作,哼著小曲兒往家走。路過張麻子家門口時,看到一個女子正落寞地站在那兒,正是小曼。
“姑娘,你咋在這兒?” 王大帥有些詫異。
小曼抬起頭,眼中還噙著淚花,她向王大帥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王大帥聽著聽著,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些模糊的記憶,他突然一拍腦袋:“哎呀,我想起來了,之前在 s 市,你和秀琴遇到危險,是麻子出手救了你們吧?”
小曼微微點頭,算是迴應。
王大帥心中感慨萬千,他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看小曼疲憊的麵
容,說道:“姑娘,這天黑了,你一個人也沒個去處,要不,到我家將就一晚?”
小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實在是累極了,身心俱疲。
到了王大帥家,小曼坐在椅子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向王大帥講述起張麻子在 s 市發生的點點滴滴。從他們相識的偶然,到一起為家具廠拚搏的艱辛,再到後來遭遇的種種危險。王大帥靜靜地聽著,時而皺眉,時而歎息。
當小曼說到麻子瘋傻的原因可能與大涼山的四本古書有關時,王大帥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這四本古書在大涼山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關乎著整個村子的興衰。如今,麻子因為這古書陷入這般境地,外麵又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大涼山怕是要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王大帥站起身,在屋內來迴踱步,心中滿是擔憂。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大涼山將不再平靜,而他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守護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守護麻子,以及他身邊那些陷入情感糾葛的女人們……
王大帥家的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小曼那張滿是堅定的臉龐。她緊攥著衣角,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抬起頭,直視著王大帥的眼睛,開口說道:“大帥叔,我想帶麻子哥走,我喜歡他,想給他生個兒子,延續他家的香火。” 聲音雖輕,卻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屋內炸開。
王大帥和一旁的帶娣聞言,俱是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帶娣手中正縫補著衣物的針線都差點紮到手指,她結結巴巴地說:“姑娘,你…… 你這說的啥話?麻子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小曼微微咬著下唇,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她緩緩說道:“大帥叔,帶娣嬸,我知道你們覺得我荒唐,可我心裏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麻子哥對我有恩,在 s 市的時候,要不是他,我早被那些壞人欺負得不成樣子了。他幫我建家具廠,陪著我熬過一個又一個難關,我這條命,都是他給的。我不想破壞他的家庭,隻是單純地想報答他,想讓他後半輩子過得好。”
王大帥眉頭緊鎖,沉默良久,他深知小曼這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實則骨子裏有股子拗勁,一時半會兒怕是勸不動。他轉頭看向帶娣,使了個眼色:“帶娣,你今晚陪著姑娘住下,跟她嘮嘮,開導開導。” 帶娣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夜幕深沉,萬籟俱寂。帶娣和小曼躺在炕上,帶娣側身對著小曼,輕聲開口:“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麻子以前在村裏,那可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少幹,整天遊手好閑,惹得大夥沒少生氣。雖說後來出去闖蕩了一番,可本性難移啊,你跟著他,能有啥好日子過?”
小曼卻仿若未聞,隻是靜靜地望著黑漆漆的屋頂,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麻子哥往昔對她的好,眼神愈發堅定。
此後幾日,小曼就像著了魔一般,心心念念著麻子。可張麻子家的院牆頗高,她在外麵踮著腳尖,伸長脖子,也隻能瞧見院子裏一角的天空,根本看不到麻子的身影。這讓小曼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一場雷雨過後,大涼山的空氣格外清爽,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四妮瞧著天氣不錯,想著帶麻子出去透透氣,散散步,興許對他的病情有好處。兩人沿著蜿蜒的小道,慢悠悠地走著,麻子眼神依舊有些迷茫,腳步虛浮。
殊不知,小曼一直貓在不遠處的拐角,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一見時機來了,她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直撲到麻子麵前,雙手緊緊抓住麻子的胳膊,眼眶泛紅,急切地說:“麻子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曼啊,我好想你……”
四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花容失色,瞬間怒火中燒。她伸手就去掰小曼的手,怒喝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又來糾纏麻子!”
