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突然昏迷,這一刻嚇得眾人手忙腳亂。一些被解救的女子,也趕緊過來查看恩人的情況。
武植根據孫元的吩咐,直接拆了一個門板當擔架,將武鬆給抬下山。
村民們醒來後,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冷汗連連。原來光明寺的和尚全部是賊人,感覺像是鬼門關走了一趟。
“老丈,我兄弟現在怎麼辦?你趕緊給他開藥呀!”武植著急地問。
孫元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大夫,隻是知道這鐵砂掌極其厲害,中招者往往會被震破內髒,不能隨意移動。”
孫二娘起身就要往外走:“那我現在就去找大夫。”
孫元拉住她道:“普通大夫根本無法醫治。聽聞江南有一名神醫,但具體在哪,姓甚名誰卻不知道。”
孫二娘哭喪著臉道:“爹,武二郎可不能有事呀!你也不想你女兒守寡吧!”
孫元白了她一眼,這丫頭,都還沒嫁過去呢,就已經當自己是他媳婦。
武植眉頭微微皺起,小心翼翼問道:“你說的,莫不是神醫安道全?”
孫元轉過頭,略微驚訝地看著武植:“你怎麼知道神醫叫這個名字?”
武植道:“應該是他,我現在就去請他!”
“趕路不在這一會兒,先休息一宿,明日天亮後我陪你一起去。”孫元趕緊叫住他。
“爹,我也要去!”
“你走了,誰照顧武鬆?明日你找一輛馬車,把武鬆小心拉迴家,等我們迴來!”
孫二娘一想,其他人照顧她還不放心呢,當即點頭同意。
此時,張青又急匆匆趕了過來:“武兄弟,你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武植歎息:“還是昏迷不醒。不過他身體強壯,相信能堅持到我請迴神醫。對了,那些獲救的女子安排得如何了?”
張青道:“我已經安排她們暫時在咱們村裏住下。光明寺搜刮了一通後,果然找出不少錢財。按照你的吩咐,本來是分發給她們,讓她們當盤纏帶著迴家。但這些女人並不打算離開,口口聲聲嚷嚷著,希望能跟著恩公,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額!”武植頓時有些驚訝道,“難不成她們還想以身相許?”
這起碼有四五十人吧?如果都嫁給自己,就算長了兩顆麒麟腎,也沒辦法把這群女人伺候好!
張青一愣,頓時尷尬道:“武兄弟,你想多了。她們已經是殘壁之身,迴到老家,隻會被人鄙棄,惹得風言風語,甚至被人唾棄。倒不如留在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還能自由一些。”
武植頓時就想到曾經的自己,被人鄙棄的日子實在太難受,當即就歎了一口氣:“她們何錯之有,都是那些畜生害的。算了,她們想留下的,就留下吧。”
張青又道:“萬東來那幾個混蛋怎麼處理?”
武植雙眼閃出殺氣:“殺了!”
張青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好!這些畜生就該殺!如果官府追究起來,我就一力承當!”
武植當即就給他腦袋中上一個暴栗:“你是豬腦子麼?”
張青揉了揉頭,有些疑惑。
“明明是那群冒充和尚的賊人殺的他們,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咱們沒有把這六個人的罪行說出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張青一聽,頓時雙眼一亮:“還是兄弟你聰明。”
“記著,僧人是用戒棍打死他們的!天亮後,我就要去建康府請神醫迴來醫治我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張青拱手道:“兄弟,不,大哥,我張青等你迴來!”
武植一愣,當即微笑著拍了拍張青的肩膀:“好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夜深了,豬圈中,萬東來幾人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顯然已經罵累。
就在此時,張青和一群女人緩緩靠近豬圈。
萬東來頓時來了力氣:“我勸你們快點放了我,否則,等我姐夫梁中書知道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另一人趕緊說道:“沒錯!現在跪地求饒,我還能讓你們少受一點苦!否則,不僅你們要死,你們的家人,一個都別想活!”
然而,迴答他們的,卻是一頓亂棍!
“哎喲!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賤人,竟敢以下犯上,動手打我!哼,給我等著瞧,我誓要讓你們今後的日子比死還難受!”
“哎喲,別……別打了!我認錯了,求求你們,饒我這一迴吧!”
那憤怒的咒罵漸漸轉為卑微的求饒,最終,一切聲響歸於沉寂,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難得的清淨。
女人們無力地癱坐於地,有的相互依偎,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下,哭得梨花帶雨,哀痛欲絕。
這一天夜裏,菜園村死了二十多個賊人,還殺了6個達官貴人。官府到現場收屍時,也是極為震撼。
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笑麵鐵掌,竟然藏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村子裏,還扮演了和尚,但最終還是被虎閻羅武鬆給發現,可惜,被他給逃了,隻是誅殺了他的一些手下。
即便如此,當地官府也算是大功一件。至於死了的達官貴人,隻能算是他們倒黴了。
潘虎的懸賞令重新被貼上,而武植和孫元已經踏上了去建康府的旅途。
至於向扈三娘提親的事情,武植隻能讓張青去帶話,讓她再等一些時日,並說一聲抱歉。
此去建康府,有1400餘裏(古代一裏隻有420米)的路途。即便是武植和孫元還有馬,也至少得9天以上。
好在武鬆身體扛得住,他們離開之前,武鬆就已經醒了,武植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因為吃了沒武藝的虧,每天夜裏歇息時,武植就賴著臉皮讓孫元教自己武藝。
“我說,還是算了吧。武植,我這人說話直接,你真沒有學武的天賦!”
篝火旁,看著正在練武的武植,孫元不由得搖頭。這兩兄弟,相差實在是太大了!武鬆是練武奇才,而武植卻是個練武廢材!
傳授他一套很簡單的刀法,好幾天都學不會不說,傳授的內功心法,他修煉起來甚至比普通人更慢。
武植當即就紅著臉道:“誰說我沒有學武天賦!我就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
“人呀,有時候還是要承認自己平庸!你和那張青,都不是練武的料。我女兒嘛,還將將就就。還得是我女婿厲害,教你的這些東西,他一天就學會了!”
孫元說著,臉色露出了笑容,顯然對武鬆極其滿意。
武植當即就不樂意了:“哼!那是你不會教,不怕告訴你,我可是修煉了一門神功!”
孫元頓時來了興趣:“哦?什麼神功,說來聽聽。”
“《無相神功》!厲害吧!”武植得意地仰起頭。
孫元思考了好一會兒:“如果是什麼《降龍十八掌》,或者《九陽神功》倒還好。你這神功,我還真沒聽過!”
武植當即就臉紅脖子粗地將貼身保管的神功拿了出來:“孤陋寡聞!今日就讓你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