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話落下,張淩想起之前因為獨孤宵而匆匆離開的李承乾。
他轉(zhuǎn)頭問李承乾:“承乾,這獨孤宵到底是誰呀?上次你一聽到他的名字,反應(yīng)咋那麼大?”
李承乾皺了皺眉,解釋道:“算是我表弟吧,他是我舅母族弟的孩子!
“哦!我懂了,不就是長孫無忌夫人獨孤氏的弟弟家的兒子嘛!”張淩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
“嗯?阿兄,你之前不知道嗎?”李承乾一臉好奇,歪著頭問道。
張淩搖了搖頭,耐心解釋:“之前好像你說過與獨孤文瀾有關(guān)係,後麵你就慌張的跑了,但是史書一般隻記載那些對曆史意義重大,或者推動曆史發(fā)展的人。像你舅舅長孫無忌的夫人,就不太可能被記載。”
“哦,原來是這樣。”李承乾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此時,臺下的獨孤宵和馮建彬已經(jīng)站在臺上,摩拳擦掌,就等官員一聲令下,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從他們的眼神裏能看出,兩人都對彼此充滿了挑戰(zhàn)的欲望,一心想著把對方打敗。
“承乾,你覺得你這位表弟有希望勝出嗎?”張淩又問道。
李承乾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隻要不對上之前趙虎那樣的高手,他就沒問題!
“叮!”銅鑼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擂臺周圍的緊張氣氛。獨孤宵與馮建彬瞬間如離弦之箭,從擂臺兩側(cè)飛撲向中央。
獨孤宵身著一襲勁裝,身姿矯健,手中長劍寒光閃爍,如靈動的白蛇,直刺馮建彬咽喉。馮建彬麵色冷峻,橫刀猛擋,“當(dāng)”的一聲巨響,金屬撞擊的火花四濺。
“有點本事!”馮建彬悶聲說道,聲音裏帶著幾分驚訝。
獨孤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這才剛開始呢!好戲還在後頭!闭f罷,他借力轉(zhuǎn)身,劍由刺轉(zhuǎn)削,攻向馮建彬手腕。
馮建彬抽刀迴防,緊接著大喝一聲,高高舉起大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劈砍過去,刀風(fēng)唿嘯。
“接招!”馮建彬怒吼道,氣勢十足。
獨孤宵側(cè)身一閃,輕鬆避開,還不忘調(diào)侃:“就這點力氣?你可得再用點勁兒。”同時,他長劍連刺,劍影如繁星般密集,從各個刁鑽角度攻向馮建彬。
馮建彬左擋右格,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哼,別得意太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泵恳淮蔚謸酰及殡S著沉悶聲響,震得擂臺木板簌簌作響。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交錯,廝殺聲震耳欲聾,臺下觀眾驚唿聲此起彼伏。
看著場中的激烈比試,張淩心裏突然冒出一個疑問:長樂真的不會武嗎?
連長孫家的子弟都會兩下子,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要說長孫家的女兒不會武,張淩怎麼都不信。
張淩懷著這樣的疑問,鄭重其事地再次問道:“承乾,麗質(zhì)真的不會武功嗎?你可別誆我!
李承乾聽到這話明顯愣了愣神,隨後笑道:“阿兄,你怎麼老問這個問題。《紗柫撕脦邹捓!
張淩點點頭,表情凝重,緊緊盯著李承乾:“嗯,我就想弄個明白。那你會武功嗎?”
李承乾點點頭,表情略帶沉重道:“會的。當(dāng)年我剛出生不久,大伯家的孩子還有李元吉家的孩子,好幾個人跑到我家來。
趁著阿爺阿娘不在家,欺負(fù)我和青雀。
所以後來我就開始練武,一是為了自保,二是為了保護(hù)青雀。
那時候青雀還小,就跟兕子現(xiàn)在這麼大,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每次都被揍得最慘。但他那時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硬是沒哭。”
說著說著,李承乾的臉上原本一臉沉重,隨後慢慢輕笑,無奈地?fù)u頭。
張淩從他的講述中,聽出了當(dāng)年李世民被李建成和李元吉逼迫的艱難處境,李承乾和李泰還被欺負(fù),換做誰都忍不了。
當(dāng)時李淵還在位,他們就敢如此囂張,要是李淵不在了,那還得了……
下麵的兩人結(jié)束了戰(zhàn)鬥。
“恭喜獨孤宵獲得第一輪的勝利!笨脊僬驹谝慌,高聲宣布道。
“啪啪啪”觀眾席上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是衛(wèi)驍對戰(zhàn)慕容弓。”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一個助跑,飛身跳進(jìn)比武臺。
“某叫衛(wèi)驍,還望兄臺不要留手!毙l(wèi)驍抱拳,神色淡定,語氣平和地說道。
慕容弓微微一愣,隨後嘴角上揚,不屑地淡淡道:“嗬嗬,好大的口氣,衛(wèi)驍是吧!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某叫慕容弓!
考官也沒想到兩人剛見麵就火藥味十足,心裏納悶:難道是之前有仇?可也不像啊,哪有仇人是這樣開場的。他隨後搖搖頭,“!鼻昧艘幌裸~鑼,高聲喊道:“開始。”
衛(wèi)驍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沒動,隻是手緊緊地握住張淩送的陌刀,眼神堅定。
張淩在城樓上,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笑道:“這場沒什麼懸念了,衛(wèi)驍兩個迴合就能拿下,肯定贏。”
李承乾放下望遠(yuǎn)鏡,看向張淩,滿臉懷疑:“阿兄,你可不能因為衛(wèi)驍是你的人,就信口開河!”
“哦,你要是不信,就自己瞧著唄。”張淩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心裏清楚,即便鋼廠出鋼質(zhì)量好且效率快,但李世民肯定不會允許民間隨意擁有精良兵器,肯定是優(yōu)先裝備玄武軍,其次才是供應(yīng)邊疆。
李承乾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模樣,無奈地?fù)u頭,又拿起望遠(yuǎn)鏡看向下麵的兩人。
“嘻嘻,窩相信鍋鍋!边@時候,小公主奶聲奶氣地說道。在她心裏,張淩說的話就跟聖旨似的,絕對不會錯。
李承乾佯裝傷心,撇撇嘴道:“兕子,你變了,你以前跟大兄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喲!”
小公主歪著腦袋,一臉茫然,似乎已經(jīng)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
可城陽記得清清楚楚,每次李承乾去公主院看望小公主,都會帶上好喝的甘蔗汁,還有各種美味的乳製品。
那時候小公主還不會走路,就乖乖地待在李承乾懷裏,喝著那些好吃的,還奶聲奶氣地說大兄是最厲害的,以後長大了要給大兄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想到這些,城陽不禁搖搖頭。自從張淩來了之後,小公主就整天跟在他身邊,現(xiàn)在要是問她自己的寢殿門朝哪邊開,恐怕她都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