小曼卻不肯鬆手,她扭頭看向四妮,帶著哭腔說道:“四妮姐,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跟麻子哥說說話。”
“說什麼話!你趕緊給我滾!” 四妮嘶吼著,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兩人的爭吵聲很快引來了張腦栓和腦栓嬸。腦栓嬸一路小跑趕來,累得氣喘籲籲,看到眼前這混亂的場景,不禁皺了皺眉。四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撲到腦栓嬸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媽,這女人又來搗亂,非要搶走麻子……”
腦栓嬸輕輕拍著四妮的後背,安撫著她,眼神看向小曼,雖有責備,卻也透著幾分無奈:“姑娘,你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啊,麻子都成家了,你就別再來糾纏了。”
張腦栓則黑著臉,走到小曼麵前,聲音低沉而威嚴:“姑娘,你年紀輕輕,咋能幹這種事兒?咱大涼山可容不得你這般胡鬧。”
小曼淚如雨下,她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大伯,我真的隻是想報恩,我知道我不該來打擾麻子哥的生活,可我控製不住自己啊……”
張腦栓冷哼一聲:“報恩?有你這麼報恩的嗎?你這是要毀了我兒子的家!你馬上給我離開大涼山,再也別迴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麻子像是被這吵鬧聲刺激到了,突然掙脫小曼的手,發了瘋似的往前跑。張腦栓見狀,氣得吹胡子瞪眼,他順手撿起一根木棍,衝著麻子就追了過去,嘴裏罵道:“你這混小子,整天惹是生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麻子在前麵跌跌撞撞地跑著,嘴裏含糊不清地喊著什麼。小曼心疼得肝腸寸斷,她從地上爬起來,衝著張腦栓喊道:“大伯,您別打麻子哥,都是我的錯,我走,我馬上走!” 說完,她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快步離去。
張腦栓仍餘怒未消,朝著小曼的背影吼道:“滾得越遠越好!”
四妮迴到家,一頭紮進被窩,哭得昏天黑地。她心裏委屈極了,這些日子,為了麻子,她操碎了心,如今卻冒出個小曼,三番五次地來攪和。她越想越傷心,在她心裏,麻子就是她的命根子,珍貴無比,容不得別人覬覦半分。
麻子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過了許久,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轉頭對四妮說:“妮兒,我得跟小曼見一麵,把事兒說清楚,斷了她的念想,不能讓她再這麼折騰下去了。”
四妮一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紅腫,帶著哭腔說道:“不行!麻子,你不能去見她,那女人心思多著呢。要不…… 要不我們用老鼠膠毒死她,一了百了。”
麻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憤怒:“妮兒,你胡說什麼呢!小曼雖然做得不對,但她本性不壞,我不能害她性命。咱不能幹這種喪良心的事兒。”
傍晚的大涼山,被夕陽的餘暉染成一片橙紅,宛如一幅絢麗的油畫。然而,四妮的心情卻如同墜入了黑暗的深淵,沉重無比。她腳步虛浮地在村子裏穿梭,眼神四處搜尋,終於在村頭的老槐樹下找到了小曼。
此時的小曼正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眼神呆滯地望著遠方,思緒顯然飄到了九霄雲外。四妮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在她身旁坐下,猶豫了片刻後,輕聲開口:“小曼,咱姐妹倆今兒個好好嘮嘮,就嘮嘮你和麻子的事兒。”
小曼轉過頭,眼神裏閃過一絲警惕,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四妮抿了抿幹澀的嘴唇,艱難地組織著語言:“小曼啊,你看看,你和麻子年齡差了一大截,這要是傳出去,旁人得咋在背後嚼舌根?咱這村子雖說不大,可風氣向來正,這種事兒…… 總歸是不體麵的。再說了,麻子他是有家室的人,咱做人得有底線,不能幹那違背道德的事兒,你說是不是?” 四妮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又透著些懇切,眼睛一直盯著小曼,希望她能聽進去自己的話。
小曼聽了,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倔強,她揚起下巴,直視著四妮的眼睛:“四妮姐,我不在乎別人咋看我,我心裏頭就隻有麻子哥。我也沒想過要破壞他的家庭,我就是單純地想給他生個兒子,延續他家的香火,報答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說著,她的眼神愈發堅定,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可動搖的誓言。
四妮聽到這話,心裏像是被重錘狠狠一擊,一陣酸澀湧上心頭。她和麻子成婚多年,卻一直沒能生出個男丁,這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痛。此刻,聽小曼這麼一說,她不禁自慚形穢,覺得自己在這事兒上矮人一頭。沉默了許久,四妮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行,小曼,我答應你,安排你和麻子見一麵。”
