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的第二天便是除夕。
江遇和鬱若然兩人都沒有親人在世,先和鬱若然到烈士陵園看望了他的,現在也是兩個人共同的父母後,又陪著鬱若然到他父母生前的幾個同事家坐了會,兩人便迴家窩在了沙發上。
窗外是刺骨的寒風和紛飛的雪花,一窗之內是熱意融融的溫馨氣氛。
電視上春晚小品的歡笑聲在屋內迴蕩,江遇枕在鬱若然腿上一根一根的捏著他的手指,鬱若然的手掌搭在江遇頭上時不時地撫摸過發絲。
隨著夜色漸深,沙發上的兩人迴了主臥,互道了聲新年快樂後相擁而眠。
之後幾天串親戚的日子,江遇就和鬱若然待在他們的小家裏,做飯閑聊,亦或是來上一場熱汗淋漓的情事,直到過了大年初三,才約著和顧佑琛幾人見了一麵。
紀安與小心翼翼地扶著許銜青,看見鬱若然和江遇進來頭也不扭,“坐坐坐,顧佑琛說一會就到。”
鬱若然看著紀安與這副模樣,心中還有些感慨,誰能想到以前那個懟天懟地的紀安與現在會是這副樣子,“怎麼樣,老大現在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許銜青在椅子上坐下,拂開紀安與,“醫生都說不是什麼癌癥,也就安與這麼緊張了。”
紀安與在許銜青旁邊坐下,視線這才在鬱若然和江遇交握的手上掃過。
在提前知道了顧佑琛和謝星辰的事情後,紀安與現在看見後突然咂摸出了一絲不對來,試探地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有情況?”
“什麼有情況?”
鬱若然還沒迴答,包間門被人從外推開,顧佑琛牽著謝星辰進來,“這是我男朋友謝星辰,你們誰有情況了?”
謝星辰跟著坐下來,視線在江遇和鬱若然握在一起的手上掃過,眸中劃過一絲了然。
鬱若然今天過來也有著跟他們說他和江遇在一起的心思,便直接說道:“我跟阿遇在一起了。”
顧佑琛沒有一絲驚訝的擺擺手,“哦,就這個啊,我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了。”
鬱若然:???他們原來都這樣覺得嗎。
江遇和鬱若然在一起的事情就像是毛毛雨一樣,沒在幾人心裏激起一點波浪,剩下的時間全都在討論事情。
由於江遇兩人比原定計劃提前三個月迴來,所以一切事情都可以親眼見證。
………
過了二月,江遇又忙了起來,每天二十四個小時,幾乎有十八個小時都泡在實驗室裏,每天淩晨一兩點迴來的時候鬱若然已經睡下,但客廳依舊為江遇留著一盞燈。
早上不等鬱若然醒來,江遇便又起床做好飯去了學校。
好在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三月末的時候,治療信息素紊亂癥的藥劑成功研製出來,進入了臨床試驗階段,江遇便能稍微早點迴家,但也都到了深夜。
由於信息素障礙癥的患病比例實在太少,江遇麵向多個國家招募試驗員,才堪堪招夠了試驗人數。
又經過一年多的四期臨床試驗,在鬱若然三十歲生日那天,藥劑正式推出進行售賣。
困擾了鬱若然十二年的信息素障礙癥也在三十歲生日這天晚上得到解決。
但不知道長期聞不得omega信息素的緣故,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盡管信息素障礙癥解決後,鬱若然在不小心聞到omega的信息素後卻升不起一個alpha該有的本能欲望,反而總覺得能在江遇身上聞到一股不應該出現在beta身上的味道。
......(審核大人我改了)
鬱若然慵懶地攬著委屈巴巴的江遇,不解地問他。
“我說的味道很特殊嗎?聽見之後那麼兇。”
“小時候在道觀,聽一位師父說的降真香味道,和哥哥描述的很是一樣。”
“小時候?”
“嗯,很小的時候,在還沒有遇到哥哥以前......”
鬱若然過了三十五歲的生日後,也不再直播了,陪著名聲大噪後又因為沒在科研道路上走下去,而漸漸沉寂下去的江遇,四處旅遊,走走停停。
直到鬱若然晚年時,躺在病床上又迴憶起了從前。
“阿遇,我忽然覺得我這一生好像從未為你做些什麼......”鬱若然渾濁的眼睛看向江遇也不再年輕的臉龐上,“從我們一開始相見後,便一直是你在照顧著我,我卻好像從沒做過什麼......”
江遇搖著頭否定他,“哥哥一直在為我付出,哥哥會在深夜時為我留下一盞燈,也會在我忙碌時為我端進書房一杯溫熱的牛奶,還會在下雨我忘記帶傘時穿著睡衣從家出來去學校接我......哥哥還把我帶迴了家,沒有哥哥也就不會有阿遇了。”
“阿遇總是這樣......”
鬱若然渾濁的眼珠中突然爆發出一束光輝,江遇知道這是他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了。
“阿遇......”鬱若然另一隻手顫抖著附上江遇握著他手掌的手,“如果......如果有來世......來世......等我去......去找你。”
江遇眼含著淚光,在鬱若然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點頭,“好,我等著哥哥來找阿遇。”
得到江遇的答案,病床上的人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也同時自江遇眼尾滑下。
叮——
[宿主宿主,我升級好了,我迴來了。]
[嗯,走吧。]
江遇緊握著鬱若然的手,感受著靈魂脫離時的撕裂感,兩道流光劃過,江遇的額頭也緩緩抵在了病床上。
[世界脫離中......世界脫離成功......]
[世界載入中......世界載入成功......]
[世界鎖定《公爵的揣崽落跑小人魚》]
——————
寶寶們下個世界再見啦~?(???)?
關於錯字,酒酒最近是真的不敢改了>﹏<今天剛被卡了前麵的兩章