小曼眼中瞬間閃過驚喜的光芒:“真的嗎?四妮姐,謝謝你!” 她激動地抓住四妮的手,用力搖了搖。
四妮苦笑著站起身,告知小曼見麵的時間就在明天破曉時分,地點定在山神廟背後,那兒人少僻靜,不易被人撞見。說完,她便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心裏滿是糾結與痛苦。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隻覺得心亂如麻。
迴到家,四妮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麻子正在屋裏收拾著一些雜物,抬眼瞧見四妮這副模樣,心中一驚,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上前去:“妮兒,你咋了?臉色咋這麼難看?”
四妮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兒,可能是累著了,歇會兒就好。” 她終究還是沒敢把真相告訴麻子,怕麻子生氣發火,更怕這好不容易才安穩些的日子再起波瀾。
第二天天還沒亮,麻子和四妮就起身朝著山神廟走去。一路上,四妮心事重重,眉頭緊鎖,麻子雖覺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問,隻當她是身體不舒服。
山神廟背後,晨霧彌漫,給這片山林增添了幾分神秘而清冷的氣息。小曼早早地就到了,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一番,一襲紅裙如火,在這朦朧的霧氣中顯得格外惹眼。見麻子和四妮來了,她的目光瞬間鎖定在麻子身上,二話不說,快步迎上去,猛地撲進麻子懷裏,雙臂緊緊環抱住他,全然不顧一旁的四妮,仿佛此刻世界上就隻有他們兩人。
麻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一愣,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可看著小曼那激動的模樣,又怕傷了她的心,手抬到半空,終究還是緩緩放下,隻是輕輕拍了拍小曼的後背,低聲說:“小曼,你先鬆開,咱有話好好說。”
小曼這才緩緩鬆開手,眼眶泛紅,滿是委屈與思念,哽咽著說:“麻子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這些日子,我天天晚上都睡不著覺,一閉眼就全是咱倆在 s 市的事兒。”
麻子歎了口氣,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他看著小曼,一臉嚴肅地說:“小曼,其實我一直在裝瘋。”
小曼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嘴巴微張,半晌才迴過神來:“什麼?你裝瘋?為什麼啊?”
麻子壓低聲音解釋道:“我招惹了一些麻煩,裝瘋是為了保護家人,也為了躲開那些人的追查。小曼,你聽我說,大涼山現在不安全,你趕緊離開這兒,迴 s 市去,別再攪和進來了。”
小曼卻倔強地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不,麻子哥,我不走。我說了,我要給你生個兒子,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
麻子急了,提高音量:“你別傻了,小曼!你看看我現在,就是個殘廢,根本給不了你幸福。之前在外麵,我被匪徒虐待致殘,身體早就不行了!” 為了讓小曼徹底死心,他甚至編造出了這樣殘忍的謊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小曼不信,她咬著下唇,目光灼灼地盯著麻子:“我不信,你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這時,一直沉默的四妮站了出來,她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小曼,麻子說的是真的,他的身體狀況我最清楚,他現在連重活都幹不了,你就別再糾纏了。”
小曼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憤怒起來,她手指著麻子和四妮,大聲指責:“你們就是想敷衍我,把我當傻子!我不相信,麻子哥不會這麼對我的!”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麻子和四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他們隻能堅持著這個說法,任由小曼哭鬧、指責。
山神廟背後那場揪心的糾葛過後,張麻子深知必須快刀斬亂麻,徹底斷了小曼的念想。他專門托人從城裏弄來一份偽造的醫院檢查報告,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他身體多處殘疾,生育功能已廢。
當小曼再次找上門來,麻子一臉決絕,將那份報告狠狠甩在她麵前:“小曼,你看看清楚,我現在就是個廢人,根本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還年輕,有的是好日子在前頭,別在我這兒耽誤了。” 麻子的眼神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裏像被刀絞一般難受。
小曼撿起報告,雙手顫抖,眼中滿是驚愕與狐疑。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曾經那個意氣風發、帶著她闖蕩 s 市的麻子哥,如今竟落得這般田地。她緊咬下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哽咽著說:“麻子哥,這…… 這怎麼可能?”
四妮見狀,趕忙走上前,輕輕扶住小曼的肩膀,柔聲勸道:“小曼啊,姐知道你心裏苦,可這就是事實。麻子他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給你啥承諾了。你就把他當長輩,當親叔叔一樣,忘了這檔子事兒,重新開始吧。” 四妮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力量,眼神裏滿是懇切。
小曼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四妮,又看看麻子,心中那股執拗勁兒漸漸沒了。她知道,再這麼糾纏下去,隻會讓大家都痛苦。沉默良久,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妥協了。
沒過幾天,小曼收拾行囊,告別了大涼山,踏上了迴 z 市的路。一路上,她望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麻子和四妮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起初,滿心的不甘與失落,可隨著路程漸遠,她慢慢理解了麻子和四妮的善意,心中竟湧起一股暖流,暗暗發誓,往後就把他們當作親生父母一樣看待。
與此同時,大涼山卻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之中。不知從哪兒傳出的梁王寶藏的傳說,像是一陣旋風,迅速席卷開來,引得無數遊客蜂擁而至。大涼山瞬間熱鬧非凡,村裏瞅準商機,趕忙成立了旅行社,酒店也如雨後春筍般一家接一家冒了出來,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王大帥作為村裏的主心骨,忙得腳不沾地。他親自上陣,培訓那些年輕後生當導遊,口若懸河地給他們講述大涼山的曆史典故,眼神裏透著自豪:“咱大涼山可不簡單,這梁王寶藏的傳說那是代代相傳,雖說真假難辨,但咱得把故事給遊客講好咯,讓他們感受到咱這兒的底蘊!”
然而,這熱鬧繁華之下,卻暗藏著洶湧的暗流。遊客中魚龍混雜,有幾個心懷鬼胎的盜墓賊,聽聞寶藏傳聞,眼睛都紅了,偷偷摸摸地打起了歪主意。
酒店經理像往常一樣查房,當打開幾間客房門時,頓時傻眼了。屋內行李散落一地,衣物胡亂堆放,可客人卻不見蹤影。他心裏 “咯噔” 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趕忙跑去告知王大帥。
王大帥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我看這事兒不簡單,這些人八成是盜墓賊,偷偷溜進山裏尋寶去了。” 說罷,他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兒子王天昊的電話,聲音急促:“天昊啊,你趕緊從城裏迴來,咱大涼山出大事了,有幾個遊客失蹤了,我懷疑是盜墓賊,得趕緊查清楚!”
王天昊接到電話,二話不說,火急火燎地趕迴大涼山。他帶著幾個手下,徑直來到失蹤遊客的房間,一番仔細搜尋後,在行李箱底層發現了幾把鋒利的洛陽鏟、強光手電等專業盜墓工具。王天昊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冷哼一聲:“果然是盜墓賊,膽大包天,敢來咱大涼山撒野!”
事不宜遲,王天昊立刻召集人手,朝著傳說中寶藏最可能藏匿的幽魂穀奔去。那幽魂穀本就陰森恐怖,平日裏村民們都鮮少涉足,此時更透著一股讓人脊背發涼的寒意。
眾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山穀,刺鼻的腐臭味彌漫在空氣中。突然,前方傳來一聲驚唿:“王哥,這兒有屍體!” 王天昊心頭一緊,快步上前,隻見草叢中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具屍體,麵容扭曲,死狀淒慘,顯然是遭遇了什麼致命的兇險。
“快,把屍體抬迴去!” 王天昊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與恐懼,指揮著手下。屍體被抬迴村子,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村民們圍攏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得知這些人是為了尋寶而死,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
大涼山的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這片土地上,可王大帥的心裏卻籠著一層陰霾。他站在自家院子裏,表情凝重地看著眼前的高教授和陳隊長,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跟你們明說了,這幽魂穀的傳說就是個幌子,祖輩傳下來就是為了讓後人別去打擾。你們也別白費心思往裏頭鑽了。”
高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執著的光芒,他微微搖頭,不急不緩地開口:“王村長,您這話我可不信。我們一路輾轉來到這兒,費了這麼大勁兒,為的就是梁王寶藏。據我手頭的資料和多年研究,這寶藏十有八九就在幽魂穀裏頭,您就通融通融,幫我們一把。”
王大帥皺了皺眉,眼神中透著幾分不悅,他雙手抱在胸前,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這大涼山是咱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山穀裏安息著先輩們,我咋能為了你們的尋寶夢,去驚擾他們?再說了,那裏麵危險重重,之前已經有好幾撥心懷不軌的人送了命,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去送死。”
陳隊長見王大帥態度強硬,趕忙上前一步,他身姿挺拔,一身正氣,試圖解釋:“王村長,您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們。我是市考古隊的隊長陳宇,我們這次來,不是像那些盜墓賊一樣胡來,是帶著專業的知識和設備,為的是保護性發掘,讓這些珍貴的文物重見天日,給咱國家的曆史研究添磚加瓦。”
王大帥卻仿若未聞,他擺了擺手,依舊不為所動:“我不管你們啥身份,啥目的,在我這兒,大涼山的安寧最重要。你們要是來遊玩,我歡迎,可要是打寶藏的主意,趁早打消這念頭。要不,你們去找我兒子王天昊吧,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高教授一聽,麵露難色,他憂心忡忡地看向陳隊長:“這王天昊能幫咱們嗎?我咋心裏沒底呢。”
陳隊長卻一臉自信,拍了拍胸脯:“放心吧,高教授。我和天昊那可是過命的交情,當年在部隊,要不是他舍命救我,我這條命早就沒了。就衝這點,他肯定會幫咱們。”
迴到酒店後,陳隊長一刻也不耽擱,立馬撥通了王天昊的電話。此時的王天昊,正在家裏哼著小曲兒,圍著圍裙,鍋鏟在手中上下翻飛,忙活著做飯。聽到電話鈴聲,他隨手擦了擦手,接起電話,一聽是陳隊長的聲音,頓時激動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分:“老陳!你小子咋來大涼山了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
陳隊長笑著打趣:“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不過啊,現在還真有個事兒得你幫忙,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趕緊來酒店一趟。”
王天昊二話不說,關了火,解下圍裙,風風火火地就往大涼山酒店趕去。
推開陳隊長的房門,王天昊一眼就看到屋裏除了陳隊長,還有一位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高教授,以及一個年輕漂亮得像朵花兒似的女孩白冰。
“老陳!” 王天昊興奮地大喊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去,和陳隊長緊緊擁抱在一起,兩人用力拍著對方的後背,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你這家夥,一走這麼久,我可想死你了!在外麵混得咋樣?”
陳隊長也眼眶微紅,笑著迴應:“我這不挺好的嘛!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高教授,考古界的大拿,對咱這次的事兒可有大幫助。” 說著,他指了指高教授。
王天昊趕忙鬆開陳隊長,笑容滿麵地朝高教授伸出手:“高教授,久仰久仰,歡迎您來大涼山啊!”
高教授握住王天昊的手,微微點頭:“小夥子,一看就是爽快人,這次可得靠你幫忙了。”
接著,陳隊長又拉過白冰,介紹道:“這是白冰,高教授的助手,別看她年輕,本事可不小。”
王天昊的目光落在白冰身上,瞬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前的女孩肌膚如雪,眼眸明亮,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他下意識地伸出手,結結巴巴地說:“白…… 白姑娘,你好。”
白冰抿嘴一笑,輕輕伸出手,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王天昊的大手掌,調侃道:“你好呀,王天昊,你這手可真有勁,抓得我手都痛了。”
王天昊像是觸電一般,趕忙鬆開手,臉漲得通紅,尷尬地撓撓頭:“對…… 對不起啊,白姑娘,我這粗人,沒個輕重,你別介意。” 心裏卻忍不住泛起漣漪,暗自想著:這姑娘的手咋這麼嫩呢。
從王天昊進門的那一刻起,白冰的目光就像被膠水黏在了他身上,眼神裏滿是欣賞與好奇。她歪著頭,俏皮地問:“王天昊,你就是陳隊長常提起的大英雄啊?看著果真英氣逼人呢。”
王天昊被她這麼一誇,越發不好意思,撓撓頭說:“白姑娘,你可別打趣我了,我就是個普通村民,哪算得上啥英雄。”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美滋滋的,那股子自信勁兒也慢慢冒了出來。
房間裏的曖昧氣息還未消散,王天昊的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白冰,心中諸多疑惑。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看向高教授,撓撓頭問道:“高教授,我瞅著白姑娘跟您這姓不一樣,是咋迴事啊?”
高教授微微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滄桑,緩緩說道:“唉,這事兒說來話長。白冰她媽和我在白冰六歲的時候就分開了,後來她媽走得早,白冰這孩子孤苦伶仃的,就跟著我了。她隨了她媽姓,這些年跟著我東奔西跑,也吃了不少苦。”
陳隊長見氣氛有些凝重,趕忙岔開話題,神色誠懇地看向王天昊:“天昊啊,咱也不兜圈子了,這次來,就是想求你幫個大忙。你看能不能帶我們進幽魂穀,考察考察那梁王神墓。這對咱們國家的考古事業可是意義重大啊!”
王天昊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眼下這個季節,幽魂穀裏瘴氣彌漫,毒蛇猛獸橫行,進去就是送死。再說了,你們這明擺著是想去挖梁王墓,我咋能答應?”
陳隊長急得直擺手,趕忙解釋:“天昊,你誤會了!我們是考古隊,不是盜墓賊。考古講究的是保護性發掘,我們隻會小心翼翼地揭開曆史的麵紗,把那些珍貴的文物妥善安置,可不會像那些不法之徒一樣破壞墓穴設施,亂拿寶貝。”
王天昊卻仿若未聞,他皺著眉頭,眼神裏透著擔憂:“我不管你們咋說,在我們大涼山人眼裏,那梁王墓就是祖宗留下來的聖地,要是動了它,村裏人還不得把我脊梁骨給戳斷了?我爹那關我也過不去啊!”
白冰在一旁聽著,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滿,她撅著小嘴,不屑地哼了一聲:“哼,我看你就是個膽小鬼,被幾句傳言嚇得不敢動彈。這可是難得的考古機會,你就不能有點擔當?”
王天昊瞥了白冰一眼,心裏有些惱火,語氣也重了幾分:“你個小姑娘懂啥?我警告你們,那梁王墓可不是一般的危險。之前那些心懷不軌的盜墓賊,進去了多少,就死了多少,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你們要是不想活了,就盡管去試試。”
可白冰他們像是鐵了心,根本沒把王天昊的警告當迴事。白冰雙手抱在胸前,挑釁地看著他:“那你倒是說說,這梁王墓到底咋個危險法?難不成裏麵還有妖魔鬼怪不成?”
王天昊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不給他們說清楚,這些人怕是不會死心。他頓了頓,開口說道:“這梁王墓啊,是當年大涼山的四大家族合力修建的,每個家族都掌握著一部分關鍵秘密。想要進入墓中,必須得四本書的主人同時在場,這四本書分別是藥王神篇、招子秘術、訓獒秘籍和魯班秘籍。少了任何一本,那些機關陷阱就能把人吃得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